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1 / 1)

臂,捧在手裡,手指輕輕試探地撫上那道傷疤。

當時被尖銳的椅子一角劃開了血肉見了骨,現在還沒拆線,厚厚的痂皮顯得手臂有些腫脹。

音遙的動作很輕,摸的司年有些癢,不光手臂癢,心頭更是猶如無數小螞蟻在那亂跑,他倏然收緊手指,一把將音遙抱進懷裡,聞著他頭發上洗發水的香氣,使勁咽了口唾沫:

“音秘書,我……”

……

司容好不容易睡下,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急促地敲門聲。

他坐起身,開始還以為是音遙把自己關在了門外,一打開門,恍惚間好像真的看見了音遙,但仔細一看,原來是司卿。

他的臉上滿是焦急,拉住司容的手哀求道:“司容哥,我媽媽送給我的玉佩不見了,應該是掉在了花園,能不能和我一起去找找,要是媽媽知道我弄丟了玉佩肯定會生氣。”

司容覺得這事說破大天也和他沒什麼關係,但本著一家人互幫互助的觀念,還是跟著去了。

花園很大,他打著手電筒在草叢裡用腳劃拉著,剛靠近涼亭,耳朵裡卻敏[gǎn]地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字眼:

音秘書。

他立馬抬頭向著聲音來源地望過去,接著就看見,涼亭裡,他的大哥司年,正抱著他的未婚妻,氣氛是說不出的曖昧。

“這麼晚了又是哪兩位傭人在這花前月下你儂我儂。”司卿玩笑道,還悄悄看了眼司容的表情。

果不其然,還沒等音遙把司年推開,身後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帶著些許怒意,下一秒他就被人拉過去,鼻間霎時充滿了司容強烈的信息素氣味。

“在做什麼。”司容垂視著司年,蒼白的臉上是冷似寒冰的慍怒。

司年瞥了他一眼,站起身,看向音遙:“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說罷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案發現場。

音遙本想和司容解釋一下,自己可沒那種歪心思,但轉念一想,不過是假結婚,有什麼好解釋的,而且旁邊還站著某個看戲的,他才想問,大半夜倆人不睡覺來涼亭做什麼。

“音遙,你沒什麼要說的?”司容強壓怒火,手指緊緊握住音遙的手腕。

音遙被他握得生疼,使勁抽回手,揉著手腕冷聲道:“我有什麼可解釋的。”

“音秘書,你還是解釋一下吧,我相信你們不是那種關係,你和司容哥都要結婚了,彆因為這種子無須有的誤會鬨得大家都不開心。”司卿焦急附和道。

音遙冷笑一聲,看也不看他:“我們不開心,你開心就夠了。”

那一瞬間他就想明白了,他絕對相信司容,多半是這個司卿主動挑事,故意設了這麼一個爛局,要是老爺子知道了,再一生氣又得犯腦溢血,這樣他和他那個好母親就能把司家攪得天翻地覆,心願達成,坐收漁翁之利。

第55章 更喜歡我還是司年,說。

聽到音遙這夾槍帶棒的諷刺,

司卿瞬間耷拉下臉,委屈巴巴的表情我見猶憐。

“音秘書,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隻知道有誤會要說出來,你和司容哥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不想看你們……”

音遙實在懶得陪他演,轉過身:“我回去睡了,你們喜歡在這看風景就繼續。”

司年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還是抬腳跟上去。

倆人一前一後回了房間,全程一言不發。

音遙剛換好睡衣上了床,就感覺身邊好像壓下來什麼東西,他聽到司容的呼吸聲在他臉前此起彼伏,煩躁地用手捂住他的臉。

“音秘書。”司容拉開他的手攥在掌心,

“我覺得司卿說得對,

我想聽你的解釋。”

“你覺得司卿說話是真理乾脆聽他解釋不就好了,問我做什麼。”本來音遙真想好好解釋一下,

結果一句司卿說得對可算是戳了他的心窩。

“那你到底想我怎麼做呢。”司容努力克製著呼吸,

語氣漫著一絲失落,“我以為你讓我陪你睡、你主動和我做是我這麼久的努力終於讓你對我敞開心扉,

但到頭來還是我自作多情對麼。”

音遙沉默了。

不可否認司容為了追求他什麼招都使出來了,他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司容對他的真心,

但或許是根深蒂固的自卑感,

有時候司容一個動作、無心的一句話都讓他犯了自卑,

總能讓他想到自己前世有多可笑多悲慘,

所以隻能用刺來偽裝自己。

音遙撇著嘴把頭彆過去,

嘴裡答非所問又帶著一絲哭腔:“你既然覺得司卿說得對覺得他什麼都好,

就彆來詢問我的意見。”

司容心頭一跳,

俯身抱住他將他拉起來摟在懷裡,一隻手安慰似地撫摸著他的頭發:“對不起,我太生氣了,我一直都知道司年對你有想法,所以看到那一幕就喪失了理智,我不該懷疑你,彆難過了,對不起。”

他覺得音遙就像個小孩子,需要人哄。

而音遙,興許是這幾日住進老宅處處遭人為難,再加上工作壓力大,多少有點崩潰,淚珠子順著眼角劃過臉頰,暈濕了枕頭。

他不是個愛憎分明的人,有時候愛屋及烏也會恨屋及烏,雖然司卿的確沒做錯什麼,但他媽可不是個善茬,因為他自己平白無故多了很多工作量,而且在她那討不到一點好,看著就心煩,連帶她兒子一起。

“彆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錯。”司容收緊手臂更加用力抱住他,“以後你說話就是聖旨就是真理,我隻聽你一人的好不好。”

音遙聽到這句話才覺得心裡舒坦了點,吸了吸鼻子:“那……那你還請司卿吃飯,還讓他做你的秘書。”

司容笑笑:“麵子上總得過得去,畢竟也是家人,但你要是不喜歡他,我以後一句話也不和他說。”

說著,他還在嘴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

“也不是真讓你一句話不說……顯得我好像很小氣。”

知道音遙被自己哄開心了,也知道他吃完徐小北的醋又開始吃司卿的醋,司容就覺得自己還是有戲的。

“小氣就小氣,我喜歡你小氣的把我當做你的私有物。”司容笑笑。

“惡心,不許說這種話。”

司容拍拍他的後背,臉頰蹭了蹭他有些濕涼的小臉蛋:“不生我氣了?”

音遙哼唧一聲:“暫時原諒,下不為例。”

但就像音遙想的,隻要住在這個地方糟心事就不會少,司家人除了司年司容再沒一個好東西,早上起來喝杯豆漿那個不成氣候的司臻都會譏笑道:

“是不是沒喝過這麼好的東西,純手工磨製豆漿,和外麵賣的工業品不一樣。”

音遙不打算再和這群煞筆繼續笑臉相迎,乾脆道:“我建議你多讀點書或者多去看看外麵的世界,豆漿機發明之前都是純手工磨製。”

司臻皺起眉頭:“你現在是仗了司容哥給你撐腰嘴上就沒把門的了是吧。”

音遙重重放下杯子,豆漿濺到司臻臉上,陰陽怪氣道:“我起碼有人給撐腰,你有什麼,下輩子乾脆彆做什麼優質A了,還不如我一個劣性O過得舒坦,圖什麼呢。”

司容暗暗發笑,隨手給他老婆添了半杯豆漿。

“行了彆吵了,大早上的不嫌煩?”小叔冷喝一聲,抬眼看向音遙,眼神似針,“司臻就是開個玩笑,你怎麼和個炸.藥桶一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玩笑是指能讓人感到發笑,他這句話除了讓人犯惡心還有什麼作用。”

就連司雅蘭在一旁聽了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伶牙俐齒的,算了三弟,你們一家都說不過他的。”

心裡暗戳戳來了句“就連我都說不過他”。

小叔攥緊了拳頭,看著氣得發抖的傻兒子,無奈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彆和下等人一般見識。

司年全程不發一言,宛若空氣,一直到吃完了早餐擦了擦嘴巴才看向音遙問道:“一起去公司麼?”

“不用了,我送他過去。”司容語氣生冷,拿過西裝外套,“遙遙,沒關係慢慢吃,我等你。”

司年目視前方,聽到這句話後不發一言離開了家。

說話間,司容的父親緩緩進了餐廳,這幾天都是他沒日沒夜地照看老爺子,人明顯憔悴了不少,而老爺子其他這幾個兒女卻個個容光煥發,看起來滋潤的不行。

“爸,你先吃飯,白天我去照顧爺爺,你好好休息。”司容道。

司容他爸司喚風擺擺手,聲調疲憊:“你專心公司的事就行,這裡有我,還有……”

他抬眼看了看音遙:“照顧好你妻子,最近我聽到不少風言風語,彆讓人嫁過咱家還要跟著受委屈。”

音遙愣了下,看向司喚風。

這是司家第一個說不讓自己受委屈的人,也難怪,能生養出司容這麼優秀高尚的好孩子。

奇怪,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誇司容。

吃過飯,拿上U盤和電腦,司容早就在外麵等著了。

音遙係好安全帶:“今天不去公司,去遊戲博覽會。”

“去那做什麼。”

“找回尊嚴。”音遙抱緊電腦。

司容雖然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但老婆的話就是聖旨,違抗不得。

到了地方一看,博覽城可謂是人山人海,不少一看就是死宅的遊戲迷頭上綁著自己本命的應援帶,厚厚的瓶底眼鏡也遮不住他們青色的眼圈,但臉上卻是十足的興奮,因為那些衣著暴露的coser裙底都被他們儘收眼底。

甚至還有的,趴在地上往人家裙底拍。

遊戲交流會要買預售票,但音遙不太了解行情,沒有票,隻能忍痛從黃牛那買了天價票,進了會場,裡麵比外麵還誇張,擠得水泄不通,特彆是夏天,什麼味兒都有,就是沒點好味兒。

會場中央是一張巨大的AR投屏,下麵擺放了三台機器,隻要戴上全息眼罩,就能身臨其境地感受遊戲帶來的刺激感。

音遙在門口戴好角膜,進場後環顧了一圈,終於在一堆外國人中間找到了正談笑風生的昌世遊戲總策劃宋允文。

他擠進人群,馬上被一群高大的外國人又擠了出來,踉蹌兩步,被人拉住。

一抬頭,就見一個金發碧眼的歐洲人正瞅著他笑,手還不老實的在他腰間亂摸:“甜心,當心哦,這裡人很多。”

音遙都快吐了,掰開外國人的手站直身子,衝他點點頭示意,隨即繼續往人群裡擠。

宋允文正在給外國人展示他開發的那款新遊戲,就連從遊戲天堂而來的霓虹人麵對這款前無古人的新型遊戲讚歎不已,連說幾個“好厲害”,宋允文驕傲地擺擺手:

“畢竟也是耗費六年製作出來的,當然,有些門外漢不懂行情亂說一氣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音遙知道宋允文口中的“門外漢”就是指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