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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梁帥心情也不好,毫不退讓,兩人吵著吵著就動起手來,那個顧客的同伴也起來幫架。

陶陽見狀去勸架,結果他也被殃及,腦袋撞到了桌子邊,鮮血模糊了他的眼睛。

混亂中,他被人推到在地,還被踩了好幾腳,肋骨都斷了。更糟糕的是,有人趁亂搶走了掛在陶陽身上的包,儘管陶陽忍著劇痛去護包,卻沒能成功,包裡裝著那三十五萬塊錢就這樣被搶走了。

梁帥身上也掛了彩,不過看起來都是皮外傷,被他燙傷的那個顧客肩膀到胳膊上起了一串燎泡,看起來也十分慘。

梁帥流著淚對遠夏說:“對不起,遠總,都怪我,我不該去吃麵的,更不應該跟人起衝突的,給公司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你放心,我一定會賠償的。”

馬東方皺起眉頭,冷冷地說:“梁帥,今天不是不取錢嗎?我說明天再去取錢的。今天隻是讓你去看看客戶的轉賬到了沒有。”

梁帥抹著眼淚說:“我知道,你這兩天不是不舒服嗎。我就想著明天反正也要去取的,我和陶陽兩個男的,比你去取更安全一些,結果發生了這樣的事。都是我的錯,對不起,遠總。爸,對不起!”

馬東方和遠夏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梁洪昌看著兒子,氣得眼睛都紅了,咬牙切齒地說:“你馬上就三十歲的人了,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你不知道?!你就不能叫人省心嗎?你擅作主張去取錢,把錢弄丟了不說,還害得同事受這麼重的傷!”他到底還是沒忍住,揚起手,劈頭蓋臉地抽了下去。

遠夏趕緊攔住了梁洪昌:“梁總,梁總,你彆這樣,這事他也不想,你打他也無濟於事。”

三十歲的男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親爹抽耳光,梁帥不恨他老子才怪。

警察將遠夏叫到一旁溝通了一下,認為這可能不是一樁簡單的案子,打架鬥毆致人重傷,又丟了三十幾萬巨款,怎麼看都不簡單。

警察說:“事情的起因是你們那個出納引起的,他燙傷了人還不好好道歉,故意去挑釁受害者,雖然不是他先動手的,但確實是他有錯在先。按理說,你們帶了巨款在身,難道不該趕緊回去嗎?為什麼還在外麵逗留,甚至還故意跟人起衝突。”

遠夏皺起眉頭:“警察同誌,你認為他是故意在製造混亂?故意弄丟錢的?”

“不排除這個可能,我剛才聽你們談話,取錢這事好像也是臨時起意,是他擅作主張取的對吧?”警察說。

遠夏點頭:“是臨時起意。”

“感謝你的配合,我們會繼續調查這個案件。”警察說。

第175章 破案

警察走後,梁洪昌將遠夏叫到一邊,他滿臉羞愧之色:“遠工,對不起,是我教子無方。”

遠夏說:“梁總,梁帥還是太年輕了,年輕人沒經過事,做事不慎重,欠考慮。”

梁洪昌無奈苦笑,他實在沒法拿兒子太年輕當借口,他來行遠的時候,遠夏才二十四五歲,人家那個時候乾的那些事,對比自家三十歲還這麼不成器的兒子,簡直要吐血。

梁洪昌也懷疑是錢是兒子故意弄丟的,但他不能和遠夏直接說,隻好先將梁帥叫到一旁盤問去了。

遠夏和馬東方在病房裡照顧陶陽,遠夏輕聲問:“陶陽,要通知你的家人來看你嗎?”

陶陽急忙搖頭:“彆,千萬不要告訴他們。”

遠夏說:“那好,我就不告訴他們了,我給你請個護工來照顧你。你彆擔心,安心養傷,公司買了保險,可以報銷一部分,剩下的公司會幫你出一部分。你自己可能隻需要負擔很小的一部分。等傷好了,就繼續回來上班。”

陶陽眼淚唰唰地流:“謝謝遠總。對不起!”

遠夏壓低了聲音問:“梁帥取錢的事,你之前知道嗎?”

陶陽吸了一下鼻子,搖頭:“不知道,馬姐沒說要取錢,就是去查賬收款。取錢是梁哥臨時決定的。”

遠夏輕拍他的肩:“好了,我知道了。”

遠夏說了這番話,至少讓陶陽吃了一顆定心丸,他的工作沒有丟。他決定了,公司丟的錢如果追不回來,他就自己慢慢還上,起碼要將他承擔的那一半給還上,雖然那需要很多年。

給陶陽安排好護工,遠夏才和馬東方離開。

馬東方說:“小夏,我覺得這事是梁帥乾的。他最近手頭有點緊,我前兩天聽見他在辦公室裡打電話,跟朋友抱怨他家老頭子不給錢。從我出院之後這段時間,他所經手的每一筆賬我都會複核,他沒有機會從中作假。工資應該不夠他花了。”

遠夏說:“他平時都交了些什麼朋友?”

馬東方說:“我也不清楚,但那些人經常一起喝酒聚餐、去夜總會,好像都挺有錢的,穿的都是牌子貨,抽的煙也是紅塔山,便宜煙還不抽。”

遠夏說:“他不是已經結婚了,不需要養家嗎?”

馬東方說:“孩子是梁總幫忙養著,他就賺錢自己花。”

遠夏聽到這裡歎了口氣:“梁總也是慘,養了兒子還要養孫子,太慣著了。”

“所以我覺得這事可能是他跟人串通一氣,取了這筆錢,然後讓他的朋友趁亂拿走了。”馬東方說。

遠夏說:“你是原本打算今天和他去銀行收款的對吧?”

“對啊,昨天就說好了。今天去收款。”

“沒打算提款?”

“沒有,明天不是才發工資嘛,提出來在公司放一晚我也不放心,所以明天才去提款。”

遠夏問:“那他早就打算好,今天要取錢了。你們今天去收款,也會帶公章。”

馬東方聽到這裡,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你是說,今天要不是陶陽替我去了,躺在醫院的人可能就是我了?或者他趁機從我這裡拿走公章,私自將錢給提了。”

遠夏想了想,問:“東方姐,你覺得陶陽跟這事會有關係嗎?”

馬東方緩緩搖頭:“應該不會。陶陽跟梁帥關係不太好。”

“怎麼不好?我看陶陽也不是會跟同事起矛盾的人。”遠夏說。

馬東方說:“主要是梁帥有點瞧不起陶陽,認為陶陽太小家子氣。其實是陶陽比較較真,每次辦公室裡聚個餐,買個東西之類的,他都把大家的賬算得一清二楚,連幾角錢都要分清楚。梁帥喜歡抹零頭,表麵上是梁帥大方,往往是他占便宜,還要說人小氣,得了便宜還賣乖。陶陽不喜歡跟梁帥打交道。”

遠夏聽到這裡忍不住歎息:“梁總那麼好的人,怎麼兒子就一點都不隨他呢。”

馬東方說:“應該是梁帥他媽的緣故,特彆溺愛他。梁總工作忙,也沒顧上兒子。真是可惜了。要是案子破了,你說梁總怎麼在公司待啊?”

遠夏忍不住皺起眉頭,梁帥雖然不成器,但梁洪昌是真有本事的,起碼公司現階段還不能沒有他。

遠夏說:“這事你暫時不要跟其他人說,尤其是公司的人,儘量減小影響力吧。彆讓梁總太難堪。”

“那梁帥呢?他不會跑嗎?”馬東方問。

“他要是跑了,就坐實了他的罪行,他應該不至於跑。而且目前也不能讓他來上班了,就說他也受傷回家休息了吧。這段時間要辛苦你了。”遠夏說。

“沒關係。”馬東方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鬱行一聽遠夏說起這件事,驚得半天都沒說出話來:“梁帥的膽子可真肥啊,三十五萬!這要是被抓了,得坐好幾年牢吧。”

遠夏說:“我擔心的是,以後梁總還能安心在公司乾嗎?”

如果梁帥被抓了,梁總覺得連自己兒子都管不好,他還有信心管好公司嗎?

鬱行一也覺得這是個大麻煩:“對啊,有點麻煩。這梁帥怎麼就不學好呢?”

第二天,梁洪昌就來找遠夏,說:“遠工,真是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梁帥弄丟的那些錢,我來賠吧。他不來公司上班了,讓他去彆處找事做吧。”

遠夏看著梁洪昌,說:“梁總,這錢是被人搶走的,自然要從搶匪那兒追回來,不需要你賠償。”

梁洪昌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把求情的話說出口,他實在說不口啊,他的兒子如果真的是個罪犯,他怎麼能夠包庇罪犯呢?儘管梁帥抵死不承認錢是他偷的,但梁洪昌覺得八成跟他脫不了乾係。

最後梁洪昌說:“小陶的醫藥費我來出吧,都是梁帥惹的禍,人家好好的小夥子跟著一起去工作,結果卻受了這麼大的罪。”

遠夏說:“陶陽的醫藥費公司會出。”

“還是我來吧。公司損失已經夠大了。”梁洪昌說,“你不讓我做點什麼,我良心會不安的。”

遠夏聽他這麼說,隻好答應下來:“好吧,我會跟陶陽說的。”

三十五萬元並不是個小數目,行遠又是越城的納稅大戶,警方很重視這個案子,又來過公司兩次,主要是調查取證。

原本遠夏還想幫忙隱瞞這事,但隨著調查的深入,越來越多人知道公司丟了錢的事,各種傳言也跟著起來了,就有人懷疑到梁帥身上去了,要是跟他沒關係,為什麼警察會調查他的詳細情況呢。

陶陽在醫院住了半個月的院,這才出院回來,遠夏讓他不著急上班,給他放了半個月的假,休息足一個月才上班。

受傷更重的陶陽都回來了,但梁帥始終沒有回來,大家的猜疑不由得更多了。

遠夏注意到梁洪昌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也難怪,兒子跟三十五萬失竊的巨款相關,他能高興得起來才怪了。

陶陽休息完重新開始上班,遠夏將陶陽調到了後勤部去,陶陽得知這個調令,心裡很難受,覺得公司還是對他有意見的。

遠夏怕陶陽多想,便叫過他:“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在給你換工作崗位嗎?”

陶陽搖頭,遠夏說:“其實我一直在給自己物色一個助理,做我的助理,公司裡所有的事都要門兒清,所以我才會調你去不同的部門學習,你得了解咱們公司各個部門是怎麼運作的,將來才能協助我協調整個公司的運轉。”

陶陽聽完這話,驚訝地看著遠夏:“遠總的助理嗎?具體要做什麼?”

遠夏笑了笑:“不好說,可能什麼都要做,大概就相當於一個管家?當然,管的不是家,而是公司。你有興趣嗎?”

陶陽雖然還不太清楚助理是什麼職務,但他知道,以後是要跟著遠夏工作的,他忙點頭:“我有!”最最關鍵是的,遠夏並沒有責怪他弄丟了三十五萬,依然在栽培自己,這讓他太高興了。

遠夏說:“那就好好乾。現在去後勤,以後還會去人事,甚至還要去研發部當助理,去各個車間輪崗。總而言之,我希望你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我現在沒有助理,很多事情都是親力親為,當然也非常累,希望等你來總裁辦上班之後,能幫我減輕一些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