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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回來是對的。”

常樂深表同意:“我早就說該回來了。還是咱們自己家裡待著舒服,彆看美國標榜移民國家,民主自由,歧視無處不在。尤其是對華人,華人看似在美國生活得很好,可你做得再好,也就是局限在你自己的圈子裡,主流根本就不認可你,將你排除在外,一有點什麼風吹草動,就要拿你先開刀,黑人尤其愛欺負華人。還是在自己國家好,起碼不會先從膚色上去定義你。”

遠夏點頭表示認可:“說得對,還是自己國家好。常樂,你的工作定了沒有?”

常樂說:“定了,我去華為。”

這倒有點出乎遠夏預料,這個時候,華為其實隻能算個名不見經傳的公司,沒想到常樂會選華為:“怎麼不去同一家公司?”

常樂抿嘴笑:“我們這行業,加班可能是常態,所以我倆不能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得分開投資。”

遠夏莞爾,可就算不放在一個籃子裡,他倆估計加班也會是常態。

遠春得知遠冬回來了,急得抓心撓肺的,不惜花重金買了飛機票,周五晚上飛越城,回來過周末,看她的寶貝侄子。

這兩天,小冬至基本都是遠春抱著的:“我要多抱抱冬至,也許我也能生個這麼省心的小寶貝呢。那我就真的做夢都要笑醒。”

半個月後,遠冬帶著妻兒回了北京,再從北京飛深圳。當初遠夏給他們在北京買的房子恐怕隻能去北京度假住了。

不過遠冬在深圳買房子倒是不用遠夏操心,兩口子在美國工作了幾年,買房的錢隻是小意思,深圳這個時候房價又不貴,幾千錢每平方而已。

他們不僅能買得起房,夫妻二人還能一人買輛車,還有多餘的錢投到旻西科技中去。這個年頭賺美元回國來花,就是劃算。

遠冬回來了,遠夏心裡也踏實不少,現在就隻有重陽在外麵了,等他回國,兄妹幾個哪怕不在一個城市,也好歹在一個國家,想見麵也容易多了。

四月中旬,遠夏親自去廣州參加廣交會。

這次廣交會上,他明顯感受到國產工程機械新產品多了不少,雖然技術可能算不上最先進的,但比前幾年那種一成不變的老機器顯然要進步了不少。

可見國家在引進技術方麵所做的努力還是有成效的,最為顯著的就是徐工。

這家具有深厚底蘊的老牌國企推出的履帶式起重機和履帶式挖掘機性能在這次展會上算得上是耀眼的明星,尤其是起重機,性能比同樣在這方麵下了大功夫的興越都要優越。

這讓崔平生酸死了,跟遠夏說:“人家底蘊深啊,做了幾十年工程機械,咱不能比啊!”

遠夏笑著說:“你們也不差啊。你們從零開始,做到了現在這個程度,真的是非常厲害了。我相信,假以時日,你們也能成為國內名列前茅的工程機械品牌。”

崔平生從遠夏這裡得了安慰,這才勉強平衡了點。

當然行遠的表現也不差,今年他們推出了新款裝載機、灑水車和垃圾車,還有泵送超過100米的水泥泵車,臂架泵車高度也達到了25米。

倒是小鬆山推與日立合肥這些合資品牌,沒什麼新品推出,依舊還是在打價格戰,價格壓得比國產品牌還低,利潤肉眼可見的薄。

看樣子是徹底打算放棄新產品了,不知道這樣還能撐多久,等他們的技術一落後,以後就再也不會有這些品牌了。

這種情況遠夏也沒辦法,他們的經營者不警惕合資方挖的坑,自己肯定也不會去提醒,畢竟也是自己的競爭對手,少幾個也沒什麼不好。

遠夏比較關心電腦縫紉機的銷量,因為去年他們將技術轉讓給了標準,而標準本來就比他們定價要便宜些,這次換了技術,隻怕也不會提價,所以在價格上,行遠是競爭不過標準的。

好在標準也不會大張旗鼓說自己用的是行遠的技術,所以雙方較量還是沒有擺到明麵上來。

行遠製作縫紉機雖然起步晚,但製作電動縫紉機和電腦縫紉機卻不晚,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國內這兩款縫紉機的帶頭人,算是後來居上。

經過十多年的積累,行遠在業內的名氣還是很響亮的。所以儘管采用了同樣的技術,標準的定價比他們便宜了500元每台,行遠賣得也不比標準差。

廣交會結束的時候,行遠簽出的單比遠夏預期的還要好一點,說明行遠這個品牌已經在這個行業內站穩了腳跟。

廣交會結束之後,遠夏去了一趟深圳,看看已經在深圳安頓下來的遠冬一家。他們還沒來得及買房,住的是旻西給他們租的公寓。

深圳比遠夏當初來送縫紉機時繁華多了,南山科技園還沒開發,他們的公司位於新開發的福田區,環境也比原來乾淨漂亮多了。

遠夏怕他們不適應,不過遠冬和常樂說這裡的氣候環境感覺跟舊金山差不多,感覺還行,這樣他就放心了。

從深圳回來,遠夏開始張羅出國考察的事。

行遠這次出國的人員名單一共是八個人,遠夏、鄭工、石躍光、肖雲生、滕誌飛、章亮、江淼,再加上自卸車生產車間的主任倪闖。

倪闖是作為生產代表去的,沒讓梁洪昌去,一方麵是需要他坐鎮行遠,遠夏不在的時候,需要有人來主持大局;另一方麵,其實也是為了培養倪闖,將來他可能就是梁洪昌的接班人。

梁洪昌其實也明白這個意思,但他沒有辦法表示反對,他已經57歲了,按照國家法定年齡,已經過了退休的年紀,雖然遠夏說了,起碼要乾到65歲。

哪怕就是乾到65歲,也不過七八年,他也得退了,遠夏是該培養下一任廠長了。

梁洪昌知道遠夏沒有任何對不起自己的地方,給予了最大的尊重和自主權,工資也高,給買了五險一金,每年還有分紅,連兒子也都安排在了財務部。

就是這小子不爭氣,常常做出一些令他吐血的事,他真的非常害怕這個混賬小子不務正業,假公濟私,做出損害公司的事來,這樣他的一世英名就毀於一旦了,還對不起遠夏對他的信任。

也許當初就不應該讓他進行遠來的,給他弄個店開著,就什麼事都沒有。

考察團是5月1日出國的,為期12天左右,因為要去好幾個城市。

幾個公司的人加起來一共有三十多人,從越城出發,到北京轉機到德國的法蘭克福,然後再去德國的各個城市進行參觀。

第172章 德國

作為老牌發達國家,德國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的機械製造業,精密儀器、車輛、工程機械、機床等無一不強。所以一直以來也都是中國學習和效仿的對象。

行遠就有不少零部件甚至包括水泥泵車的底盤都是從德國進口的,這次來德國考察學習,絕對是非常有必要的。

抵達法蘭克福之後,遠夏跟其他企業的幾個領隊一起商量,安排了一下行程,都要參觀的公司先一起去參觀,然後再分開,去自己想去參觀的公司。

畢竟同行的企業並非都是工程機械的,大家的側重點會各不相同。這樣安排,時間也會充裕很多。

行遠這邊連翻譯都沒找,遠夏自己會英語,同行的兩個研究生也都會點英語。鄭工當年在德國留了四年學,會說德語,儘管很多年沒說了,但年輕時學過的語言並不那麼容易遺忘。

他們第一站去的是慕尼黑,因為這裡有著名的寶馬和保時捷,還有聞名世界的啤酒,出來考察,除了學習,自然也要體驗一下當地的特色。¤思¤兔¤在¤線¤閱¤讀¤

德國不愧為機械強國,大家參觀的第一感受就是震撼,受到了強烈的視覺和心靈衝擊,這就是現代化機械製造!

儘管這些年中國奮起直追,自我感覺發展得也還可以了,但跟有著上百年積累的德國相比,完全就是個才剛學會走路的小孩。

從慕尼黑參觀完之後,行遠和興越就跟另外兩家企業分開了,他們兩家是做工程機械的,參觀的工廠基本一致,其他兩家一家是造火車的,一家是造自動化儀表的,跟他們參觀的目標不太一樣。

他們參觀的第三站是位於馬格德堡市的利勃海爾,利勃海爾目前是世界上第三大工程機械製造品牌,僅次於卡特彼勒和小鬆,在世界市場的占有率也不容小覷。

利勃海爾生產的工程起重機、挖掘機、裝載機等都在世界上名列前茅,是他們需要好好學習的對象。

儘管他們有大使館的推薦信,利勃海爾方的接待人員依然十分傲慢,大概接待的中國人不少,有點不耐煩了。

跟遠夏用英語交流過後,那個德國人說了一句德語,聲音還不小,遠夏聽不懂,但看對方的神色頗為輕蔑,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

一旁的鄭工聽完後,老臉都紅了。

等參觀完工廠出來,遠夏問:“鄭工,剛才那德國小子說了什麼?”

鄭工看著遠夏,有些尷尬地說:“那人說,咱們中國人就知道抄襲,不知道自己走路。”

在場的人本來都還挺興奮的,聽到鄭工這麼說,一個個都安靜了下來,臉上無一不尷尬。

的確,中國的機械製造起步晚,到目前為止,中國都在模仿外國技術,遠談不上超越。

遠夏見狀,安慰大家:“其實大家也不必覺得不好意思,你們知道嗎?現在咱們提起德國製造是品質的保障,但在一百多年前,德國製造就跟如今的中國製造一樣,都是廉價、劣質的代名詞。德國人自己也是從模仿抄襲起家的,他沒有資格嘲笑我們。隻要我們也堅持做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超越他們,讓中國製造成為最響亮的品牌。”

鄭工頷首:“對,遠工說的對。德國早期也是模仿抄襲英國起家的,產品粗製濫造,遭到英國的公開抵製,但德國人並沒有因此被打趴下。他們從那時候開始注重質量,追求精益求精,才有了如今享譽世界的德國製造。我相信,咱們中國製造一定也會做到這一步。”

兩人說完,大家都有種原來如此、一定要做好中國製造的感悟。

崔平生讚歎地拍拍遠夏的肩:“遠總,你年紀輕輕,知道得可不少啊,讓崔某刮目相看。我還不知道德國製造以前名聲居然那麼臭呢!”

遠夏說:“人類文明本來就是在積累中前進的,我們沒說他們西方國家從我們國家學走了四大發明,他們也沒什麼資格說我們從他們那裡學走了機械技術,大家彼此彼此。不過學習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超越對方,大家不要滿足已有的成績就好了。”

崔平生摟著遠夏的肩,大聲對考察團的成員說:“你們聽見了沒有?遠總的格局,我們大家都學學!”

有人帶頭鼓起掌來,然後大家都跟著鼓起掌來,遠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了,咱們找個地方去吃飯吧。”

聽到說吃飯,有人感慨起來:“要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