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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再來看你的。”

薩爾吐了口氣,喉嚨裡發出膩歪歪的一聲哼唧,像小狗一樣。

農場主見幾人回來,馬上將消毒殺菌過的鮮奶端上來,竹編藤籃裡擺放著水豔豔的小水果,草莓葡萄一應俱全。

“各位辛苦了,這是我們農場自己種植的水果,各位可以嘗一嘗,但是……”

農場主剛要叮囑什麼,外麵探頭進來一個小哥,一腦門汗,直呼羊跑出來了。

農場主一聽,抄起小皮鞭移動著滾圓的身子閃出了小屋。

望著桌上三杯牛奶,音遙沒動,拈過一顆黑莓嘗了嘗。酸甜的汁水在口中爆開,清香溢滿唇齒,音遙又拈起一顆。

“喜歡吃這個?”司容抿了口牛奶,覺得味道一般,又放下,他比較關心音遙的喜好。

“嗯,好吃。”音遙大方道。

司容凝望著他的臉,眼底含笑。

“我記得司年哥喜歡喝牛奶吧。”溫蕭寧似是有意無意道。

司容並不關心,也沒搭話。

倒是音遙在聽到這句話後看著桌上的牛奶陷入了沉思。

雖然司年因為某位落魄貴族夫人的事衝自己了火,可想到他為自己擋下那一板凳差點丟了性命就總覺得欠了他的人情。

良久,他緩緩端起麵前的牛奶,嘗了一口。

和超市賣的盒裝奶不太一樣,好像口感更濃厚,對他來說有些腥,但對喜歡牛奶味道的人來說很醇厚。

司容看著他喝奶的動作,總覺得腦海中有個點很奇怪,但又說不上哪裡奇怪。

大家都沒太在意,離開農場的時候,音遙剛要上車,就見倆小青年抱著四大箱子黑莓滿頭大汗趕來,往音遙腳邊一放。

音遙不明所以:“來農場玩還送這麼多禮物麼?”

溫蕭寧嗤笑一聲:“窮鬼思想。”

倆小青年忙解釋道:“是這位先生讓我們摘的,還買了我們家黑莓種植方法,嘿嘿,他可是花了不少錢。”

音遙對著兩個小青年熱情道謝,卻扭頭看著司容道:“你怎麼這麼愛多管閒事。”

司容直言不諱:“你的事不是閒事。”

溫蕭寧撇撇嘴,似乎對於司容這種膩歪歪的說辭很是膈應。

幾人告彆了農場主,上了車,溫蕭寧也死皮賴臉地跟著一道擠了進來,明明副駕駛有空位他偏要和兩人一起坐在後排,把音遙夾在中間。

司容探過身子扶著音遙的大腿把他往自己這邊攬了攬,還把一箱黑莓放在音遙與溫蕭寧中間。

音遙不耐煩的把箱子推到後麵,抬手的一瞬間,心臟猛地跳了下。

他怔了怔,慢慢縮回手摸了摸心口。

“怎麼了。”司容關切問道。

音遙沉思片刻,考慮到某種可能性,但掰掰手指算算日子,好像也不是,興許是很久沒有劇烈運動過,一騎馬白領的職業病就冒出來了。

他搖搖頭,閉上眼睛小憩,總是認為身體不舒服睡一覺就好了。

隻是心臟越跳越快,強烈的窒息感也隨著心臟不正常的跳動湧上來。

“暈車麼?”司容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有些不真切。

音遙還是搖頭,揉著太陽%e7%a9%b4。

車子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回到了酒店,溫蕭寧在前台吵吵嚷嚷說要把房間換到音遙隔壁,但前台小姐說隔壁已經有顧客入住,溫蕭寧頤氣指使,說給點錢把他們打發走,鬨得前台很是尷尬。

音遙沒心思理會他,捂著%e8%83%b8口慢慢走進電梯。

司容的房間在音遙所住這一層的儘頭,中間和音遙隔著十萬八千裡遠,見音遙難受得厲害,他一直跟在音遙身後,問他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音遙還是搖頭,刷卡進門毫不留情將司容關在了門外。

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覺得好像舒服了點,提上從農場帶回來的鮮牛奶和黑莓,打開門,見司容已經離開,才提著東西轉身走到隔壁房間。

他按下房間門鈴,很快,裡麵傳來一聲:“今天不需要客房服務。”

“司總,是我。”音遙的聲音有些發顫,提著東西的手也不住顫唞。

“有事麼?”司年的聲音明顯冷了下來。

這人未免太小氣了吧,現在還在生氣,音遙實在不理解,還以為司年是那種不拘小節的人,原來自己還是看走眼。

“我從農場帶了點鮮牛奶和黑莓回來,您吃午飯了沒,要不先吃點水果?”

音遙也不是想討好他,純粹是覺得對他心裡有愧。

良久,沉重的腳步聲響起,隨著一聲電子音,房門打開,門後站著連浴衣都沒換的司年。

他頭發服帖,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俯視著音遙,看著他手中的大包小包,半晌,一聲不吭欠開身位,示意音遙進來放東西。

屋子裡很暗,厚重的窗簾隔絕了外麵的陽光。

音遙把東西放下,衝司年笑笑:“司總,東西我放這兒了,趁新鮮早點吃掉。”

司年看也沒看他,走回桌前對著電腦,用一隻手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作為司年的秘書,自然是有義務詢問他現在的工作,幫助他分憂解難。

“司總,需要我幫忙麼?”

“不用。”司年的聲音很冷。

“還在生我的氣?”音遙眨眨眼,唇角勾起一抹天真的笑。

他很了解司年的性格,在他生氣時和他硬犟沒有用,求饒討軟會讓他更反感,索性隻能賣萌。

“噗通!”心臟忽然又劇烈地跳了下。

音遙條件發射捂住心口,眉頭皺了皺,但還是堅持問道:“如果需要打字可以吩咐我。”

司年終於不耐煩,抬起頭,眉眼淩厲似刀,他剛要斥責音遙丟下工作跑去農場瞎胡鬨,卻忽然發覺他的臉色很差,蒼白的像張紙沒有一點血色。

空氣中,好像有一股像是小金桔的味道散發開來。

司年並沒在意,以為是音遙帶來的水果中有桔子,但那種味道卻像一隻小爪子,毫無征兆撓了下他的心肝肺。

音遙大口大口呼吸著,意識中漸漸注入一絲混沌,腦袋昏昏沉沉,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司年皺眉看著他:“怎麼了。”

音遙趕緊搖頭:“沒事,讓我幫您吧。”

話音剛落,一股熱流忽然直擊小腹,發熱期時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但音遙還是覺得不可能,距離發熱期還有三個月,自己也沒有亂吃藥,怎麼可能會是發熱期呢?

但他好像嗅到了空氣中傳來的信息素味道,像是陳釀紅酒,甘醇熾烈,一點點侵襲大腦,挑撥著腦海中那根不安的弦。

他突兀地蹲在地上,捂著心口不斷深呼吸,小腹傳來一股股熱意,手指不斷緊縮。

司年沉思片刻,走過去扶住他,語氣依然不善:“沒事吧。”

“啪”的一聲,隨著信息素地靠近,腦海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繃斷,意識也隨著墜入深淵——

第48章 廖垣宇的庭審(1)

“司年……”音遙晃晃悠悠站起身,

嘴角是毫無理智的詭笑。

司年皺著眉打量著他,不知道這人忽然發什麼瘋直呼自己大名。

但笑著笑著,

音遙的眉尾又耷拉了下來,眼眶漸漸泛紅,一抹潮紅漫上臉頰。

“司年……”他忽然撲過去,雙手抓住司年的衣襟。

司年被他撞得一個踉蹌,身體向後倒退幾步,腳跟撞在床上,身體隨之向後傾倒躺在了床上。

他抬眼,看著音遙的臉不斷向自己湊近,鼻尖輕輕擦蹭著自己的頸窩,聽到他像是迷戀又像是奇怪的邀請:

“司年……你的信息素真好聞。”

音遙的表情說不出是在哭還是笑,但明顯看出他現在很崩潰,

努力克製著自己的行為卻因為發熱帶來的症狀無法控製自己的思想。

“音遙,

你冷靜點。”司年抬手按住他,手腕傳來像是撕裂一樣的陣痛。

“冷靜?”音遙直起身子,

跨坐在司年身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什麼是冷靜?”

“Omega的發熱期,有半個月,

難道我要一直忍,忍半個月?”音遙無力地趴下去,

收緊雙腿。

“司年,

標記我好不好,

不然我會死掉的,

我很難受。”

音遙抬手扯開司年的浴衣,

將臉頰用力貼在他的%e8%83%b8`前,

慢慢上移,

最後把自己長有腺體的脖頸送到司年唇邊,聲音焦急發顫:“快點……”

司年強忍疼痛,抬起雙手禁錮住音遙的身體,一個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

他的雙眼無神,迷茫地眯起,被司年壓在身下後馬上張開雙手抱住他。

司年俯視著音遙的臉,喉結滑動了下,嘴唇也隨著慢慢湊到他的頸窩。

腦海裡一個聲音告訴他:是音遙自己要求的,隻要標記了他,那他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自己,一旦Omega被標記,要是超距範圍,他的身體就會受到影響,有可能會生病,甚至會死掉。

司年緊蹙的眉頭慢慢舒展開,手指驟然收緊。

他將音遙緊緊抱在懷裡,沒有受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隔著薄薄的襯衫能感受到他溫熱的體溫,似乎每一處肌膚都在發燙、跳動。

“不要怕,很快就沒事了。”司年輕聲安撫著音遙不安的情緒,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一點點融合進對方的信息素中。

音遙慢慢有些犯困,雙手還是緊緊抱著司年的腰不鬆手。

司年一點一點湊近音遙的嘴唇,炙熱的呼吸互相交換,甚至能聽到彼此劇烈的心跳聲。

倏然間,一滴眼淚順著音遙的臉頰流下,流進了耳朵裡。

司年愣了下,抬起手輕輕擦拭著他的淚水,低聲問道:“為什麼哭。”

音遙搖搖頭,雙手捂住眼睛。

“因為我說你是貧民窟出身的下等人,所以生氣了?”司年的聲音是不常見的溫柔。

音遙點點頭,貝齒咬住下唇。

腦袋裡亂糟糟的,過往所有的不堪一時間齊刷刷湧進腦海,擠的大腦快要炸開。

“那真的是氣話,我不在乎你是什麼出身,我其實,非常喜歡你。”

司年輕輕撫摸著他的手指,然後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看著他紅腫的雙眼,將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下他的指尖:

“彆難過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這麼說了。”

音遙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聽不太清司年在說什麼,也遲鈍的反應不過來他在做什麼,隻能像個布偶一樣任其擺布。

司年將音遙從床上抱起來,單手極不熟練地解著他的衣扣。

一顆、兩顆……

就在他馬上就要把音遙的襯衫脫下來時,一陣手機鈴聲赫然響起。

司年停下手上的動作,循著聲音來源地找去,最終在音遙的褲兜裡找出了他還在響的手機。

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