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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在平板上劃了幾下,遞給虞京臣看。

虞京臣接過,見屏幕上赫然是一張表格,各種語種交雜,放眼望去,還都是一些他不太懂的名詞。

虞京臣正想說自己不具備替傅延樂提供幫助的基礎知識,低頭見傅延樂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不論是為了尊嚴麵子還是為了維持自己可靠強大的形象,他都不能退縮。

虞京臣在傅延樂的注視下伸手摩挲下巴,表示自己正在認真思索,然後快速地將屏幕上的各種名詞再次看了一遍。

Omega、Bulgari、Burberry、Delvaux……都是些牌子,難道傅延樂是想給誰買禮物,但是不知道買什麼?不過要給誰買?用得著專門做了一張表格?這麼用心?

虞京臣按捺住疑惑,繼續往下劃,然後一眼看到了一排四四方方的中文字——口紅禮盒(最好是可以集齊少女萌妹溫婉清純禦姐等多種色號的口紅禮盒)

所以,還是給女人送?

傅延樂一直都在看虞京臣,見他起初那“我什麼都懂”的淡然和霸氣突然消散,轉而變成一種類似於“我操嘞”的震驚和不悅,不禁伸出試探的小爪,小心地扯了扯虞京臣的睡褲腳。

“giegie,你的表情為什麼會在一秒鐘完成了極限覆滅?”

虞京臣很快冷靜了下來,主動刺探敵情,“樂樂,你這麼選是選不出來的。要送人禮物,就得投其所好,如果不知道人家的喜好,也可以從彆人的工作、性格等方麵去考慮。”

“啊?”傅延樂很困擾,“可是這些,我也不知道啊。”

什麼都不知道?

看來根本沒有敵情。

虞京臣幾不可聞地鬆了口氣,直接詢問:“你要送給誰?”

“就是上一期節目不是搞了三輪彈幕抽獎嘛。其中有一個應該是我的小粉絲,有一個是我和垢的cp粉,我和垢商量了一下,由他來給cp粉準備小禮物,我隨一份配套的。另一個小粉絲的禮物,就由我自己來準備。”

傅延樂愁上心頭。

“我羅列了好多,覺得送什麼都不太好。你說女孩子嘛,送化妝品護膚品包包什麼的,人家不一定喜歡;送手表,人家不雨^]兮{團一定有這個習慣;送酒,萬一是個未成年呢?”

虞京臣想了想,還是選擇實話實問,“為什麼不直接問彆人喜歡什麼?這樣你就可以保證對方絕對喜歡你的小禮物。”

“……送禮物之前直接問?”傅延樂不可置信地看著虞京臣,並進行唾棄,“你這個可怕的、沒有儀式感的、不知道營造驚喜和浪漫氛圍——”

虞京臣微微一笑,“什麼?”

這笑容屬實是慈眉善目。

傅延樂立刻改口:“但卻依舊充滿著致命的人格魅力,輕易讓人心動的完美男人!”

虞京臣嗤了一聲,坐在床頭,說:“其實大部分時候,送禮都是貴在心意,你準備列單裡的雖然都是些奢侈品牌,但買這些東西的錢對你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我選得很認真啊。”傅延樂有些委屈地反駁,“我又沒有隨便買一個。”

“我的意思是,這些都不是好的選擇。”虞京臣拍拍身邊的位置,“坐過來,讓我把你腦袋上的委屈泡泡拍掉。”

傅延樂坐了過去,被虞京臣摸了摸腦袋。他立刻就不委屈了,說:“我其實就是覺得吧,這群小姑娘天天為了我化身祖安選手,是挺不容易的。我根本就不想讓她們去噴黑子,好好的小姑娘,因為我變成鬥戰勝佛了,我也過意不去。而且有些黑子說話真他娘的難聽,我翻遍一本大列巴厚度的字典,也搞不清他們是怎麼創造出那麼肮臟的詞句的。”

“生物具有多樣性。”虞京臣揉著傅延樂的頭發,“何況用言語作為傷害人的利器,這是最簡單的一種方式。‘傷人以言,深於矛戟’,古已有之。”

傅延樂說:“說實話,我馳騁網絡多年,完全是閒得沒事乾,所以隨機挑選幾個幸運兒,稍稍回敬一波。其實那些黑子罵我的話,我都沒放在心上,更彆說因此傷心難過什麼的了,畢竟他們不是很配。當然,除了上回關於蘇風遙的那一句,真的羞辱到我了。”

他戲精地抱臂,十根手指妖嬈地翹起,抵著咯吱窩,嘴巴高傲地嘟起,勢必要與天花板爭個高低。

虞京臣被這做作的姿勢驚到,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腰,說:“彆提蘇風遙,我們還能和平相處。”

“遵命。”傅延樂立刻放下造作的手,正襟危坐,“其實,我的粉絲在網上和彆人跳罵也不是一兩回了,而且她們之中不乏舌燦蓮花、心性堅韌者,力戰群雄、舌戰群儒的高手也不少。但是這回的幾條黑熱搜大戰中,竟然出現了一些因為噴不過黑子而被氣哭的小可憐!”

這種不畏強敵的精神讓傅延樂肅然起敬,又心生歉疚。

連黑子都噴不過,在現實生活中得是多文靜乖巧溫婉柔弱善良的小女孩?跟其他那些天天罵他渣男死狗,還說要把他綁起來銬起來用小鞭子抽得嗷嗷叫的虎狼之女完全不同。

傅延樂暗自拉踩了一把,說:“彆人維護我,我也不能什麼都不表示。雖然不能給她們每個人都準備小禮物,但是這回送給其中一個,也算稍稍表達一下我的感激。”

“知道了。”虞京臣揉著傅延樂腰間的衣料,“你決定起訴那個營銷號誹謗,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傅延樂點頭,說:“說我有金主的那些言論,都是老生常談了,以前我都不在意,更彆說這次的‘金主’還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京臣giegie惹,簡直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呢!”

虞京臣交付今天的沉默,說:“不要跟我玩尬的。”

“好的。”傅延樂乖巧地將雙手疊在一起,用小學生念課文的語調說,“起訴誹謗目的有二,一是想給姑娘們一個交代,不能讓人家白白鏖戰一晚吧?二呢,也是從側麵告訴她們吧,我確實沒有金主。”

至於那個營銷號,人都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既然敢說“實錘”二字,也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好了。”傅延樂恢複正常,“讓我們回到最初的起點。”

他低頭在平板上寫字,說:“我覺得你說得對,心意最重要,所以偉大的Apollo·傅決定親手來創造這個禮物!”

“好吧,偉大的Apollo·傅先生。”虞京臣語氣淡淡的,“我似乎沒有榮幸得到您親自創造的禮物。”

“哦!”傅延樂的語氣驚訝的上揚,“不要貶低自己,完美的Asclepius·虞,你是——啊喂!”

虞京臣猛地將傅延樂撲在枕頭上,一隻手從傅延樂的睡衣裡伸了進去,抵著問:“Apollo?Asclepius?你這是想給我當爸爸了?”

“彆撓我的肉,它們是無辜的!”

“撓我癢癢,你算什麼純種漢子?有本事放開我,我要跟你用武力決鬥!”

傅延樂像魚似的使勁兒撲騰,手腳並用,然後手腳都被虞京臣按得死死的。被蹭亂的頭發擋住了傅延樂的臉,他搖了搖頭,抬起唯一自由的腦袋,再一次啟動大招——爺咬死你!

虞京臣往後仰身,看著傅延樂張著嘴,露出一排哢哢作響的白牙,搖頭晃腦得像隻喪失,而且是戰鬥力非常微弱的那種。

傅延樂用兩排牙齒示威,最後嘴巴都酸了,差點沒流下口水。

虞京臣好整以暇地欣賞著,見傅喪失的攻擊速度明顯緩慢了起來,就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傅延樂的額頭,輕而易舉地將人定在枕頭上,然後低頭問:“知不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麼?”

傅延樂掙脫不開,撒潑到氣喘籲籲,最後隻能用眼神表示唾棄,說:“癩蛤//蟆跳油鍋,找死!”

“不對。”虞京臣語氣含笑,又似有威脅,“這叫、以下犯上。”

第65章 他想要我

傅延樂被/壓在枕頭上挨親。

被子裡是暖的, 虞京臣的體溫也是暖的,傅延樂因此陷入熱/潮,手心都被攥濕了。他的雙手手腕都被按在頭頂,起初虞京臣隻是按著他, 但是他越掙紮, 虞京臣的力道就越重, 像是在警告他:要乖一點。▼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傅延樂覺得自己大部分時間都很乖。虞京臣喜歡管著他, 就像管著一個連吃飯穿衣都不擅長的小朋友,但是他並不厭煩,因為虞京臣隻是想要他更健康一些,他知道的。所以每次虞京臣說什麼,他就算會故意頂嘴,但最後也是乖乖聽了。

但是今天, 他決定少乖一點。

他要虞京臣為他失控,他要他們更親密。

虞京臣裹著自己最喜歡的人, 急切又隱忍地%e5%90%bb/他。傅延樂身上很香,像朵泡在朗姆酒中的玫瑰, 冷冽濃豔的味道肆意綻放,讓四周的每一縷空氣都被迷醉。

但虞京臣可以嘗到更深處的味道。

這樣的念頭讓虞京臣失控, 他%e5%90%bb得更重,像是要結結實實地碰觸每一處屬於他的領地,摸清傅延樂的名字, 再把自己的名字也刻上去。

傅延樂緊緊地閉著眼, 被逼紅了眼。喉間溢出氣聲, 被虞京臣毫不憐惜地堵住, 他小幅度地抬起膝蓋, 像是求救般地蹭著虞京臣的腿。

至於是不是真的在求救, 隻有他自己知道。

虞京臣自顧自地將這當做撒嬌,故意忽視了傅延樂的小動作,但他還是微微退開,等傅延樂急切地呼吸了幾秒,又%e5%90%bb了上去。

傅延樂陷進枕頭裡,像團被嵌入蒸籠的包子,麵皮被逐漸蒸得薄透軟/爛,內裡的醬汁都浸到了皮裡。他覺得自己要死了,於是竭儘全力睜開眼睛,從溼潤朦朧的淚霧中看虞京臣的神情。

真好看啊。這樣理智成熟的人,為他動情癡迷時也俊美得不像樣,好像那層精心打磨的冷漠麵具悄無聲息地化為塵埃,暴露出來的是虞京臣最生動的樣子。

渴望落在每一寸皮膚上,壓抑的欲/求不再被虞京臣壓在眼底,就清晰地表露在神情上。虞京臣閉著眼,睫毛都在沉溺中屏息。

他想要我。

傅延樂想。

似乎是察覺到傅延樂的“奄奄一息”,虞京臣終於鬆開他,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傅延樂眼皮泛紅,風情都凝在眼裡,被淚水染得純情天真,用喘/息向他訴說純白的呢喃。

這是愛人的邀/請。

“樂樂。”虞京臣聲音很輕,“你還是可以喊停。”

傅延樂笑了笑,發紅的嘴角還沾著水漬,“你不是隻給我一次機會嗎?”

虞京臣愛惜地摸著他的臉,說:“在我這裡,你可以有無數次的機會,隻要你想,樂樂。”

“我不要機會。”傅延樂說,“我要虞京臣。”

(贈送6000字)

*

虞京臣將傅延樂從浴缸中抱出來時,傅延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