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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這麼覺得。”虞京臣揉了揉傅延樂的頭發,“每個人都有渴望被愛的權利。延樂,這不是矯情,你也不許這麼想自己。”

“好吧。”傅延樂壓下偷偷揚起的嘴角,“其實,假如我不知道蘇風遙是在騙我,而是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看那幾年。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他對我體貼入微,無微不至。在遇見他之前,我也沒有談過戀愛,也沒喜歡過誰,所以……”

他偷偷抬眼去看虞京臣的臉色,虞京臣卻揉了他一把,“沒關係,延樂。”

“好吧。”傅延樂說,“所以就算我不是炮灰設定,我可能還是會對他產生依戀?當然這不是因為他是蘇風遙,而是因為他表現得很關心體貼我,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是這樣的。因此,我難過並不是因為蘇風遙,而是因為好不容易有除了老陸小陸外的第三個人這麼關心我,但卻是假的。”

孟辛秋和顧霽明同樣如此。

“或許,”傅延樂開玩笑似的說,“我天生就不討人喜歡吧。”

“蘇風遙輕視你,是他的損失,絕對不是因為你不值得。”虞京臣伸手撈過傅延樂的後腰,將他結結實實地壓在懷裡,在他的頸窩邊吸氣。

“如果我是那第三個人就好了,延樂。”他說,“如果當時是我走到你麵前,往後都會不一樣。”

你在原著裡隻有幾次出場機會好嗎?

簡直是炮灰中的炮灰!

不過這樣也挺好。傅延樂心想,如果把降智戀愛腦%e8%88%94狗什麼的人設給到虞京臣身上,那他媽才是奇恥大辱!他一想想這個假設,就恨不得衝破次元,把狗作者弄死!

傅延樂偏頭,吸了口虞京臣發間的香味,放在他後頸上的手輕輕捏緊,說:“你是第三個人啊。”

虞京臣猛然抬頭,“什麼?”

“除了老陸小陸,你不就是第三個真心對我好的人嗎?”傅延樂挑眉,“難道其實你也和蘇風遙一樣,心裡憋著小九九?”

“我怎麼會!我不可能會,我絕對不會……延樂,你可以懷疑我對你彆有用心,但請你一定要給我時間證明自己的清白。”虞京臣眼瞼微紅,看上去頗為委屈,“我真的沒有。”

傅延樂原本就是開玩笑,沒想到虞京臣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如此緊張、急切到可愛的虞京臣,看起來真的好鮮活。他伸出雙手,安撫小寶寶似的,在虞京臣後背上輕輕拍著。

“我相信你。臣哥,你可以用很長的時間來向我證明。證明你是真心的關心我,體貼我,或者……或者證明你真的喜歡我。”

虞京臣呼吸一滯。

“把你的喜歡都說給我聽,我會以全部的耐心和尊重來接受你的感情。”

傅延樂的語氣認真嚴肅,溫柔寬容。

“但是請不要繼續隱瞞,我不想去猜測你的言語、動作後的心思,因為我不一定會猜對。我不希望因此對你產生誤會,或者忽略了你的所作所為。”

“臣哥,如果你對我真心,那你的感情絕對不是不能見光的。你沒有做錯任何事,你完全有底氣向我坦白。”

“如何選擇是我的事,你隻需要信任我就夠了。”

虞京臣怔怔地看著傅延樂,下一秒,他迎來了傅延樂的%e5%90%bb。

第40章 白日幻夢

傅延樂蜻蜓點水般地親了虞京臣的嘴角。

“臣哥, 專心點。”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帶著點無措,也像是撒嬌,“我不怎麼會, 你來教我吧。”

虞京臣很聽話。他溫柔地啄/%e5%90%bb傅延樂的唇, 還是帶著那股小心翼翼, 傅延樂因此而心尖酥|麻, 動情地環住了他的後頸,主動張/嘴邀請。

這一次的親/%e5%90%bb沒有酒味。

玫瑰茶的甜澀感在傅延樂的口中,被虞京臣親得四處逃竄。傅延樂卻不怯懦,生澀卻專注地迎合,像是要抓住這次的教學機會,努力學到更多。

虞京臣被他勾得尾椎酥/麻, 耍賴似地放了一半的重量在傅延樂身上。傅延樂被/壓得悶哼,兩人同時睜眼看向彼此, 又頓時笑了起來,胡亂地親作一團。

傅延樂捏皺了虞京臣的襯衫, 被他握住手,親了親指骨。

“你把我的玫瑰茶偷喝了嗎?”虞京臣發難, “賠我。”

“汙蔑我!”傅延樂喘著氣,眼睛溼潤。

虞京臣說:“那在哪裡?”

“你後麵的櫃子上。”傅延樂雙手推開虞京臣,坐起身來, 抵著虞京臣退到櫃邊, 將玫瑰茶塞到他手裡。

虞京臣搖了搖, 似笑非笑, “哪家商家這麼無良?茶飲隻灌杯子的一半。”

傅延樂卷了卷被親到發麻的舌/尖, 心虛地說:“我在這裡等了你那麼久, 喝一點怎麼了?”

他自己的那杯玫瑰茶早就冷了,這都是因為他在想虞京臣,所以等他想通之後,他將虞京臣的這杯喝掉一半,以作補償,難道不可以嗎?

傅延樂覺得,這明明很公平。

“好吧。”虞京臣目光下移,掠過傅延樂紅/潤的唇,“反正我也嘗到了那半杯的餘味。”

傅延樂聽懂了,暗罵流/氓。

虞京臣就著吸管喝了一口。茶飲已經變得溫涼,其中的微甜也變成了十分萬分的甘甜,那點茶葉自帶的清苦在此刻根本算不了什麼。他快速地喝完了半杯,說:“在哪裡買的?味道不錯。”

“就在馬路對麵的便利店,玻璃牆上貼著彩虹的那家,玫瑰茶,三分甜。”傅延樂還想走到窗前,給虞京臣指指具體的位置,不想兜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我先接個電話。”傅延樂掏出手機,剛按下接聽就被一陣魔音喝得倒退三步——

“我去!傅延樂你在哪呢?我把附近的三個垃圾箱都找了一遍,也沒找到你啊?死哪去了!”

虞京臣伸手按住傅延樂的後腰,頓了一秒,隨即自然地將人摟到身前,附耳說:“是誰?”

傅延樂揉著遭受大難的耳朵,把屏幕上的【垢】字側給他看,然後毫不心虛地說:“你急著投胎啊?我馬上下來,後麵不遠處就是商業圈,我們去逛一圈,肯定能找到吃的。”

安時垢:“什麼?你的意思是說你出來這麼久還沒找到飯館是吧?你跑哪去鬼混了!”

“哎呀煩死了我就是去買了兩個橘子,你們倆就在那裡等我,不要亂跑,掛了!”傅延樂揣回手機,轉身看向虞京臣,“我要去約飯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虞京臣這才想起,會議還沒開完……再看眼手表,顯然已經超過了十分鐘的休息時間。他捏了捏鼻梁,“還有工作,今天的會議是月度總結,我不好缺席。”

傅延樂完全理解這些億萬霸總的工作強度,聞言憐惜地抬起右手,往虞京臣的腦袋摸去。

虞京臣見狀主動低頭,順從地被他拍了拍頭,又被揉了兩下。

“這感覺好奇妙啊。”傅延樂看著自己的掌心,有些雀躍,“像是摸了把獅子腦袋。”

“那我一定是隻溫馴聽話的獅子。”

還是傅延樂的獅子。

虞京臣將空杯放在櫃子上,攬著傅延樂往外走,“你們想吃什麼?我應酬多,說不定可以給你推薦。”

“我們之前商量了一下,總結出來一句話:隻要好吃,什麼都行。”傅延樂低頭看了眼,虞京臣的手臂就那麼環在他的腰間,自然到他都沒有意識到。

他們現在是如此親昵。

“現在天氣冷,建議你們吃點暖和的。我知道一家飯館,它家主打湯鍋,餐品的味道尚可,而且私密性和環境布置也不錯,如果你們要拍照,那裡也很合適。”虞京臣偏頭看向傅延樂,“要去試試嗎?”

傅延樂說:“你都說不錯,那肯定好,你把位置發給我吧!”

“它家需要提前三天預約。”

傅延樂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虞京臣忍不住摸他的頭發,說:“不過如果你們要去,可以直接報我爸的名字,他是那裡的黑金會員,可以直接定包房。吃完後也不需要你們結賬,直接用他卡裡的餘額。”②思②兔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啊?”傅延樂有些不好意思,“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他現在也是你爸爸,用他點小錢怎麼了?”見傅延樂呆住,虞京臣忍不住又揉了他兩把,“好了,去吧,我把信息發給你。”

“好吧。”傅延樂湊到虞京臣的腕表前,看了眼時間,有些不滿地說,“馬上就是飯點了,你開會還要開多久啊?”

虞京臣攬著他往外走,“估計兩個小時。”

傅延樂抱臂,嘀咕:“你們這些精英,隻知道搞事業,不知道照顧身體。現在年輕是不怕,以後老了就一大堆毛病。”

虞京臣沒敢吱聲,聽他嘟囔了一路。直到專屬電梯門打開,虞京臣才低頭親了親傅延樂的腮幫,“好了,彆訓我了,我以後會注意。”說完將人抵進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上,虞京臣目光含笑,抬手揮了揮。

傅延樂抿緊嘴唇,不知怎麼就酸了眼眶。

虞京臣站在電梯門前,怔怔的發了會兒神,沒注意到一旁的數字下降又上升,直到電梯門再次打開,傅延樂從裡麵衝了出來,將他撲得往後退了兩步。

“延樂?”虞京臣急忙攬住傅延樂的腰,腳下站穩。

許朔剛從牆角冒頭,見狀連忙壓了回去。他站在牆前,輕輕地嘖了一聲。

“怎麼又回來了?”虞京臣替傅延樂攏了攏歪掉的帽子,“什麼東西忘帶了嗎?”

“是有個人忘帶了,不過他要工作,我不好意思帶走。”傅延樂踮腳,在虞京臣的鼻尖親了一口,趁人愣神的空隙轉身跑回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上,這回是傅延樂目光含笑,抬手揮了揮,“我走了,臣哥!”

虞京臣站在原地,如墜白日幻夢。

許朔冒頭,頗為大膽地欣賞自家老板難得一見的呆傻模樣。

“恭喜。”

癡夢經年,總算得償所願。

*

傅延樂哼著小歌兒趕到約定地點,剛剛冒頭就被兩隻爪子抓住雙臂,押向車身。他發出一聲輕蔑意味十分明顯的冷笑,隨即雙臂使力,反客為主地將兩人按到車身上。

“偷襲我?”傅延樂挑眉,“看我一手一個臭弟弟!”

“操!”安時垢偷襲不成還被輕易壓製,氣得像隻潑猴,“你去哪了?沒有完成任務就算了,還把我們晾在這裡這麼久?要不是我暫時打不過你,我恨不得把你揍成魚丸!”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過問。”傅延樂鬆手放開兩個廢物弟弟,將靠後座車門的安時垢擠開,率先上了車,“誰開車啊?”

“我開!”安時垢氣勢洶洶地走向駕駛位。

唐宛白連忙躥進後座,伸手捧住傅延樂的臉,仔細地端詳了十幾秒。傅延樂眨眨眼,正想開口,就看見唐宛白的嗓子眼在麵前狂亂飛舞——

“啊——啊!延樂你去和誰接%e5%90%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