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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死。

這件事大家還不敢讓司祁嚴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保不齊當場氣得嗝屁。

“爸爸,你怎麼能做這種事呢!”司琪一邊哭一邊道。

“我真沒乾啊!是他自己在酒吧找我搭訕,還給我看過身份證,我記得他確實已經滿十八歲了!”司海興抱著頭,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到底為什麼,明明在錢財方麵他也沒虧待那個MB啊!

“人家都指控你了!還調出監控了!你還不承認!”司琪氣得渾身發抖。

現在網上紛紛要求司海興退股淨身出戶離開Y.S,包括公司的員工也聯合請願讓他滾蛋,一時間牆倒眾人推。

司雅蘭抱臂冷冷看著他:“你作為家裡的老幺,爸爸真是把你寵壞了,什麼喪儘天良的事你都敢做!”

“我真沒有啊!”司海興隻覺得百口莫辯。

“爸,與其等警察上門,不如你先去自首吧。”司臻也難得做了一次人,知道這種事確實包庇不得。

音遙默默聽著,雖然看不見,但他大概能想象出司海興現在悔不當初的表情。

但音遙覺得他該後悔的不是去酒吧借酒消愁招MB,而是他從一開始就站錯了隊。

而MB那邊也給出了很多證據,包括他當時喝的酒中被下了藥,以及監控中他被司海興強行拉著離開酒吧去了酒店,一路哭哭啼啼,還給朋友發了消息讓他報警的短信。

“現在,我們可以幫你在爸爸那裡瞞著點,但你既然做了這種事,就不要想著以後能好過,你的股份暫時由我接手,這是我對你最後的讓步。”司雅蘭冷聲道。

那語氣,好像是她真的忍了天大的委屈才接手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一樣,得了便宜還賣乖,真不愧是司雅蘭。

隻要司海興鬆了口,她就手握Y.S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將會成為公司最大的股東。

音遙本以為司海興這麼大年紀了,好歹也得有點骨氣,不成想單是聽到司雅蘭這麼說,立馬點頭似搗蒜:“好姐姐,你可千萬彆給爸爸說這個事,股份你幫我保管,等沉冤昭雪那天再給我就行。”

音遙翻了個白眼,這人真沒救了,品行不好就罷了,還沒腦子。

司雅蘭走過去,裝得煞有介事地拍拍司海興的肩膀:“弟弟,你放心,這事我也不敢讓爸爸知道,他現在身體不好,我也不敢和他說。”

說完,她又看向音遙:“行了,外人就彆看熱鬨了,該乾嘛乾嘛去。”

音遙知道她這是在攆人了,自然也不當那個討人嫌的,站起身,摸索著牆壁離開了大廳。

去到公司後,他還沒進司年的辦公室,在門口就聽到他嚴詞厲色的斥責:“我小叔的事你去找我小叔問,我什麼也不知道,再打電話告你騷擾。”

接著就是座機電話被使勁摔下的聲音。

其實今天是音遙任職的最後一天,雖然司年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新秘書,但於情於理他也該辦理離職手續然後走人。

他敲開門,司年似乎被騷擾電話纏得很煩躁,正痛苦地揉著眉心。

看到音遙後這才放下手,目光漠然:“這是你的離職手續,我已經簽好名了。”

他將一份文件推到音遙麵前。

音遙摸索著拿過文件,一個字一個字摸著司年的簽名,他好像寫得很猶豫,多處筆畫停頓落了深深的墨點。

他將文件放回桌上,手指不著痕跡摸著桌子上的擺設,終於指尖碰到水杯,他抬手掃過水杯,水流頓時潑濕了那份離職申請,將司年的親筆簽名模糊成一團。

音遙驚呼一聲,趕緊拿起文件甩了甩,然後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哎呀,司總,文件沾水了,看來隻能作廢了呢。”

司年抬眼,瞳孔微微震顫。

“既然作廢了,那我隻能先暫時留在這裡了。”

如果王小江真的沒騙自己,她現在企圖擴大自己的持股量,先吞並司海興的,然後是司年的,那麼她就會成為最大股東,以後Y.S全由她說了算,老爺子時日不多,到時候駕鶴歸西後那Y.S就真成了她的天下了。

那麼司雅蘭下一步矛頭,就會指向司年,所以自己現在絕對不能走。

司年待他不薄,不能看司年也遭遇這種無妄之災。

司年忽地站起身,雙手撐著桌子,目光灼熱似火,緊緊盯著音遙的眼睛。

他想抱住他,但一想到他馬上就要成為司容的妻子,還是忍住了。

司年慢慢坐下,手指緊張地摩挲著桌沿,半晌,低聲道:“沒錯,在我找到合適的秘書前,你不能離開。”

音遙拿出司年的今日行程表:“那司總,我現在讀一下您的今日行程。”

他不知道司雅蘭會從哪一方麵擊潰司年,司年又不像司海興私生活混亂,找不到司年私生活的罪名,興許會從他的工作入手,特彆是司年是財務官,一手掌握Y.S的財政大權,所以想想,多半會讓他落得個財務犯罪的罪名。

而最近的一筆財務運營,是Y.S旗下的製藥公司壓縮成本,因為最近國家出台了新政策,著重限製藥品價格,所以私企隻能靠壓縮成本或者尋找替代性材料來維持運營,這份文件音遙也看過,是一款抗癌藥,原價一萬多一瓶,被國家限價為八千,所以製藥公司替換了當歸為木香,其實無可厚非,不會改變藥效。

但司雅蘭如果真要從財務上著手,勢必會重點檢查近期文件,畢竟把以前的文件拖出來鞭屍太過引人耳目,容易引起司年的懷疑。

“那個,司總。”音遙忽然不好意思地笑笑。

司年抬起頭:“說。”

“我想問你借點錢。”

司年毫不猶豫從抽屜裡拿出支票本:“多少。”

“三十萬。”

雖然司年對他借這麼多錢的理由很好奇,但也沒過多詢問,在支票上刷刷寫下一個數字:“三十萬夠不夠,五十萬吧。”

“我會儘快還你。”音遙接過支票,放在嘴邊擋住嘴角的笑意。

“沒事,我不急。”司年低聲道。

音遙聽到他內心在說:“還不了就把人給我。”

他馬上把這筆錢轉入一個賬戶,賬戶的主人很快發來消息:

【後天晚上淩晨兩點,海關,藥物。】

淩晨兩點海關早下班了,好家夥,這直接能算作走.私了。

音遙正在辦公室查詢海關鳥瞰圖,忽然聽到有人敲門,他趕緊關掉網頁,說了聲進。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司容。

司容環伺一圈,看著音遙整整齊齊的辦公室,眉頭微微蹙起:“今天不是正式辦理離職了麼?怎麼沒收拾東西。”

“怎麼,這就要攆人了?”音遙笑問道。

“不是……擔心你收拾東西不方便,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幫你的。”司容眼見音遙快要發火,趕緊哄著平息他的怒火。

“不用了,我不走了。”音遙抬起頭,明亮的眼睛卻沒有司容擔心的會出現的怒意。

“為什麼。”

“司總待我很好,我想在工作上輔佐他行不行。”

“也不是不行……”司容暗暗攥緊了手,腦海中又回想起那天他倆在後院涼亭那個熱絡的擁抱。

“那你還有彆的事麼?”音遙繼續問道。

司容一瞬間垂下了手,失落透過眼底流露出來:“沒事了,你忙吧。”

但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卻忽然聽到音遙喊了他一聲。

等他回過頭看過去時,眼前忽然衝過來一道身影,下一刻懷裡就多了一具瘦削的身軀,唇邊也落了一道甜甜的柔軟。

“好好工作,親、愛、的。”音遙笑笑,拍拍他的肩膀。◥思◥兔◥在◥線◥閱◥讀◥

啊,這個世界上,能哄自己開心的果然隻有他們家音秘書。

*

晚餐的餐桌上,鮮少能見到的司年竟然也破天荒地到齊了。司老爺子似乎還不知道司海興的事,看起來還挺高興,臉上始終掛著笑意,精神頭十足。

司雅蘭切著牛排,放在嘴裡嚼了嚼,半晌,柳眉蹙起:“牛排煎得太老了。”

司容隨口道:“就一頓飯而已,姑姑將就吃吧。”

司雅蘭冷笑一聲,抬頭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司海興,將盤子一推:“弟弟,去廚房幫我重新做一份吧,記住要七分熟,我不喜歡吃太老的。”

司海興愣了下,看看牛排,又看看司雅蘭。

“怎麼了,都多少年沒見過姐姐了,這點要求都不能答應麼?”司雅蘭單手托腮,塗著精致蔻丹的手指輕輕敲敲盤子的邊緣。

司海興咽了口唾沫,站起身,手指慢慢伸向盤子。

“姑姑還是我去吧。”司琪忽然站起身擋在司海興麵前,伸手搶過盤子,眼睛泛著紅,“我爸爸沒怎麼做過飯,萬一做的不和你胃口怎麼辦。”

司雅蘭身體向後倚去,臉上是古怪地笑:“司琪,以後你有的是時間給姑姑做飯,乖,讓你爸爸去,好好練練廚藝,不然以後誰肯和他結婚,難道,要靠著招……”

“我去。”司海興低下頭打斷司雅蘭的話,接著從司琪手中接過盤子,大步離開了餐廳。

司祁嚴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著一派和樂融融的場景,不禁讚歎道:“要是向光看見這一幕該有多欣慰啊。”

音遙心道怕不是欣慰是心梗。

“對了司年。”司雅蘭忽然將目光轉向始終沉默不語的司年,“製藥公司利用新型材料替代老材料的藥物發行了也有一段時間了,民間反饋如何。”

司年點點頭:“藥效一如既往,價格也有所下降,患者們反映還不錯。”

司雅蘭笑笑:“這些患者也是可憐,我現在算明白了,賺多少錢也比不上有個好身體,對吧,司年。”

司年抬眼,淩厲的眉眼下是捉摸不透的深意。

不大一會兒,司海興端著新鮮出爐的牛排過來了,黑著臉往司雅蘭麵前一放:“你要的,七分熟。”

司雅蘭看著盤中新鮮還微微帶血的小牛排,紅唇一揚:“怎麼沒有配菜。”

司海興的臉越來越黑,但生怕自己那點破事被司雅蘭說給父親聽,儘管心裡給她一巴掌的心都有了,但表麵上還是裝作逆來順受:“忘了,現在幫你……”

“小姑。”司容卻忽然打斷他,從自己盤裡夾過西藍花在司雅蘭的盤子上方揚了揚,“這不就有了麼,安靜吃飯吧,彆折騰小叔了。”

司雅蘭暗暗攥緊手中的刀叉,斜了眼司容,手指尖用力抵住刀柄,指節發白。

“好了,你也彆逗你弟弟了,吃飯吧。”司老爺子並沒有意識到家族霸淩正在悄悄上演,還以為是姐弟倆打鬨逗趣,也沒當回事。

吃完了這頓飯,眼見著老爺子也有了精神頭,大家也都覺得沒有必要繼續靠在老宅裡,吃過晚飯司容就帶著音遙回了家。

音遙坐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忽然不知什麼原因開始發笑。

司容剛洗完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