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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必客氣,仙王說這是他欠陛下的。”

“還跟我整這套。”神帝一點也不像客套的模樣,想把溫禪往殿內引,“來坐坐坐,正好嘗嘗我今日新得的茶。”

溫禪忙推拒,“小仙隻是代為跑腿,手裡還有他人囑托的東西未送到,不敢停留。”

早聽說這個神帝十分隨和,沒想到竟然這樣隨和,這就要拉著他進去喝茶了。

神帝也不為難他,手一伸還是把酒壇接了過來,“那你去吧,隨便轉轉,最好多交幾個朋友,我還想多發展發展跟仙界的關係呢。”

溫禪應一聲,轉身離去,臨走前他目光一轉,看見躺椅上那個傳說中的龍神宴北。

雖然沒見過他的模樣,不過六界中有金眸的也僅此兩位。

真幸運,他心想,我才頭一次來神界,就碰上了龍神叔侄倆。

溫禪心裡喜滋滋的離開了神帝宮殿,打算好好的把神界轉一轉。

神界與仙界有很大的不同,六界之中都說神最無情,無欲無求,難相處,但是溫禪走一圈下來,卻發現神界比仙界要熱鬨。

神都之中,住的大部分都是血脈尊貴的神,譬如神帝,宴北的青龍一脈,寧韶司的白虎一脈,塗山狐族,鳳凰神族等等,還有一小部分是修為極高的。

換句話說,整個神界的支柱都在神都之內。

溫禪覺得自己一個小仙能夠來這裡,的的確確值得彆人羨慕。

他離開神殿之後,宴北又閉著眼睛坐了一會兒,忽而一股香氣傳進鼻子裡,他睜眼一看,竟是神帝揭開了那壇溫禪送來的仙子釀。

神帝滿意的誇讚,“好東西。”

宴北動了動嘴皮道,“你少喝些。”

“我有分寸。”神帝信誓旦旦。

宴北並不想提之前那個喝醉之後抱著對著柱子求愛的人是誰。

他著實有些累了,站起身對神帝道,“這段時日我閉門謝客,但凡有人來你這找我,你全給回絕,千萬不要讓人靠近我的宮殿。”

“行了,你安心去吧。”神帝推了推手,滿臉寫著:放心好了,我靠譜。

宴北最後又看了他一眼,依言離去,反正也不會有人擅闖他的宮殿,倒也不擔心神帝的不靠譜。

他鑽進自己的宮殿裡,閉門療傷。

而溫禪這邊,因為神界的人對他這個仙界來的十分友好,所以也多少結識了幾個朋友,等他逛得累了,才發覺手頭裡的東西還剩下一點了。

仔細翻看了一遍,一些是那些小仙女要送給寧韶司的,還有一些則是送給宴北的。

都是傳達愛慕之意的東西,溫禪打算原封不動的帶回去,然後就以兩人不在為理由為自己開脫。

念頭一落,溫禪又發覺不對勁,宴北的來往行蹤一直是仙界那些仙女之間關注的重點,如今回了神界,她們怎麼可能得不到消息?

這肯定誆不住啊!

新人溫禪覺得自己還是需要跟那些仙女打好關係的,於是又揣著東西問了宴北的宮殿,懷著忐忑的心情往那邊走。

有一點是溫禪不知道的。

宴北不喜彆人進他的宮殿,是以很早之前宮殿四周都設有結界,阻擋彆人靠近,久而久之,宴北宮殿不得踏足的說法便在神界傳開,每一個人都知曉。

時間過的久了,幾乎沒人記得宴北的宮殿為何不能進。

溫禪問路時,便有人勸他莫要去,因為沒說原因,溫禪隻以為宴北不太好相與,便道了聲謝仍然去了。

隻要宴北神君一拒絕,我就立刻離開。他是這麼想的。

最起碼,要把仙女們的心意傳達到,而對方怎麼反應,願不願意接受,都跟他沒關係。

就算再不好相處,總不可能動手打他吧?

溫禪做好了打算,毅然決然的前往。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宴北並沒有動手打他,而是做出了更加令他不能接受的事。

宴北的宮殿如其人,尊貴非凡,簡潔大氣。

他輕而易舉走到門前,發現門上並沒有裝仙鈴,便動手敲了敲。

良久,沒有半點聲音。

難道還在神帝那?

他隻遲疑了一會兒,便十分大膽的推開了門,伸頭探腦的走進去。

正好趁著宴北神君不在,他把東西放下就走,反正宴北回來之後也不知道是誰放的,而他會仙界也好交差。

更重要的是,不需擔心宴北會為難。

溫禪心裡要樂出花來了,心道我今日怎麼那麼幸運?

大殿內一片昏暗,溫禪不敢久留,看見了一張紅木桌,忙走過去一股腦的把東西全拿出來。

為了辨識哪些是給宴北的,溫禪燃了一小束亮光。

誰知光剛亮,就有低低的聲音傳過來,“是誰?”

溫禪嚇得心一抖,驚恐的瞬間熄光,心想,這下完蛋了。

原來是有人在的!隻是那人在床榻上,而床幔厚重,殿內昏暗,根本看不見裡麵的場景,更何況那人相當厲害,溫禪察覺不到半分氣息。

還是先溜吧!

念頭一閃而過,溫禪立即往外跑。

但是已經晚了,就在他快要跑出門的刹那,突然有一具溫熱的身體貼上他的後背,將他壓在了門上。

“啊……”溫禪慌張的轉頭,還沒看清楚,就被一股很大的力道直接翻了個身。

首先看見的,就是一身金絲雪袍,潔白得一塵不染,墨發散在上麵,成為點綴。

溫禪慌了,一抬眼就對上那雙盛滿慵懶的金眸,近在咫尺。

這雙眼睛,有這六界中最純最美的顏色。

即便是感覺到了極度危險的狀態下,溫禪還是因為這雙金眸亂了心跳。

竟然是宴北!

溫禪腦子一木,頃刻間就想出了自己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模樣,打了一個微弱的顫栗。

宴北低眸,目光從他的頭頂往下,掃過鼻子,嘴唇,以及領口敞開的一片白淨皮膚,最後又回到眼睛處,與他對視。

他隻覺得眼前的這個小仙看起來十分可口,眸子裡迅速染上欲意。

溫禪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微微掙紮,“宴北神君,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我記得你。”宴北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似乎帶著與生俱來的尊貴,“你是仙界來的。”

“是啊……”溫禪乾笑道,“小仙是來轉交東西的。”

他每說一字,宴北就近他一分,直至最後熾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耳根,他才偏頭閃躲。

“你身上很香……”宴北低低說了一句。

溫禪剛要回話,嘴唇卻突然被覆住,宴北的氣息鋪天蓋地,帶著焚燒的熱意。

他登時瞪大雙眼,驚恐詫異得整個人都僵住,身子極力往後靠,貼在門上。

宴北卻不依不饒往前追,唇瓣吸吮時重量壓在溫禪身上,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溫禪發狠掙紮撲騰,宴北才鬆開了他的唇,一得到空隙,溫禪立馬大喊,“你快放開我!救命!救命!!”

“沒用的。”宴北依舊離得很近,他壓在溫禪身上,那股強大的力量根本不容他撼動。

“你來得不是時候。”宴北的氣息越來越粗重,眼眸迷離,像是蠱惑一般在溫禪耳邊道,“但是對不住了。”

尾音剛落,還在不斷掙紮的溫禪就忽而被一把抱起,幾乎是瞬間,就到了床榻邊,溫禪被摔進溫軟的床榻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榻上爬起來想跑,“救命!”

宴北輕笑一下,整個人似乎完全處於一種迷糊的狀態,像是喝醉了,臉上卻沒有呆像,不過那雙金眸中,確實沒有半分清醒。

他扣住溫禪的手腕,再次把他按進床榻裡,翻身壓上,居高臨下看了他一眼,灼熱的%e5%90%bb落下時,厚重的床幔也一同落下,完全掩住了裡麵的春色,和溫禪的求救叫喊。

對於神仙之間的行事,謂之雙修。

但是由於宴北修為太過強大,溫禪在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承受,身體上被人撻伐時,體內也不好受,好在宴北極快的發現了此事,當即破了手腕,給溫禪喂了不少血。

龍血入體的那一刻,強大的力量就得到了疏導,在溫禪周身流轉開,融入他的四肢百骸。

宴北也不敢喂太多,把他嘴角溢出來的一點%e8%88%94去之後,就合住了傷口,沉迷於他的身體之中。

無人踏足的宮殿,抵死纏綿的雲雨,待到宴北饜足之後,已是好些天之後的事了。

溫禪曾在他熟睡之際想動手傷他,但作為六界傳說和神界戰神,宴北可不是空有其名,溫禪偷襲不成反被他護體所傷,一大口血當即吐在宴北的肩上。

也把沉睡的宴北鬨醒。

他看了一眼,不聲不響的清理乾淨身上的血,按著溫禪開始雙修,溫禪所受的傷也在那其中完全愈合。

在他身上吃了虧,溫禪知曉不能硬來,找準了機會逃離,回到仙界之後才知在他消失的這些天裡,仙界多次派人到神界尋找,神帝也因此翻遍了神界。

獨獨沒找宴北的宮殿。

溫禪得知後,一口老血悶在肚子裡,他又氣又傷心,鑽到自己的小宮殿裡,誰也不願見了,一悶就是好些時日。

神仙之間雙修是很正常的,算是修煉之中最常見的一種方法,最重要的是效用非常顯著。

溫禪經此一遭,又被喂了龍血,直接推到了神界門口,就差臨門一腳,即可完成晉神。

可此時的他依舊沉浸在開解自己和越想越氣的矛盾情緒之中。

而神界那邊的宴北,心情難以言喻。

此刻正捂著頭坐在神帝宮殿內,渾身喪氣,“我說過不準讓人靠近我的宮殿……”

說到底,宴北也是神獸血脈,某些時候會像全天下所有動物一樣,有發倩期,但凡是有了神智的獸類,都會以自身的力量克製。

尤其是到了宴北這等修為,這段時期的影響力等於無,平日裡根本察覺不到什麼,可壞就壞在,宴北受傷了。

養傷期間,他是釋放天性,完全進入沉睡狀態,讓體內的血脈自己調整,可溫禪的闖入,打破了他的沉睡,才有了接下來的一場荒唐。

“他是自己跑過去的,這可不怪我吧?”神帝無辜的攤手,方才見宴北時發現他的傷痊愈了,他心裡還奇怪,追問之下才知道出了這事兒。

是個麻煩事,也是個簡單事。

“我覺得你倆挺般配的。”神帝道。

宴北抬頭望他一眼,“他在我睡著的時候偷襲我三回。”

“噢——”神帝道,“傷得不輕吧。”

“傷倒是治好了,隻是他本人對我非常排斥。”宴北十分疲憊,“估計哄不好。”

“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你對誰上過心,我還以為我們青龍一脈要絕後了呢,幸好你還知道惦記。”神帝歎道,“雖說是個男娃,但也能融血造子,我終於對祖宗們有交代了。”

宴北雖然心很累,但還是要反駁,“小叔,要生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