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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腦袋:“小司乖,在這裡等我一會兒好不好。”

小司乖順地趴在地上,儘量將身體縮在角落以免影響到彆人走路。

雖然兩個前台看不起音遙劣性O的身份,但還是打電話通知HR下來幫忙帶音遙上去麵試。

兩人站在電梯裡,沉默許久,HR才緩緩道:“音先生,恕我冒昧,您是一點都看不見麼。”

音遙從容地點點頭:“一點也看不見。”

HR似乎有些猶豫:“那麼您應聘文秘的職位,處理文件的話難道我們還需要幫您做成盲文麼?”

音遙笑笑,沒說話。

麵試室的門口坐了一排應聘者,音遙能感受到他們作為優質ABO的高級信息素,以及和鬆山集團那幫員工完全不同的素養,這裡很安靜,掉一根針也聽得清清楚楚。

音遙撫摸著座位慢慢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他這一舉動還是引起了旁人好奇的目光。

麵試是三人為一組,挨個回答麵試官提出的問題。

說實話音遙也沒抱太大期望,但性格驅使他一定要認真對待每件事,哪怕是沒有結果。

麵試官先問了三人一些簡單的問題,回答也都大差不離。

當麵試官翻著音遙的簡曆,看到他簡曆中填寫的“雙目失明”四個字,不禁皺起眉頭。

“音遙先生,要知道,眼睛是工作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器官,如果您雙目失明,恐怕難以擔此重任。”

“的確如此,但是我的觸覺比一般人發達,可以通過觸摸感知物體甚至是文字。”

麵試官抬起眼,還真有這種事?就連一起來麵試的其餘二人也不禁跟著好奇起來。

麵試官將一份文件遞過去:“神奇,那你來摸摸看,上麵印了什麼文字。”

音遙接過文件,指尖在每一個小字上依次劃過,他抬起頭:“沒有文字。”

麵試官輕笑一聲,的確,他剛才用水筆把上麵每一個字都給塗掉了,看來這個麵試的並沒有說謊。

“音遙先生,您在我們剛剛入股的鬆山集團任職兩年後被辭退,請問您被辭退的原因是什麼。”

這個問題很重要,甚至會直接關係到這次的麵試結果,如果音遙說他是和老總結了梁子才被辭退,那麼Y.S就會認為他人際關係處理能力欠缺而直接淘汰。

音遙沒有猶豫,直接道:“因為鬆山集團的董事長對我性.騷擾。”

麵試官點點頭,好像隻是在表達自己知道了,並沒有對此事發表任何看法。

這時候,麵試官耳機裡傳來一個聲音。麵試官們按下耳機仔細傾聽,但忽然所有人都疑惑地皺起了眉。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似乎是遇到什麼百思難解的事。

其中一個麵試官清清嗓子:“最後一個問題,請各位表達一下對於我們財團未來繼承人司容先生的看法。”

聽到這個詭異的問題,麵試者們也是麵麵相覷。

想了想,麵試者A道:

“司先生即使失明期間也能保持學習輸入,說明他能力超乎一般人(以下省略八百字馬屁)”

麵試者B雙手合十,眼神炯炯發亮:“很帥,很有錢,我好喜歡,想給他生孩子。”

眾人:=

=

輪到音遙,他似乎想了很久,才慢慢開口:

“忠誠。”

麵試官:“沒啦?”

音遙點頭:“沒了。”

監控室裡,顯示器映照出麵試室內的場景,而那雙淡色的眸子視線始終沒離開過音遙半分,聽到這句簡潔的“忠誠”後,玫瑰一樣的唇角輕笑綻開。

“那麼辛苦各位了,最終麵試結果我們會發送至您的手機。”麵試官抬頭看著音遙,“音遙先生,您能摸得出吧。”

音遙笑著衝他們鞠了一躬。

他下樓找到小司後,牽著他慢慢往酒店走。

但奇怪的是,他拉了下牽引繩,小司不知道在看什麼,並沒有主動帶路。

“怎麼了小司?”音遙詫異地蹲下`身子,摸摸小司的頭。

但他好像聽到小司喉嚨裡發出的警惕低吼聲。

“小司乖,在這裡不能亂叫。”音遙拉起小司,又使勁拽了兩下小司才慢慢站起身。

它的視線一直緊緊黏在某個地方,不斷低吼著。但是音遙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也是第一次養狗沒什麼經驗,和小司相處的時日也不多弄不明白他這種低吼意味著什麼。

音遙牽著小司上了公交,下車後隻要穿過一條小巷子就能抄近路直達現在居住的酒店。

他扶著牆,走得很慢,因為觸覺肯定不如視覺來得快,這條隻走過一次陌生的小巷隻能一點一點摸索。

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找房子應聘太累,嗓子有點痛,好像要感冒的感覺。

音遙摸著牆往前走,倏然間,身後好像有什麼奇怪的腳步聲,窸窸窣窣的猶如老鼠過街。

小司忽然停下,對著音遙身後怒“汪”一聲。

他被人跟蹤了。

第一反應會不會是司容,畢竟他有這嗜好,但仔細聽聽,腳步聲不止一人,而且在刻意放輕。

音遙攥緊繩子,小聲道:“小司,走!”

說完這句話,他便牽著小司拔腿向前跑去,而那兩個腳步聲也加快了速度,緊緊跟在自己身後。

前方是個拐彎,小司帶著音遙靈活一轉身,迅速躲進了一旁的紙箱堆中。

接著,音遙聽到兩個聲音響起:

“都怪你,我說讓你走快一點,這也能跟丟。”

“彆抱怨了,趕緊找!”

在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後,世界再次歸為一片平靜。

音遙慢慢從紙箱堆裡爬出來,牽著小司疾速往酒店去。

他跑到酒店門口,一腳絆在台階上,整個人隨著向前飛去繼而狠狠摔在地上。

小司愧疚地跑過來用腦袋拱拱他的身體,音遙笑著摸摸小司:“沒關係。”

接著他就聽到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下一秒身體一陣懸空,穩穩落進一個結實的懷抱。

他聞到了司容身上特有的香氣,一隻手還拉著牽引繩開始使勁掙紮起來。

“彆動,你的手流血了。”

司容的聲音不似平時,沒有一點笑意,語氣稍顯焦灼。

他抱著音遙進了電梯,打開自己房間的門後將音遙放在床上。

音遙縮著身體,被跟蹤的恐懼還未散去,嗓子也很痛頭也很痛,整個人都感覺昏昏沉沉的。他不知道跟蹤自己的是誰,但可以確定那個人還是不肯放過他。

“我幫你包紮一下傷口,你去洗個熱水澡休息一下,你的身體很冷,我擔心你要感冒。”司容抓著他的手,拿碘伏輕輕擦拭著音遙手心的破皮。

音遙隻覺得一陣鑽心的疼,條件反射地縮回了手。

“對不起,我……我是第一次幫人處理傷口,沒有經驗,我會輕輕的。”

司容的動作很輕很輕,擦一下碘伏還要幫他吹一吹傷口,看起來心疼的不行。

綁好繃帶,他送音遙回了房間。

音遙坐在床上慢吞吞解著扣子,腦袋裡像有無數個小人瘋狂跳高,狠狠踩在他的神經中樞上,嗓子裡也像卡了東西一樣生疼。

“音秘書,你的臉色很差,是不是感冒了。”▲思▲兔▲網▲

音遙感到一隻手輕輕試探著自己的額頭,半晌,司容奇怪說道:“沒有發燒。”

他疲憊地解著扣子,手上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渾身酸軟無力,腦袋也沉的不知跌入了哪片懸崖。

乾脆身子一躺,也不想再洗澡,拉過被子隻想睡覺。

但下.體卻忽然傳來一陣奇怪的感覺,像是無數隻小螞蟻在自己的腹部啃咬,又癢又疼,而意識也慢慢被抽離。

不可能的,他明明已經吃過抑製劑,這奇怪的發熱感又是為什麼?

腦海中模糊地浮現出他早上送服抑製劑的場景,確定沒錯,一定吃過了,而且還吃了四顆。

空氣中,金桔香味的信息素一點一點散發出來,後麵越來越濃,甜得發膩。

“音秘書。”司容站在床邊,忽然間,他聞到了空氣中濃重的金桔香氣。

那股強烈的信息素任意撕扯著司容的神經,神誌受到影響,內心跳動得劇烈。

第21章 發熱期。

音遙還記得那個被輪後懷孕的Omega哥哥,他變得瘋瘋癲癲,成天見到人就傻笑,大家都說他精神不正常了。但有一次音遙在他家門口玩球時,他蹲坐在旁邊忽然對音遙說了一句:

“命運是沒有破綻可言的。”

當時七歲的音遙不懂這句話的含義,隻是現在想起來,那個哥哥並沒有瘋,他條理清晰又含著憂傷的神情說出這句話,因為他向命運妥協了。

Omega就是這樣,不管再怎麼小心再怎麼注意還是沒辦法戰勝生理帶來的折磨。

儘管音遙意識清晰地告訴自己,他感知到了強烈的Alpha信息素,而且這種信息素比之前見過的任何信息素都要濃烈,那種征服的感覺壓製著自己無法動彈。

意識中混混屯屯地灌入了很多奇怪的景象,曖昧的色.情的,應接不暇。

音遙閉緊眼睛,他覺得自己下一刻真的要瘋掉了,就是瘋狂的想要,瘋狂地希望被進入被標記,甚至會覺得如果不那麼做自己就會被這種欲望折磨致死。

他急促地呼吸聲,臉頰是化不開的緋紅。

“你……你不是還沒分化麼。”

他最不明白的是,如果隻是發熱期吃的抑製劑出現了問題最多就是欲望高漲,但絕對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感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按住了,無法掙脫。

司容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身體滾燙,嗓子像是被塞住,那種甜膩的金桔香氣也在瘋狂入侵自己的領地,然後身體就會自我保護一樣不受控製地散發出更多的信息素來抵抗對方侵襲。

是信息素。

音遙趴在床上,汗水浸濕了額角的碎發,他感受到了從沒有過的非常恐怖的信息素正在壓製自己,那股濃烈的像是伏加特烈酒一樣的味道在房間內瘋狂蔓延,包裹住自己的信息素企圖將其融合。

“司容,你……”音遙意識模糊地喊道,“你是不是分化了。”

司容聽到這句話後,瞳孔一瞬間擴張。

可是,beta的信息素會這麼激烈麼?輕易將一個Omega按死在床上動彈不得。

“該死的為什麼騙我,你不是說會分化成beta麼!”音遙緊緊攥著床單,身下一片狼藉,“滾出去,滾出我的房間!”

“我沒有騙你。”司容攥緊了手,骨節蒼白,“所有人都說我一定會分化成beta,我也一直那樣認為。”

音遙的指尖用力掐進掌心,身體中不斷散發出的欲望轉為了劇痛,Alpha強烈的信息素一點一點侵入他的大腦,沒了,自己的信息素被全部融合進對方的信息素中了。

意識“啪”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