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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麼我都吃。”

虞京臣語氣篤定,“放心,我的廚藝還沒有差到這個地步。”

兩人進了廚房。

虞京臣把傅延樂放下,說:“番茄土豆麵,行嗎?”

“行。”傅延樂十分主動地承擔助廚的任務,“我可以做什麼?”

虞京臣拿出一個碗,“倒三分之二的熱水。”

傅延樂:“好的!”

虞京臣從冰箱裡找出兩個土豆和番茄,把土豆削皮洗淨,切成塊狀,然後拍了一瓣蒜丁,留好備用。他找出小刀,在兩個番茄皮上劃出一個十字,輕輕放進熱水碗裡。

“記得多煮點,我們一起吃。”傅延樂美滋滋地說,“小情侶半夜吃麵,簡直不要太幸福哇!”

他頓了頓,突然有了一個念頭,“哥,你帶手機了嗎?”

虞京臣將小鍋擺正,說:“在兜裡。”

傅延樂立刻雙手齊抄,伸進虞京臣的兩個睡衣口袋裡,順帶借著掏手機之便,在虞京臣的腹肌上摸了一把。

“先撩者完蛋。”虞京臣低聲警告。

“那也要先讓我吃完!”傅延樂解開密碼鎖,打開攝像機,對準虞京臣,“哥,來吧,展示!”

虞京臣將番茄撈出來,去皮切塊,放好備用。然後擰開小火,等鍋熱後放油炒。

“哇,好熟練的姿態!”傅延樂做作地發出一聲鵝叫,將鏡頭往前推,聚焦鍋中,一秒鐘之後就往左,聚焦至虞京臣握著鍋鏟的手上。

虞京臣將土豆塊下鍋,開始煎炒,他的手隨著動作而微微用力,白皙的皮膚下是青色的湧動。

“嘿嘿。”傅延樂說,“果然,做飯的男人真的好有魅力!”

“所以我平時沒有嗎?”虞京臣將蒜丁放進鍋裡,和土豆一起翻炒。

傅延樂立刻奉獻自己的真誠,“如果平時的你,魅力值為n,那麼做飯時的你,魅力值就有n+1。”

虞京臣笑了笑,將番茄塊下鍋一起翻炒出沙,然後倒入適量的冷水,依次加入生抽、耗油等調味料攪勻,最後將麵條放進鍋裡,上蓋燜麵。

“哇!”傅延樂立刻運鏡,試圖去拍蓋子下的盛狀,“我已經聞到香——”

虞京臣突然轉身,傅延樂嚇得手腕一顫,差點沒把手機扔到鍋蓋上。他皺起眉頭就準備對虞京臣做一番家庭教育,不料虞京臣突然低頭,重重地%e5%90%bb在他的唇上。

“……唔?”

傅延樂隻待了一秒,就按下鎖屏鍵,主動地回%e5%90%bb。

這個%e5%90%bb起初隻是日常的親密,但是等他們唇/舌交融時,虞京臣的害怕和慌亂全部暴露出來,傅延樂的所有情緒也因此傾瀉而出。

力道逐漸加重,越來越重,傅延樂的喘/息不再是單純的撒嬌,還帶著委屈和害怕。虞京臣抱緊了他,憐惜地啄了啄他發紅的嘴角,小聲說:“抱歉,樂樂,我還是沒有保護好你。”

“不要胡說。”傅延樂仰起頭,親在他的眼皮上,安撫般地說,“我又不是你的隨身掛件,你怎麼可能每分每秒都保護我呢?”

虞京臣小聲嘟囔,透著十分的認真,“你如果真的可以變小就好了,我把你變成一顆戒指,用項鏈串起來,掛在離心臟最近的位置。這樣我就可以隨時看見你、撫/摸你、親%e5%90%bb你,隻要我在,你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你不要自責,我也是個猛男,不能什麼都靠你保護的。今天雖然我是吃了點虧,但是蘇風遙也被我錘了好幾下,還被你和雪簷哥打成那樣,真瘠薄活該!”傅延樂瞥了眼虞京臣的臉色,趁機轉移話題,“不過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啊?”

虞京臣說:“蘇風遙現在沒有車,出門時他選擇乘坐地鐵,而盯著他的保鏢是開私家車,所以中途跟丟了。但是他還是把蘇風遙的地鐵路線傳給了許朔,許朔查詢詳細地圖後,發現這條路線和你所在的位置是同一條。”

“所以你們就趕過來了?”

虞京臣搖頭,“其實我下班後就在往你那邊去了,當許朔告知我這個消息時,我已經快到了。當時我先給你打了電話,但是你並沒有接通,我猜測你開了靜音,就讓許朔去聯係江寒和方晝寂,結果沒一個接聽的。”

傅延樂咳了一聲,小聲說:“其實開靜音是完全可以被理解的,畢竟那麼多人都在,萬一‘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或者‘老婆老婆我愛你’等BGM響起,大家都會不約而同地看過去的。”

“以後出門在外,能不要開靜音就彆開。”虞京臣捏起他的臉,“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傅延樂討好地笑笑:“知道了知道了,我——誒!”

他吸了吸鼻子,“臣哥,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

“……”虞京臣呆了一秒,立刻去開鍋蓋。

“啊啊是不是糊了!”傅延樂也跟著湊上去,被這股又香又糊的味道弄得立刻上頭,“我來撒蔥花!”

虞京臣儘力地補救了一番,但還是有幾根麵條碎成了幾段。

傅延樂大呼“知足常樂”,十分瀟灑地撒了一把蔥花。

“好,出鍋!”

傅延樂擺特意選了一藍一紅的格子麵碗,一一擺好,說:“那你是一間一間的找我嗎?我去洗手間的時候發現二樓至少有二十幾個休息室。”

“不是。”虞京臣分好麵條,單手倒湯。

“那是因為直覺嗎?”傅延樂驚呼,“就是你心裡有一把名為愛情的尺子,可以計算我們之間的距離?”

“因為我在你的表裡裝了定位器。”虞京臣意味不明地說,“你要是瞞著我出去做壞事,我都能知道。”

第76章 月亮落懷

兩人將碗放到客廳的茶幾上, 各自往身下放了兩個墊子。

傅延樂將視頻發到兩個家族群和【宙草和他的兩個廢物臭弟弟】群,可惜沒人理他,就連陸明鶴那個夜間活動分子都沒有絲毫反應。傅延樂倍感失落,又把視頻私發給了宋雪簷。

“吃麵也不好好吃。”虞京臣替傅延樂拌好麵, “待會兒要坨了。”

傅延樂立刻放下手機, “我來了我來了!”

他挑起麵條往嘴裡送, 把從小到大的禮儀和規矩都拋開, 發出嗦麵的聲響。濃鬱的番茄和煎土豆的清淡油香融為一體,細麵被煮得偏軟但又不失勁道,合著一口吃下去,再喝口湯,簡直是最平凡的快樂。

虞京臣見他吃得開心,也勾了勾唇, 說:“我會做的不多,湯麵就是其中一種, 很簡單的材料就可以做出一碗麵,既好吃又填肚子。”

“這個就叫簡單的滿足。”傅延樂想了想, 理直氣壯地說,“我什麼都不會做, 我也不想學,我就是想吃現成的。”

虞京臣戳了戳他的腮幫子,“看來從今天起, 我要精進廚藝了, 從明天開始, 可以加一門廚藝課程。”

“不要不要, 你每天都得忙工作, 回來就好好休息, 看看書下下棋喝喝茶。我也不是每晚都會餓的,而且,你的麵做得很好吃了。”傅延樂湊過去,悄悄說,“我覺得比家裡的廚師做得好,完全可以滿足我偶爾一次的需要。”

“好吧,那等你有彆的需要時,我再臨時抱佛腳。”虞京臣抬眼,瞥到傅延樂的手機界麵,“樂樂,有微信消息。”

“肯定是有人回複我了!”傅延樂興奮地拿起手機,“是雪簷哥,你看。”

虞京臣湊過去看。┇思┇兔┇在┇線┇閱┇讀┇

雪簷大美人:【接收到你的炫耀了,後麵黑屏那幾分鐘,完全可以剪掉。】

“我才不剪,就是要秀。”傅延樂回複了一個賤賤的表情包,放下手機,繼續嗦麵。

傅延樂最討厭做家務活,等兩碗麵同時見底後,他立刻甩著袖子溜上了樓,剩下虞京臣一個人在下麵收拾殘局。

傅延樂先去浴室漱口洗臉,然後快速鑽進被窩,趁著還沒熄燈,抓緊機會打開了某消除經營裝飾遊戲。

虞京臣很快就回到了臥室。

傅延樂頭也不回地說:“我又氪金了!我已經發現了這些破遊戲的秘密,等到一定關卡後,如果不氪金,就得重複玩很多次才會過,這不鬨嗎?還是氪金最方便。”

“你也可以選擇卸載。”虞京臣剛說完,就見傅延樂一個猛虎轉頭。他笑了笑,一邊往浴室走,一邊說,“如果我出來時看見你還是離手機這麼近,就立刻沒收你的手機。”

傅延樂聞言將腦袋往上抬了抬,木木地說:“健康用眼,安全用眼,讓我們給眼睛一個良好的未來!”

虞京臣應了一聲,進入了浴室。

傅延樂一直聽著動靜,等浴室內傳出淋水的聲音後,他立刻從被窩中爬下了地,小心翼翼地向浴室靠攏。

浴室內有兩個洗澡的空間,傅延樂平時一般都在最裡麵的獨立間裡泡浴缸,但虞京臣更喜歡淋浴。

傅延樂做賊似的進入浴室,摸近淋浴室,探頭一看——玻璃門三麵都是水霧,彆說欣賞美好的肉/體了,連個鬼都看不清!

擦,是猛男就給我直接衝!

傅延樂索性換上涼拖,將睡袍脫下,隨意地放在一邊的台子上,然後大步衝進了淋浴室。

入目即是寬而有力的肩背,水流反複地衝刷著虞京臣緊致流暢的肌肉線條。就算傅延樂是個看破紅塵的和尚,他也得多看兩眼,何況他就是個色/魔!

傅延樂抱住虞京臣的那一秒,虞京臣將水調低了一點。和傅延樂相處了這麼久的時間,他清晰地把握了傅延樂的每一個生活習慣,包括喝咖啡時喜歡放多少糖,晚上睡覺時喜歡把腿搭到他的腰上,也包括平時用水的溫度。

這種體驗很神奇,也很普通。在虞京臣看來,傅延樂好像變成了第二個“自己”,他不需要刻意去觀察、去記憶傅延樂的生活狀態,隻要認真地過好每一分鐘,他對傅延樂的認知和把握就多上一分。

傅延樂輕輕地%e5%90%bb著虞京臣肩後的水滴,像是小貓喝水,動作很淺。可他的手上的動作卻不淺,在虞京臣的腰腹四周又摸又蹭。

這對虞京臣來說是一種很溫柔的折磨。他反手將傅延樂拉到身前,說:“要洗頭嗎?”

“不洗。”傅延樂眼尾上挑,無聲地說:洗了多不方便呀。

虞京臣說“好”,拿下花灑替傅延樂洗澡。他不帶任何欲/求地撫摸過傅延樂的每一寸肌膚,但是傅延樂知道,這隻是虞京臣在這方麵的風格,他喜歡在正式開始前藏鋒斂鍔,把攻擊性都留到後麵。

“你不喜歡嗎?”傅延樂問。

“什麼?”虞京臣將花灑塞到他手裡,伸手去擠沐浴露,揉了一手的軟泡泡。

傅延樂像個等待家長收拾的小孩,乖乖地站得筆直,說:“在浴室……做,你不喜歡嗎?”

“談不上喜不喜歡。”虞京臣將沐浴露抹到他身上,“淋浴室的空間相對來說比較狹小,四麵都是硬的,浴霸花灑和盛放洗漱用品的櫃架也是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