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1 / 1)

了顫,然後抬起頭,快速地將自己的圍巾解下來。

圍巾寬度剛好是手掌寬度,而且質地柔軟,戴著很舒服。

傅延樂舉起圍巾,說:“臣哥,你把這個帶上吧,就當戴眼罩似的,等會兒我牽著你走。”

虞京臣聞言微微彎腰,站成一個方便傅延樂係的高度,玩笑般地說:“如果你被厲害的鬼嚇到,會拋棄我自己跑嗎?”

傅延樂頓了頓,沒把這句話當玩笑,認真地說:“不會,在我們出去之前,我都會牽著你,保護你的。”

他的手繞過虞京臣的腦後,虞京臣埋下頭,順從地讓圍巾綁在自己的頭上。

圍巾遮擋住虞京臣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在暗光中宛如幽幽雪山,細小柔軟的絨毛乖巧地蜷縮著,像雪峰上的白色小花。

傅延樂的手還放在虞京臣的臉龐,他像突如其來的攀山者,十分好奇地摩挲著雪山的每一寸可見風光。

攀過高峻挺拔的峭壁,滑過獨懸一線的索橋,虞京臣的呼吸是雪山頂上的風。

傅延樂指腹微熱,揭下口罩,捧著虞京臣的臉,抬頭%e5%90%bb了上去。

虞京臣那一瞬間的怔然沒有逃過傅延樂的感知,傅延樂嘴角微揚,啄雪般地親著他的嘴唇。

僅有的幾次深/%e5%90%bb都是虞京臣完全掌握主動權,傅延樂能夠承受就已經是儘力,但現在虞京臣就乖乖地站在這裡,像甘心被融化的雪人。

傅延樂耐心地%e5%90%bb遍擋路的紅梅,然後小心翼翼地抵開積雪,闖入,幾經探索,終於找到藏於其中的青水湖畔。他開始變得興奮,主動又笨拙地在湖中撒歡,樂見湖麵因他綻起漣漪,又橫生波瀾。

虞京臣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半步,傅延樂的手便滑到他的喉結,輕輕一按,於是他立刻選擇聽話,再次丟棄可以輕易奪回的主動權,任憑自己在傅延樂青澀而甜蜜的安撫中化掉。

空氣中響起雪水淌落的聲音。

傅延樂將臉往後挪開些許,認真地看著虞京臣,這個男人因他而羞赧,情動,又為他變得順從,可愛。

傅延樂的臉上熱氣蔓延,他再度湊上去,%e5%90%bb過虞京臣唇角的水漬。

“你害我不能繼續和鬼打架,所以我向你索取補償。我連累你,讓你害怕,所以我向你給予賠償。”

虞京臣的唇色變深了,像紅梅被雪水撲濺一身。他說:“我喜歡這個補償。”

“……我也覺得很合理。”傅延樂揉了揉耳朵,“臣哥,你怎麼會怕黑的啊?如果你不介意,我想知道原因,如果你不想告訴我,我就當是發現了你的一個小秘密。”

“我並不介意。我六歲的時候被綁/架過,在黑暗的地下室裡待了三十多個小時。當時年紀小,說不害怕是假的。何況那是我唯一一次被綁/架,所以印象比較深刻。”虞京臣語氣平靜,“快二十年了,我早就不再恐懼,隻是陰影如影隨形,”

傅延樂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小聲炫耀:“我沒有被綁架過哦。”

“幸好沒有。”虞京臣揉了揉傅延樂的腦袋,“其實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會做噩夢,甚至失眠、焦慮。我抗拒聽到任何人在我門前踱步的聲音,因為這會讓我想起看我的綁架犯總是在地下室門外走來走去。”

傅延樂下意識地拽住了虞京臣的袖子。

虞京臣頓了頓,沒有收回手,說:“當時母親很擔心我,她也提出讓我去見心理醫生,但是我拒絕了,我不想和任何人回憶起那個地下室。後來我長大了,很多年過去,我已經可以像旁觀者一樣回憶當時的情景,但是我不喜歡讓任何人窺視我的內心和心理,你可以把這當做我的心理安全閥門,所以我依舊沒有去見心理醫生。”

“我有一個不成熟的小想法。”傅延樂嚴肅且謹慎地說,“你覺得如果我現在開始踏足心理學領域,我有機會成為一名心理醫生嗎?”

虞京臣直說:“你的想法很可愛。”

“我很認真!”傅延樂不滿地去揪他袖口上的袖扣。

虞京臣說:“我知道,但是延樂,我並不覺得我需要治療。其實很多人生來就是怕黑的,我隻是比普通的程度要高兩三個程度而已,它在我的可控範圍內,我可以容忍它成為我的弱點。”

“可是!可是萬一哪天你遇到什麼危險了怎麼辦?假如你陷入黑暗,身邊沒有可以幫助你的人,你就會害怕,你的戰鬥力就降低了,你會被胖揍的!說不定還會被壞人摘掉腰子拿去賣錢。”傅延樂越想越身臨其境,“我的想法很睿智!”

虞京臣失笑,說:“首先,知道這個小秘密的人並不多。其次,能讓我陷入險境的少之又少。最後,如果我身邊沒有任何可以幫助我的人,那我隻會更加強大。就好像現在,或許我是知道你在我身邊,你很可靠,所以才會自己放大恐懼。”

“我的確是可靠的猛男。”傅延樂煩躁地摳了摳頭發,“但是之前綁/架你的人在哪裡?他們會不會卷土重來?你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啊?他們是不是想那你勒索虞家?狗日的崽種,一群瘠薄狗賊,綁/架小孩子,連孽畜都算不上!”

虞京臣按住躁動的傅延樂,說:“都是凶徒,沒什麼仇恨,拿傭金而已。背後指使是我名義上的大伯和四叔,所以他們現在連南城都不敢回。”

“原來你對付他們倆不是隻為了爭權,還有這層緣故啊。”傅延樂總算了然,又忍不住狠狠地呸了一聲,抬起拳頭,“兩個老王八蛋,彆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我絕對把他們胖揍一頓!”

虞京臣撓了撓他的下巴,說:“好了,小秘密也告訴你了,我們繼續玩。”

“叮,你的黑暗盲杖已上線!”傅延樂伸手握住虞京臣的手,把他往裡麵拉,“其實在這種情況下,你不能看還真的是大吉大利,這屋子太甜蜜的膈應人了。你一定不知道,我們上一秒是從一個玩偶屍的胯/下走過的。”

虞京臣說:“待會兒出去可以去照照鏡子,洗眼睛。”

“鵝er!”傅延樂被大大的取悅到了,“你的半張臉就能解救我的眼睛啦!”

虞京臣笑了笑,“看來我的臉也很有實際作用。”

“那當然。”傅延樂走到講台邊,仔細地在上麵摸索著。

虞京臣站在他的身後,上前一步,想要幫他一起找,腳下卻踢到什麼。一坨不軟不硬的不明物體……他頓了頓,說:“延樂。”

“啊?”傅延樂摸到了鑰匙。

虞京臣說:“下麵有東西。”

傅延樂嚇得拉著他倒退三步,厲喝道:“什麼玩意兒趕緊給你爺爺滾出來否則看我不打斷你的鬼腿讓你下地獄都隻能用跪的——”

一團白色的人影在傅延樂的注視下緩慢地從講台下挪了出來。他撩開臉上的長發,露出一雙紅衣女鬼的同款大直徑美瞳,朝兩人露出一記靦腆的笑容。

“嘿……嘿嘿。”

“……”傅延樂質問,“你在這兒多久了?”

他剛才和虞京臣這樣那樣,豈不是被全程耳聞了!

白衣男鬼從衣服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仔細計算,說:“大概有三個小時了吧。”

傅延樂頓時肅然起敬,“你真敬業。”

“嘿嘿。”白衣男鬼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其實是我昨晚通宵到早上八點,所以剛才上班的時候實在是忍不住了,在這裡躲著躲著就睡著了。幸好剛才這位顧客踢了我一腳,不然我肯定要睡到下班,這個月又得扣錢。”

傅延樂頓時更加讚歎,“你是個有主見有思想的打工人,我看好你。”

“謝謝。”白衣男鬼看了眼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了然一笑,“你們是情侶吧,我們店裡有情侶小禮品。”

傅延樂戲癮大起,說:“不,他是我哥哥。”

白衣男鬼一呆,隨後咯咯一笑:“那更刺激了呢!”

第56章 我很幸運

當晚十點, 某大熱網絡平台的一個帖子被頂了起來。原來是一個自稱是傅延樂小學同學的樓主發了張傅延樂小時候的照片,一字未寫,疑似暗戳戳地質疑今晚的相關熱搜。◇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照片略模糊,但小傅延樂的五官清晰可見, 除了比現在的傅延樂稚嫩幼態許多, 彆無差彆, 可以說是等比例放大。隨後小部分不玩微博的吃瓜網友聚集在帖子下麵, 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其中還夾雜著幾張小傅延樂的其他照片和大傅延樂參加聚會的照片。

雖然這些照片時期不同,但無一例外,傅延樂都穿著講究,而且照片中還有不少的信息量。

【指路圖二右邊那架鋼琴,如果我的眼睛沒瞎,那應該是Steinway&Sons三角?價格七位數。】

【臥槽, 果然是從小好看到大,以前還有人說傅延樂整容, 這他媽是整了個寂寞啊。】

【圖五中傅狗上的車是Nike嗎?】

【神Nike,那是邁凱倫。】

【這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小少爺, 出來玩票的塞~】

【這一波我個不追星的人都看清楚了,就是有人故意搞敷衍了的嘛!一張什麼都錘不了的圖, 熱評全帶“金主”,不是水軍就是他的黑粉嘛。】

……

參與討論的人越來越多,帖子快速成為hot帖。與此同時, 評論樓開始展開是誰要搞傅延樂的話題。傅延樂的粉絲也開始搬運截圖和照片, 於是#傅延樂舊照#的熱搜快速躥上前排, 就站在黑熱搜下麵。

#傅延樂下班後與男友聚會#

#傅延樂金主實錘#

#傅延樂舊照#

“這牌麵, 闊氣。”傅延樂翻了個身, 用手肘撐著上半身的重量, 腰身往後,拉扯筋骨。

浴室門打開,他偏頭看去。隻見虞京臣%e8%a3%b8/著上半身,緊致流暢的肌肉張弛有度,上麵還留有淡淡的水光。下半段的腹肌被白色的浴巾包裹,不緊不鬆地貼合著虞京臣的腰腹。

傅延樂這時候才發現,原來純白也可以充滿色/氣。

臉有些燙,他卻沒有偏頭,朝虞京臣發出質問:“你怎麼不穿衣服?”

“我沒帶換洗的衣服。”虞京臣的理由很充分,並且態度很誠懇,“不過很快就會有人送過來。”

“哦,好吧。”傅延樂找茬失敗,轉頭翻了翻評論區,“這波是你操作的吧?先放出幾張我小時候的照片,引到大家猜測我的出生環境,然後再指出我可能是被人針對了,把目光移到這個搞我的人身上。”

“是我。”門鈴聲響,虞京臣轉身去開門。

傅延樂繼續旁觀大戰。馳騁網絡這麼多年,他聽過的難聽話多了去了,他沒一次放在心上,可是這次竟然扯出了“前男友”三個字。

結合水軍黑粉們評論裡的碎片信息,他可以把“前男友”拚成一個完整的、臉上被貼了金的蘇風遙。

房門被關上,虞京臣沒有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