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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祈秋:再說下去你會被我分食乾淨:)

這個人性格有夠惡劣。

小白花不敢再後退,委委屈屈地挪著小板凳重新坐過來,把位置挪到許淵身側。

“對,就是這樣,想活著要會做選擇題。”

隔著火鍋上空的水霧,許淵挑起祈秋耳邊的碎發替她挽到耳後。

他的手指碾過祈秋柔軟的耳垂,帶著點兒惡意的力道。

“你是聽話小貓,對吧?”

第5章 轉職第五天

天大地大,飯票最大

吸飽番茄湯汁的魚丸Q彈,白中透粉,筷子戳下去滿滿的回彈力。片成花瓣的火腿腸鹹香味足,和金黃的泡麵一筷挑起是最完美的組合。

土豆煮的時間比其他菜都長,從脆脆的口感煮到粉糯得筷子一夾即碎,熱乎乎的澱粉吃進胃裡散發妥貼的暖意。

祈秋吹開碗裡的熱氣,小口小口吃得停不住嘴,白皙幾近透明的臉色漸漸泛起柔軟的粉。

從胃裡彌漫到四肢百骸的暖氣驅散了夜晚的涼意,許淵一勺子撈起兩個丸子,漏勺立在祈秋麵前讓她夾一枚放進碗裡。

他顯然在投喂小貓的遊戲中找到了樂趣。

隻用端碗等吃的祈秋暫時放下了對許淵的不滿,邊吃邊想:雖然許淵人狗了一點,說話不好聽還把她當貓養,但他煮火鍋的本事甩了一塊花卷吃一天的祈秋幾十條街。

喪屍副本最鮮明的特征是NPC統統不做人,玩家想吃什麼全靠本事,能乾的抄起燒烤攤吃得滿嘴流油,黑暗料理大師隻配生啃泡麵恰檸檬。

在吃了一筷子火鍋後,祈秋瞬間決定放棄找個機會從許淵身邊跑路的念頭。

天大地大,飯票最大。

吃到七分飽,祈秋放下筷子,低頭擰開她的小豬佩奇保溫杯。

“要喝茶嗎?”她給許淵看杯子裡漂浮的枸杞和紅棗,“還是熱的。”

“我不想二十多歲的年紀提前過上退休生活。”許淵對祈秋的養生快樂水敬謝不敏。

他單手叩開一罐冰芬達,拿起易拉罐碰了碰祈秋的保溫杯:“乾杯。”

祈秋羨慕地看他噸噸噸冰飲,寂寞地抿了口枸杞紅棗。

許淵風卷殘雲掃蕩乾淨剩餘的食材,把桌麵清空,抖開一張從報刊拿的城市地圖。

“係統發布了離開學校的任務,我們的下一個目的地是主城區。”許淵點了點地圖上位於郊外的學校。

“我第一個任務是看望去海灘衝浪後染上了怪病的學長。”祈秋想了想說,“感染的源頭不在學校,主城區現在一定有喪屍在遊蕩。”

喪屍感染有明確的邏輯鏈,學校內的病毒來自玩家接取到的第一個看望任務。

祈秋是看望學長,許淵是看望保安,他們的看望對象全都非常感動於玩家的愛心之舉,紛紛獻出頭顱。

兩個人都擊殺了感染源,但係統發布的任務其實僅僅是“看望”。看完之後想辦法弄開門鎖逃跑才是大多數玩家的選擇,於是感染源入侵學校,NPC集體蹦迪。

隨著任務進程,全城NPC肯定會在迪斯科燈球下群魔亂舞。

今天是第一天,離副本發瘋差些時間。

桌上的地圖十分詳儘,許淵食指畫圓,圈出一個地名。

“小貓。”他叫祈秋,下頜指指地圖上與學校在城市兩端對角線的一棟建築物,黑色的小字模糊不清寫著“XX生物研究所”。

“帶你打BOSS去。”許淵笑容誠摯,“開不開心?”

祈秋:不是很開心,饞我技能就直說。

BOSS好,祈秋也喜歡打BOSS,她對許淵直搗NPC老巢的作死行為沒有一丟丟意見。

“不要用小貓叫我。”祈秋誓要維護小白花僅剩的倔強,“我有名字。”

“為什麼?小貓多可愛。”許淵漫不經心地說,“那就小秋?秋秋?啊,這個好,叫你啾啾吧。”

他一錘定音:“貓貓和啾啾,你喜歡哪個?”

祈秋:我哪個都不喜歡。

多大的人了,以為說疊詞會讓你很可愛嗎!惡心心!

遊戲結束就和你分道揚鑣,這輩子不要再遇見你第二次!

“走了啾啾。”許淵在小賣部的倉庫裡翻出一件大號的校服外套丟到祈秋身上,“我去找車,在這兒等著。”

他眨眼不見人影,留祈秋和手裡的外套麵麵相覷。

夜晚風大,隻穿了一件單薄白裙子的祈秋抖了抖校服外套,神色微妙。

“他這是……決定要養我嗎?”祈秋慢騰騰套上淺藍色的外套,把拉鏈拉到最頂端。

撿到一隻看起來沒有主人的瘦弱小貓,喂它一些食物,順一順毛,做個溫暖的窩,最後給它取一個方便稱呼的名字。

人類怎樣飼養貓咪,許淵就怎樣對待祈秋。

“我對飼主可是很挑剔的。”祈秋低頭看腳尖碰撞又分開,“如果隻局限於這個副本,可以。”

啾啾是詭計多端的流浪貓,擅長裝可憐和吃了就跑。

車燈遠遠照到店門前,許淵單手把著方向盤,一邊低頭研究車載導航一邊指了指副駕駛座。

祈秋有點困了,想在後座上躺著睡一會兒,但貼心小白花是不會心安理得拿人當司機用的——即使司機滿心滿眼都是拿她當魚餌釣BOSS。

“為了維持人設我付出了太多。”祈秋一邊誇誇自己一邊坐進副駕駛,以不信任許淵的車技為前提係好安全帶。

她覺得許淵是熱衷於飆車的類型,沒有理由,小貓咪的直覺罷了。

許淵確實喜歡飆車,校園位於郊區的路也很適合飆車。

“啾啾?”許淵單手擱在方向盤上,身體放鬆向後靠,眼皮不眨地撞過一個朝車輛衝來的喪屍。

沒人理他,副駕駛上昏昏欲睡的祈秋縮成一團,懷裡緊緊抱著她心愛的保溫杯。

她整體靠向車門,肢體語言中是不信任許淵,睡夢中仍保持警惕的意思。

“虧我特意放慢了車速。”許淵不高興地說,“小沒良心。”

主人給了好吃的食物、溫暖的衣服和安睡的小窩,小貓不說%e8%88%94%e8%88%94他的指尖表達謝意,在他腳邊蹭蹭總該有吧?

“想在第一天把拐來的貓養熟果然很難嗎?”許淵歎息,“但如果太麻煩,我很快會失去興趣啊。”

他本來是為了圖方便才決定養貓的,如果養貓的麻煩大於她給他帶來的樂趣,得不償失。

從學校開到研究所要跨越整座城市,中途會停下來休整一兩次。

如果是許淵一個人,隨便去哪都行,擊殺BOSS的興奮化為血管中奔湧的動力,支撐他獨自遊蕩在陌生的城市裡。

若是帶上個病秧子,熱水、電氣、軟乎的食物、溫暖的床鋪,幾個要素加起來限定死了許淵落腳點的選擇範圍。

“BOSS自己送上門很有吸引力,被喪屍圍攻也是喜歡的樂趣,但麻煩……”

許淵搭在方向盤上的手不動,另一隻手緩緩伸向副駕駛座上腦袋一點一點的祈秋。

溫熱的指尖碰到冰涼柔軟的皮膚,代表生命特征的脈搏微弱,正如她的主人一樣在健康的邊緣搖搖欲墜。

許淵掰過祈秋的臉看了一眼。

烏黑的長發,白皙的皮膚,殷紅的嘴唇,她臉上僅有三種簡單飽滿的顏色,塗出活色生香的繪卷。

一隻品相完美價格高昂的貓。

隻憑這副樣貌,讓人憑白多出幾分耐心。◎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行吧。”許淵收回手,在導航地圖上點了一下更改目的地,“啾啾,你有麻煩的資格。”

車一路開向燈火輝煌的市區,將無邊的夜色甩在身後。

市區內,一棟五星級酒店地下停車場裡,一人一喪屍正圍著車對持。

宋名茗是第一批逃離校園的玩家,他在心裡拚命誇讚自己轉發二百五十條錦鯉轉來的運氣,這一輪他全程躺贏起飛!

“幾輪遊戲不見,大佬依舊是大佬。”宋名茗一邊圍著車兜圈子一邊滿腦子亂想,“開局看見大佬寢室號和我對門我就知道,運氣來了!”

追殺他的喪屍出門迎麵撞上許淵銀白的刀鋒,宋名茗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大佬不斷開門,喪屍出來一個殺一個,出來兩個殺一雙。

宋名茗啥都沒做,和其他玩家合力撬開宿舍門鎖直接任務完成。

逃離校園的任務更簡單了,全校喪屍把他無視了個徹底。宋名茗爬到電線杆上遠遠望去,成堆的屍體頭顱滾地,那樣乾脆利落漂亮極了的手法他隻在玩家排行榜第一身上見到過。

這份排行榜流傳在進入遊戲一年以上的老玩家圈子裡,每個排名都是老玩家們親身經曆得來的結果,需要避開的人、值得畏懼的人、不要犯他忌諱的人……人的求生本能凝聚在榜單中。

宋名茗沒有傻到看許淵殺喪屍像砍西瓜一樣輕鬆,就以為他上他也行。

他進過好幾次喪屍副本,喪屍普遍擁有比成年男性更快的速度更強的力量和悍不怕死的衝力,平均三個人對付一隻喪屍才是正常比例!

“救救救救大命——我沒來及得找隊友啊!”宋名茗撲到地上打滾,躲過整個撲上來擁抱他的喪屍。

他舉著一把消防斧,砍了三次也就砍掉喪屍一點皮肉,像極了六萬人砍一刀也砍不下的拚夕夕。

“嘟。”遠遠開進停車場的一輛車按了聲喇叭,刺眼的遠光燈照亮與喪屍對持的宋名茗。

他的眼睛被晃花了一瞬,頓時大驚失色,隻覺喪屍下一秒抓住破綻就會狠狠撕碎他。

“兄弟不要對行人開遠光燈啊你科一怎麼過的——”宋名茗死死閉上眼睛,等死等了好半天,猛地睜開眼。

追了他半天的喪屍連一秒都沒猶豫,丟下宋名茗直奔陌生車輛而去,態度之積極仿佛幼兒園放學門口找媽媽的寶寶。

媽媽在副駕駛座上睡得人事不省,開車的繼父好心降下車窗,長刀一劃送它回到最初的起點。

看見標誌性的長刀,宋名茗瞬間閉嘴,腦內怒讚他轉發過二百五十條錦鯉。

他命裡和大佬有緣!

許淵是獨慣了的打野人,給宋名茗十二萬分勇氣也不敢奢望和大佬組隊,乖乖和他保持安全社交距離等大佬停車。

大佬停車了很好,嗯?大佬繞路到副駕駛座了?

宋名茗:“???”

他啪得拍住嘴,咽下一聲少女般嬌俏的尖叫。

他什麼都沒看見,他從今天開始做瞎子。導盲杖,他比生命更重要的導盲杖在哪裡?

許淵彎腰把副駕駛上睡熟的祈秋抱起來,隨手顛了顛。

“體重也像貓。”許淵本以為會抱到硌人的硬骨頭,實際托在掌心的女生又軟又輕,像團沒脾氣的棉花。

“不算礙事。”許淵自言自語,把懷裡的人丟到背上。

陡然懸空讓祈秋眼皮動了動,掀開薄薄一條縫。

猩紅的色澤於眼尾一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