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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田。

可……

聞於止既然說了,便也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就在這時,楚清君突然感覺不對,手上的靈力在流失?

聞於止全程緊閉雙目,對一切感知毫無反應。

楚清君輕聲道:“朝華。”

沉默。

安靜的氣息在石室內蔓延。

手上靈力流失的速度加劇,聞於止臉上也漸漸出現了血色的脈絡!

楚清君見勢不好,連忙抬手兩指並攏橫砍在聞於止手腕處,輕碰兩下,聞於止掌心朝上,依舊沒有半分魔氣的反應。

靈氣布滿石室,在蓬勃的靈氣流轉之間,聞於止不知不覺中吸收了許多。

半晌,聞於止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落點有些茫然,旋即回過神來,見楚清君正麵色凝重的看著自己,當即心下一慌,輕聲問:“師尊怎麼了?”

楚清君微抿唇角,沒有騙他,而是選擇坦誠相告說:“你的靈力有異。”

“很嚴重嗎?”聞於止無意識的攥了攥拳頭,這種變故是他自己感覺不到的,不過他再抬頭,楚清君神色有異,連忙問道:“師尊你怎麼了?”

楚清君搖了搖頭,“無礙。”

楚清君道:“修煉之事要從長計議,不得急躁。”

“師尊我明白。”在修煉的事上自然要聽從師尊的。

第25章 百鬼招魂鈴響鬼落

聞於止見楚清君似有疑慮,便道:“師尊不必擔心,我們這便出去吧。”

楚清君點了點頭,既然經脈是否存疑暫且還未可知,那便是也隻有先行離開,繼續留在這石室也於事無補。

本是為了防止聞於止經脈中魔氣暴起,眼下看著未必會出事。

楚清君起身道:“修煉途中若是遇到什麼問題,定要告知於我。”

“是,師尊。”

走出石室,閣中眾人正站在門口往裡窺探,顯然是好奇楚清君。

然而在看見楚清君出來以後,他們卻是慌亂的往回跑,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楚清君腳步一滯,“為師樣貌可怖?”

“怎會!”聞於止原本專心在凝結靈力,聞言當即反駁,“師尊乃是仙人之姿,又怎是尋常修者能比擬的,師尊何出此言啊?”

楚清君搖了搖頭,他自持沒有聞於止口中那麼誇張,卻也不至於青麵獠牙引得他們如此矚目。

隻是感覺奇了些。

“師尊不必多慮,他們可能第一次見過師尊,好奇之心也是有的。若是師尊不習慣,那我們先行離開便是。”聞於止倒是很理解他們的心情,修為低微的修者修煉許久都未必有與仙尊見一麵的機會,眼下見麵自然激動不已。

若是聞於止自己,隻怕也心存悸動,這是歸於強者的渴望。

而並非與簡單容貌。

楚清君沉默不語,腳步有些急促,閣主見狀趕忙迎了上來,見汀白師尊沉著臉,本以為是心情不悅,而後一想,汀白師尊似乎常年都是這副模樣,閣主暗道自己想太多,粲然一笑道:“仙尊此來可是未曾尋得住處?不若讓我來安排?”

閣主沒有貿然留楚清君,隻是在詢問他的意見,也是出於諸多考量。

楚清君道:“不必。”

“可是仙尊!”眼見著楚清君要走,閣主連忙說:“此時正逢雜耍班子落腳本鎮,尋常的客棧隻怕早就沒有了下榻的地方,仙尊此去隻怕未必能尋得一處住所。”

楚清君蹙起眉頭,“雜耍班子?”

“對。”閣主點頭重複著,“雜耍班子昨天剛到,在京都那邊很受民眾歡迎,正巧各鎮演出到了這,不少隨之而來的遊人俠客,在此處落腳就是為了看他們表演。”

楚清君許久未出扶橋州穀,倒是對雜耍班子這件事不甚清楚,聞於止雖然自小養在楚清君身邊,但是小時候也是在村落裡經曆了不少事,對雜耍班子簡單知道一下。

聞於止上前道:“師尊,如果真如閣主所說,我們出去也未必能找到休息的地方,倒不如在這閣中住下。”

“若是師尊不喜歡這裡,等我們找到了客棧再離開也不遲。”話雖這麼說,聞於止卻覺得閣主沒有撒謊,先不說當著楚清君麵撒謊,謊言被拆穿以後,後果會有多嚴重,他沒這個膽子撒謊。

再加上之前小二的態度,也能猜測個大概。

想必是留宿的人多,所以態度才如此目中無人。

若非如此,何處的小二不是點頭哈腰的阿諛奉承著。

哪還有往出趕客的道理。

卻原來是客棧早滿。

楚清君不懂其中關竅,隻是聞於止既然開口,那邊也省的到處亂跑。

“好。”

聞於止拱手道:“煩請閣主帶路。”

閣主笑著說:“小友客氣,仙尊這邊請。”

聞於止微抿嘴角,他出言幫忙,這閣主說話都顯得親切許多。

“朝華,還不跟上?”

聞於止輕笑一聲,連忙道:“來了師尊。”

閣主一路帶他們上樓,還不忘介紹那個雜耍班子,原本隻是一個簡單地小班子,後來不知怎麼就得了皇帝的青眼,在宮中為各位貴人表演一番以後更是受了封賞,隻是那個雜耍班子的班主是一個不安於現狀的人,即使身份從平民布衣一朝成了達官貴人,還是辭去身上閒職帶著雜耍班子各地遊曆。

他們的雜耍可不同於一般的雜耍班子,隻是閣主也沒曾見過,都是聽外界傳言一點點分析出來的,其中內容自是不必多說,正好引到門前,閣主開門留下要是道:“仙尊若是有興趣,也可下去看看。”

楚清君點了點頭,自行走了進去。

閣主微愣,臉上神情有些茫然無措,“這……仙尊可是嫌我煩了?”他本意是為仙尊性格方便,可萬萬沒有讓仙尊對其反感的意思。

聞於止道:“不會,師尊隻是不擅長與人交際,閣主莫要放在心上。”

“怎敢怎敢。”閣主隻是隨口一說,要是楚清君真的厭煩他,他也是不敢說什麼的,見聞於止如此正經回應,他反倒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閣主笑了笑說:“那我先走了,小友與仙尊好好休息,有事可隨時吩咐。”

“閣主請便。”聞於止走進去隨手關上門。

屋內另有乾坤,中間一堵牆豎在中間,硬生生的隔成了兩個房間。

聞於止進去的時候,楚清君正靠在床邊,他見狀連忙上前問道:“師尊可是累了?”

楚清君搖了搖頭,之前在輸送靈力的時候被聞於止納入不少,他未曾防備,雖然及時製止,但是靈力也散了不少。

楚清君道:“你若是累了便去歇著吧。”

“師尊都不累,我這個做弟子的怎麼能喊累呢。”聞於止坐過來問道:“我幫師尊更衣吧。”

“不必。”

“可……”

話音戛然而止,窗外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大,鑼鼓喧天吵得人不得安寧。

聞於止皺起眉頭,行至窗邊看了一眼,隻見遠處那條街圍了不少人,前赴後繼的往前擁著,而吸引他們的正是剛才閣主口中所說的雜耍班子。

楚清君也有些煩了,隨手布下屏障,想著聞於止剛才三句話不提累了,想必也是累了卻見他不提歇著便不敢休息,楚清君道:“你先去歇息吧。”

“我不累。”聞於止說:“師尊我下去看看。”

“那個雜耍班子?”楚清君拂袖坐起,“你對其有興趣?”

聞於止搖了搖頭,但又說:“我覺得那個雜耍班子有古怪。”

雖然他也說不上是什麼古怪,或許是直覺,對他而言就是很奇怪。

楚清君自是相信聞於止的,可……

他起身行至窗邊,低頭看著不遠處的那條街,隱約還可以聽見鑼鼓的聲響。

且慢。

楚清君猝然皺起眉頭,在他的屏障之下,居然有聲音能穿透進來。

“我去看看。”語畢,楚清君轉身欲走。

聞於止趕忙說道:“我也要去!”

楚清君問:“你不是要休息嗎?”

聞於止:“……”

他話裡話外都是讓師尊休息,何時想自己休息了。┆┆思┆┆兔┆┆網┆┆

雖是如此,這話他卻是萬萬不敢說的,“我想和師尊一起去見見是怎麼回事。”

“那便一起吧。”眼見著聞於止打定主意要跟,楚清君也沒有拒絕。

隻是剛進來便要走,要是讓閣主看見未免會猜測自己是不是服務不周,楚清君乾脆在兩人身上下了隱匿身形的符籙,這才離開。

聞於止一路忍著走到外麵才問道:“師尊可是覺得那個雜耍班子有異?”

楚清君道:“聲音有異。”

聞於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二人行至那條街道,站在門口卻是說什麼也走不進去了,理由無他,正是裡麵的人太多了,擁擠的無處落腳,最邊緣的人更是推推搡搡的想往裡麵進。

但是無奈,根本進不去。

這就導致最外層的人推推搡搡,卻無法前進,最後左右挪動氣的互相毆打起來。

旁人見了無非是躲開或者閃避不摻和進去,但是此刻見到有人打起來,他們的做法不是躲開,而是一個接一個撲到人堆裡,揮舞著雙手肆意毆打對方。

到最後,亂成一鍋粥的地方,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打的是誰,隻記得意味揮舞著拳頭,不給旁人傷害自己的機會。

楚清君見此情形眉頭微蹙,正在此時,裡麵奏響的樂器聲音又大了幾分,他們之中打鬥的力氣也越來越到,直到見了血。

“啊!殺人了!救命啊!”

其中一人捂著自己的頭,試圖堵住潺潺流血的傷口。

但是下一刻就被瘋狂的鎮民按在地上,拳腳相加。

楚清君道:“朝華。”

“是,師尊。”

聞於止徑直闖入人群,輕鬆避開鎮民毫無章法揮舞著的拳頭,一把將倒地的鎮民拉出來。

可其他鎮民仿佛追逐著血腥氣走一樣,頑強的追了上來。

聞於止一開始還不以為然,然而到後麵無論他怎麼走,那些鎮民就像是尾巴一樣緊緊跟隨,前赴後繼的就是要抓住被他帶走的鎮民。

聞於止煩不勝煩,一腳踢開一個,馬上就有下一個跟上。

這……

楚清君覆手以靈力擊退前方眾人,鎮民頓時倒在地上哀嚎。

“誒呦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啊!”

“啊!我的頭怎麼這麼疼?”

“那個狗東西敢打老子?!不想活嗎?!”

……

鎮民們捂著傷痛的地方站起來,後麵的樂曲聲隨著剛才楚清君一擊驟然停止,失了智的鎮民麵麵相覷。

“怎麼回事啊?王二你居然敢打我!”

“李大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明明是你先動的手,怎麼能說我呢?”

“趙家嬸子?你怎麼也來了?”

“誒呦,老婆子扭到腰了,還不快送老婆子去醫館!”

“好嘞好嘞,嬸子你身邊走。”

“不對啊……我是來乾什麼的?我怎麼記得……?”扶著趙家嬸子離開的時候王二還在納悶,不知道自己來這是乾什麼的。

聞於止和楚清君身上還有符籙,尋常人看不見他們所在。

聞於止見他們猶如荒唐鬨劇之後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