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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司容的額頭上。

還在燒,並且比起剛才好像燒得更厲害了。

司容好像很冷,睡夢中無意識地扯著被角,蜷縮成一團,

身體還在微微發抖。

音遙坐了一會兒,

在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他再次掀開了被窩,

脫掉上衣,

將自己暖烘烘的身體貼在司容的後背。

雖然司容捂住了一身汗,但發燒時感覺上還是很冷,

身體也一直在抖,嘴裡還在無意識地嘟噥著什麼。

音遙再貼近一點,

就聽到他在小聲念叨著:

“音秘書……不要生氣,

生日快樂。”

音遙撇撇嘴:“彆把人說得像氣筒一樣。”

他伸出手繞道司容%e8%83%b8`前,

握住他汗津津卻冰涼的手,

輕哄道:“乖乖的,

一會兒就不冷了。”

這句話像是有魔力一般,

司容奇跡的停止了發抖,

身體也一點點舒展開。

*

音遙是被手機振動吵醒的,他迷茫地坐起來拿過手機,見是司年打來的電話。

一接起來,對方語氣不善:

“音秘書,請你看看時間,今天是打算曠工?”

音遙趕緊摸了下手機屏左上角,發現已經上午十點多了!

他抬手試了試司容的額頭,還在,並且一點沒有蘇醒的跡象。

“司總對不起,我今天可能要臨時請半天假。”

“原因。”司年冷聲道。

音遙想了想,道:“病假,去醫院。”

司年冰冷的語氣瞬間緩和了許多:“生病了?嚴重麼?我去給你送藥?”

音遙一邊套著衣服一邊焦急道:“不用,放我半天假就行。”

他叫了車,連被子帶人一塊背下了樓。

司容比他高了一頭,看著挺瘦,其實肌肉很瓷實,音遙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把這麼個一百三四十斤的大高個背下去的。

到了醫院,司容終於勉強恢複了一點意識,看著慕白一片的醫院,又看看身邊音遙正皺著眉同醫生討論什麼。

他慢慢伸出手,輕輕拽了下音遙的衣袖:“音秘書?生日快樂。”

音遙:……

這人該不會真燒傻了吧,正常人醒來第一句話肯定是問自己在哪,生日快樂?惦記兩下得了,還沒完了?

醫生給司容做了個全身檢查後,一臉凝重地對音遙道:

“借一步說話。”

音遙看著醫生的臉,心裡咯噔一下。

【十七歲少年因高燒導致腦細胞死亡變成腦癱。】

【腦癱患者行動無法自理導致車禍身亡。】

以前看過的新聞報道如雨後春筍般齊齊冒出。

“醫生,他不會真的變成腦癱了吧!”音遙拉著醫生焦急問道。

醫生看他的眼神宛若在看一個腦癱,花白胡子抖了抖:“你還是好好聽人把話說完。”

辦公室裡,醫生將一份報告書推到音遙麵前,低聲道:

“病人這次高燒並非因為淋雨引起,而是很常見的一種易感期並發症。”

音遙的身體瞬間放鬆下來,哀怨地看著醫生:“那你……為什麼要用那種表情說話。”

醫生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職業習慣,總的來說,沒什麼大問題,也不用吃藥,正常服用抑製劑就可以。”

“抑製劑?”音遙疑惑,“beta也有發熱期?”

醫生這下可以確定這人真的是個腦癱。

“易感期通常出現在Alpha身上,而且病人很特殊,並非正常分化第二性彆,而是因為受到他人信息素影響被迫分化。”

音遙愣了下:“這麼說,他是個……Alpha?”

這個王八蛋不是還當著全世界人的麵宣布自己是個beta嘛?到底嘴裡有幾句實話。

醫生點點頭:“這種情況分化出的Alpha對於促使他分化的那個人會非常依賴,並且兩人信息素契合度也很高,接下來易感期的表現就是非常黏人,情緒易波動,如果沒有對方信息素安撫,身體機能會出現大大小小的狀況,心裡也會產生落差,有可能會導致抑鬱。”

音遙無語:“那我該從哪去找這個人?”

醫生搖搖頭:“找得到就儘量找,找不到就隻能陪著他安慰安慰,抑鬱症可大可小,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

音遙提著幾盒抑製劑回到病房,忿忿將藥盒往床頭櫃一扔,發出劇烈一聲響。

司容緩緩睜開眼睛,淺色的瞳孔如煙絲,憂愁地看向音遙。

“裝什麼可憐,還騙我說是什麼beta,我竟然還信了。”音遙越想越惱火。

“你都知道了啊。”

看他一臉坦然一點愧疚都沒有的表情,音遙終於忍不住抬手給了他一拳。

司容捂著被打痛的%e8%83%b8口,耷拉著臉像隻惹了主人發火的小狗:“對不起,你說你很討厭Alpha,我不敢說實話。”

音遙拿過床頭的抑製劑扔在他懷裡:“早晚服用,找人把你接回去彆出來害人。”

司容望著懷裡的抑製劑,指尖微微縮了下。

看著音遙離去的背影,他慢慢傾倒身子倚在床頭,眼中一片死寂毫無光彩。

*

音遙匆匆趕到公司,馬上去司年辦公室報道。

他還沒進門,就聽到司年的聲音從裡麵傳來,語氣惡劣卻在極力隱忍:

“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滾,公司不需要你這種天天混吃等死的。”

接著部門經理的聲音傳來:“對不起司總,是我疏忽,我馬上重做企劃書,再給我半天時間。”

“半天?”司容冷嗤一聲,“我沒有那麼多半天,一小時,做不完自己去財務部結算工資走人。”

音遙不敢再聽下去,想起為了那個滿嘴跑火車沒句實話的煞筆請了寶貴的半天假,說不定一會兒他也得被安排進財務室領工資滾蛋。

火速趕回辦公室,爭取半小時內把司年今天的行程整理好。

隻是一開門,小紫檀葉的香氣迎麵而來。

他摸索著關上門,望著眼前一片黑,冷聲道:“誰讓你進來的。”

溫蕭寧正優雅翹著二郎腿坐在音遙辦公桌前,手裡還在翻動他桌上的文件,聽到聲音,抬起頭,就看見音遙極度堤防地站在門口,那架勢好像自己能把他生吞活剝一樣。

“不瞞你說,Y.S跟我家沒差,我想進哪就進哪。”

溫蕭寧氣焰囂張,徑直走到音遙麵前。

音遙聽到他內心旁白:“對,你沒看錯,站在你麵前的就是全球頂級Omega溫蕭寧我,給你個機會快點讚美我。”

音遙繞開他坐回辦公桌前,翻動著自己的文件想檢查下有沒有公司機密被他偷看去。

但溫蕭寧的目的好像並不是這些文件,大多是翻了翻看看文件標名就放回去了,那他是在找什麼。

“我的桌上很多公司保密文件,機密泄露你能負責嗎?”音遙質問道。

溫蕭寧明顯一愣,似乎是沒見過這麼不識好歹的。

他雙手撐著辦公桌俯視著音遙,低低道:“我家在澳洲的公司不比Y.S差,這點小錢我還沒放在眼裡。”

溫蕭寧爺爺的公司以前在國內也是和Y.S齊頭並進的大財閥,他也確實沒撒謊,他來這的目的也不是為了那些根本看不懂的破爛文件。·思·兔·在·線·閱·讀·

音遙冷笑:“那最好。”

他打開電腦文檔,輸入標題,手指在鍵盤上掃過,對於一旁仿佛自帶光芒的溫蕭寧視若無睹,事實上他確實沒把這位大明星放在眼裡,甚至都懶得佩戴角膜看一眼他的真容。

溫蕭寧頭一次被人冷落到這般田地,他咬緊牙關,忽然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扔到音遙麵前,像是命令一樣的語氣道:

“手機號,自己輸。”

音遙拂開他的手機繼續敲鍵盤,看也沒看他一眼:“彆在我這耀武揚威,有時間多看看書充實下腦袋。”

音遙聽到溫蕭寧內心不可置信的詢問:“為什麼?他為什麼無視我?我竟然被這種劣性O小瞧了?!”

下一秒溫蕭寧就衝到音遙身邊,開始對他上下其手,終於在他褲兜裡找出音遙的手機,點亮,該死的竟然有密碼。

他拽過音遙的衣領,幾乎要把手機懟到音遙臉上,聲調抬高幾度:“快點!密碼!”

音遙還是平靜地打著字,對溫蕭寧這種撒潑耍賴的行為絲毫不為所動。

溫蕭寧舉著手機,氣得身體都微微發抖,他抬手在音遙的鍵盤上亂敲一氣,屏幕上瞬間出現一堆亂碼。

這一次,音遙終於有了反應,他平靜地拿起座機電話,撥了個號碼,然後就聽他冷靜地說道:

“保安室麼?我是司總的秘書音遙,我辦公室裡來了個搗亂的,麻煩你們多派兩個人過來。”

溫蕭寧猛然瞪大眼睛,嘴唇嚅動了下似乎想說什麼。

自小被眾星捧月長大的他何時受過這種侮辱,甚至被聞訊趕來的保安一邊一個架著“請”出了音遙的辦公室。

還不忘回頭衝音遙怒罵道:“你這個上不了台麵的平民,記住你今天的所作所為!”

音遙還點點頭繼續刺激他:“你也要記住被平民請出去的這一刻。”

好不容易打完了行程表,趕緊去找司年負荊請罪。

敲敲門,司年火氣還沒消,煩躁道了聲“進”。

隻是見到音遙的一瞬間,他那張原本吃了槍.藥一樣的臉瞬間柔和幾分。

他輕聲問道:“不是下午才來?身體怎麼樣了。”

音遙想到那個被罵得狗血淋頭的經理,趕緊道:“沒什麼大礙,淋了雨受了涼,司總,這是今日行程表。”

司年如釋重負般向後倚去,隨手拿過行程表瞥了眼,淡淡道:

“先不說這個,今天上午公司來了警察,找你的。”

“有說什麼事麼?”

“說是和鬆山集團的廖垣宇有關,但要找你本人說,我也沒多問。”

音遙歎了口氣:“那……司總,我能再請半天假去一趟警局麼。”

司年點點頭,沒有一點猶豫準了假。

“最近公司接二連三出了不少事,有眼無珠聘請了命案凶手,再加上警察三天兩頭往這跑對公司聲譽也不好,音秘書,你能處理好這些事,對吧。”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音遙點點頭。

“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廖垣宇到底什麼過節,但我希望這次以後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牽扯。”司年語氣淡漠,完全就是上下屬之間的命令語氣。

“如果需要我幫忙,就開口。”

他隨手拿過桌上的電子煙,又忽然想到什麼放了回去。

“要我陪你一起去警局?”

音遙搖頭:“謝謝,但我想自己處理。”

*

到了警局,和上次來的待遇不太一樣,那個曾經對他一口一個貧民窟的女警一改常態,站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