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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知道,總比從其他渠道知道要好。”安覺曉淡淡地說,“我不想關於我的重要消息,他是從網上得來的。”

安覺曉一邊打字一邊向張小紈建議:“自爆不用寫成聲明,也不用寫成八卦新聞,不用安排媒體爆料,可以像散文日記一樣的,發在我的微博就好。”

張小紈沒想到這個時候了,安覺曉還能冷靜的給意見,她不由倒抽一口冷氣,也不知道安覺曉是已經痛到麻木,還是感覺不到痛。而且不得不說,她覺得安覺曉這個建議不錯,值得使用。

安覺曉給顧湛然發完消息後,逃避似的將手機丟在一邊,抱頭埋進了膝蓋裡,悶悶道:“丸子,我想請兩天假,一個人靜靜。”

“好,你的事我會幫你處理的。”張小紈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心,然後慢慢走出了安覺曉的房門,給她留下充足的個人空間。

城市的另一端,顧湛然剛和公司高層開完會,他看到手機屏幕上跳出的安覺曉的頭像,嘴角不自覺地揚了揚,然後輕輕點開裡微信信息。

看著看著,他的眉頭皺起,臉色逐漸凝重起來。他慌忙撥打安覺曉的手機號碼,那邊一直顯示無人接聽,他心中不安的情緒愈發強烈了,便又匆忙打了張小紈的電話,好在張小紈接電話了。

張小紈接到顧湛然的電話時,一點也不意外,聽著他詢問目前是什麼情況後,她歎了一口氣,“曉曉想先下手為強,趁著那個渣男把以前的事翻出來前,先自己爆出來,免得他煽風點火,興風作浪。”

很多事,誰先說,就意味著掌握一定的話語主導權,安覺曉想先自爆的做法也屬於無奈之舉,如果讓孟樂豪先把事情曝出來,光是孝義這座大山都能把她壓死,但如果她先說,公關又做得好,事情發展可能就不一樣。

張小紈說:“溪姐已經安排好了公關文,也和媒體們打好了招呼,但這事說到底是私事,不管最後結果怎麼樣,都是在她傷口上撒鹽,你說,曉曉怎麼就攤上這麼個爹呢。”

張小紈停頓了一下,才很恨地說:“他最後敘舊不成,還想敲詐。”

顧湛然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仿佛有無數烏雲鋪天蓋地而來,沉甸甸壓在他心頭,他又聽張小紈接著說,“雖然曉曉一直說她沒事,能挺過去,但心裡肯定還是有個坎兒的,這件事,她一開始不想告訴你,顧總,我希望這件事不要影響到你倆的感情。”

顧湛然覺得心頭的烏雲好像被一隻手擰住,生生擠出雨來,他聲音沉了沉,如同他現在擔憂的心情,“她現在在哪?”

第51章 橫的怕更橫的

張小紈也不知道安覺曉去了哪兒, 最後還是顧湛然憑著自己對安覺曉的了解,猜到了她的去處。

顧湛然開著車來到了城郊墓園, 在這裡,他果然找到了安覺曉,他捧著一束香水百合,緩緩走了過去,將花放在了墓碑前。

安覺曉詫異地看著忽然出現的顧湛然:“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張小紈說你想靜靜,我想最安靜的大概就在這了吧。”

那可不, 方圓幾裡, 就沒幾個活人,真真很安靜了。

顧湛然起身, 道:“而且之前你跟我說過, 今年清明在外麵工作, 一直沒機會給你媽媽掃墓。”

安覺曉怔了怔,沒想到那麼久之前的聊天, 顧湛然還記得, 並且能將幾件事聯係起來, 判斷出她在這。

“我爸爸的事……”安覺曉猶豫地低下頭, 雙手插在口袋裡, 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鞋尖。

“如果你覺得我會因為這事就對你心生間隙,你未免把我想的太膚淺了。”顧湛然彈了彈安覺曉的額頭, 佯裝生氣道:“我喜歡的是你, 與其他無關。”

安覺曉踢腳的動作頓了頓, 她抬起眼簾, 對上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顧湛然的眼底閃動著溫柔的光,足以讓她的心悸動,臉慢慢紅了起來,有被告白的羞澀,也有幾絲羞愧。

她向前走了一小步,拉近與顧湛然的距離,然後用腦袋撞了撞他的%e8%83%b8口,就像是做錯事的小貓,伸著毛茸茸的腦袋和爪子來拱你、蹭你,讓你發不出半點火氣來。

顧湛然好笑地伸手摟住安覺曉,然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隨即,安覺曉不動了,乖乖的依偎在他懷裡。

“你是不是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

“嗯?”安覺曉仰起頭,不解的看著顧湛然,隻見他努了努嘴,示意地撇向安媽媽的方向。

顧湛然見安覺曉一臉迷茫,故意哼哼唧唧了一會兒,就是不直說。幾秒後,安覺曉才反應過來,她噗哧一笑,挽住顧湛然的胳膊,大大方方對安媽媽介紹道:“媽,這是我之前跟你說的,我新交的男朋友。”

顧湛然有了正式介紹,並且從安覺曉的話裡聽得出,她之前就提過自己,心裡更開心了。

顧湛然雙手合十,朝安媽媽拜了拜,認真道:“阿姨,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覺曉。”

說著,他緊緊握住了安覺曉的手,乾燥的手掌和溫暖的體溫給了安覺曉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在孟樂豪找上門時,她感覺生活和工作都被打亂,就算她抱著強硬的心態,可對未來還是會有些擔憂,誰也不知道,當她自我曝光後會發生什麼,可現在這份擔憂消失了,因為她不是一個人去麵對。

不僅僅是顧湛然的支持,還有張小紈李溪她們,都是她的後盾。

燥熱的空氣中,忽然吹起一陣微風,墓碑前白色的花瓣輕輕搖曳著,蕩起淡淡的清香,仿佛安媽媽聽到了顧湛然的承諾。

安覺曉掃完墓,跟著顧湛然回到了車上。

“你今天還想去哪?”

安覺曉問:“你不上班嗎?”

顧湛然笑了笑:“今天我是你司機,你想去哪兒,我就陪你去哪。”

安覺曉玩笑道:“請你這麼貴的司機,我可要傾家蕩產。”

顧湛然厚著臉皮回她:“那我就自己倒貼錢,當司機好了。”

安覺曉想了想,說:“我想回學校看看。”

北城影視學院是華國最出名的三所影視學校之一,從這裡走出無數影帝影後大明星,每年校慶時可謂星光熠熠,學校裡走出的明星太多了,所以安覺曉這樣回到母校的明星也隻是普通藝人裡的一員,學弟學妹們會好奇的多看她幾眼,卻不會圍上來。

如今正是金秋十月,校園裡,已經有一些楓樹泛起了早秋的第一抹紅色。

安覺曉踏在滿是秋葉的林蔭小道上,踩得碎葉‘沙沙’響,空氣中浮起清新的味道。

“我們學校的楓葉很出名,不輸給武大的櫻花哦。”她興奮地在落葉裡挑了幾片又大又紅的楓葉,得意道,“小時候我用楓葉做過樹葉畫,用來交手工課的作業,當時還得了滿分呢。”

“我小時候交的手工課作業是昆蟲機器人。”顧湛然微笑道:“也拿了滿分。”

安覺曉:“……”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安覺曉路過禮堂時,正好裡麵有大二的學生在排練,她隔著門縫往裡瞅了瞅,看著學弟學妹們在舞台上念著台詞,不禁有些懷念。

“大二的時候上表演課,我經常抽到一些稀奇古怪的角色,比如精神病患者,雙重人格,最神奇的一次是讓我演一棵樹。”

“我琢磨吧,樹也有很多類型,小樹大樹,南方的樹還是北方的樹,春天的樹還是秋天的樹,形態都不同,表演方式自然也不同,我特意寫了一篇樹的角色研究,後來我同學知道了,都開玩笑說我這棵樹太戲精了,不過老師對我樹的表演評價很高。”

校園裡的氛圍讓安覺曉觸景生情,不由自主的跟顧湛然分享著過去的時光。

“老師還特意把我寫的樹的角色研究分享給其他班的同學看了。”

“我看了你那次表演。”顧湛然道:“你的樹是一對情侶感情變化的旁觀者,所以你在表演時,賦予樹木四季變化以及大小變化,以此來配合這對情侶的感情變化。”

安覺曉呆了呆:“你看過?”#思#兔#網#

恰好一片樹葉落在她頭頂,徒增了幾分呆萌的氣息。

顧湛然笑著拾起那片落葉,塞進她手裡,說:“其實在片場不是我們長大後第一次相遇。”

“那是什麼時候?”安覺曉忍不住追問:“總不可能你是其他班的同學吧,你這麼帥,我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咳咳。”顧湛然清了清嗓子,道:“是因為霍明澤。”

“那時他交了一個影視學院的女友,非要拉著我陪他來學校,路過禮堂時,正好看到你們班在排練。”

回想起三年前的事,顧湛然都有些想笑,當時他陪著霍明澤,本來是去找霍明澤女友的,結果都被舞台上那棵‘戲精本精’的樹吸引,然後兩人因為看太久,忘了時間,最後還是等了許久的霍明澤女友尋了過來。

霍明澤女友一來,誤會霍明澤看學妹看得癡迷了,便生氣地擰住霍明澤的耳朵,痛得霍明澤一直朝他使眼色呼救。

顧湛然自動屏蔽了霍明澤的求救信號,目不轉睛的看著舞台上的人,此時正好是男女主分手的一幕戲,安覺曉的樹開始瘋狂抖動,落葉紛紛。

顧湛然:“那個表演樹的女生是誰。”

霍明澤的女友往裡看了一眼,“她啊,是我大二的學妹,叫安覺曉,聽說是以文化課和專業課第一的成績入學的。”

顧湛然從回憶中抽離出來,道:“你的名字很少見,所以當時我就猜到你是誰。”

隻是顧湛然見安覺曉過得也挺好,便沒有隨便打擾她的人生,隻是沒想到三年後會在片場再次相遇。

安覺曉聽了顧湛然的回憶,忍不住捂住滾燙的臉,她真的沒想到自己的黑曆史,顧湛然竟然一清二楚,也沒想到,他們過去還有這份淵源。

安覺曉揶揄道:“仔細想想,我們很多次緣分都是因為霍明澤才發生的,他也算大紅娘吧。”

顧湛然笑道:“那以後允許他少打一些紅包。”

“我覺得可以。”安覺曉笑了笑,又自我調侃道:“我大概是他手下最大逆不道的員工了,一天到晚算計著老板的錢。”

顧湛然陪著安覺曉在學校裡逛了小半天,還吃了傳說中國內最好的大學食堂。有了顧湛然的陪伴,安覺曉的心情好了許多,她想麵對煩惱時,快樂就是最好的鎧甲。

日薄西山,顧湛然開車送安覺曉回了家,到了家門口時,他捏了捏她紅潤的臉蛋,“早點休息。”

安覺曉很不客氣的,伸出兩隻手也在他臉上捏了捏,“你也早點休息。”

說完,安覺曉下了車,忽而,身後傳來顧湛然一聲輕喚。

安覺曉回過身,低下腰,笑眯眯看著駕駛座上的人,“顧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呀?”

顧湛然看著她笑得眼睛發亮的模樣,一時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捧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