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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了。”

傅延樂見狀朝杜九惟使了個眼色,也跟著說:“世界上第二善良第二帥、僅次於臣哥的北明哥,拜拜,晚安~”

樓北明:“……關上門。”

“好噠。”傅延樂出門後將房門緊緊地關上了。

杜九惟呼了口氣,看向樓北明,然後直直地鞠了一躬,“對不起,是我打暈了你,糟踐了你的清白還戲弄了你的屁/股,侵/犯了你的利益,我實在是罪大惡極,不擇手段,殘/暴不仁!”

“怎麼會?”樓北明抬手,朝他招了招,“京臣都要替你說兩句話,還暗示我不要對你太過分,你應該很會討人喜歡才對。”

杜九惟小步挪過去,“京臣哥是看在傅哥的麵子上才會出言相幫。”他抬眼,“我知道這件事情真的是我對不起你,你真的是遭受了無妄之災,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補償你。我……其實心裡一直挺愧疚的,但是我實在很怕你,所以見到你就想跑,你要是沒這麼嚇人,我早就到你麵前認罪伏/法了。”

敢情又是他的錯?

樓北明默了默,說:“脫。”

“……我去裡麵脫。”杜九惟小聲請求,“可以嗎?”

當麵脫/褲子,這和跳脫/衣舞有什麼區彆?而且還要露出屁/股蛋!

樓北明聞言頓了頓,“去裡麵?”

“對,就那裡。”杜九惟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帷帳。

“那後麵是床。”樓北明說,“你去了裡麵,就不隻是得脫/褲子。”

杜九惟嚇得倒退兩步,“你、你炒假人設!”

“什麼意思?”樓北明說。

“我之前打聽過你,彆人都說你冷冰冰的,一點都不通人情,常年板著塊冰棺臉,像全世界都欠你一句屍/體。之前有人穿著吊帶裙往你懷裡鑽,你就把人家的吊帶給扯斷了,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總之是個沒有世俗欲望的人。”杜九惟憤憤,“但是你現在竟然對我說出這種話!”

“你的第一句話我不反駁。至於吊帶裙,首先是她主動湊上來,其次我已經用眼神和語言拒絕了她,但她假裝沒聽見,依舊要違背我的意願、冒犯我,既然這樣,我為什麼要給她留麵子?然後,這種行為在我眼裡不分男女,統稱不知死活。還有,我並不想扯斷她的吊帶,是她自己扯的,她可能是想訛我一件吊帶錢。最後,”

樓北明好整以暇地說,“我對你說哪種話了?”

杜九惟:“你性/暗示我!”

“那也比不上你直接性/行為我。”樓北明點了點腳尖前的地方,“站過來,不要讓我再重複一次。”

杜九惟被嗆得無言以對,憤憤地站了過去,但到底不占理,說話也提不起氣勢。“我知道我也違背了你的意願,冒犯了你,而且比吊帶嚴重一百倍,尤其我還是個男的,你肯定覺得很惡心,我——”

“我並不覺得惡心。”樓北明說,“我找你算賬,算的是賬,不是你的性彆。”

“啊?”杜九惟撓頭,“可是我是個男的啊!難道你……你喜歡同性嗎?”

樓北明用腳尖挑起他的長衫擺,說:“不知道,我沒有喜歡過任何活人。”

“啊?那你喜歡過死人?”杜九惟小心翼翼地問。

樓北明抬眼,杜九惟立刻犯慫地低下頭。

“你喜歡穿長衫?”

“對。”杜九惟點頭,“我自小就穿這個,我喜歡穿這個。”

“你穿著是很好看。”樓北明麵無表情地說,“你睡/我那天,也穿這個?什麼顏色的。”

杜九惟聲音又小了下去,“是的呢,是件白色的,繡金色竹蓮。”

“你回去後,我會讓人告訴你一個地址。初一晚上八點,你去那裡見我,就穿那件金竹蓮的白色長衫。”樓北明站起身來,“還有,下次直接站到我麵前來。和我說話的時候看著我,比如現在。”

杜九惟抬起頭,有點苦澀地問:“要不你現在就動手吧,讓我過個好年。”

“我希望你不要再跑,也不要遲到,否則誰都救不了你。”樓北明伸手替杜九惟正了正紐襻,“聽清楚了就回答。”

杜九惟咬了咬唇,“記住了,我會準時到,但是、但是你可以給我一個承諾嗎?”

樓北明說:“什麼承諾?”

“就是、就是我過去了,你可以羞我,但是不要辱我,你可以把我做過的事情都做一遍,但是你不能讓彆人參與!”杜九惟跟上樓北明的步伐,語氣急切,“就是不能找很多大漢弄我!也不能攝像,不要把我當沙包打,不要抽我,更不要先那什麼再後殺!”

“……”樓北明有些無語,覺得杜九惟心思還挺毒,想的招數還挺多。但杜九惟眼睛潤亮,眸光裡堆積著毫不掩飾的膽怯,看起來就像隻膽小的兔子。

“我沒這麼想過。”樓北明突然握住杜九惟的側頸,“隻要你彆再瞎跟我鬨。”

*

傅延樂拉著虞京臣守在樓梯口,見房門打開,杜九惟完完整整地走了出來,不禁鬆了口氣。他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禮盒,湊過去說:“北明哥,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提前祝你新年好。”

樓北明接過,瞥了眼虞京臣,“剛才怎麼沒見你兜裡有東西?”

“它是臣哥帶過來的。”傅延樂嘿嘿一笑,“是我們兩個做弟弟的孝敬您的。”

“謝謝。”樓北明走了兩步,轉頭看向杜九惟,“我讓人送你回去。”

杜九惟聽出這裡頭顯然沒有容他拒絕的意思,連忙跟了上去。

傅延樂轉身走到樓梯口,看著兩人一前一後地消失在一樓拐角處,不禁“喲”了一聲,“確定了,北明哥不對勁,他該不會是被我們九兒睡/服了吧?”

虞京臣說:“九兒能打暈他,本來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說……他是故意的!”傅延樂露出嗓子眼,“那他怎麼可能允許兩個小王八上身啊!”

“當時九兒應該是喝醉了,他應該是對著一個看起來沒什麼戰鬥力的酒鬼疏於防範,我猜測他的確被打中了,但沒有全然失去意識。”虞京臣嘖了一聲,“在這種情況下,他依舊可以製服九兒這個菜雞,就算他沒了力氣,跟著他的人也不可能沒有任何行動。”

“除非他當時是半推半就,沒有發出任何命令,所以他的人也不敢亂動。後來他的確被九兒坐暈了,才不僅得了倆王八,還讓九兒在眼皮子底下給跑了。”傅延樂一鼓掌,“難怪九兒能活到現在!”

杜九惟確實生得俊俏,那長衫一穿,就是翩翩公子,讓樓北明動點心,也不是沒可能。

“可能吧。”虞京臣低頭湊到傅延樂耳邊,“畢竟我是抵不住家裡那位身穿長衫的俊俏小郎君。”

傅延樂猛地偏頭,將臉皺成一團,“你說起這個,我又想起樓北明是個告狀精了!”

“所以你其實還是不服氣?”虞京臣撓撓他的下巴,“假設一下,如果他真對九兒有那意思,九兒也能吃住他,你難道還找不到報複的機會?”

傅延樂頓時露出奸笑。

第93章 情侶探戈

陸明鶴一手拿酒杯, 一腳畫圓,以迷之步伐圍繞著正在唱歌的李琰,展示了一段表達生物具有多樣性的舞蹈。唱到感情迸發之處,李琰彎下腰, 手臂向上伸展, 隨即聲嘶力竭的高音以震懾心魄、滌蕩靈魂的力度向四周展開。

走到門口的傅延樂被這股強勁的音浪打得向後踉蹌一步, 直直撞進虞京臣的懷裡。

虞京臣撐住傅延樂的腰, 有些嫌棄地瞥了眼被簇擁在人群中的兩位狂勁藝術分子。

“我隻要你知道,我隻要你知道,我真的回頭,難過,難過,我心裡真的好難——”李琰睜開深情的眼, 透過人群看到站在門口的兩人,“——呃?”

伴奏中斷, 陸明鶴那股子行雲如水的一流藝術也斷了。他抬腳踹在李琰屁/股上,“乾嘛呢, 還唱斷氣了?”

“不、不是!”李琰放下手麥,從人生的大舞台一躍而下, 擠開一群摸不著頭腦伴舞,衝到虞京臣跟前,“虞總, 晚上好晚上好!”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今晚怎麼回事?樓北明來, 虞京臣也跟著來, 他這浪/子年末小party裡難道藏著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絕世大寶貝嗎?!

傅延樂將羽絨服脫下, 放到一邊的單人沙發上, 揮手說:“你是沒有看到我嗎?”

“我已經看膩你了。”李琰撇撇嘴, 伸手將傅延樂推到一邊,瞬間又變換了一副嘴臉,“虞總賞光,我真是不甚榮幸,不過我麼這兒沒什麼正經人,還請虞總不要見怪。”

沒事兒就趕緊走吧,想把這兒搞成安靜如雞的自習室嗎?!

“怎麼會,是我不請自來。”虞京臣將傅延樂拉到身前,“我和樂樂待在一起就好,你們玩你們的,不用管我。”

樂樂?誰?傅延樂!

李琰反應過來,正想再編兩句好聽的場麵話,就見虞京臣的手還搭在傅延樂的腰上,而且是以輕握的手勢。

“……”他後退三步,觀察了一下兩人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親密姿態,從未出現的智慧終於破腦而出。

哦,嗬嗬,敢情傅延樂的屋裡人就是這位。

李琰湊到傅延樂身邊,比了個大拇指,小聲說:“牛啊,我輩楷模。”

“我輩?”傅延樂挑眉,“你也準備搞/基?”

李琰凶狠又溫柔地說:“滾。”

傅延樂笑了笑,轉身替虞京臣脫下大衣,搭在自己的羽絨服上。

站在圓台的陸明鶴掃了眼一圈的木頭人,拿起手麥,說:“來,讓我為大家介紹一下現在向我們走來的兩位男嘉賓,他們是——我輩楷模小傅!”

“大家好,大家好!”傅延樂揮揮手。

眾人熱情地回應:“你好,你好!”

陸明鶴說:“旁邊這位是——”

“是小傅的男朋友。”傅延樂攀上虞京臣的肩膀,喜滋滋地說,“他叫虞京臣,大家認識一下。”

眾人溫順地回應:“您好,您好!”

“好,介紹完畢!”陸明鶴揮手,“繼續給我浪,誰敢給我裝內向,我就抽誰,開浪!”

音樂聲起,眾人三兩成群,不動聲色地離虞京臣遠了一點。

傅延樂見狀不高興地撇撇嘴,跟虞京臣說:“他們不想被我們的甜蜜愛情滋潤一下嗎?”

“他們是怕我。”虞京臣低頭,有些委屈地說,“怎麼辦?我好像不太受歡迎,樂樂可要罩著我。”

傅延樂拍拍%e8%83%b8口,爽快地說:“在這裡,我就是大哥,肯定罩著你,你隻需要跟著我就好了!”

“好。”虞京臣笑了笑,“我會一直跟著你。”

水晶吊燈下光影迷離,虞京臣的鼻梁處被印上一道藍紫色的暗光,這張臉好似成了峻峭的山。傅延樂抬頭%e5%90%bb了%e5%90%bb山中溝壑,被兩汪瑤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