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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都沒怎麼吃飯,後來又好了。”

“你行一哥去學校了?”

“嗯,他說去實驗室。”

“舅舅,我要再騎會兒。”木拉提歇了一會兒,推上車又開始騎車,這孩子自小在馬背上長大,身上一股子野性,精力旺盛,不知疲倦。

重陽怕他出事,跟在後邊跑,把他給累死了。

遠夏在後邊問:“陽陽,你的車呢?”

重陽遠遠地答:“在店裡,沒騎回來。”

遠夏看著木拉提騎車的背影,決定給他買輛女式單車。開學後他跟重陽一個學校,一個初中部一個高中部,到時候都騎車上下學。

他和鬱行一商量好了,到時候讓他也住在書店裡,跟重陽一個屋,兩個孩子有個照應。

重陽的成績雖然不拔尖,但學習態度還可以,而且他讀書雜而多,知道的東西不少,可以給木拉提當個好示範。

書店裡有很多書,學習氛圍也不錯。離越大也近,鬱行一下了班都能過來照看一下,輔導一下孩子的功課。

遠夏給家裡備齊了電器,電視、冰箱、洗衣機都有,也不用自己洗衣服。

吃過午飯,遠夏去睡了個午覺,醒來後看見木拉提騎著自行車在院子裡轉,沒人陪他,他不敢出去騎車,就在院子裡待著,小小的院子裡有樹,有水缸,他居然也能騎得穩穩當當。

遠夏問:“木拉提,你沒睡午覺嗎?”

木拉提小臉通紅,掛著汗珠,說:“我不睡。”

遠夏說:“你重陽舅舅呢?還沒起來嗎?”

木拉提說:“還在睡。”

遠夏走到隔壁自己房裡,大聲說:“陽陽,起來了。”

追了一上午車的重陽睡得正沉,被遠夏叫醒來,不情願地伸懶腰:“大哥,什麼事?”

遠夏說:“走,帶木拉提買自行車去。”

木拉提聽見說給自己買自行車,差點撞在水缸上,他跳下來:“給、給我買車?”

遠夏笑著說:“對啊,你個子太矮了,騎這個大車不方便,也不安全,我給你買個矮點的車。以後你就可以自己騎車上學了。”

木拉提難以置信地張圓了嘴:“可、可、可是好貴啊。”

遠夏笑著說:“不怕,舅舅我有錢。”

木拉提說:“我舅舅呢?”

遠夏說:“你說行一舅舅嗎?他肯定也會同意的,不信我們買了車去問他,看他支不支持。趕緊的,去洗手洗臉,準備出門了。”

遠夏騎著車,橫梁上坐著木拉提,後麵帶著遠重陽,三個人到百貨商店買自行車。

木拉提自己選車,挑中了一輛大紅色的女式自行車。

重陽看得捂嘴樂:“這個太女生了,換個顏色。”

遠夏說:“男孩子也可以喜歡紅色,木拉提喜歡就買這個吧。”

木拉提猶豫了一下,還是堅持要了那輛紅色的自行車。

遠夏給他調了一下,讓他坐下來能夠踩著腳踏板,小家夥高興極了,趕緊騎上去溜了一圈。

不過回去的路上,那輛車還是讓重陽騎著,遠夏載著木拉提。

他剛學會騎車,還不太敢讓他騎著上路,路上的車輛雖然不多,可萬一撞上了,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他們騎到越大,才換木拉提自己騎,鬱行一看著木拉提的新車和他興奮又羞澀的笑臉,說:“這車好看,謝謝遠夏舅舅沒有?”

木拉提用力點頭:“謝謝舅舅!”

木拉提遠離父母,本來還有些難受,但來這裡之後,接二連三的新鮮事物讓他暫時忘記了思鄉之情。

反正遠夏和鬱行一有辦法讓小家夥忙起來,讓他沒空去想家。

鬱行一下了班,跟著他們一起去書店接爺爺,然後帶著他們回香川路的家。

暑假期間,店裡也沒什麼生意,也不經常營業,樓上房間太熱,所以都是去鬱行一家住的,比較涼爽。

一家老小六口人,熱熱鬨鬨地回家去。

剛到家,就看見屈文淵坐在和遠秋坐在門前台階上,兩人腳邊還放了兩個大西瓜:“回來了。”

屈文淵問起遠冬的情況,遠夏簡短答了,眨眼示意他不要再說。屈文淵還要再問,被遠秋拉了一把,他才沒問。

本來爺爺這幾天就想念遠冬,剛剛才放下,這又提起來,不是平添傷感麼。

木拉提很得意地炫耀起了自己的新車,大家都誇好看。其實還有人覺得顏色不太合適,但被遠夏打斷了,紅色不行嗎?國旗是紅色的,難道隻能女的喜歡?

紅色代表熱情勇敢,男孩子喜歡紅色,再正常不過。

吃完飯,一家人坐在天井裡納涼聊天,一邊吃著西瓜。

屈文淵突然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說:“我要宣布一件事情:我和小秋打算今年十一結婚。”

遠夏一聽,頓時忍不住哭笑不得:“怎麼都選十一啊!”

屈文淵說:“還有人今年十一結婚嗎?今年是建國四十周年,正好是個整數,比較有紀念意義,所以就今年國慶結了。”

遠秋趕緊問:“哥,還有誰結婚?”

“建設。他也是十一結婚,讓我回去參加他的婚禮呢,我都答應他了。你們這不是讓我為難嗎?一個我妹妹,一個我最好的朋友。你們把我分兩成兩半得了。”遠夏苦笑。

遠春說:“建設哥是你最好的朋友,那行一哥呢?”

遠夏愣了一下,扭頭去看著鬱行一,笑著說:“他?那可不僅僅是用朋友或者兄弟就能形容的。”

鬱行一聞言低頭抿嘴偷笑了一下,他倆可是愛人,靈魂伴侶啊。

遠秋卻起了愁容:“啊?怎麼這麼巧啊,都挑了這個日子。”

遠春說:“姐,我就你一個姐姐,你們十一結婚,我都不在家啊,過年的時候辦不好嗎?”

遠德厚也說:“國慶節結婚,現在打嫁妝還來得及嗎?”

屈文淵說:“我們也沒打算十一辦婚禮,就是登記領證。”

遠春問:“那要等過年的時候過門嗎?”

“那行,臘月辦吧。我也好有時間給小秋準備嫁妝。”遠夏說。

遠秋不好意思地笑:“對不起啊,哥,趕在你前頭結婚了。”

遠夏擺擺手:“我早就說了,你們結你們的,不用管我。”

遠重陽說:“行一哥比大哥還大幾歲吧,他也沒結婚呢。”

一直在黑暗中隱藏的鬱行一被重陽提了起來,無奈地說:“我啊?我可能不會結婚了。你們彆看我。”

木拉提對結婚一知半解,他扭頭看著鬱行一,覺得他可能需要安慰,便將小手放到他的手上:“舅舅。”

鬱行一小聲地說:“舅舅好著呢,沒事。”

遠夏說:“各管各的事,都是成年人了,會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小秋,文淵,你們想要什麼,可以跟我提要求,等結婚的時候我給你們辦齊。你們不提,我就按照我的理解去買了。”

屈文淵忙說:“我們也不需要什麼東西,我家裡已經幫我們準備好了家電。”

遠夏說:“那到時候看看,能不能給你們弄套房子吧。小秋、文淵,你們倆單位有集資建房嗎?”

屈文淵今年研究生畢業,分到了越城師院當老師。

屈文淵說:“沒有聽說。而且我資曆太淺了,肯定分不到。”

“你分不到彆人能分到啊,可能彆人沒錢,你就可以從彆人那兒買個名額。”遠夏說。

“那到時候打聽一下。”屈文淵說。

遠秋倒是看得開:“我們可以先住單位分配的宿舍裡。以前我們家那麼多人也住下了,現在兩個人,還怕住不下麼?”◇思◇兔◇在◇線◇閱◇讀◇

遠夏笑著說:“不是住不下的問題。這不是經濟條件改善了,生活水平提高了,自然想住得更好一點。等國家什麼時候允許房屋買賣,我也要買套大房子,咱們也好固定安個家,不然去哪兒都是租房子,一家人都沒個家的概念。”

遠德厚突然開口說:“咱有家啊,在南陽農村呢。”

遠夏笑著說:“爺爺,那確實算咱的家,不過是老家。”

晚上睡覺的時候,鬱行一纏著遠夏。遠夏覺得他情緒有些濃烈,忍不住問:“怎麼了?”

鬱行一在他肩上重重咬了個牙印:“這兒就是你的家。”

遠夏笑了:“當然,這是我的家,我們兩個的家,不能算我弟弟妹妹的家啊。所以我還是得買房子,給我的家人安個家。”

第110章 來客

遠夏開始著手建廠。

鬱行一很忙,他也就沒跟他提前探討,自己手工繪製了一個大致的廠區規劃圖,辦公樓、實驗室、廠房、宿舍、食堂、倉庫、停車場、娛樂休閒室、商店、運動場、公園、綠化帶等一應俱全。

畫完圖後,他再拿去讓鬱行一參謀提意見。

鬱行一發現遠夏對廠區的設計規劃顯然非常成熟,考慮不僅細致全麵,還非常超前,除了表示讚賞和支持,他提不出更多建設性的意見來。

鬱行一說:“你已經把我想要的全都考慮到了,我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我幫你從咱們學校找一名建築係教授吧,讓他幫忙做具體設計,將你的想法變成現實。”

“好。”

鬱行一幫忙從越大建築係請了一名教授,為工廠建築做更為具體的設計。

教授根據遠夏的需求,將一個個想法變成具體的圖稿,再交給遠夏和鬱行一看,雙方再進行溝通修改。

遠夏力求設計稿一步到位,哪怕建築會根據需要分批次修建,設計規劃以後也不會再做大的修動。

遠夏計劃,今年秋天,工廠就開始投建,先將目前需要的建築修建起來,明年年初就準備投入使用。

自卸車明年差不多就該進入生產環節了。

十一國慶節,遠秋領證結婚。

遠夏沒能第一時間見證妹妹結婚,因為他去建寧參加馬建設的婚禮了,這是在知道遠秋結婚之前就答應建設的。

遠秋和屈文淵領證結婚,沒正式過門,兩人依照舊俗,並沒有搬到一起去住。

兩家親人還是一起吃了頓飯。不過遠夏不在,由鬱行一代表遠夏出席。

馬建設今年28歲了,算得上是晚婚了。他的妻子蘇娟比他小一歲,這個年頭27歲才結婚的姑娘可以說是大齡了。

蘇娟是建寧的一名小學教師,馬建設的同事介紹的,也就是當初跟遠夏說起的那個姑娘。

兩人談了兩年,終於才決定結婚,因為馬建設工作實在是太忙,他忙著參與建設一個大型水電站,長期都在工地上出差。

他對象對他的工作表示理解,不僅不責怪陪她的時間少,每次他回來還主動幫忙洗衣服搞衛生,是個非常溫柔體貼的姑娘。

馬建設跟遠夏說,跟他對象相處起來很舒服,沒有壓力,雖然沒有那種愛得死去活來的激情,但他也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平平淡淡才是真。

遠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