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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一會兒,下麵保安室打來電話,說有他的外賣。

音遙心生奇怪,自己可沒叫外賣,等下樓去了前台,前台小姐遞過來一隻紙袋,打開,裡麵是一堆藥盒,並附贈一張小紙條:

【這幾天驚蟄,頭痛可能是要感冒,吃點藥,晚上想吃什麼發消息告訴我。】

雖然沒有署名,但音遙也能猜出是誰送的。

他從裡麵翻了翻,剛找出頭孢,一直熬到下班,頭疼這才減輕。他幫司年穿好衣服叫了何叔過來,就聽司年說:

“明天不用來公司了,你和司容一起去新聞發布會吧,我們都會過去。”

“好。”

“還有,穿精神點,明天會有很多記者。”

“好。”

司年看著他平靜的麵龐,微微歎了口氣。

接著音遙就聽到他心底傳來感歎的一聲:“雖然你要辭職了,但好歹是嫁到了我們家,能這樣看著你也可以了。”

音遙笑笑。

回去的路上,音遙不禁開始沉思,今晚司容又會做什麼好吃的呢?不得不說,司容雖然在輪椅上度過了十幾年,但無論是開車還是做飯都是一學就會。

前半生的教育真的很重要,能從本質上改變學習能力,即使沒有天賦的事也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輕鬆快速掌握。

摸到了家門口,打開門,房間裡傳來陣陣飯菜的香氣。

聞著這香味,音遙猜測今晚難道吃海鮮燴飯?以司容的性格多半還要點綴幾片檸檬,想著,似乎都聞到了檸檬的香味。

“音秘書,你回來了。”屋子裡傳來熱情地詢問。

音遙愣了下,抬眼探向聲音來源地。

這話不是司容說的,而是白天才在公司裡見過的……司卿。

“你在這乾嘛。”音遙張嘴,語氣不善。

司卿笑笑:“是司容哥請我過來的,這不很快就要跟著他工作,我也順便來提前了解下工作流程。”

這人回答得頭頭是道順理成章,乍一聽好像也沒什麼不妥。

音遙隨手脫下外套扔在沙發上,走進廚房,聽到司容忙碌的腳步聲,他打開水龍頭,忿忿搓著手指。

司容一扭頭,看到寶子回來了,揚起唇角,走到他身後抱住他:“怎麼不去衛生間洗。”

音遙扭了下`身子掙脫開:“我想在哪洗就在哪洗,你管得著麼。”

“怎麼了,吃槍藥了?”司容還是笑眯眯哄道,“不過你說得對,這是你的家,你想上房揭瓦我都管不著。”

音遙很想說既然這是他名義上的家,那把外麵那個不速之客攆出去也無可厚非吧,但轉念一想,這樣豈不是顯得自己很小氣,算了,再忍他一次。

飯菜端上桌,豐盛的菜式看的人食指大動。

司卿吃著菜,嘴裡也不閒著:“司容哥手藝真好,這年頭像你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又生活技能滿點的人真不多了。”

司容托腮看著司卿,唇角是淡淡笑意:“你喜歡就行。”

他又轉過頭,看著低頭沉默吃飯的音遙,隨手夾了一隻基圍蝦放進他碗裡:“好吃麼。”

音遙撥開那隻礙眼的蝦,自顧吃飯沒理他。

“這蝦看起來好新鮮,個頭也大,司容哥真有眼光。”司卿隨手夾過一隻蝦,細白的指尖不太靈活的在蝦頭上摸索兩下。

忽然一聲“哎呀”,司卿扔開下,指尖沁出了一個小血點。

司容轉移了視線,看著司卿指尖的血點,抽了兩張紙巾遞過去,又拿起他沒剝完的那隻蝦,細心的幫他掐頭去尾,剝出鮮嫩的蝦肉:“剝蝦是個技術活,你吃飯吧,我幫你剝。”

聽到這句話,音遙拿筷子的手頓了頓,忽然把筷子一放:“我不吃了,飽了。”

“還有很多菜,再吃點吧。”司容喊住他。

“那你慢慢剝給司卿吃不就好了。”音遙轉身去衛生間洗了手,回了臥室攥緊了毯子裡。

看著音遙離去的背影,司容的身體慢慢彎了下去,望著滿桌珍饈卻沒了胃口。

“音秘書怎麼了。”司卿吸著指尖的血,手指離開嘴巴時扯出一道曖昧的銀絲。

司容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沒事,不用管他,你吃你的。”

音遙想起手機落在飯廳,出來拿時剛好聽到司容這麼說,他在原地站了許久,最後手機也不要了,轉回臥室鎖了門,蒙上毯子閉眼休息。

臥室離客廳很近,音遙縮在毯子裡偶爾能聽到幾聲笑談,伴隨著司卿銀鈴般的笑聲,他越聽越覺得心裡不是滋味,乾脆下床拿椅子抵住門,又在上麵壓了一大堆物件。

一直到大門聲響起,司卿吃晚飯告辭後,世界才重新歸於一片平靜。

而這會兒,音遙已經在毯子裡窩得犯困,昏昏欲睡之際——

“吧嗒!”門鎖忽然響了一聲。

他猛地睜開眼,在黑暗中循著聲音望過去。

“咚咚咚。”輕柔的敲門聲響起,隨即傳來司容無奈又有些哄慰的語氣:“司卿走了,出來吃點東西吧。”

聽他這話,好像知道音遙很在意第三人在場才氣得飯也沒吃。

“做的都是你喜歡吃的。”司容繼續敲門。

“彆煩我。”音遙不耐煩地衝著門口喊了聲,“剩菜太多熱一熱明天繼續和司卿一起吃唄。”

良久,門外傳來一聲輕笑:“生氣了?”

音遙覺得好笑:“我有什麼可生氣的,在你心裡我就是這種小心眼?”

事實證明,他是,他真是。

司容沉默半晌,手指慢慢貼在門上,看起來稍顯疲憊,低聲道:“白高興一場,還以為你吃醋了。”

“嘭咚!”

聽到這話,音遙莫名的心跳加速。

“好了,乖,把門開開,我陪你一起吃,不想下去咱就在房間吃。”

音遙閉著眼睛,沒答話。

過了許久,他聽到了門鎖激烈的聲響,響了幾分鐘後,隨著重物落地的巨大噪音,房門一下子被打開了。

音遙驚愕地坐起身,這頭蠻牛該不會徒手把門鎖掰掉了吧!這尼瑪是人能做出來的事?!

緊接著,隨著一陣腳步聲響起,下一秒音遙就感覺自己被人抱在了懷裡,頭發也被人輕輕撫摸著,渾身都被司容濃烈的信息素包裹住。

“彆讓我擔心,不吃飯怎麼行。”司容的語氣是難以言喻的倦意,“音秘書,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哄你你才能滿意,不然你直接告訴我吧。”

音遙怔怔地坐在那裡,也沒掙紮,簡短地思考了一下,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司容怎麼做他才能滿意。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以後隻壞不好,現在要放棄還來得及。”音遙本來是想緩和下氣氛說句玩笑話,但不知為何用他的嘴說出來就感覺夾槍帶棒的很是諷刺。

話音剛落,嘴唇就被人用力封住,他一下子沒上來氣,嗚咽兩聲想要推開這個沒規沒矩的,但卻被抱得更緊,幾乎要揉進懷中。

嘴邊的空氣被全數掠奪,身體也開始一點點變軟,當他掙紮著想要換氣時,身體被一道力量壓倒,按在床上無法動彈,渾身一點也使不上力。

司容很少表現的這麼強勢,這種從沒體會過的新鮮感讓他心裡怦怦直跳,像物理催.情劑,一下子動了情。

司容卻忽然直起身子,俯視著他,冷聲道:“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我不會放棄你的。”

音遙捂著臉,害怕自己燙紅的雙頰被對方看到,但對方卻像是故意的一樣推開他的手,看著他臉上那抹緋紅,貝齒咬住下唇隱忍的模樣,眼尾卻又浮出點點水光,不禁心生憐愛。

“怎麼了,像我欺負你了一樣。”司容輕笑一聲,嘴唇擦蹭過音遙通紅的耳垂,低聲道,“但是你這副模樣,會讓我真的想欺負你。”

音遙的嘴巴抿成了波浪線一樣,眼睛看不見,內心更加慌亂。

“彆哭彆哭,我開玩笑的,怎麼舍得欺負你。”眼見著音遙真要哭出來,司容也不敢繼續逗他,趕緊給人抱起來擦擦眼淚。■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壞蛋……”憋了許久,音遙才從嘴裡擠出這倆字。

看著音遙氣得臉蛋鼓鼓的模樣,司容輕笑出聲,唇角如綻放的玫瑰般昳麗。

“不氣了,我和司卿隻是談工作上的事,他那點心思我會看不出來?”司容笑笑,“你的擔心很多餘。”

“誰擔心這個了!”音遙嘴硬,“我說了,看到不喜歡的人我心煩行不行,自作多情什麼。”

“好好好心煩。”司容揉揉他的臉,“那心煩的人走了,去吃點東西好不好,我給你剝蝦。”

良久,音遙才極不情願的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哼”。

“如果實在不想吃,就早點休息?明天會起很早。”司容繼續柔聲哄道。

他站起身,打算給音遙出去倒杯熱水,但剛要走,卻感覺背後好像有一股灼熱地視線盯著他。

回過頭,就見音遙雙目無神,但視線的角度卻是望著自己這邊。

音遙欲言又止,好像說出口的話會令他顏麵儘失。

“音秘書?”司容輕喚了他一聲。

音遙攥緊手指,心道這人嘴上說著隻為自己而活,結果卻連自己的意圖都看不出來,但轉念一想,司容打小的生活環境注定他不需要去猜測任何人的心思,看不出來也很正常。

“音秘書,你是不是有話想和我說?”

音遙咬緊牙關,轉過身子。

“是我多心了,如果沒什麼要說的,早點休息。”司容說著,手指撫上了電燈開關。

但就在燈滅的一瞬間,他聽到了一聲細若蚊%e5%90%9f的哼唧,從音遙嘴裡發出來的。

好像是……

“不要走。”

“是我聽錯了麼?我好像聽到你說,不讓我走?”司容倒不是在逗他,純粹是想確認一下。

音遙背對著他,後槽牙都要咬碎。聽到了還問,非讓自己拿個大喇叭全天下宣傳嘛?

“你今天很愛撒嬌哦。”司容坐回他身邊,指尖輕撫了下他的下巴。

音遙乾脆轉過身,雙手按住司容將他按到在床上,居高臨下地垂視著他,低聲道:“不準走,留下來陪我睡。”

司容失笑:“音秘書,我要是留下來,你可就沒法睡了。”

音遙攥緊手,指尖微微發抖。

“嚇唬你的,我不走,今晚陪著你,睡吧。”司容拉過毯子給音遙蓋好,輕輕拍著他的身體,“需要給你唱搖籃曲麼?”

“閉嘴。”音遙窩在毯子裡,隻覺得渾身發熱。

本來天氣就熱,司容又在一旁抱著他,音遙出了一身汗,幾次閉眼幾次醒來,他推開司容:“彆靠這麼近,熱。”

司容也很自覺,既然音遙都發話了,他隻能儘量靠著床邊睡。

一直到音遙那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他才起床洗澡。

被音遙勾引出了火,又怕他今晚睡不好明天沒精神,隻能強忍著在浴室自己解決,司容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