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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遠阪時臣了。

“晚上好,女士,請問您是caster嗎?”

“不,”鈴音聲聲,笑意盈盈,“我是Berserker。”

遠阪時臣沒說什麼,隻是表情冷淡地點了頭。反倒是韋伯大驚小怪地叫了一聲:“你說啥???Berserker?”

穿著法袍(疑似),手持法杖(確定)的……berserker?

“是的,如您所見。”禮奈異常和氣地回答了韋伯的提問。而後開始了正題:

“我這次出來本來是想給你們點情報的。”

“第一,Assassin還沒有死,現在正在吊車上看著你們。”

“啥?哪兒呢哪兒呢?”韋伯立刻抬頭張望起來。

“第二,saber的協助者,目前槍口正對著你哦,Lancer的master——肯尼斯·艾爾梅洛伊先生。”

衛宮切嗣皺起眉頭,冷靜地招呼自己的同伴舞彌撤退。而躲在房子後麵的肯尼斯立刻後退三步,給自己又加了好幾層魔術護盾。

“第三……”

還有?

“就在剛才,Caster組已經退場了。”

“吼,是你做的嗎,短短一天,真是了不起啊Berserker。”

“並不是我,征服王,是救世主聯盟做的,以大肆屠殺平民為由處決的。這件事意味著什麼,相信各位master心裡一定已經有所考慮了吧。”

一直保持沉默的愛麗斯菲爾驚訝道:“救世主聯盟?”

Saber不明所以:“是個什麼樣的組織?”

“那是……”

與劍拔弩張的D7區不同,此時S區東部的一家音樂廳剛剛結束了一場管弦樂演奏會,盛裝打扮的花耶正挽著庫洛洛的手走在散場的人群中。

“真是一場高水準的音樂會呢~”

他們就像是其他的觀眾一般,邊向停車場走著,邊低聲討論著剛剛演奏會中精彩的部分,交換著感想。不過同其他觀眾不同的是,兩人臉上雖然都洋溢著笑容,但眼神卻絲毫沒有顯示出歡愉,反而平靜得毫無波瀾。

將花耶送進副駕,庫洛洛從另一邊上車。車門剛剛關閉,花耶臉上的笑容就收斂了不少:

“真是不錯的音樂,隻是太可惜了,我什麼也沒能感受到。”

語氣平和,既沒有責怪,也沒有失落,似乎隻是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小事一樣。並不是討厭音樂,也不是不懂技巧,隻是如她所說,這美妙的旋律無法讓她的心靈產生一絲波動。

但還沒等身邊的男性開口,她的語調又再次高昂了起來:

“庫洛洛先生一般都是跟誰一起聽的,總不至於是孤零零一個人吧?”

“對於這件事我也感到很遺憾。”他無奈地苦笑了下。

“你家的團員呢?他們就是這樣對待你的?”

“可惜的是,他們並沒有這方麵的愛好。”似乎對於她的某些用詞十分欣賞,庫洛洛掛在臉上的笑容又深了一層。

“雖然今天是我第一次跟女性一起來這種地方,不過沒能給您帶來符合預期的愉悅也是我的失職。所以這位小姐還願意賞光,陪我繼續今晚的行程嗎?”

黑發的青年微微躬身,似是向副駕座上的人致歉,又似是在發出邀請。

花耶十分配合地輕輕頷首,完美地回應了對方的禮節後,狡黠地笑了:

“那我就拭目以待嘍~”

沿著高架驅車而行,半個小時後,白色的轎車停在了海邊一片漆黑的建築前。冬季的海風格外凜冽,吹得兩人長長的大衣獵獵作響。將半張臉都縮在圍巾裡的花耶眨巴著眼調侃道:

“你該不會是帶我來吹海風的吧?”

“怎麼會呢?吹海風不是這個季節該做的事。”他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手,伸手推開了旁邊那扇巨大的鐵門。

燈火就伴隨著鐵門的吱呀聲蔓延開來,波紋般向著四周擴散。十秒鐘後,整座被點亮的建築輪廓終於徹底展現在了花耶的麵前——

一座遊樂場。

“為什麼……是遊樂場?”

天寒地凍的冬,星辰漫天的夜,兩個人跑來空無一人的遊樂場。

這不是浪漫,這是作死吧?

但花耶意外地發現,自己竟然不討厭……不,應該說,有點期待?

“這也是你對女性心理的研究結果嗎?”

麵對對方那隻有帶著有色眼鏡才能得出結論的話,黑發的青年閉了閉眼,而後真誠地看向了她的眼睛:

“隻是一種直覺。比起其他地方,你會更想來這裡。”

“真糟糕,我竟然越來越覺得你是個好男人了。”

“能讓您產生這種錯覺,真是對我最高的讚譽。”

第46章 被攪渾的水

“救世主聯盟, 又是救世主聯盟!他們怎麼哪兒都要插一腳?聖杯戰爭是我們魔術師內部的事情, 教會派人監督, 為了公平我們忍了!可它聯盟憑什麼,憑什麼?!”

D7區最豪華的酒店頂層, 肯尼斯狠狠地將酒杯砸了個粉碎。

“請息怒, 吾主, 不論是什麼樣的敵人,我Lancer一定會為您掃除障礙, 讓您獲得最終的勝利的。”

“你懂什麼?連個Saber都沒打贏, 還在這裡大放什麼厥詞?”

受到了這樣的責罵, 想到自己確實未能完成master交代的任務, 迪盧木多神色黯然,愧疚地低下了頭。

“肯尼斯, 出了這樣的事也不是Lancer能掌握的, 你就彆生氣了。”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推開主臥的門走了出來,先是安撫似地看了Lancer一眼——後者會意地靈子化消失, 而後才走到未婚夫身後,溫柔地替他按摩起了太陽%e7%a9%b4。

“恩……索拉,你說這件事,我要不要上報?”

對於聯盟的一切事務, 都需要慎重考量才對。

索拉聞言停下了手, 轉而放在了肯尼斯的肩上,道:“如果上報的話,協會為了應對聯盟, 應該會派遣更多的魔術師過來這邊吧?”

“哼,那群蒼蠅。”不放過一絲他可能出現的紕漏。

“畢竟,他們並不能正確認識到你的強大,肯尼斯,過於普通的頭腦限製了他們的想象。”雙手從肩部向下滑落,索拉彎腰傾身,輕輕地將%e8%83%b8口靠在了肯尼斯的後腦上。

“索拉……”

十分鐘後,衛宮切嗣按下了爆破整座酒店大樓的按鈕。

而在距酒店300米遠的工地頂層,見證了這華麗焰火的言峰綺禮並沒能等到原本該在此處出現的衛宮切嗣和他的同伴。伴隨著轟然巨響登場的,是一半身影都掩在陰影之中——

有著在黑暗中熠熠生輝的血紅色雙眸的金發女孩。

“吸血鬼……”

“晚上好,言峰綺禮,我是珂賽特。”

第二天,遙遠的歐洲南部地區,剛過午,一場異常的暴風雪正在這裡肆虐。在被暴雪封閉的一座華麗的建築內部,十位身著紅衣的人正圍坐在圓桌旁,進行著一場密談。

“能保證情報的真實性嗎?”“無法理解,聯盟到底想做什麼?”“難道他們跟那些異端有什麼秘密交易?”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網②友②整②理②上②傳②

在宣布了剛剛從大和獲取的新消息後,這群聖徒立刻陷入了混亂之中。

“教宗陛下有何指示?”

“陛下還在禱告,短期內應該不會離開祈禱室。”

廳內陷入了一陣沉默。

三天前教宗陛下突然獲得聖啟,為了獲得更加清晰的神諭進入了祈禱室,不允許任何人打擾。沒想到事務交到他們樞機主教團手裡還不過兩天,就出現了這麼大的事。

剛才詢問教宗意思的中年男人再次開口,神情格外嚴肅:“各位,可還記得去年曾經收到的關於聯盟的消息?”

“閣下是指,有關賢者之石的……那個傳聞?”

“沒錯,就是它已經失去力量的消息。”

“太愚蠢了。”“誰會上那種當啊?”

“但如果賢者之石真的安然無恙,那為什麼這一年來,教宗陛下一次也沒有感受到它的波動?以及……”他話鋒一轉,“為什麼聯盟要去爭奪那個贗品?”

“戴維斯主教,我們都清楚,所謂聖杯不過是個能量源罷了,還是仿製賢者之石的失敗品。這種東西聯盟要是想要,他們難道不是自己就能造出來?”

“所以這肯定隻是他們明麵上的幌子而已,聯盟在D7區到底要做什麼,現在情報有限還無法推測,但毫無疑問,一定是大動作。”

一番議論之後,有人提出了疑問:“聲東擊西的可能性呢?”

“不大,畢竟執行這次任務的,可是聯盟的下一任賢者本人。”

“‘奇跡’嗎……那原本的監督人就不夠分量了啊。”

“要出動第十三科嗎?”“要不直接派埋葬機關去?”

“冷靜點,你們這是打算跟聯盟和協會開戰嗎?”

“稍安勿躁各位,”維持秩序的仍舊是那位不疾不徐的戴維斯主教,他略顯緩慢的語調不知不覺間就穩定了眾人的情緒,“D7區不是有一位一流的代行者嗎?”

“你指的是派遣到魔術協會的那位……”

呼嘯的風聲將緊閉的窗震得轟隆作響,掩蓋了屋內曾經出現過的一切聲響。

時間稍微往前轉上幾個小時,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雲層射下,D7區的遠阪大宅外就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將兩位光明正大地敲門拜訪的人迎進會客室,D7區的管理者遠阪時臣親自招待。

救世主聯盟向來立場中立,跟魔術協會也好,羅馬教會也好,都保持著不錯的關係,甚至於兩方都有聯盟輸送的人才。除了部分狂熱分子以外,三方目前的關係可謂前所未有得好。

因此,來訪的撫子和禮奈喝過紅茶,跟遠阪時臣講了幾句無關痛癢的社交辭令後,也沒怎麼繞彎就進入了正題。

“作為一位傳統的魔術師,遠阪先生參加這次聖杯戰爭,果然是想要抵達根源吧?”

遠阪坦誠地點頭:“如您所言,這是我們所有魔術師的夙願。千百年來無數前驅前仆後繼,就是為了達成這唯一的目的。”

“那麼,您是支持隻要魔力達到臨界值,就能打開根源大門那一派嘍?”

事實上,之所以參與聖杯戰爭的隻有禦三家和他們隸屬的倫敦時計塔,就是因為另外兩大魔術協會——埃及的阿特拉斯院和北大西洋的彷徨海顯然並不認同這一觀點。

阿特拉斯院專研煉金,認為隻要繼續研究下去,總能通過解讀事象萬物來抵達根源。而彷徨海則更像羅馬教會,他們鑽研神代遺留下來的魔術,認為其中才隱藏著整個世界的奧秘。

與他們相比,覺得隻要魔力值夠了就能輕鬆到達根源的時計塔雖然自詡正統,但實際上就像是個暴發戶,覺得世間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