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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果然不是什麼好畜生!”

“偉大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傅延樂用體重刹車,“我另有安排。”

“什麼事比捉/奸重要!”陸明鶴將臉驟成了荔枝皮,“寶貝兒,你是不是被氣瘋了,怎麼還笑得出來!”

傅延樂確實是要氣瘋了,但經過死亡的洗禮,他確信自己成熟了,是名合格的反派了。

合格的反派絕不衝動行事,他要具備一種遊刃有餘的B格!

“報複蘇風遙的辦法很直接,就是讓蘇家翻不了身。”傅延樂溫柔地說,“那林青瞳呢?”

陸明鶴嗤笑,“讓他在娛樂圈混不下去唄。”

“這是從事業層麵,還有從感情層麵上的。”傅延樂高深莫測地說,“真正的智者要學會分類討論。”

“我知道了。”陸明鶴露出反派的標準邪魅笑,“切掉他們倆的jj綁在一起喂狗,讓他們親眼觀賞,再手寫一萬字的觀後感並富有感情地朗讀出來!”

“鵝er!法外狂徒陸三,不愧是你,還有——”傅延樂眼神下移,嘴角露出同款邪魅笑,“褲鏈開了。”

陸明鶴猛地夾起腿,委屈巴巴地擺出自卑小內八,挪到一旁綁腰帶。

傅延樂收起笑容。他在死前得知了一個秘密,恰好是從感情上報複林青瞳的關鍵——

和三個攻愛得要死要活的林青瞳,心裡其實藏著一輪白月光,就是虞家的掌權人虞京臣。

虞家是老牌世家,頂級金窩,虞京臣作為掌權人,那是金窩裡最閃耀的一顆金蛋。不過可惜了,虞京臣不符合作者的主角設定,隻是個出場兩次的邊緣人物。

而虞京臣的第一次出場就是在老爺子的壽辰上。

按照書中劇情,在一個小時前,林青瞳對虞京臣一見傾心,上前結交卻沒得到一個眼神。

倍感恥辱和失落的林青瞳借酒消愁,差點和蘇風遙滾了床單。

如果不是他到處找蘇風遙,這對狗男男會在陸家完成愛的大結合。

後來,林青瞳又試圖搭上虞京臣的船,不僅失敗了,還遭到嚴重警告,於是隻能將虞京臣藏在心裡,夜夜咬被角思念。

得知這個秘密後,傅延樂本想讓主角攻們也驚喜一下,可惜在路上出了車禍,這個秘密沒能發揮作用。但是現在……

傅延樂摸了摸下巴,如果林青瞳看見他和虞京臣搭在一起,會不會無能狂酸?

另外,就憑他這呆比設定,這本書的主角光環就他媽離譜,Bug就他媽多得打結,所以如果他能搭上虞京臣的船,也能多幾分保障,畢竟原文沒出現龍傲天主角團揮手搞垮虞家的劇情。

陸明鶴挪回來,見傅延樂的臉色像染料坊裡的布一樣各色紛紜,忍不住愛撫他狗頭上的小卷毛,“被爸爸的雄偉衝擊到了?”

“嗬就你這兩顆小鵪鶉蛋加玉米腸,還想衝擊你爸爸——”傅延樂的嘲諷戛然而止。

旁邊的休息室突然被人打開,傅延樂聞聲看過去。

走出來的男人穿著黑色長款西裝,衣擺下方的小腿包裹在筆直的西褲下,透露出禁欲的氣質。或者,也可以說那是一種……

勾人撕碎這嚴實、窺露其中的反向誘惑。

傅延樂的眼神不安分——

它順著被黑襪包裹住的腳踝不斷往上摩挲,發現這男人是冷白皮。他五官深邃俊美,偏濃豔,卻被冷漠的神態所覆蓋。高不可攀,矜貴冷峻。

那雙?唇鋒銳薄情,唇色卻偏紅。客觀評價,它很適合拿來接%e5%90%bb,還得是法式。

這種頂尖的相貌,看過就不會忘記。

是虞京臣,他未來的船伴。

第2章 協議結婚

壁燈灑下的光是暖黃色,虞京臣身上卻絲毫沒有回暖的跡象,冷峻得像沒有人情味的貌美棺材。

隻是虞京臣看過來的那一眼長達三秒,讓傅延樂不禁心生猜測:他很美貌,極致的美貌,連虞京臣都多看了兩秒。

畢竟大佬看人最多一秒,他們的眼睛都長在頭頂,看人很費力。

陸明鶴回過神來,連忙硬著頭皮上前。他是玩得開的混賬,平時麵對陸老爺子的打狗鐵棍也能爺慈孫孝地耍渾,此時麵對虞京臣卻有些拘謹,甚至稱得上乖巧。

“虞總休息好了?下麵有玩樂項目,虞總感興趣的話,可以下去玩玩。”

傅延樂不動聲色地蹭開陸明鶴,心想:虞京臣要是喜歡紮堆,他躲休息室裡乾什麼?

“虞總,好久不見。你貴人多忙,肯定不記得我,但沒關係,虞總的絕世容顏早已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裡。虞總喜歡喝茶,恰好老爺子的茶室裡有上好的君山銀針,我偷來請你品嘗,不知道虞總肯賞光嗎?”

傅延樂說完後嘴角呈樒汁角度勾起,笑不露齒,極度乖巧。

你這個不孝孫賊……不對!陸明鶴朝傅延樂擠眼:虞京臣喜歡喝的是酒!拍馬屁都能拍錯!

虞京臣想起剛才順耳從彆人口中聽來的那句“傅大少腦子有多少泡,長得就有多他媽好”。他不對前半句做出評價,隻同意後半句。

他用眼神平靜且直白地摩挲著傅延樂的眉眼,窺視般地撥動那桃花眼中的霧靄,從高挺俊俏的鼻梁蹭下,淌過那兩顆盛著淺水的梨渦,最後落在紅潤飽滿的唇間——像是在逡巡自己的領地。

這目光猶如實質,仿佛是虞京臣膽大妄為的指腹。

傅延樂臉皮發熱,渾身不自在,催促性地說:“虞總?”

雖然他長得好看,但也稍微收斂點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做剝皮前的精準丈量呢,怪嚇人的。

虞京臣收回眼神,點頭說:“我的榮幸。”

好耶!

傅延樂將手繞到腰後,朝陸明鶴比了個手勢,帶著虞京臣離開了。

“什麼玩意?”陸明鶴站在原地摳腦殼,摳掉三根頭發後才轉身一拍手,“這犢子以前不是說虞京臣是吃人的老虎,一看見人家就躲開嗎?怎麼今天這麼主動地湊上去了?”

*

傅延樂對陸家的熟悉度遠超傅家。他帶著虞京臣抄近路,進入陸老爺子的茶室,並吩咐人去燒水。

陸家的管家提著水壺聞風而來,朝對坐的虞京臣客氣頷首,隨後轉身湊到傅延樂耳邊,用氣聲說:“泡茶可以,彆泡人!實在忍不住的話,就把攝像頭遮住,老爺子年紀大了,看不了刺激的場麵!”

傅延樂微笑著掄起拳頭。

憂心忡忡的管家識相地遁走,以0.5倍速輕輕關門,最後看見傅少擺出了難得一見的端莊模樣。

虞京臣看過不少人泡茶,各個優美沉靜,但今晚也要多看傅延樂一眼。可能是因為那截勁瘦白皙的手腕,或是那雙玉筍似的手,極致的美觀。

沉默在茶室發芽,隻能聽見茶具挪動的輕響。

約莫二十分鐘後,傅延樂雙手端茶,“請虞總賞茶。”

虞京臣伸手接過,道了聲謝,看著茶芽舒展,三浮三沉,最後碧波春芽,渾然一體。若是以前,這過程足以讓人心靜,但是現在卻失去了靜心凝神的效用。

虞京臣品茶,在傅延樂期待的眼神下點頭,“茶好,人好,我很喜歡。”

傅延樂有些高興:虞京臣也不像傳言中那麼不好相處嘛!至少有眼光,欣賞水平高,嘴巴甜!

“虞總喜歡就好。我喝了酒,不能同飲,下次等虞總有空,我再請你。”傅延樂放在膝上的雙手微蜷。

他是想約下次,但他語氣平淡,虞京臣會不會誤會這是句客氣文學?

虞京臣放下茶杯,沒有回應邀請,而是說:“聽說蘇風遙和傅少好事將近?大家因為傅少而對他多有禮讓,甚至有人不惜風險和蘇家合作。在這種情況下,私下約見可能會引起誤會,我不想損害你們的感情。”

傅延樂突然感覺茶室裡不止一杯茶。↑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但虞京臣麵色平淡,就像是隨口一提……而且虞京臣對他賣什麼茶藝?

傅延樂踹走這詭異嚇人的錯覺,一臉正氣地說:“這簡直是太監開會,無稽之談!”

虞京臣抬起眼皮,做出認真聆聽的樣子。

傅延樂瞥見虞京臣摩挲茶杯的手指頓住了,像是將注意力都放在了他即將要說的話裡。

這麼感興趣?

傅延樂心下嗶嗶人不可貌相,連虞京臣都愛八卦,嘴上卻撒謊說:“不怕告訴虞總,我懷疑這狗賊圖謀不軌,所以將計就計,看看他想玩什麼花樣。”

虞京臣放在茶杯上的手指動了動,似乎是信了,“既然傅少單身,那我想和你談一筆合作。”

傅延樂正計劃怎麼和虞京臣打關係,聞言心裡一喜,故作矜持地說:“虞總請說。”

難不成虞京臣看出了他在做生意上的天賦,要和他錢生錢了!不愧是頂級霸總,就是有著超乎常人的眼光!

“傅少覺得我怎麼樣?”虞京臣說。

“這還需要說?我以為我對虞總的傾慕已經表現在臉上了。”傅延樂揮臂,“我一看到虞總,就好像被丘比特的箭射穿了心臟。但我並沒有死亡,而是垂死病中驚坐起,大吼一聲好驚喜!”

他麵色自然地收回抽筋的手臂,掌控著節奏。

“我在白雲為我翻湧之際站起身來,撫摸心臟,發現原來虞總已經被我鎖在了心底深處。從此,我每心跳一次,就想虞總一回。”

虞京臣喝了口茶,在傅延樂灼熱的目光中選擇直言不諱,“說人話。”

“虞總有顏有才又有錢,頭上頂的是虞家家主和宗臣集團掌權人等光環,手中捧的是高學曆和厚履曆等金杯,腳下踩著的是我等庸人對您愛慕的心——”

傅延樂深吸一口氣,無比鄭重地微微側手,指向虞京臣。

“在我看來,虞總是謝庭玉蘭,淵渟嶽峙,乃我輩楷模,讓我等汗顏!”

這個馬屁,簡直比萬千渣男在情人節起誓時招來的雷還響!

虞京臣沉默了一會兒,“愛慕?”他重複詢問,“你,愛慕我?”

傅延樂在此時發覺自己遣詞的水平還需提高,但他沒有糾正,真誠地說:“是的!”

“那正好。”虞京臣受到愛慕也不見高興,平靜地說,“想必傅少還記得我母親。”

傅延樂當然記得,他媽媽去世前和虞夫人是舊相識,虞夫人因為這層身份曾經對他多有照拂,這也是他敢主動勾搭虞京臣的原因。

但是……傅延樂偷偷看了虞京臣一眼。

上輩子,他不知怎麼就被蘇風遙哄騙,還對蘇風遙的話深信不疑,對本就凶名在外的虞京臣退避三舍,後來還和虞夫人徹底冷淡。

現在想來,他如果不是被強行降了智,就是被強行挖了腦子。

傅延樂收斂情緒,說:“當然記得,虞夫人和老虞總現居國外,我也不好打擾。等過年,我就厚著臉皮上門拜訪。”

“不用厚著臉皮,可以名正言順。”見傅延樂一臉懵然地看過來,虞京臣摩挲著茶杯的指腹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