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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亂成了一鍋粥。

“司……司容。”音遙忽然從床上爬起來,緋紅的臉頰帶著強烈的誘惑笑意。

司容皺了下眉。

倏然間,音遙衝下床,散開的領口裡一片春光,他用力揪著司容的衣領將他狠狠撞在牆上,琥珀一樣的瞳孔中是沒有絲毫意識的混亂。

司容下意識伸出手護著他,因為音遙看不見,這樣亂跑亂跳很容易受傷。

他的身體很軟,緊緊貼著司容的%e8%83%b8膛,呼吸如呻.%e5%90%9f一樣毫無節奏。

他抬起手,按著司容的肩膀將他使勁按下去單膝跪在地上,然後他抬起一條腿,重重踩在他的肩膀上。

司容移開視線不去看他襯衫下的春光.乍泄。

“跪好了麼?”音遙問道,語氣是不可一世的高傲。

“跪好了。”司容抬手扶著音遙的腳,感覺他搖搖晃晃的下一秒就會摔倒。

“彆碰我。”音遙仰起頭,聲音驟冷。

“好,不碰。”司容慢慢放開手。

“現在給你這條好狗一點獎勵,摸我。”高傲的語氣像是命令一樣。

下一刻司容就感覺頭被人按住了。

小司在一旁不知所措,叼著音遙的褲子在旁邊使勁蹭他的腿希望他先把褲子穿上。

“小司,你先去浴室玩好不好。”但麵對小司時,音遙的語氣正常的和平時無異。

看著屁顛屁顛跑去浴室的小司,司容的頭發被猛地揪起來,迫使他仰起頭。

音遙看不見,也不知道在笑什麼:“快點,慢吞吞的。”

司容並沒有按照他的指令真的去撫摸他,而是輕輕拍了下他的手示意他平靜下來。

他忽地站起身,音遙一下子失去了支撐點,重重跌進司容懷中,下一秒就被人用力抱住,不管他怎麼掙紮司容也不放手,最後直接放在床上。

“音秘書,我不想乘人之危,你告訴我,你吃了什麼東西。”

音遙的理智好像被這輕如哄慰的聲線拉回了半分,他迷茫地搖搖頭,一隻手緊緊抓住司容的手腕。

司容凝望著他,輕輕撫拍著他的後背希望他冷靜下來。

可身體還是非常難受,難受到快要死掉了。

“我隻吃了抑製劑。”音遙咬著下唇,“我怕麵試遲到,早飯也沒吃。”

司容拉過被子給他蓋好,抬手拂開他額角的碎發:“吃了多少,是正常的量麼?”

音遙腦子一片混亂,他瞪著雙眼,睫毛不住發顫,淚水順著眼角劃過鼻梁,氳濕了枕頭。

司容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支撐起上半身在桌子上摸索一番,找到音遙服用的抑製劑。數了數,似乎,他吃了雙倍的量。

現在市場售賣的抑製劑大多是沒有生產合格證的作坊產物,真正有效的抑製劑早已經被市場的不法商家壟斷,而這些三無抑製劑在用量上非常嚴格,一旦超過一個量會起到適得其反的效果,就像音遙這樣被劇痛折磨,徹底喪失理智。

司容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隻能穩定心神儘量將信息素收回才讓音遙不至於那麼難受。

但他認為,音遙這種反常的行為更像是在發泄情緒,他把自己端得太久了,拚命忍受彆人對他劣性O身份的嘲諷,所以司容能理解,也覺得心疼。

隻是,或許自己真的分化成Alpha了?具體原因還是要去醫院檢查。

他曲起手指,用指節輕輕撫摸著音遙的臉,看著他一點一點穩定下來後才微微鬆了口氣。

*

音遙慢慢睜開了眼睛,大腦一陣天旋地轉,揉了揉太陽%e7%a9%b4慢慢坐起身。

屋子裡靜悄悄的,但床邊好像隱約傳來呼吸聲。

忽然想起先前發生的事情,他一下子捂住領口,警惕地看向聲音發源地:“你為什麼還在這,出去。”

司容坐在椅子上,單手撐著腦袋小憩,聽到聲音他慢慢睜開眼,看了看窗外大黑的夜空,知道音遙已經完全穩定下來後才站起身:

“抱歉,我睡著了。”

“你沒有趁我糊塗的時候對我做什麼壞事吧。”音遙皺著眉,仿佛那個按著司容不讓人走的不是他。

司容笑笑:“即便是你的狗,我也有自己的理智。”

他的目光移向桌上的那盒三無抑製劑:“雖然你可能會生氣,但我還是要說,這種三無抑製劑不要再繼續服用,它的藥效很不穩定,為了節省成本還會添加一些特殊成分,對身體有副作用。”

音遙抱著雙腿縮在角落,冰涼的手指慢慢縮緊。

“你以為我不知道麼?可是市麵在售的正品抑製劑單價五千八一盒,像這種三無產品隻要幾百塊,你覺得有多少人吃得起正品,不是所有人都生活在第一區。”

他嘲諷地笑笑:“這些年抑製劑的價格一直在飆升,不吃三無怎麼辦,躺在床上任人踐踏?”

想到那個瘋瘋癲癲的omega哥哥,音遙心中一片死寂。

“我知道了。”

司容抿緊嘴唇,良久,身子忽然俯下,彎腰對著音遙九十度鞠了一躬。

“從今天起我會嚴格把控抑製劑的價格,投入更多費用生產,還會在社區固定地點定期發放抑製劑,我為我們資本家犯下的錯向你們誠懇道歉,對不起。”

音遙低著頭,良久,才像是自說自話一樣喃喃道:

“你為什麼沒早一點出現。”

司容抬起頭:“什麼?”

音遙深吸一口氣,舒展開身體藏進被子裡:“我是在誇你,你回去休息吧。”

“音秘書,誇人要說出具體原因。”

果然,這人不能給他好臉色。

*

夜晚,一個大塊頭忽然從角落裡冒出來,他湊到司容身旁遞給他一份報告:

“這是您的性彆檢測報告,請過目。”

司容拿過報告,看著封麵看了很久,之後才抽出裡麵的報告。

上麵一行黑體小字赫然印著:

姓名:司容

性彆:

Alpha(男)

類彆:極優

分化原因:受到Omega信息素影響

大塊頭建業清了清嗓子:“司先生,醫生還說,您的信息素非常特彆,可以說在現存社會中沒有哪一位的信息素不會被您乾擾,所以醫生建議您要儘量克製信息素,以免帶來麻煩。”

司容抬眼,笑道:“比如呢?”

“比如像白天時音遙先生就是因為吃了不合規的抑製劑,再加上被您的信息素乾擾才會出現性情大變的情況。”

“全都看見了?”

看著司容笑眯眯的模樣,建業的頭上流下了冷汗:“我是您的貼身保鏢,所以必須一步不離保護您的安全。”

司容身子向後倚去,手指摩挲著性彆報告:“都看到什麼了。”

建業:“音秘書很美很誘人,我現在就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不勞您動手。”

“喜歡音秘書麼?”

建業不知道他們司先生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坦誠道:“喜歡,但不是那種喜歡。”

司容笑笑:“知道了,這個月獎金翻倍。”

*

音遙本打算多睡一會兒,他覺得這次去Y.S麵試差不多就這樣了,沒有人真的願意雇傭一個盲人,更何況,在學曆上他就已經被那些名牌院校的高材生打了個七七八八。┅思┅兔┅在┅線┅閱┅讀┅

但小司在一邊哼哼唧唧,音遙知道他得起床遛狗了。

今天穿了件淺色的高領內搭,深灰色的開衫毛衣襯得人很是溫柔。

他帶好手機牽著小司穿好鞋子,剛下樓,就聽到幾個過路的人在聊天。

“我的天啊,抑製劑的價格降到五十八一盒!Y.S製藥這是瘋了嗎!”

“什麼瘋了,這是良心發現了好吧,五千八的天價藥,是用天山雪蓮做的這麼貴?幾個人能吃得起。”

“哎我終於放心了,以前老吃三無抑製劑,感覺人都快抑鬱了,一到發熱期就得請假,一請假,啪!半個月工資沒了。”

“是啊,不用再因為發熱期而躲躲藏藏,真好。不過到底為什麼啊?降到五百八我還能理解,五十八……成本都不夠吧。”

音遙默默從他們身邊走過,牽著小司來到草坪,等小司拉完粑粑後他撿完了粑粑,就聽到手機在兜裡震動。

他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摸索著,竟然是Y.S總部發來的消息。

【音遙先生您好,我是Y.S集團人力資源,首先恭喜您通過了我司初步麵試,之後CFO司年先生要對您及其他麵試者進行綜合考核,考核時間為明天(3月23)日下午14:00,請您帶好相關材料……】

看到這條消息,音遙並沒有歡欣雀躍,反倒覺得有些匪夷所思,Y.S真的這麼來者不拒?還是說司容又暗戳戳添磚加瓦了。

但這是他離開廖垣宇後依靠自己獲得的第一份職位,必須,拿下。

“汪嗚。”小司低沉地叫了聲。

“小司,你是在祝賀我麼?”

小司驚覺地豎著尾巴,忽然咧開嘴露出兩排小牙牙,“汪嗚汪嗚”,像是從喉嚨裡發出的警告聲。

音遙撫摸小司的手猛然頓住。

是……那兩個跟蹤自己的人又找上來了?

音遙捏緊單肩包的帶子,牽起小司:“我們先回去。”

但是小司似乎並不想走,倏然間,一向安靜的小司對著音遙身後的便利店大聲狂吠,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兩個穿著夾克戴著墨鏡的男人從便利店裡衝出來上了旁邊的車,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車子疾速穿過大街小巷,逃也似的地離開了這片區域。

音遙看不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現在沒有辦法判斷對方到底是什麼人,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報警。

*

警察局裡,幾個便衣坐在那裡對著剛抓到的偷車賊大聲質問著什麼,音遙站在門口,小司乖巧地領著他來到谘詢台。

一個戴著眼鏡的女警察抬頭瞄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好像沒看見他一樣。

“警察先生,我最近被人跟蹤。”音遙道。

女警察頭也沒抬,冷冷的“嗯”了聲。

“警察先生,是我表達的不夠清楚?我說我被人跟蹤了,請您幫忙調查一下。”

這一次,女警終於抬起了頭,她雙手抱臂冷漠地望著音遙,聲音雖然是一本正經的,但掩飾不住其中的嘲諷之意:

“這位先生,第一,你應該叫我女士;第二,這裡是第一區,你說被人跟蹤,我覺得這種事發生在一個劣性Omega身上的幾率幾乎為零,誰跟蹤你?是哪位精英人士這麼有雅興。”

優質的ABO可以通過對方身上的信息素氣味來判斷一個人的性彆類型,儘管沒有散發出信息素,但信息素的氣味可以透過腺體刻印在皮膚上,像香水,所以他們才會對自己張口閉口劣性O。

而這些自詡優質的警察們似乎懶得為了一個劣性O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