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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乾嘛……這是給司容的……”音遙望著那隻可憐的甜甜圈,一瞬間,淚花兒在眼眶裡打起轉轉。

男人擦擦嘴,環顧一圈四周,

確定沒人注意到這邊後才蹲下`身子靠近音遙,

一把揪起他的衣領:

“行了,你也彆裝了,

我問你,

當時海關走私的視頻你藏哪了。”

音遙惶恐地倒退著身體,一個勁兒搖頭:“我,

我沒有走私,我從不犯法。”

“我操!”男人氣得怒罵一聲,

“你他媽還裝是吧,

老子都要被你害死了,

還真以為你能嫁進豪門,

結果到頭來,

一幫子喪家犬罷了!”

音遙使勁推搡著他,

小臉嚇得梨花帶雨,

哭哭啼啼道:“你是誰啊,不要欺負我啊,嗚嗚嗚,小司,司容!”

眼見著抵抗無能,音遙試圖搬救兵。

但這兩個該死的都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

“快點把視頻交出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裝傻,快交出來!”男人發了狠,目眥欲裂,一個使勁兒將音遙從地上提溜起來。

音遙嚇壞了,身體抖得厲害,雙手抱在%e8%83%b8`前一個勁兒哆嗦著:“對不起我錯了,你想要多少錢,我給你……”

“老子說的是錢嘛!你這個臭傻逼!”男人一聲啐罵,心頭火壓不住,也不管這是大庭廣眾之下,高高舉起了拳頭。

“哎哎哎嘛呢!”倏然間,身邊響起一道粗獷的聲線。

兩人循聲看過去,就見一目測二百斤的男人抱著一條巨長的黃龍風箏靈活地向這邊跑來。

“欺負人是不是!”二百斤一把揪住男人的後衣領,像是拎小雞一樣將他甩了出去。

男人不死心,還想衝上來。

二百斤揚起沙包大的拳頭惡狠狠道:“咋的聽不懂人話?在爺的地盤上鬨,問問自己能不能接爺一拳?”

眼見著這場騷動吸引了越來越多的視線,男人也不敢再繼續造次,壓低了帽簷罵了句“你他媽就裝吧”,然後一路小跑逃離了眾人的視線。

二百斤看著還在發抖的音遙,看著他一條腿還打著石膏,趕緊給人扶著坐下。

見他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伸手碰了碰他的下巴,五官都皺在一起:“呦呦呦,可人兒,彆哭,爺心疼。”

音遙:“謝謝哥哥。”

司容撿了風箏回來,就見一個體型碩大的男子正在對音遙動手動腳,風箏也不要了,幾步跑過去將男人從地上拉起來,質問道:“你在乾嘛。”

二百斤看看音遙,又看看司容,問了句:“你老婆?”

司容一挑眉:“昂。”

“看好了,讓人欺負了都不知道。”二百斤翻了個白眼,甩下一張名片給音遙,語調降了幾度很是溫柔,“可人兒,誰再欺負你給我打電話。”

音遙竟然真的爬過去撿起了名片,雙眼噙淚點點頭:“謝謝哥哥。”

男人一走,司容馬上檢查起音遙的身體,不著痕跡從他手裡抽走名片扔到一邊,問道:“剛才有人欺負你?”

音遙委屈地點點頭。

“誰。”

“不認識,他非說我走私。”

司容:?

小司也趕回來了,剛想休息下,卻見音遙手指在桌布上摸索兩下,然後摸出它最愛的小皮球,使勁往外一丟:“小司,撿回來。”

小司“嗷嗚”一聲,追著球跑出去十萬八千裡。

司容默默在音遙身邊坐下,抬手攬過他,卻一句話不說,表情淡漠。

音遙眨眨眼:“怎麼了,你不開心麼?”

司容沉默了許久,輕輕點了下頭。

“為什麼呢。”音遙也跟著皺起眉頭,似乎被司容的情緒感染。

“因為……隻顧得撿風箏,都不知道你這邊出了事。”

“沒關係呀。”音遙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你把我最喜歡的風箏撿回來了呀,要是丟了,我肯定會難過。”

他將頭輕輕靠在司容懷裡,看著眼前的小朋友吹著彩色的泡泡跑來跑去,忍不住,嘴角也隨著一起上揚。

“我能感覺出來,你真的很愛我,非常在意我的感受,也從不嫌棄我笨笨的。”

司容鼻間發出一聲輕笑。

“那我以前,是不是也很愛你。”音遙好奇問道。

司容抬起頭,望著天邊浮動的雲,苦笑一下:“倒是沒有,你很討厭我。”

“不可能!”音遙猛地直起身子,滿臉寫著不服氣,“那從今天開始,我會很愛你。”

說著,他掰過司容的臉在他嘴上用力親了一口。

司容愣愣地看著他,鼻尖被秋風吹成了淡紅色。

他忘不了音遙那句“就是因為你才葬身海底”,也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得到他的愛,想過悄悄離開,但前世已經做錯了,再錯一次就沒有被原諒的機會了,所以隻能用下半生,竭儘全力地彌補音遙,好好愛護他。

“音秘書,雖然曾經的你的確很討厭我,不會像現在一樣依賴我,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儘早恢複記憶,做回那個你想做的自己,你說過,太在意彆人會失去自我,而你不想成為那樣的人。”

音遙靠在他的懷裡,靜靜地聽他說,之後也沒有任何反駁,安靜的像是睡著了。

他燦若星辰的雙眼隨著司容的視線一齊看向遠方,那處很遙遠很遙遠的未來。

*

某間咖啡廳——

司雅蘭戴著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半張臉,她端起咖啡抿了口,隨後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甩到桌上,看著對麵的男人:“你可以確定他是真傻了對吧。”

“確定,我在他野餐的桌布上悄悄放了竊.聽器,聽到他和司容的談話,正常人不會有這樣的腦回路,他似乎對於彆人說的話一點也抓不到重點,並且當著司容的麵也癡癡傻傻的。”

“嗯,然後呢。”司雅蘭繼續問道。

“然後,竊.聽器好像被他養的狗給刨走了,下麵全是狗叫聲。”

司雅蘭冷笑一聲,做著精致美甲的食指輕輕點了下桌上的信封:“王小江,這是答應你的二十萬,我希望你記住,你上次對我的背叛,是最後一次,否則,你知道後果的,嗯?”

說完這句話,司雅蘭提起包包火速離開了咖啡廳。

王小江迫不及待拿起信封打開數了數,見到錢了樂得他合不攏嘴,嘴上的大泡又被扯裂開來。

*

周一的早上,司容起得依然很早,看著窩在被子裡迷迷糊糊的音遙,他問道:“昨天玩累了吧,今天在家好好休息?”

音遙破天荒的沒有非要跟著過去,而是甕聲甕氣道了句:“晚上我去給你送飯……”

“彆去了,你現在不方便,你這一路怪讓人擔心的,我會按時吃晚飯的,到時候給你發視頻好不好。”

音遙想了想,點點頭,伸出手摸摸他的臉:“一定要發哦,而且要葷素結合,少一樣,我就要過去了哦。”

司容笑著親親他的臉頰:“知道了,再睡會兒吧,安安~”◢思◢兔◢網◢

他起身去廚房給音遙做好早餐,又千叮嚀萬囑咐音遙一定要吃早餐,最後又站在床前欣賞了會兒他的盛世美顏之後,才極依依不舍地出了門。

隨著大門的關閉聲,音遙又在被子裡躺了會兒,五分之後,準時坐起來。

他伸展著懶腰,幫小司準備好早餐,接著就坐在客廳看電視。

十點一刻,預料之中的,門鈴準時響起。

小司“汪”了聲,先音遙一步跑到門口守著,一副蓄勢待發的架勢。

隻是當音遙打開門後,小司看到了熟悉的麵孔,這才放鬆了警惕,乖順地從鞋櫃裡給來人叼出來拖鞋。

那人一頭棕色的長卷發,身材高挑纖瘦,脫下高跟鞋後痛苦地揉了揉被擠痛的腳後跟,禁不住抱怨道:

“為了見你一麵,我可太難了。”

第66章 李柱?韓在熙?

音遙找出兩隻茶杯, 在裡麵倒入滿滿的熱茶。

他抬眼,看著那人一把拽下長卷發, 手指一個勁兒撓著頭發,嘴裡不住嘟噥著:“戴這玩意兒太癢了!”

“你過來的時候沒被彆人看見吧。”音遙問道。

那人撓撓腮幫子:“就算看見了,我都打扮成這樣了還能有人認出來麼?”

他喝了口茶水,又看向窩在輪椅裡的音遙:“你呢,傷好的怎樣了。”

音遙揉了揉額頭,原本光潔細膩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小小的傷痕,半晌,低聲道:“其他地方都好得差不多,做幾天複健應該馬上就能站起來了。”

“說起來,咱哥倆也真是福大命大,這都活下來了, 不知道司雅蘭現在是不是鼻子都氣歪了。”

其實音遙攏共就見了他三次, 第一次見他時他被雙手反綁吊在房梁上,臉上一片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長相, 但說不說的吧, 他竟然也是唯一一個,在音遙恢複記憶後敢向他袒露實情的人, 就連司容到現在還蒙在鼓裡,還以為他的神智記憶尚未恢複。

根據醫生的說法, 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海馬體隻是輕微受損, 休息幾天也就沒事了。

剛開始, 的確是把所有人所有事都忘得一乾二淨, 但沒幾天就全部記起來了。

並且, 醒來後, 他發現自己能看見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相應的,他靠觸摸感知影像以及竊聽他人內心的能力也隨著複明後完全消失。

但現在,音遙必須以“傻子”的身份繼續生活下去,他知道司雅蘭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他,昨天派王小江過來也是為了試探他是真傻還是裝傻,曾幾何時,已經被偷偷安裝了一次追.蹤器,這次當然不會再那麼蠢。

而眼前的這個身穿女式服裝,戴著長假發的男人,就是王小江曾經的合作夥伴,同為娛樂周刊的狗仔趙同安。

他和王小江兩人共事七八年,上次音遙偷偷暗訪海關也是他騎著摩托車吸引了那些打手的注意,結果發現摩托車被人動了手腳,刹車失靈,棄車逃跑的時候就被那幫人半路攔下,帶到那處廢棄爛尾樓裡折磨了一個周。

而這一個周,王小江對他不聞不問,根本沒有救他的想法。

他現在不能讓人知道自己還活著,因為他手裡也掌握了一部分司雅蘭的犯罪證據,他不像音遙背後還有司容護著,他隻能隱藏身份,以女性形象繼續生活。

他也不像王小江替錢賣命,做人最起碼的良知還是有的,他當然清楚是誰破壞了摩托車的手刹,也當然知道是誰冒著生命危險要帶他離開那座危樓。

他甚至不敢相信,這世界真的有人能不顧自己安危也要拯救他人,這要是換做王小江……不,估計王小江去都不會去那裡,什麼狗屁七八年的情誼,都是放屁。

所以雖然隻見過幾麵,他也徹底分出了遠近。

趙同安抬頭打量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