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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鈺姬的一張臉血色褪儘,變得慘白無比,驚恐的瞪著姚燕飛,“你……你胡說什麼?!”

然而卻無人再去在意她說什麼。

樓慕歌見狀也並無驚奇之色,淡漠著臉色問道,“你為何要殺他?”

“他自小得爹的寵愛,明明我才是長子!爹卻把什麼都給他,寵的一身毛病養出了個惡名昭彰的廢物,留著他還有什麼用?況且我與鈺兒是兩情相悅,他死了,鈺兒就可以嫁給我了。”姚燕飛繼續道。

“把他殺了,就萬事大吉。”他說。

雖然不知道姚燕飛為何會在此時自投羅網,但溫禪還是迅速接下了他的好意,道,“都聽見了?是他們兩人害死了姚嚴鳴,我隻是被誣陷而已!”

“這不可能……”譚瓊難以置信,看了看姚燕飛,又看了看自己女兒,不知該如何辯駁。

“我是被冤枉的!”譚鈺姬幾近瘋魔,掌中蓄力往姚燕飛身上撲,作勢要打。

梁宴北反應很快,身形一動就將她的手截下來,往後一扭卸了她的力量,痛得她慘叫一聲。

他順勢扔了個東西進譚鈺姬嘴中,才將人往旁邊一推,險些栽在地上。

譚鈺姬驚嚇的去摳嗓子,奈何那玩意兒入了口就化成液水,一咕嚕讓她吞下去了,根本吐不出來,她又怕又怒,“你給我吃的什麼?!”

“不是誰你都可以招惹,既然膽子大到敢將注意打在我身上,也該知道後果是什麼。”梁宴北道。

譚鈺姬的一張臉被淚水不滿,五官扭曲,慘叫道,“你要殺了我?!你給我吃的是毒藥?!”

聲音粗糲刺耳,讓人難以忍受。

“行了,既然真相大白,那就把這兩個凶手拖下去。”樓慕歌伸手按了按耳朵,連忙喊人。

他根本就沒有認真破案的心思,誰是凶手他早就知道,隻是總有些麻煩人刨根究底,要一個理由罷了。

如今說出了真相,樓慕歌也不想聽其中的彎彎道道,先把人押下去再說。

譚瓊不想女兒被抓,忙張臂護住,“樓城主,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女兒自小乖巧懂事,怎麼回事殺人的凶手?還望樓城主明察。”

“還有什麼好查的,人證都出來了,莫要浪費時間。”樓慕歌不給狡辯的機會。

城主府的下人上前,很輕易的就將譚鈺姬和姚燕飛兩人抓住,就連想要動手相抗的譚瓊也被輕鬆製住,三個人在叫罵聲中被拖出大堂。

第52章 正事

何之意見樓慕歌行事如此果斷, 不由得心生佩服,他想著自己的事已經完了,於是衝幾人道了聲告辭,怎麼來的怎麼回去。

樓慕歌以非常快的速度結束了鬨劇,臨走時客套幾句,給了梁宴北一個大大的笑臉,在人群的注視中離去。

一見唱戲的主角們都相繼立場, 看戲的人也知道戲演到結尾了,於是也紛紛離開,不做停留。

忙活了一早上, 總算是把兩天來的事情做了了結,溫禪感覺心中出了口悶氣,有些舒暢。

一舒暢,鋪天蓋地的困意就襲卷而來, 他想去睡覺,可心中還有疑問未解。

溫禪強忍著困意打了一個哈欠, 眨了眨眼睛裡積的水,對梁宴北道,“你給她吃的到底是什麼?”

“是一種毀顏的藥,吃了之後臉上會長出許多紅疹一樣的結塊, 少則半年十月,多則一年兩年都不會消除。”梁宴北道,“也算是給她的教訓。”

聽後溫禪也覺得相當合適,譚鈺姬心腸確實黑, 這樣懲治也無可厚非。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嘟囔著,“這姚燕飛腦子莫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怎麼還自己把犯的事說出來了。”

聽到他的話,梁宴北也側臉回頭看了唐一笑一眼,後者給他一個微笑。

就這麼一眼的功夫,溫禪已經走出大堂,梁宴北見狀也不打算再問,快走兩步追上他,“你要回去休息嗎?餓不餓,我給你買些東西吃?”

溫禪疲倦得厲害,隻恨不得倒地就睡,哪還有精力吃東西,搖搖頭道,“不用,我要睡覺。”

梁宴北道,“行,等你睡醒了再吃。”

“表哥!”單柯見兩人又走一塊,想跟他們一起。

但梁宴北一聽見他的叫喊,連忙抓住溫禪的手腕,步子快起來。

周圍還有不少人沒散去,溫禪突然這樣被梁宴北拉著,沒反應過來,走了兩步之後他瞥見彆人投來的目光,當下把手抽出來。

梁宴北沒想到溫禪的力氣會突然那麼大,沒有防備的手中一空,轉頭看他。

“你彆……”溫禪看了看周圍,降低聲音,“拉拉扯扯的。”

梁宴北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就見單柯正在快速靠近。

來不及做彆的解釋,梁宴北一矮身,右臂環住溫禪的腿,直接將人給摟起來,半扛在肩上。

溫禪嚇得音量難以控製,“梁宴北你作何!快放我下來!”

動靜一大,引得眾人側目。

梁宴北這廝力氣是真的大,抱起溫禪來絲毫不費力,他怕溫禪掙紮得翻過去,就用另一隻手固定在人的背上,將他摁在自己身上,還說出了個相當合理的理由,“我輕功帶你回去,這樣快。”

“我不需要……”溫禪雙手按在他的肩上,剛要推拒,他就已經輕功而起,躍到半高的石雕之上。

溫禪驚得低呼一聲,不得已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

熱熱的鼻息噴灑在梁宴北的脖子處,他覺得有些癢,扭了扭脖子,回頭衝一臉懵的單柯揚起一個笑容。

“你是不是瘋了?”溫禪在他耳畔問道。

白淨的臉染上薄紅,一見此處有些高,卻又不敢使勁掙紮了。

可下方頻頻投來的數道帶著詫異的目光,還是讓溫禪的手微微顫唞。

“表哥!你快下來!”單柯在下麵氣到跳腳。

梁宴北卻不予理會,微微仰頭看著儘在咫尺的明亮眼眸,左手在溫禪背上似安撫的拍了一拍,溫聲道,“無事,你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咱們就到了。”

說著就再次動身,大庭廣眾之下就抱著人離開了。

單柯一見他輕功而去,知道自己追上無望,氣道,“真是越來越過分!”

這還這麼多人,竟然就敢摟摟抱抱,那到了無人的地方,豈不是……

梁宴北的輕功十分了得,且距離又短,溫禪在他懷裡沒待多長時間,就到了地方。

腳落在地上之後,梁宴北立刻就將溫禪給放下來,不敢再造次,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他還是摸了幾分溫禪的性子。

方才人多,溫禪顧及麵子才不會真的做什麼,但眼下無人,還不知道要怎麼跟他算賬呢。

梁宴北聰明的很,知道他氣消得快,躲過現在一時,就沒事了。

溫禪被放下來後,先是瞪了他一眼,果然道,“梁宴北,你膽子真是越發大了。”

說拉就拉,說抱就抱,偏偏他還掙紮不脫,十分惱人。

“你昨晚沒睡好,趕緊進去休息吧,我先去把你三個下屬帶回來。”梁宴北左顧右而言它,說完就腳底頗有,溜得飛快。

溫禪喊了一聲也沒把人喊住,倒是把喬妍詞從房間裡喊出來了。

她一開門就看見溫禪臉色有點不好的站在院內,瞥見了一個背影便認出來是梁宴北。

“溫少爺,你回來了?事情怎麼樣了?抓到真凶了嗎?”她走到溫禪身邊。

見梁宴北都溜得沒影了,溫禪也放棄了喊他,看了喬妍詞一眼,語氣還是有些僵硬道,“找到了。”

喬妍詞並不好奇誰是凶手,而是問,“方才走的是梁公子嗎?你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溫禪沒那個心思跟她多說,隻道,“我乏了,喬姑娘若是有什麼問題就去問梁公子吧。”⑨思⑨兔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說完就徑直回房去,留下滿臉迷茫的喬妍詞呆站著。

關上房門之後,耳邊就靜下來,沒有了吵雜的聲音,溫禪清晰的聽見自己心跳的律動,仿佛一下一下急促的敲擊著%e8%83%b8膛。

他摸不清楚梁宴北的用意何在,也不知道他腦子裡到底琢磨著什麼,但溫禪不是個傻子,他能明顯感覺到梁宴北對自己越來越喜歡動手動腳。

這讓他心中生出些許不安。

不安的同時,心裡又跟澆了蜜似的,甜得厲害。

溫禪慢吞吞的脫了鞋襪坐在床榻上,兩隻腳丫子對著一起,從袖子裡摸索半天,拿出了昨日梁宴北給他的手串。

金線紅絲絞在一起,獨獨串了倆銅板,看上去無比普通,沒什麼特色。

但梁宴北卻說這玩意兒是他身上最值錢的家當。

溫禪仔細把東西看了一遍,發現兩個銅板上刻的有字,合起來就是他的名字,“宴北”。

他頓時對這個手串生出喜歡來,套在自己左手腕上,打了個結。

紅色和金色相當襯膚白,倒是一件漂亮的裝飾,伸手晃了晃,溫禪又覺得有些太過顯眼。

於是又取下來,扣在自己腳腕上,這樣平時穿著鞋襪,就看不出來了。

眷戀的看了一會,溫禪的困意又來,乾脆躺下睡了。

那邊梁宴北將琴棋書畫三人放出來之後,特地叮囑了溫禪這兩日累得厲害,尚在休息,叫三人不要去打擾。

三人本就懷揣著對溫禪的愧疚,一聽他現在還累得休息,紛紛守在門口,不敢發出動靜。

溫禪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

姚嚴鳴的死耽擱了英雄會的開幕,聚在極樂城的眾多江湖人都等得不耐煩,如今真正的凶手已查出,在閒言碎語之中,人人都等著兩人怎麼處決。

然而隔日,便傳來了姚孟平思子過甚,猝死與房中的消息,一時間,輿論如翻天的波浪,衝擊著極樂城。

姚孟平一死,姚家勢力由姚燕飛接管,再沒有人去追究姚燕飛毒殺親兄弟的罪,人在極樂城關了幾天後,被姚家人接回去。

譚鈺姬的追究也不了了之,隻是臉上出現的紅疹大片大片,出門都蒙著厚厚的麵紗,看遍了五月島的郎中,依舊沒有好轉。

溫禪聽到這消息後一陣唏噓,心想姚燕飛前腳認罪,姚孟平後腳就死了,恐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但終究也是人家的家事。

姚家的事情告一段落後,耽擱了數天的英雄會也終於開幕,屆時,已是六月的下旬。

姚家還在披麻戴孝,城中就已鑼鼓喧天。

鞭炮一響,早已等候多時的各個江湖人摩拳擦掌,恨不能一斧子掄倒所有人,一展雄風。

開幕連續五天,都是江湖散閒人士的亂鬥,沒有門派便不講規矩,看見不順眼的就上擂台挑戰,直到將人打趴下或是打下擂台為止。

但凡戰敗者,就不可再上擂台。

溫禪就等著這個熱鬨事兒,每日醒來閒著無事,都要去擂台周圍轉一圈,這一圈轉下來,能買不少新鮮玩意兒。

且他發現,越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