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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其事的問她。

裴寧:“就我們倆,咱就彆演戲了,您演的下去,我看不下去。”

項媽媽笑了笑,很刺眼,幽幽品了口茶,“你不該來北京。”

裴寧輕笑一聲,一字一頓:“我想去哪兒是我的自由,您管得是不是多了?”

項媽媽的語氣還是很輕,可字裡行間都是硬氣:“去哪兒的確是你的自由,不過你影響到我兒子和我兒媳婦的婚姻和諧了,這我可就不答應了。”

裴寧望著她:“您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啊?以前我讓著您敬著您,不是我有多喜歡您,隻不過您是我當時男朋友的母親,我是給他麵子,現在我跟他一分錢關係沒有,您還想著什麼呢?”

項媽媽笑了笑,“你要是想跟葉西城這麼安安穩穩的過下去,你就趁早離開北京,彆杵在那兒讓人堵得慌。”

說著,她特意頓了下:“不然你跟葉西城...畢竟感情的事兒呀,說變就變,不管感情還是生意,都得好好經營著,你說是不是?”

裴寧輕輕吹著茶:“北京什麼時候改成私人家的了?誰來還得經過您同意?我覺得吧,您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回家關心關心您兒子的感情狀況,這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呀,一點都不牢靠,說散可就散了。”

她喝了幾口茶潤潤嗓子,直接將茶杯重重置在桌子上。

演戲很累,她沒那麼多閒情逸致。

“今天我希望您是最後一次來找我,再有下次,我保證讓您知道,後悔二字是怎麼寫的。”

項媽媽嘴角掛著不屑一顧的笑,“活那麼大歲數,倒是第一次有人在我麵前口出狂言。”

裴寧輕飄飄來了句:“狂言還在後麵呢,隻要我想戳散項易霖的婚姻,那就是幾分鐘的事情,您信不信?”

項媽媽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結,又迅速不動聲色的收拾好,“威脅我?我要是怕,我還會來?”

裴寧從包裡拿出一個手機,這是葉西城放在她這裡的對公手機,他去上海時沒帶。

她慢悠悠道:“我知道您掐準我的軟肋,篤定我會為了討好葉西城,什麼都忍氣吞聲,不敢再招惹聯係項易霖。”

她把手機放桌麵上,“我告訴您,不管是葉西城,還是項易霖,都是他們死乞白賴的纏著我,不是我非他們不可。追我的人多呢,彆說我現在有一定的能力讓我過上中產生活,就是沒才華沒能力,我光靠這張臉,也照樣有大把的男人追,照樣活得有滋有味,是不是?”

項媽媽臉色微變,她握著水杯的指節不由用力,這麼不知廉恥的話,她壓根沒想到裴寧會脫口而出。

裴寧斂起假笑,眸光一點點變冷,毫不掩飾的威脅:“今天我不跟您計較,要是您下次再打擾我,再去華寧,我一定讓您兒子的婚姻支離破碎!”

項媽媽冷嗤一聲,接著喝茶。

裴寧拿起手機,解鎖,輸入項易霖的號碼撥出去,順便開了免提,然後把手機遞在項媽媽麵前,“看清了,我在給您兒子打電話。”

看清號碼,項媽媽臉色唰的發白,大驚失色。

裴寧縮回手,手機裡傳來‘嘟-嘟-嘟-嘟’,項媽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腦袋瞬間一片空白。

那邊項易霖接聽,“喂,您好,哪位?”

裴寧一時沒回應,她看著項媽媽,項媽媽眼神示意裴寧把電話摁斷,這時話筒裡再次傳來項易霖的聲音,他試探著:“寧寧?”

項媽媽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一把奪過手機摁斷。

“裴寧,你夠了!”

她沒控製住情緒,吼了出來。

啪的一下將手機灌在桌上。

項媽媽按著心口,厭惡的眼神紮向裴寧:“還好易霖沒要你,我今天才見識到一個女人不要臉是什麼樣的!我以為你有點自尊的,嗬,是我太高看你了!”

裴寧似笑非笑:“自尊這麼奢侈的東西,像您這樣的大概很少見到,我怕拿出來您也不認識,炫富不太好。”

她把手機塞回包裡,再次警告:“您最好祈禱著我跟葉西城能安安穩穩,否則我會把所有賬都算到您頭上。我要是不幸福,您兒子家也彆想幸福,您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她起身離開。

到了餐廳樓下,裴寧把手機錄音保存好,又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給項易霖打去電話。

項易霖很快接聽,“喂。”大概是一種執念,他感覺電話那端就是裴寧。

裴寧:“喂,您好,項總,我是華寧的總裁特助裴寧。”

原來是工作電話,即便這樣,項易霖還是聲音沙啞:“什麼事?”

裴寧先解釋了剛才為何打通了不說話:“剛剛我打過一次電話,結果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項易霖深信無疑。

裴寧接著道:“冒昧打擾了,EFG收購案,你們項氏那邊的資金遲遲不落實,跟您的下屬對接也沒有個結果。”

項易霖沉默了幾秒才說:“我會儘快給你們華寧答複。”

裴寧:“感謝項總。對了,這是我們葉總的對公聯係方式,麻煩您惠存,方便項目後期的聯係。”

項易霖:“不客氣。”

他還想喊一聲寧寧,想到會給她工作時帶來困擾,後來什麼都沒說,就掛了電話。

裴寧收起手機,長長籲了口氣。

她自己的手機響了,是葉西城發來的:【我到醫院了,你中午多吃點。】

第三十三章

葉西城跟蔣雲兆到病房時,沒想到表姐葉芮也在。

莊涵氣色還不錯,正倚在床頭打點滴,腿上打著石膏,正吊著。

“姐。”

“芮姐,這麼巧。”

幾人打著招呼。

葉芮:“我之前在國外出差,聽說後下了飛機就趕來了,你們過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我好訂餐。”

蔣雲兆:“吃過了。”現在誰還有心情吃,一路上葉西城都板著臉,他也不敢問。

莊涵不滿的掃了兩眼葉西城,示意蔣雲兆:“把這人關門外去,鑽錢眼裡去了,人不來就算了,電話也沒有一個。”

葉芮打圓場,不過話裡也都是話短,給葉西城找理由開脫,“你還指望他能看到錢以外的東西?我每次回北京眼巴巴的等他出來吃頓飯,結果他一句話,忙,沒空!除了工作電話,我都好幾年沒接過他問候關心的電話了,不打也就算了,我打給他他還嫌煩。”

莊涵笑了笑,葉芮在這,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葉西城在葉芮旁邊坐下,葉芮起身給他把襯衫好好整理一番,“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葉西城:“吃過了。”

“真假的?”

“嗯。”

葉芮上下瞅瞅他,“嗯,後四苦沒了,人也精神不少。”

莊涵問:“芮姐,什麼後四苦?”

葉芮:“愛離彆,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然後拍拍葉西城的肩膀,看向莊涵:“我們家西城現在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終於抱得美人歸。”+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莊涵淡笑著,跟葉西城說:“不說我差點忘了,我都忘了恭喜你,這幾個月忙項目,一直在國外,前幾天才聽說裴寧回來了,我媽這幾天每次打電話都要提一遍裴寧,說等我好了要讓裴寧到家裡吃飯。”

然後又問:“今天怎麼不帶她一起來?我們也好些年沒見了。”

葉西城沒吱聲。

蔣雲兆今天特彆安靜,默默坐在沙發裡啃著蘋果。

葉西城委婉催促葉芮:“你下午不忙?”

葉芮:“今天休息。”

葉西城就直說了,“我有幾句話要跟莊涵說。”

葉芮笑:“怎麼,我還不方便聽啊?”

葉西城想了想,又臨時改了主意:“你在這兒吧。”

莊涵若有所思的看著葉西城,等葉西城目光投過來時,她隨即笑著:“終於良心發現了,要跟我道歉?那我就原諒你吧。剛才跟你開玩笑呢,知道你身不由己,公司事多抽不開身。”

葉西城沒搭腔,問他自己想問的:“你跟寧寧幾年沒見了?”

莊涵微微咬唇,葉西城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她一時沒了底,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後,她認真的想了想:“具體記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四年還是三年多?又不是結婚紀念日,誰記得那麼清。”

然後嘴角噙著一抹笑,“是不是裴寧都跟你說了,你專程來感謝我的?”

不等葉西城說話,她自顧自接著道:“那會兒我可是偷偷幫了你不少忙呀,看你死心眼,兩年都走不出來,我就隻好找裴寧,讓她堅持著。”

葉芮聽的雲裡霧裡,蔣雲兆也是,他眨了眨眼,這不是好事兒嗎?那葉西城怎麼會是之前那個態度?

就好像是彆人跟他有奪妻之恨一樣。

葉西城雙腿交疊,換了個姿勢,輕靠在沙發裡,他眼底平靜,“說說吧,我正好想聽。”

莊涵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我那會兒正好聽葉伯伯跟葉伯母無意間提起,說裴寧為了爭取跟你在一起,申請哈弗再次被拒,我是女生,我知道那種打擊有多大,你呢,又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成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把自己給徹底封閉起來,就連出去滑個雪都是死拉硬拽的。”

葉芮眼裡都是震驚,裴寧兩年都沒放棄,都在爭取?

她看向葉西城,他應該早知道了,不然不會這麼淡然。

莊涵:“我那次正好去紐約出差,就順道約了裴寧,那天聊了挺多的,最後肯定就不可避免的說到你,我就把你在瑞士滑雪的照片找出來給她看,她都看哭了,我告訴她,這兩年你身邊沒有其他女人,還是以前那幾個朋友,我跟蔣雲兆會好好替她看著你,不讓彆的女人有機會接近你,我還跟她說,你的手機屏保還是她的照片,讓她寬心。”

她拍拍嗓子,端過床頭的水杯用吸管喝了幾口,借此緩了緩。

病房靜悄悄的,安靜的詭異,誰都沒吱聲。

葉芮心裡有十萬個為什麼,忍著沒問,她總覺得事情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彆人不了解葉西城,她知道,葉西城真要表示感謝的話,他不會特地說出來,他會默默為你做很多。

今天他竟然麵無表情的說要跟莊涵聊幾句,事情就嚴重了。

莊涵喝了幾口水,繼續:“再後來裴寧就關心了一下我近況,當時我正好戴著戒指,她就問我什麼時候結婚,還說可能沒法參加我婚禮了。我說哪是求婚的戒指,是我自己買的,我喜歡的男人有了女朋友,我失戀了,就自己給自己買了一枚戒指。我還跟她開玩笑,說你的眼光不咋地,讓你幫我挑戒指,結果都是看中了一些老土的款式,還是蔣雲兆的眼光好些,最後我就買了我跟蔣雲兆都覺得不錯的那一款。”

她眼睛微眯,認真的想著,“其他我就記不得了,那天我們聊了好幾個小時呢,後來她行裡有事,我們就分開了。”

葉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