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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有專屬包間,還有調酒師給他調的愛心小酒,不對外售賣的那種。他喝了這酒好幾年,不可能嘗錯!

虞京臣麵色如常地說:“陸少爺說這瓶酒獨一無二,價值一千萬。”

“什——麼!”傅延樂彈了起來,“你給了?”

雖然這酒能給他帶來精神上的滿足,但從商業角度來說:這酒值個屁的一千萬,一萬還差不多!

虞京臣點頭,“當然。”

“我靠這狗比宰客宰到你頭上來了!”傅延樂拍桌,“我要擰斷他的狗頭泡火鍋!”

贓款隻能是他的!

虞京臣看著傅延樂,語氣含笑,“他說他是你的娘家人,如果我不表示一下,說明我不重視你。”

“擦嘞。”傅延樂夾緊屁/股落座,有些虛弱地打了個躍躍欲試的小嗝。

“臣哥,或許你有沒有考慮過,比起老公,你更適合當我乾爹。”

第11章 甜美可愛

傅延樂感覺自己最近很精分,他和陸明鶴聊天時有多黃/暴,他在虞京臣麵前就有多良家。

虞京臣隻比他大四歲,但身上那種萬事在握、說一不二的氣勢跟風流倜儻不搭邊,那是上位者的威嚴。

傅延樂和陸明鶴光著屁/股蛋爬樹溜鳥的時候,虞京臣已經跟虞老爺子圍棋廝殺了,他們被陸老爺子拿著打狗棒一路打一路罵“龜孫子”的時候,人家已經從公司執行崗到決策崗了。

虞京臣從小就是彆人家的孩子,圈裡長輩提起虞家大少爺的時候都是讚不絕口,現在再提起虞家的新任掌權人,誰不是又敬又怕?人家從小就是把一天當成48小時過的,所以算起來虞京臣的“實際年紀”是五十歲。

除去敬畏和疏離,傅延樂對虞京臣是有些欽佩和仰慕的,因此他下意識地拿出對待兄長或長輩的態度,沒敢擺出和陸明鶴相處時的混賬樣,比天平還端莊。

但酒是個好東西。喝了它,假皮就會自己脫落,露出生肉。

“臣哥,我跟你說啊。”傅延樂吃了片肥牛,端著酒杯起身湊到對桌去,“我沒被爸媽管過。我媽去得早,我爸精/蟲上腦,每天隻忙兩件事——賺錢,睡人。”

虞京臣輕輕地應了一聲,抽紙替他擦去嘴角的紅油。

“第一次撞見他和小情人在家裡上/床的時候,我七歲。那時候不懂,但覺得惡心,我跳上床踩他的爛鳥,被他扔下去之後就哭著跑了。當時陸家跟傅家都在一片區,陸老爺子牽著鸚鵡在外麵散步,遇見我了,說我沒出息,不是男人!”傅延樂想起來還有些氣,一拳打在虞京臣腿上。

虞京臣大腿一疼,卻不在意,隻靜靜地聽著。

傅延樂惡狠狠地說:“男人得有血性,小爺當即掄拳,但沒打過,他拎雞崽子似的給我拎回去了。自那天開始,我就和陸明鶴一起玩了。”

虞京臣說:“你不喜歡傅家,一年裡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是在陸家過的,但依舊能遇見你父親的情人,所以陸老爺子索性搬到了離傅家稍遠的地方。你和陸明鶴都鬨騰,經常被陸老爺子攆得到處跑。”

“沒錯,我和陸明鶴經常在陸家外頭那段路上跑,我記得虞家老宅也在那片,可能你們家門衛還見識過我風一般的身影。”傅延樂樂嗬嗬的,隨即腦袋一歪,哥倆好地倒在了虞京臣肩膀上,“我真想要個爸,過年陪我吃頓飯,隔個十天半個月給我打個電話就行,臣哥……”

他蹭起頭,對上虞京臣垂下的目光,真誠無比地建議,“要不你真給我當爹吧,傳出去也怪有麵的,你早生貴子,我晚來得爹。”

“駁回。”虞京臣看著他眼角被熏紅的雲鶴,“我可以每天陪你吃飯,給你打電話,傅升沒有做到的我來做,彆家孩子有的我都儘我所能。”

虞京臣捏住傅延樂的下巴,眼神落在他發紅的眼尾,“但是延樂,”他輕輕地說,“我對你好,不會是因為想給你當爸爸。”

傅延樂今天見了顧霽明,心情不好,又被虞京臣哄得開心,這一悲一喜的,情緒雜糅堆積,酒意上頭就胡說一通。但是現在,他卻從虞京臣那雙看似平靜無波的眼中察覺出那麼點不悅的情緒。

“這麼嚴肅乾嘛?”傅延樂說,“當真了?”

虞京臣懲罰般地捏捏他的下巴,“委屈可憐的樣子都擺出來了,我難道要假裝在聽戲?”

“哎呀!你不是我爸,你是我——”傅延樂說不出“老公”倆字,順暢地換了台詞,“你是我漢子!”

“……”

這個稱謂充滿了黃土大地的樸素感,虞京臣默了默,鬆了手。

傅延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委屈地說:“摸著有點疼,是不是給我捏青了?”

虞京臣瞅了眼他那白皙如常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說:“想試試真青的感覺?”

“不了。”傅延樂擺正腦袋起了身,笑眯眯的,“下巴青沒意思,臣哥,我們要是有那緣分,到時候你讓我彆地兒青,也行。”

虞京臣伸手勾住傅延樂的皮帶,微微用力一拽,“耍了渾就跑?”

傅延樂倒下時沒站穩,單膝跪在了虞京臣的大腿上。搖晃間,他的眼神落在虞京臣被辣紅的唇上,順勢下滑,而後伸手替虞京臣解開了襯衫的第一顆扣子。

“再渾一句才跑。” 傅延樂用食指挑開皮帶上的手,眼神落在虞京臣膝蓋上,不安分地往裡挪去。“我沒跟人做過。臣哥,你要是能上/我,我心甘情願給你解扣子,下麵的。”

就在那放肆的目光快要觸及禁地時,虞京臣倏地起身,掐住傅延樂的下巴將人轉了個麵,抵在桌邊。

“乾嘛呀?”傅延樂挑起眉,“臣哥,你可是體麵人,咱們可不興強來這一套哦。”

虞京臣的側臉蹭過傅延樂眼尾的鶴,順帶擦去那半點溼潤的淚,兩人的耳朵彼此蹭過,撩出一片微燙的熱度。卡在傅延樂下巴上的拇指微微抬起,按在那微微張開的唇間,虞京臣語氣帶笑。

“到時候,得用這裡。”

*

當晚副手就將宣傳照發給了傅延樂,順帶寫了一篇兩百字的小短文誇讚其“清水出芙蓉”,天然不用p,鏡頭感十足,美得直哇嗚。

傅延樂十分高興,給副手發了兩百小紅包,強迫對方明天買杯奶茶喝,繼續保持“嘴甜”這一優良品德。

副手在wifi對麵流下感動的淚水,將最近的流程安排發給傅延樂,表示節目組將會在本周六官宣嘉賓陣容,屆時傅延樂需要轉發並寫一條積極向上、甜美可愛的宣傳語。

【放心吧,甜美可愛,我很在行。】

副手看見這條微信消息時,真想回複一句【臭嘴鼠來寶,沒人比你好】,但他不敢,真誠地表示了自己的信任,並暗自決定到時候一定會看緊傅延樂,在第一時間挽回節目組的正麵形象。

這一瞬間在五天後到來了。

周六晚九點,副手一手抱著自己的兒子,一手拿著手機,如臨大敵地點進了傅延樂的微博主頁,看見對方轉發了官宣微博並乖巧寫下:【我是傅延樂,我在星動途中等你心動哦(青蛙比心.jpg)】

副手欣慰不已,結果往評論區一滑,剛剛溫熱的心頓時拔涼拔涼——

【星動竟然真的邀請了你,是節目組瘋了還是我瘋了?】

美貌無敵傅延樂:【sure是你,你是——整天嗡嗡小蜜蜂,小嘴抽抽羊癲瘋,瘋人院如果沒收你,我都說它玩不起。(青蛙比心.jpg)】

【嗚嗚嗚,我的美貌兒子終於要上電視了,加油啊寶貝,給你打call!】

美貌無敵傅延樂:【啾~】

【宗臣投資的綜藝也能讓你插一腳,看來為了紅,你真的是很“努力”了,最近身體還好吧?要可持續發展哦,壞了就不能玩了。】

美貌無敵傅延樂:【噓寒問暖,不如打筆巨款;嘴巴太臭,不知抗不抗揍。(青蛙納悶.jpg)】

【哇偶,熱搜來的,小哥哥長得太牛逼了吧!雲鶴妝讓小哥哥看起來如妖似仙,有種墮妖的既視感,piupiupiu!】∴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美貌無敵傅延樂:【感謝化妝師(倉鼠合掌.jpg)。畫法不難的,可以學學,隨便找個景就可以成片。】

【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有你在,這綜藝我不看了。】

美貌無敵傅延樂:【蝙蝠插雞毛,你算什麼鳥?(熊貓達咩.jpg)】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副手不忍再看,他陷入拍手叫好和哭爹罵娘的極限拉扯之中,最後打工人的使命打敗了他純粹的感情。他退出微博,給傅延樂這尊活祖宗發了條消息:【我的哦度桑,你好嗎?】

傅延樂正在衝浪前線,很快就給予回複:【我的哦德爾,我很好。】

副手:【甜美可愛?】

傅延樂義正言辭:【人設。】

副手抓狂:【甜美可愛才是節目組的主旋律!】

傅延樂信誓旦旦:【劍走偏鋒,一夜爆紅;特立獨行,不火不行。】

“說得也對啊。”副手默默抹了把心酸又讚同的眼淚,舉起自己三歲的兒子,語氣深長地說,“兒,答應我,長大後千萬不要學傅延樂好嗎?爸爸罵不過你,可能會英年早逝。”

三歲的小可愛瞪著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咧嘴一笑,賞了他一個小腳巴子。

這一晚,星途在熱搜榜霸占了六個位置,每個嘉賓占一個,其中粉絲數最低的傅延樂掛得最高,在第二排吊了一夜,認識他的人親切地稱這結果為——“傅學”。

評論區裡,傅延樂的顏狗和粉絲在傅延樂的三連勝下氣勢洶洶,連續輸出各種彩虹屁。

粉絲們本來想把黑評壓下,但是有傅延樂的回複反向坐鎮,熱度隻增不減,於是最後掛在最上方的三條熱評全是黑評。

“……”

虞京臣退出第三條熱評,夾著煙的手壓低,語氣微涼,“他看起來像有金主的?”

“一部分人類對美貌的同類總是予以更多的惡意。”管家收回偷偷點讚的小手,“這是傅少評論區裡的常態了,他長得好看,說話溫柔,脾氣可愛,穿著講究,總引人誤會。傅少好像並不在意,先生如果介意,我來處理?”

“……算了,手伸得太長,怕他不高興。”虞京臣往下一滑,待看清第四條熱評時,眼神倏地一沉。

【小哥哥左右是孟辛秋和顧霽明哎,啊啊啊顏值好配!】

虞京臣雙指用力一碾,那點冒頭的火星瞬間被壓滅。

第12章 星動途中

【延樂,我很想你,但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所以隻能拚命克製住自己不來打擾你。昨晚我夢見了以前,醒來的時候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我真的好想你。】

【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跟我說話,你不用回複我,隻要你能看見我的話,我就心滿意足了。延樂,工作順利,我會一直等你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