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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一絲炫耀。

難怪音遙不知道,原來廖垣宇已經開始堤防他了。

“嗯,知道了。”

對方似乎是在等待音遙得知這個消息後嫉妒的頭頂冒煙,但不幸的是,音遙好像並沒太大波動,平靜的樣子就像對方隻是和他說了件類似今晚吃什麼這種小事。

“聽說是個很厲害的人物,我見過一次,廖總帶我見的。”徐恩繼續道。

音遙一挑眉:“還有彆的事麼?”

徐恩瞬間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鴨子,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等徐恩離開後,音遙才慢慢俯下`身子,手指輕輕揉捏著小腹。

果然喝了那瓶牛奶就是大罪,這會兒肚子疼得厲害,剛才在徐恩麵前一直強忍,差一點就忍不住喊出來。

他拿過杯子剛想去接杯熱水。

“叮叮咚——請所有員工現在速來一樓大廳集合迎接新任股東。”廣播響起,在整間大樓中一遍遍回響。

音遙直接送上辱罵家庭版套餐,該死的東西搞這麼大陣仗,就是不知道這些自詡高貴的精英人群除了會裝逼還做了什麼聰明事。

音遙重重將水杯扣在桌上,捂著肚子下了樓。

第11章 收拾一下桌子迎接客人。

一下樓,就聽到身邊傳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音遙也不知道被哪個不長眼地撞了個滿懷,他真心希望這些人如果眼睛用不到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快走快走!二世祖誒!我超激動,你說我要是假裝昏倒會不會被他注意到。”

“彆做夢了!你又不是什麼頂級ABO,最多請保鏢給你抬一邊去。”

身邊的議論聲和群蒼蠅一樣,被這嗡嗡嗡的一頓吵,音遙感覺肚子更疼了。

他捂著肚子站在角落,等候這位傳說中的大人物大駕光臨,然後等這二世祖走後在內心把他罵個十遍八遍再直奔衛生間。

不明白,又不是自己打拚出來的天下,一個二世祖還這麼牛叉,真是彆人不給他臉他自己倒要長足麵子。

音遙低著頭,被人群推搡著,無奈的連翻數個白眼。

“啪嚓——”

公司的大門被人緩緩推開了,緊接著是一陣訓練有素的腳步聲,迅速將人群擋開,自動排成兩列。

世界一下子安靜下來,靜靜的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噠、噠、噠——”

皮鞋踩在地麵,發出清脆的響聲,節奏感極強,仿佛經過特彆訓練。

“噠、噠、噠——”

“他好帥……”音遙聽到身邊的員工小聲說了句,激動透過聲音傳出來。

能有多帥,是沒見過男人麼?

儘管音遙已經因為腹痛還要強行下來列隊歡迎這個臭屁二世祖而感到強烈不滿,但他此時並不知道,一樓大廳聚集了上千名員工,可謂是人潮擠擠。

但一雙淺如透冰的棕色眼眸還是穿過密集人海,精準地捕捉到站在角落的他。

“二世祖”揚起嘴角,視線始終追隨著他的身影。

“是在看我嘛?”音遙身邊的員工激動叫道。

“是在看我啦!”

音遙不管他到底在看誰,他隻想去衛生間。

*

從衛生間出來,音遙隻覺得身體都被掏空,他扶著牆慢慢走回辦公室,推開門往沙發上一坐,手就開始在桌子上摸索著找水杯。

突兀的,指尖好像觸碰到什麼柔軟的物體。

音遙覺得奇怪,再摸一摸。

霎時間,一隻白皙且修長的手就這樣通過他的觸摸將影像傳入了大腦。

有人!

自己的辦公室裡進了人。

音遙趕緊站起身,不知道那人坐在什麼位置,因為他太安靜了,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音秘書?你怎麼了。”

一直到熟悉的聲音響起,音遙才終於意識到……

為什麼司容在這裡……

自己看不見的事有沒有穿幫。

“你為什麼在這裡。”他皺起眉,不耐煩地問道。

司容也站起身,一隻手輕輕扣住音遙的腰,將他使勁往自己懷裡壓過去,湊到他耳邊低聲道:“音秘書,難道剛才在樓下你都沒有看我一眼?說好了要給你驚喜。”

音遙用半秒鐘考慮了下他的話中之意,一瞬間,天雷滾滾而來,也就是說!那個沒做什麼聰明事的二世祖其實就是司容?!

音遙趕緊扯開他的手,整理下襯衫,伸手指著大門:“隻驚無喜,請你出去。”

司容站在原地,優雅地揚著脖子:“我已經很努力地克製,沒有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擁抱你,現在就我們兩人,不可以抱一下麼。”

“不可以,出去。”

“可是,彆人家的小狗都可以貼著主人撒嬌,我為什麼不行。”

音遙無語,感情這給自己定位成家養犬了,他沒自尊的麼?這麼侮辱他都不肯放棄,反而還越挫越勇。

“音秘書,你有沒有覺得我今天哪裡不一樣。”

這家夥又湊過來,手再次攬上音遙的腰。

音遙不知道他有什麼不一樣的也不想知道,拍開他的手,再次指向大門,幾乎是一字一頓道:

“我讓你滾出去,聽明白我的指令了沒。”

司容聳聳肩,長腿一邁直接到了門口:“那,午餐時間我再來找你可以麼。”

或許是司容知道音遙的回答一定是“不可以”,索性這次也不給他回答的機會,說完就關門走人。

音遙坐回沙發,他覺得事態已經開始漸漸脫離他的控製,現在回想起司容那句“更覺得一分一秒不能離開你”,終於明白,感情是他早就密謀好的,並且現在,這個二皮臉還成了自己的上司,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就在他沉思的工夫,門口又響起了煩人的敲門聲。

“說了滾出去,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音秘書……為什麼罵我……”某個無辜被殃及的員工弱弱道。

“對不起,我不是在說你。”音遙走過去幫他打開門,非常誠懇地道歉。

音遙看不見,這個員工的表情有些凝重,他將一份文件放在桌上,似乎是考慮了很久才緩緩開口:

“我覺得我們好像攤喃上事兒了……”

音遙撫摸著文件,隨手翻了幾頁。

是跨江大橋計劃的數據報告表。

“聽說如果真的確認,我們可能要坐牢……”

音遙抬眼:“為什麼。”

“這是城建局退回來的數據報告,他們說咱們選擇的造橋材料太輕了,根本無法承擔那麼多車輛的重量,然後根據材料價格計算,總價才七個億,比起國家撥款的十二億少了將近一半,懷疑,是我們私吞了五個億的公款……”

音遙恍然大悟,就說呢,那幫老梆菜怎麼可能輕易放過自己,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小員工說著說著就開始掉眼淚:“數據確實沒問題,但我看過報告表,發現,不知道是我打錯了還是怎麼回事,造橋材料裡錯了一個字,就變成了另一種材料……”

音遙撫摸著材料表,發現果然像這個小員工所說,但他可以百分百確定,當時自己檢查的第一份文件確實沒問題,材料是後期被人改動過。

“而且我查過賬戶,確實少了五個億,怎麼辦啊音秘書,城建局和檢察院下午就來,我不想坐牢啊……”小員工無力地跪倒在地,捂著臉,哭聲悲慟。

音遙將文件推到一邊,站起身:“怕什麼,坐牢還有我陪你,去找徐恩過來。”

徐恩進來的時候還大搖大擺的,一副不知道撿了什麼天大好處的得意模樣。

“怎麼了音秘書,有何貴乾。”

聽他這語氣,音遙知道他不想裝了,畢竟裝了這麼久的%e8%88%94狗,是人也都會膩。

音遙也索性不再同他藏著掖著,開門見山道:“什麼時候改的文件。”

徐恩笑笑,嘴角是掩飾不住的得意:“說什麼呢音秘書,篡改這種文件弄不好要坐牢的,你不怕死我還怕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音遙將文件甩到他麵前,雙手交叉,輕笑道:“我可沒看出來你不怕死。”

他抬起眼,嫣紅的嘴唇似玫瑰綻開:“徐恩,你不會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吧。”

徐恩愣了下,但很快調整好情緒。

他俯下`身子,雙手撐著桌麵凝視著音遙的眼睛:“所以呢?名字是你簽的,數據是你看過的,出了差錯,就是你的問題。”

“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很有道理。”音遙撫摸著手上的腕表,“午餐時間到了,吃點好的吧。”

徐恩慢慢直起身子,眉頭緊緊蹙在一起。

他忽然有點看不明白音遙,明明他以前,是個隻會言聽計從又沒見過什麼大場麵的雜種,為什麼最近一段時間像換了個人一樣。

聽著他內心的疑問,音遙笑笑:

“想知道為什麼?死過一次就明白了。”

*

飯點一到,司容如約而至,手裡還提著一份餐廳外送。

難得的,音遙沒有讓他滾,畢竟心裡高興著,甚至還主動幫他卷了卷袖子。

“音秘書你。”司容一下子握住音遙的雙手,放在手心揉啊揉,“好像看起來很開心。”

“是很開心。”音遙也不否認,也沒抽回手。

“能和我分享一下麼?”

“等著看唄,提前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能和你分享開心事我很開心。”司容握著他的雙手慢慢放到嘴邊。

似乎是想親一下,但因為沒有得到對方的同意,隻能在唇邊蹭了蹭。

但音遙卻覺得奇怪,按理說這個位置可以摸到他的頭發,但這次卻沒有,忽然有點好奇他今天紮了什麼發型。

音遙的手慢慢摸上去——

柔軟的茶色短發打理的精致,非常時尚但又沒經過什麼刻意造型。

“你剪頭發了?”

司容微笑,更加用力握緊他的手:“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現在才發現。我打聽過,你不喜歡長毛犬長毛貓,所以應該也不喜歡我留長發,我就剪了。”

“所以你是打算以後一切生活都以我的喜好為準麼?”音遙覺得好笑,“你應該為自己而活,太為彆人考慮,最後會失去自我的。”

這句話或許是對司容說的,也或許是對過去的自己說的。

“沒關係。”司容謙遜一笑,“我本來就是為了你而活。”

“嘭咚——”

心頭忽的猛烈跳了下。

音遙抽回手:“吃飯吧,都涼了。”

“好的,請問我可以喂你麼?”

“手打斷。”

上一世,音遙已經聽過太多太多同樣的話:

我隻為你而活;你是我生命的全部;我隻想你的眼睛永遠注視我一個人……到了這一世,他覺得這種話就當玩笑聽聽就行,沒有人會當真,隻是人生某個階段無聊時的消遣罷了,認真就輸了。

“音秘書!檢察院的人來了!”

音遙還沒吃上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