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頭第一句便告訴了對方她和布魯斯已經分手的事實,“蘇蘇,我和布魯斯分手了。”

不同於米國的豔陽高照,大洋彼岸的華國此刻正處於星夜燦爛的狀態。

格鬥技能一般般的蘇蘇正和她的爸爸鬥得旗鼓相當,看得周圍旁觀他們對決的龍組成員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薩菲羅斯居然是這樣的組長?!

雖然這樣的場景已經見過很多次,但是每一次見到的時候,他都仍舊忍不住懷疑人生。

代號“螳螂”的青年推了推架在臉上的眼睛,麵無表情的扯了扯身邊人的袖子,“禿鷹,你說這真的是我們的組長嗎?”前不久將他揍得懷疑人生的組長……其實是假的吧?

他們的組長,怎麼可能會任由一個小姑娘掛在他身上耍賴?

他果然是在做夢。

於是,自認為在做夢的青年被代號為“禿鷹”的光頭大漢掐了胳膊,“疼嗎?”

“不疼。”

青年搖了搖頭,所以他果然是在做夢。

想要穿過兩人之間去找小主人玩卻被掐了一把身子的九命貓:“因為你掐的是我。”痛叫一聲,九命貓甩了甩尾巴,給了眼睛青年和光頭大漢一人一尾巴,隨後徑直朝主人所在方向跑去。

讓過薩菲羅斯刻意收斂了氣勢而揮過來的刀,蘇蘇一個轉身,將撲向她的九命貓抱在懷裡,言笑晏晏的對收放自如,刀離她隻有三寸的薩菲羅斯挑了挑眉,“爸爸,我今天的運動量已經達標了。”

“你半小時前,多吃了三個蛋撻。”薩菲羅斯一針見血的指出了蘇蘇今天熱量攝入過多的事實。

回國後胖了三斤的蘇蘇:“……”

懷疑自己有個假組長的薩菲羅斯手下們:“……”

被蘇蘇抱在懷裡的九命貓甩了甩尾巴,安撫的用尾巴輕輕拍了拍蘇蘇的頭。

被一隻貓安慰的蘇蘇滿臉無奈,她扒開九命貓搭在她頭上的尾巴,將其放在地上以後,無可奈何的撿起了中途被她丟在地上的刀,蘇蘇持刀傾身而上,再次與薩菲羅斯鬥了個旗鼓相當。

待得結束了被薩菲羅斯安排的訓練,洗了個澡並換了套衣服的蘇蘇抱著九命貓,心情愉快的參與了由蘇德佳女士組織進行的庭院燒烤。

然而,為了她漲了三斤的肉著想,蘇德佳隻給了她一杯檸檬水,並讓九命貓監督她,讓她充分明白了什麼叫做“看得到卻吃不到”。

任由她如何撒嬌賣癡或者尋求外援,她最終能夠得到的,也就隻有一杯檸檬水。

代號為“螳螂”的青年揚起笑臉,用酒敬了蘇蘇一杯,“檸檬美容養顏,我乾,你隨意。”說著,他歪頭與身邊的“禿鷹”碰了碰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薩菲羅斯掃了蘇蘇一眼,確認蘇蘇的確隻能得到一杯檸檬水以後,坐在蘇德佳身邊的他低下頭,耐心的為蘇德佳剝起了蝦。

歪頭欣賞著自家男神的美貌,吃了口薩菲羅斯喂過來的蝦以後,蘇德佳笑著抬頭看向蘇蘇,“乖女兒,我這是為你著想,為了避免你走向‘月半’的道路。”

隻有在逗弄蘇蘇的時候,蘇德佳對其的稱呼才會是“乖女兒”,平時,蘇德佳都是稱她為“蠢女兒”或者“蠢姑娘”的。

異常思戀拉莫的蘇蘇吸了吸鼻子,一手端著檸檬水,一手拎著嘴裡還咬著一條小魚乾的九命貓,懷著“既然我不能吃,那我的寵物也不能吃”的想法,她帶著九命貓,離開了香味四溢的庭院。

正當她被檸檬水酸得想要放棄這杯水的時候,屬於白衫的專屬鈴聲響了起來,“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彆離。相去萬餘裡,各在天一涯1……”

將水杯隨手放在花台上,蘇蘇接起了白衫打過來的電話,在聽清白衫的第一句話以後,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祝你……分手快樂?”

電話另一頭的白衫:“……”

聽到了電話另一頭白衫氣笑了的聲音,意識到不對的蘇蘇連忙開口,努力阻止白衫又一次將她拉入黑名單的想法,“不不不,我瞎說的,請您一定要忽略我的話。”

歪靠在花台邊,蘇蘇一邊順著懷中九命貓的毛,一邊向白衫提出了意見,“以及,你可以直接跟我說中文嗎?身處華國,你卻跟我說英語。你這樣,我總會下意識的將你說的話轉化為中文,然後再轉化為英文來思考答案,並下意識的用英文回答你,有點累。”

——這番話,蘇蘇是用英文說的。

聽不懂英文的九命貓無趣的抖了抖胡子,蹭了蹭蘇蘇的手心。

順應蘇蘇的要求,白衫在電話裡,和蘇蘇講起了中文,聊起了日常。

在蘇蘇的插科打諢下,白衫因為布魯斯·韋恩而產生的低沉漸漸消失,眼角眉梢逐漸染上了笑意。

為了避免蘇蘇擔心,白衫沒有將自己被小醜綁架過這件事告知給對方,她隻是將自己和布魯斯·韋恩分手這件事簡單的告訴給了對方,至於如何分手,白衫表示回國再說。

此外,白衫還告訴了蘇蘇她準備回國發展這件事。

“那麼,我未來的留學生活中,是不是就沒有你了?你怎麼可以拋棄我?你這個負心漢!”戲多的蘇蘇甚至已經在電話裡假哭起來。

大洋彼岸,被蘇蘇逗笑的白衫無奈的按了按太陽%e7%a9%b4,努力崩住自己的表情,嚴肅的警告電話另一頭的蘇蘇,“戲彆太多,你是想被我再次拉黑嗎?”

“不敢,不敢,我絕對乖乖的,不惹事。”一秒恢複正經的表情,察覺到白衫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不會受到布魯斯·韋恩的影響以後,蘇蘇蹲坐下來,一邊揉著懷中九命貓的腦袋,一邊笑著和電話另一頭的白衫說起了話,“我在華國等你。”

豔陽高照的紐約,坐在車內的白衫隔著車窗,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世界,隨著蘇蘇因為隔著電話而有些失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的她彎起了眼睛,“……好。”

掛斷電話,將航班信息發給了蘇蘇,並與對方約定了在華國機場見之後,白衫收起了手機。

正當她準備閉目養神的時候,坐在前方的司機突然轉頭看向了她,“女士,你擁有一個很好的朋友。”雖然他沒有聽懂白衫後麵同蘇蘇的中文交談內容,但僅僅憑借前半部分的英文交談,以及白衫的表情變化,他也能夠確定——白衫擁有一個很好的朋友。

當然,她也有一個很好的男朋友。

雖然,這個男朋友已經成為了她的前男友。

麵對司機的讚揚,輕勾起唇的白衫抬眸向對方看去,正當她準備和對方寒暄幾句,司機取下了墨鏡,露出了一張讓白衫感到有些熟悉的臉。

“白衫女士,很榮幸,我們又見麵了。”黑發紅眸的男子對著白衫眨了眨眼睛。

就在白衫將要因為對方熟絡的語氣和讓人感到熟悉的麵容而想起什麼的時候,她陷入了一片昏沉的黑暗之中。

看著倒在後座陷入昏迷的白衫,黑發紅眸的撒旦彎起了眼睛,笑著將車開向了白衫最初的目的地——肯尼迪機場。

……

在白衫踏出韋恩集團大樓不久以後,認真上班的布魯斯·韋恩在上班時間,收到了來自小醜的消息。

這一次,小醜沒有發送什麼視頻給他,而是向他發送了視頻通訊的請求。

靠坐在椅子上,看著電腦屏幕上顯示的視頻通訊請求,思索片刻,他鼠標點擊了接受。

待得視頻接通,坐在廣場秋千上的小醜歪頭看向了布魯斯,“你好,親愛的布魯斯·韋恩先生,很榮幸,我們又見麵了。”

與高興而又愉悅的小醜相比,布魯斯·韋恩的神色則顯得極其的冷硬,“有事?”

“彆那麼嚴肅,我隻是想要告訴你兩個消息而已。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小醜捧著臉,歪頭定定的看著屏幕對麵的布魯斯·韋恩。

“……好消息。”

“好消息自然是,在命運的指引下,我與親愛的白衫小姐又一次相遇在了陽光燦爛的日子。”

“你說什麼?”瞬間意識到小醜的言下之意,皺緊眉頭的布魯斯站起身,緊緊的盯著屏幕對麵的小醜。

與嚴肅而又緊張的布魯斯相比,小醜的態度則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彆著急,我還有壞消息沒說。”

看著對麵的小醜,布魯斯一邊判斷情況,一邊坐回了位子,恢複了最初的冷靜,“你說。”▂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至於壞消息……那自然是我在與白衫小姐相遇的時候,因為過於激動的關係,一不小心遺落了一些炸/彈。可惜的是,我忘記這些炸/彈放到哪裡去了。”

“偉大而又富有正義感的蝙蝠俠,親愛的布魯斯·韋恩先生,您能幫幫我嗎?”

“我好像遺落了七顆炸/彈?不不不,應該是九顆?等等,好像是八顆?唉,我也不知道遺落了多少顆,真是萬分遺憾。不過我可以確定,白衫小姐身上有一顆,至於其他的炸/彈……應該是在肯尼迪機場。”

“因為白衫小姐急著要走,對她依依不舍的我一個激動之下,不小心在肯尼迪機場掉落了炸/彈,真是萬分抱歉。”

下一秒,視頻閃了閃,就在視頻將要黑屏的時候,網絡又恢複了穩定。

視頻對麵的小醜對布魯斯揚起了燦爛的笑臉,“親愛的布魯斯·韋恩先生,你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找尋我的蹤跡,而是去拯救你的公主。”

“祝你好運。”

小醜話音落下的瞬間,視頻徹底黑屏。

端坐在座椅上的布魯斯·韋恩,徹底暗下了眸子。

——小醜,又是小醜。

深吸一口氣,神色始終保持冷靜的布魯斯拿起搭在座椅上的西裝外套,一邊穿上西裝外套,一邊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今天想要認真努力工作的韋恩集團總裁,又一次翹了班。

布魯斯·韋恩在肯尼迪機場的地下停車場,找到了白衫。

神色狼狽的白衫被綁在了柱子上,身上掛上了定時炸/彈,當布魯斯·韋恩走到綁著白衫的柱子前的時候,小醜的聲音在地下停車場響了起來。

“友情提示,當白衫小姐身上的炸/彈被拆除,藏於肯尼迪機場的其他幾個炸/彈會爆炸哦~”那一聲“哦~”,在地下停車場內反複回蕩。

等到回音消失以後,小醜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萬分抱歉,記性不太好的我忘記了有多少炸/彈,不過我可以保證的是,這炸/彈完全能夠將肯迪尼機場夷為平地。”

“選擇吧,偉大而又富有正義感的蝙蝠俠,親愛的布魯斯·韋恩先生。”

“這一次,你隻有三分鐘。”

“是拯救你的愛人,還是拯救肯尼迪機場一無所知的人們?”

第二十七章

“選擇吧,偉大而又富有正義感的蝙蝠俠, 親愛的布魯斯·韋恩先生。”

屬於小醜的聲音, 在空蕩的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