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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般和諧,不由得說:“師尊,這裡的鎮民不對勁。”

楚清君微微昂首道:“雜耍班子的曲子有異。”

能夠穿過屏障的,總不是尋常的東西。

即使他並未注入靈力,但是他落下的屏障,自然也不會是尋常樂器能穿透的。

對方修為尚淺,對楚清君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但是同樣修為低微的聞於止可就不一定了。

楚清君問道:“你可覺得頭痛?”

聞於止搖了搖頭,一派茫然。

他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

楚清君道:“進去看看。”

“那他怎麼辦?”聞於止拎著滿頭是血的鎮民問道。

他把人拉過來的時候就暈過去了,到現在還沒醒。

他們就這麼走了,這個人倒是無處安放。

楚清君素來獨來獨往,自然不會被這種小事絆住手腳,直接道:“你將他送去醫館,我自行去前麵看看。”

“好……啊?”聞於止下意識的回應師尊的話,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不對,然而就這一夕之間,楚清君已經走遠了,“師尊!”聞於止遙遙喊了一聲,中間隔著四散往回走的鎮民,他的聲音也不知有沒有傳到楚清君耳朵裡,反正師尊是沒給他半點回應。

聞於止歎了口氣,隻能先拖著這個人去醫館,然後再去找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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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君在眾多人之中逆行前進,很多鎮民臉上皆是一片茫然之色,撓撓頭都不知道自己剛才乾嘛呢,那個樂器的影響可謂十分深刻。

慢慢靠近,裡麵臨時搭建的台子已經撤了出來,上麵零零散散還有人在收拾餘下的東西。

楚清君撤掉遮掩,上前問道:“表演結束了?”

坐在台子邊上看著他們忙碌的女子一怔,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不善的上下打量,“剛才動手的那個是你?”

楚清君不答,轉而問道:“以音禦人,你意欲何為。”

“關你什麼事!”女子冷哼一聲,甩著手上的衣袖道:“我勸你,彆學了點修煉法術就在我麵前晃悠,再讓我看見你,我就殺了你!”

一場雜耍表演他們要準備的東西很多,結果現在才剛剛開始,就遇上這麼個人,女子心底彆提多氣了。

“嬌兒,彆與他廢話,收拾好東西走了。”一旁的男人見狀走過來要把她拉走。

嬌兒順著他的力氣往邊上蹭了蹭,不滿的瞪著楚清君,“他好看,我要他的!”

男人一頓,看向楚清君的麵色有些尷尬,小聲嗬斥道:“嬌兒,不得無禮。”

嬌兒本來就不高興,被男人這麼一訓更生氣了,“朝安和你什麼意思?”氣憤的甩開他的手說:“你也不聽我的?你現在也敢不聽我的了!”

“嬌兒我沒有。”朝安和十分無奈,麵對如此嬌嗔的主子他也不知該如何應對,而且他對楚清君深為忌憚,也不好在他麵前表現出什麼。

朝安和歎了口氣,“先回去,我……我們之後再談。”說話間,他老忍不住小心看向楚清君。

閃躲的目光十分心虛。

楚清君素手微抬,靈力瞬間將周圍遮掩,拔地而起的靈力屏障讓他們無處躲避。

而在這之內,隻有朝安和與嬌兒兩人。

嬌兒見狀一愣,旋即笑開了,看著周圍逐漸變化的景象,她想到自己可能在移動,一拍巴掌興致衝衝的問:“你這是什麼把戲?我喜歡!我更想要你了!”

“嬌兒你閉嘴!”朝安和恨不得伸手把嬌兒的嘴堵上,急的滿頭大汗她還在那說風涼話!

“朝安和你什麼意思?”嬌兒被他這麼嗬斥也不乾了,“我怎麼了?憑什麼要我閉嘴!我說什麼不好的話了嗎?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你現在都敢跟我喊了,不知道誰是老大了是不是?小心我回去讓我爹——”

朝安和忍無可忍喝道:“住口!”

嬌兒像是沒有被朝安和如此對待,臉色驟然一變,“你,你居然敢吼我?”

朝安和臉色不太好,但是也沒繼續繼續教訓她,而是平心靜氣的問了一句:“你知道那是誰嗎?”

嬌兒冷哼一聲,她雖然嬌氣卻也不是傻子,知道現在他們倆被對麵那個男人帶走,她肯定是要倚仗朝安和的,此刻朝安和怒火軟了下來,她也不便與他撕破臉,萬事等回去以後再說就是。

嬌兒說:“我管他是誰呢,我就要他!”

“你閉嘴!”朝安和深吸一口氣,“那是汀白仙尊,正寧仙門的汀白仙尊!”說這話的時候,朝安和的牙都在抖,不知道是太過於緊張還是被嚇得話都說不完全。

不管怎樣,他確確實實是在恐懼。

他們這是做了什麼,為什麼會被汀白仙尊盯上?汀白仙尊過來又是為什麼,是針對他們來的,還是湊巧碰到他們所以過來抓人?

各種猜想猶豫不決,朝安和努力平定心神想著,如果真出事,不管嬌兒如何,他有沒有可能從楚清君手中逃走。

哪怕是斷手斷腳,隻要能活著離開就好。

嬌兒還在愣神,“汀白?那是什麼?好奇怪的名字啊,還仙尊,他有我爹厲害嗎?”

朝安和臉都青了,暗道你不知道你倒是閉嘴啊,磨磨唧唧嘀嘀咕咕的這不是等著給人抓把柄呢嗎?!

說了生氣,朝安和乾脆當做聽不見,不予理會。

楚清君見這倆人倒不像是在演戲,隻怕那個朝安和早就對這個嬌兒有所不滿了。

楚清君輕咳一聲,見朝安和惶恐不安的看向自己,他淡淡道:“你們奏樂的是何物件?”

“是……”

“是百鬼招魂鈴。”朝安和還想遮掩,嬌兒直接脫口而出,“一個鈴鐺裡麵有百種樂器,怎麼樣,沒見過吧。”

嬌兒炫耀的說:“那可是我家傳家寶,你要是入了鈴鐺,你一定可以做成很多高難度的雜耍!”

楚清君不用多言,嬌兒自己都說的差不多了,他倒是不覺得這個傻子一樣的女子會撒謊,“你們那個雜耍班子靠的就是這個?”

“對啊!皇帝聽了都覺得好呢!”

嬌兒說的是聽,而不是看。

如果是這樣的話……

“仙尊,我等隻是雜耍掙個養家糊口的錢,並無惡意。”朝安和拱手道:“希望仙尊能放我們一馬。”

楚清君道:“把百鬼招魂鈴交出來。”

“百鬼招魂鈴?你要?”嬌兒挑了挑眉,“那你得陪我回去見我爹。”

“好。”想也知道嬌兒的那個父親不會把這種東西交給她,楚清君倒也想見一麵那個所謂的爹是什麼人。

嬌兒嘿嘿一笑,伸手就要拉楚清君的手,“那你跟我回去吧!”

然而剛一伸手,沒等觸碰到楚清君袖口,就感覺一道鋒利的氣將她伸手的地方劃過,手背瞬間冒出鮮血,“啊!什麼東西!?”嬌兒被嚇了一跳連連後退躲到朝安和身後。

嬌兒慌張的問:“那是什麼啊!”

朝安和雖然看不上她,但是要是嬌兒出了什麼事,回去以後班主也會找他麻煩,朝安和隻能張開手擋住她,“仙尊有話好說,何必跟一個小姑娘動手。”

他們二人半點修為沒有,楚清君皺眉掃了一眼,不是沒有修為,是很低微,和沒有差不多。

都用不著他出手。

靈力漸漸加劇,在狹小的空間內行程龐大的威壓。

朝安和的頭上漸漸滲出汗珠,他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嬌兒也有所感覺,她有些慌張的看向朝安和,正要說話卻發現朝安和的手死死的攥在一起,像是很緊張的模樣。

或許是有些話後知後覺,%e8%83%b8口悶悶的喘不上氣,她徒勞的張大了嘴巴,“你、你乾什麼?”

楚清君覆手丟出繩索,繩子將兩人團團綁住,同時隨手劃過嬌兒的手臂,鮮血的氣息逐漸散開,隨著靈力的指引四散開來。

做好這一切以後,楚清君收了屏障,淡淡道:“等你爹過來找你吧。”

嬌兒猛的吐出一口氣,剛才被壓迫著她連說話都開不了口,等威壓消失以後,她渾身都感覺很難受,疼的瑟瑟發抖。

楚清君見他終於老實了也算鬆了口氣,他性子不好,怕是真等不到那個嬌兒的父親過來便……%25思%25兔%25網%25文%25檔%25共%25享%25與%25在%25線%25閱%25讀%25

到時候反倒耽誤事。

玩弄魂魄的都對血緣很是敏[gǎn],雜耍班子的班主也絕不例外。

如果他推測的話,不出辦個時辰,班主便可以趕過來。

嬌兒緩了半天,見楚清君不搭理自己她小聲的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明明說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經曆這些。

她何其無辜!

“仙尊,正寧仙門的人嗎?”嬌兒吸了吸鼻子,“我又沒有得罪你,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朝安和早已閉上眼睛佯裝暈厥,他要是再聽嬌兒說什麼他真的會暈厥過去,這些話他一早就說了,結果嬌兒現在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還有臉問,她這麼蠢的,要不是班主護著,到外麵根本走不出一個鎮子!

嗚嗚渣渣的當著仙尊的麵說要他,真是不怕仙尊追查是不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你爹有仇呢!

朝安和這心裡憋著一股氣彆提多難受了。

然而,嬌兒自己說還不夠,還非得拉上朝安和一起,“朝安和,朝安和你彆睡了,你說話啊。”

楚清君見這倆人一個要說,一個裝睡,其中那個要說話的好像還真以為那個裝睡的是真睡著了。

明明這麼嫌棄,卻還是要在一起。

這讓楚清君不禁懷疑,那個班主到底是有什麼本事,這麼拉攏人心。

過了一會,楚清君感覺到不遠處有些許動靜,抬眸看去,有人正踉蹌的穿過樹林,搖搖晃晃的走過來。

嬌兒一直盯著楚清君,此刻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頓時激動地喊道:“爹!”

同時不斷掙紮,連帶著繩子一起顫唞,朝安和被她拽的坐都坐不穩,也顧不上生氣,隻裝睡了。

班主氣喘籲籲地跑過來,瞪了一眼被五花大綁的女兒,“怎麼回事?”

嬌兒見班主趕來,頓時恢複了之前驕橫不講理的模樣,“爹你殺了他!我要他!我要他!”

班主身上粗麻布衣,連一個多餘的裝飾掛件都沒有,難不成那個鈴鐺沒有帶在身上?

楚清君微微蹙眉,班主卻以為他這是因為嬌兒的話而生氣,當即喝道:“你住口!”

嬌兒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喊道:“爹!”

班主氣的喊著:“我叫你住口!”

“爹你怎麼了?女兒受了這麼大委屈,你居然不為女兒出頭,幫著他說話?爹你怎麼可以這樣!”

班主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打人,楚清君淡淡道:“夠了。”

“仙尊。”楚清君發話,班主舉起來的手說什麼是落不下去了,他尷尬的搓了搓手心說:“小女自幼喪母,我自己一個人辛苦把他拉扯大,不由得就驕縱了些,有什麼衝撞了仙尊的地方,希望仙尊見諒。”

楚清君道:“不必。”

班主一笑道:“仙尊肚量是我等……”

楚清君打斷他的話,說:“把百鬼招魂鈴叫出來。”

“什麼?”班主的笑意頓時僵在嘴角,尷尬的看著他,“仙尊這話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