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間內,都以為貓有九條尾巴。直到上幼兒園被老師擺事實講道理甚至還請家長以後,她才改變了這個認知,承認普通的貓隻有一條尾巴這個事實。

想起自己曾經犯過的蠢,蘇蘇忍不住嘟起了嘴,“都怪你們,從來都不跟我說。我一直以為自己就是個普通人。”害得她某天背詩詞背出“特效”的時候,差點以為世界末日到了,畢竟小說裡都那樣寫——末日之後,生靈塗炭,人類擁有了異能,與喪屍爭奪生存空間。

順著蘇蘇的話頭,想起自家女兒曾經鬨出來的笑話,笑得眉眼彎彎的蘇德佳將蘇蘇摟在了懷中,“我的女兒,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蠢。”

蘇蘇:“……”她是親生的嗎?

坐在一邊的銀發男子拍了拍蘇蘇的頭,安慰了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蘇蘇,“不蠢,我的女兒很可愛。”

“薩菲羅斯,你不是說我最可愛嗎?”蘇德佳伸手拽住了男子的銀色長發,輕哼了一聲。

麵對蘇德佳的質疑,神色未變的薩菲羅斯看向蘇德佳,緩緩勾起了唇,“你最可愛,所以你生的女兒也很可愛。”

言下之意,蘇蘇可愛是因為生她的媽媽可愛。

坐在父母中間,歪頭看了眼神色溫柔的爸爸,又歪頭看了眼雙頰微紅將頭低下的媽媽,突然有些想念拉莫的蘇蘇默默站起了身,坐到對麵的沙發上,將空間讓給了父母。

在蘇蘇坐到對麵以後,蘇德佳靠到了薩菲羅斯的肩膀上,薩菲羅斯摟住了蘇德佳的腰。

將跳到懷裡的九命貓抱住,看著當著她的麵就接起%e5%90%bb的父母,蘇蘇麵無表情的抱緊懷中的九命貓。

某種程度上,蘇蘇覺得她的媽媽,相當對得起她對其的備注——“瑪麗蘇不需要夢想”。

作為星象女巫的蘇德佳,在一次夜觀天象的時候,因為一場流星雨引動了靈魂深處的天賦,穿越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笑過,哭過,經曆過悲歡離合,也經曆過生死磨難。

待得一切結束之後,蘇德佳跨越了時間與空間的距離,將薩菲羅斯帶回了自己的世界,與之修成了正果。

對於薩菲羅斯而言,他隻剩下蘇德佳。

對於蘇德佳而言,無父無母的蘇德佳隻有薩菲羅斯。

蘇蘇,是蘇德佳和薩菲羅斯之間相愛的證明。

在蘇蘇二十五年的生涯裡,她至少有二十六年——算上她在媽媽肚子的那幾個月——的時間在和媽媽搶爸爸,隻可惜她從來沒有搶贏過。

蘇蘇是爸爸生命中重要的存在,然而一旦涉及到蘇德佳,她便將退居第二位。

——她叫蘇蘇,蘇德佳的蘇,薩菲羅斯的蘇。

很多年前,蘇蘇曾經因為爸爸更愛媽媽這件事吃過醋,然而待了解父母之間的愛情故事之後,她不再嫉妒媽媽,甚至還期望能夠像父母一樣,擁有一個生死不渝的戀人——雖然她仍舊時不時和媽媽爭搶著爸爸的注意力,然而更多時候卻是帶著玩鬨性質的故意為之。

靜靜的看著坐在沙發對麵的父母,待得他們有空注意到她的存在以後,困得快要睡過去的蘇蘇對著父母輕點了下頭,“我上樓去睡覺了,請千萬記得明天早上不要敲我的門,讓我自然醒來就好。”

不待蘇德佳按照慣例表現對她的嫌棄,蘇蘇先一步抱著九命妖上了樓。

被蘇蘇抱在懷裡的九命貓抖了抖耳朵,“主人,明天見。”在蘇蘇轉身上樓的時候,九命貓將擋在眼前的尾巴放了下來。

“你女兒脾氣越來越大了。”目送著蘇蘇離去以後,蘇德佳歪頭看向薩菲羅斯,忍不住抱怨了一聲。

麵對蘇德佳的指控,薩菲羅斯輕瞥了她一眼,“也是你女兒。”

蘇德佳:“……哦。”

……

第二天晚上,一身修女服的蘇蘇抱著《聖經》,戴著一半黑色一半白色刻畫著精美花紋的麵具,穿行在衣著打扮各有特色戴著麵具的人群中,偶爾同認出了身份的人打招呼。

給一身白裙的美豔女子讓道,往後退的蘇蘇卻被一隻三條腿的蟾1踩到了裙擺。

“呱,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著帶著草帽的蟾,認出對方是誰以後,蘇蘇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沒關係。”

這隻蟾,實際上是蘇德佳女士的朋友詛咒女巫林安安的丈夫——後羿的後人慕容,每當慕容惹林安安生氣的時候,林安安不但會沒收慕容的後羿神弓,還會將慕容變為“蟾”,隨後帶著“蟾”抽空逛一趟“macao皇家賭場”。

目送著帶著草帽的蟾一跳一跳的離開,蘇蘇聳了聳肩,隨後繞過吵得無比熱鬨引來不少客人圍觀的茅山道士和殺生佛,拒絕了看到她而發出拚酒邀請的薩菲羅斯的手下,跨過某條不知道從誰裙底下露出來的尾巴,挺直了背脊的蘇蘇抱著《聖經》,目不斜視的穿過群魔亂舞的宴會廳,走進了陽台。

將《聖經》放在桌子上,蘇蘇手撐在了護欄上,抬頭仰望繁星點點的天空。

妄圖從繁星中追尋命運的軌跡,然而蘇蘇抬頭仰望半天,除了覺得脖子特彆酸之外,她一無所獲。

作為星象女巫蘇德佳的女兒,她卻沒有繼承對方的天賦。

每一次仰望星空的時候,除了覺得夜空特彆美之外,她偶爾還會認錯幾個星座。

左右活動了下脖子,仍舊無法探知星星秘密的蘇蘇聳了聳肩,轉身準備離開。

蘇蘇轉身之際,有流星劃過天際。

若有所覺的蘇蘇下意識的轉頭,正好看到流星的光輝漸漸泯滅。

在流星逝去的那一瞬間,蘇蘇心頭一緊,總覺得自己將要失去對她而言很重要的存在。

也許是錯覺?

是的,就是錯覺。

對著自己點了點頭,保持住平靜的表情,蘇蘇一手拿著《聖經》,一手提著裙擺,抬步踏入了熱鬨的宴會廳。

在蘇蘇參加宴會,並與眾多特殊人士就偽裝普通人的經驗進行交流的時候,遠在大洋彼岸的白衫向布魯斯·韋恩遞交了請假條。

站在布魯斯·韋恩的辦公桌前,白衫垂下眸子,避開了對方的目光,“我最近狀態不太好,想請假休息幾天,可以嗎?”

“怎麼了?”

麵對布魯斯·韋恩的關懷,接受了對方的道歉,卻暫時不準備原諒對方的白衫輕勾了下唇,“我現在不太想和你說話,我休息幾天,讓我靜一靜。”

看著堅持請假的白衫,布魯斯·韋恩沉默許久之後,對白衫點了點頭,批準了對方的請假,“好,有事聯係我。”

“恩。”

對布魯斯·韋恩輕點了下頭,白衫轉身離開。

在白衫離開以後,坐在辦公桌後的布魯斯看著緊密的門,緩緩垂下了眸子。

——他做錯了嗎?

在布魯斯因為白衫的態度而苦惱的時候,得到了批假的白衫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東西,離開了韋恩集團。

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著今天同布魯斯之間的對話,白衫忍不住輕嘲了一聲。

她對布魯斯說不太想和他說話,結果布魯斯·韋恩就真的不準備和她過多說話了?

男朋友,嗬。

不太高興的白衫神思有些不屬,以至於撞到了人。

“對不起。”

白衫抬頭向對方道了歉,正當她將要看清撞到的人模樣的時候,她陷入了一片昏沉的黑暗。

殘留在她印象中的,是一道紫色的影子。

第二十四章 ★思★兔★網★

夜深人靜,星夜燦爛。

布魯斯·韋恩端著一杯紅酒, 靜靜的站在落地窗前, 看著窗外顯得燈火輝煌的哥譚市。

光暗相生, 有光的地方,總會滋生陰影。

很多年前的哥譚市,不是現在這般模樣, 比現在還要黑暗、無序、危險並且可怕。

如今,在他和眾多夥伴的共同努力之下,情況已經改善了不少,至少已經有人敢在夜間出門,不是因為無懼危險,而是因為知道在遭遇危險的前一秒, 會有超級英雄及時趕到,將其從危難中拯救出來。

正是因為有超級英雄存在,所以哥譚市的普通居民還能在閒暇之餘閒談, 討論小醜到底要被蝙蝠俠揍多少次才能夠安分。

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 布魯斯視線不經意的掃過一個街角。

街角,戴安娜正將一個妄圖調?戲她的醉漢揍得懷疑人生。

待得將醉漢揍暈過去之後, 站在原地的戴安娜拍了拍手, 抬眸看了眼布魯斯所在方向之後,輕勾起唇的她左右活動了下脖子,隨後轉身離去。

目送著戴安娜離去的背景,端著紅酒的布魯斯緩緩垂下了眸子。

——他要不要找戴安娜問問?

因愛而生懼,布魯斯不知道該拿白衫怎麼辦,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表現出什麼樣的態度,才能夠讓白衫回心轉意。

也許,同為女性的戴安娜能夠給予他意見?

就在布魯斯思考是否要向不怎麼看得慣他這個“花花大少”的戴安娜求助的時候,一臉嚴肅的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帶著筆記本走了進來,“老爺。”

被管家的聲音喚回神,站在落地窗前的布魯斯回過頭,看向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阿福,怎麼了?”

“老爺,您確定您現在心情十分的平靜,無論看到什麼,都不會受到影響嗎?”將手中的筆記本放在茶幾上,一手輕壓在筆記本上,神色嚴肅的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看著布魯斯·韋恩,一字一頓的問道。

“怎麼了?”走過來在沙發坐下的布魯斯將酒杯放下,受到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的態度感染,布魯斯·韋恩表情也逐漸變得嚴肅起來,瞬間從一個習慣了紙醉金迷的花花大少轉變為克己複禮的高才精英。

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輕抿了下唇,隨後打開了被他輕壓在手下的筆記本,將剛剛收到的一個視頻文件播放給了布魯斯。

隨著視頻的播放,布魯斯漸漸坐正了身子,就連眉間都染上了一層陰霾。

視頻中,隨著一個空蕩而荒涼的工廠出現在布魯斯眼前,腳步聲也響了起來。整整十分鐘,鏡頭隨著腳步聲的變化而變換著,就在布魯斯疑惑於這個總共隻有十五分鐘的視頻究竟想要告訴他什麼的時候,鏡頭突然停留在了一個緊閉的雜物間前,同時腳步聲也停止了。

下一秒,鏡頭中出現了一隻慘白的手。

這隻手,推開了雜物間緊閉的門。

腳步聲再次響了起來。

隨著鏡頭的推進,布魯斯看到了一個被綁在椅子上的女人,一個他剛剛還為其苦惱的女人——白衫。

布魯斯皺緊了眉頭,將放在茶幾上播放視頻的筆記本放到了腿上,仔細觀看,不放過視頻中的任何一點細節。

視頻中,被綁在椅子上的白衫除了神色有些萎靡之外,就連衣著都顯得乾淨整潔,不想受到了什麼折磨和虧待。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