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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婦 笑佳人 4346 字 5個月前

都可以欺負的小可憐呢,沒想到循哥兒也是個很有骨氣且敢於據理力爭的小男子漢。

傍晚魏曕回來,殷蕙笑著與他分享了此事。

魏曕也很意外,且高興。

他心情好,飯後檢查循哥兒的功課時,神色也自然比平時溫和幾分。

第一次單獨麵對父王,循哥兒難免緊張,卡住的時候,他忐忑地看向父王,見父王非但沒有皺眉頭,還朝他笑了下,循哥兒便漸漸放鬆下來。

湘王府。

魏昡一回來,八郎就跑到他麵前告了六郎一狀。

魏昡先看向福善。

福善哼了哼。

以前八郎也與幾個堂兄弟們動過手,因為力氣小總是吃虧,福善教兒子要狠,打不過就動嘴,像草原上的小狼崽子似的,狠了一次,其他人就再也不敢欺負他。結果這話被魏昡聽見了,魏昡訓了她一頓,讓她不會教孩子就彆教,所以今天八郎跟她告狀,福善就讓兒子等父王回來,聽父王怎麼說。

魏昡暫且沒理會妻子,問八郎當時具體的情況。

八郎一五一十地說了。

魏昡覺得循哥兒說的很對,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平時就不要跟對方玩,亦或是練好武藝,拳頭比對方硬,就不怕對方耍賴。

魏昡就對兒子重複了一遍這個道理。

八郎記住了。

魏昡捏捏兒子的胖胳膊,哼道:“瞧你這一身肥肉,明天開始,早上起來先去練武場跑兩圈。”

八郎苦了臉。

魏昡:“父王陪你一起跑。”

他是武將,可不想養出大哥或二哥那樣的廢物。

教導兒子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夜裡,魏昡單獨囑咐福善:“你找機會跟三嫂道謝,再請三嫂提醒七郎多照顧八郎一點。”

孩子在宮裡,他鞭長莫及,總不能任由六郎欺負八郎。

福善:“知道,不過靠人不如靠己,我也會教八郎怎麼與人摔跤的。”

魏昡挑眉:“你還會摔跤?”

福善:“那當然,我們那邊,男孩子女孩子小時候放在一起養,男孩子會的,女孩子也都會。”

魏昡的腦海裡,就浮現出一個七八歲的小福善,氣勢洶洶地將一個草原男孩壓在地上的畫麵。

行吧,摔跤可以學,咬人就算了。

第164章

端午節前,永平帝給徐皇後寫了封家書,五位皇孫趁機也都給家裡來了信。

衡哥兒的信封上寫著“母親親啟”,那厚度也讓殷蕙喜笑顏開,還好還好,衡哥兒沒有學魏曕,家書隻寫三句話。

拆開信封後,殷蕙才發現這些信並非是一口氣寫成的,有的寫於衡哥兒出發第一日的傍晚,自此之後,每隔兩三天,衡哥兒都會再寫一封,將他每日的見聞感悟訴諸於筆上。

每一頁的最後,衡哥兒都會表達他對父王、母親、弟弟、妹妹的想念。

除此之外,衡哥兒還單獨給弟弟、妹妹寫了一封信,跟妹妹說些趣事,對弟弟更多的是鼓勵。

循哥兒捧著哥哥的信,啪嗒啪嗒掉下兩串眼淚,父王去外麵當差,他都沒這般思念過。

殷蕙笑道:“阿循也快去給哥哥寫封回信吧,明早交給娘,娘好一起給哥哥送去。”

循哥兒立即去了書房。

寧姐兒道:“我也要寫。”

小丫頭才五歲,去年開始啟蒙,認是認得一些字,會寫的卻有限。

殷蕙就道:“好,寧寧來念,娘替你代筆。”

寧姐兒有模有樣地念了幾句,然後就不打擾娘親,自己去玩了,大概也是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寫信也是一件難事呢。

等殷蕙給兒子回完一封洋洋灑灑的家書,魏曕回來了,得知她在書房,直接來了這邊。

依次看過衡哥兒的信,魏曕抿了抿唇。

好兒子,給母親弟弟妹妹都寫了,隻沒給父王寫。

殷蕙已經能根據他的表情變化揣測他的心思,道:“給我寫的就相當於給你寫的,這也值得你計較。”

魏曕沒應,拿過她的回信又看了起來。

殷蕙:“你要不要加幾句?”

魏曕搖頭,能落於紙上的囑咐她都說了,他真正想關心兒子的,不適合寫下來。

次日,殷蕙才把回信交給信差,紀纖纖就過來做客了。

“五郎信上都說了什麼?”紀纖纖先問道。

殷蕙就簡單聊了聊。

紀纖纖挑眉道:“五郎沒抱怨路上累不累?”

殷蕙搖搖頭。

紀纖纖歎道:“你們家五郎一直都很懂事,我們家二郎從小就嬌氣,這不,在信裡跟我抱怨,說他們每天晚上都住在營帳裡,說父皇還讓他們五兄弟去學砍柴生火,反正就是農家孩子會的,他們五兄弟差不多都學了一遍,天天累得腰酸背痛。”

砍柴這事,衡哥兒倒是也說了,不過是很驕傲的語氣,還提了些民生之事,引得魏曕邊看邊點頭。

殷蕙都懷疑那幾句民生之思乃是兒子故意寫給父王的感悟作業。

“累肯定會累,不過父皇也都是為了曆練他們,二嫂可不能光順著二郎的話說。”殷蕙對紀纖纖道。

紀纖纖:“我當然知道,就是……”

公爹教孩子們練武也就罷了,學什麼砍柴生火?堂堂皇子龍孫,再落魄也不至於落魄到無人伺候的地步。

“四郎怎麼說?”殷蕙又問。

紀纖纖撇撇嘴:“都是些報平安的套話。”

套話,竟也讓魏昳拿著信誇了幾遍,說什麼四郎做弟弟的比二郎都懂事,竟是嫌棄二郎吃不了苦的意思,可魏昳又是什麼吃苦耐勞的人嗎?遠的不提,就說那年魏昳去巡視長江,回來後天天跟她念叨說路上如何如何辛苦,紀纖纖的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

她這麼想,也就順口跟殷蕙抱怨起四郎的心機、魏昳的偏心來。

殷蕙默默聽著,倒是覺得二郎該學學四郎的小心機。

跟著皇祖父去巡邊,哪怕再苦也不能抱怨出來,萬一被皇祖父看見了怎麼辦?

隻是,紀纖纖眼中的親兒子哪哪都好,哪怕是出於好意,殷蕙也不能挑二郎任何錯,白白惹紀纖纖生氣。

若是福善,殷蕙還會去交交心,對紀纖纖,就繼續場麵應酬吧。

八月初,衡哥兒又來了一封家書,這會兒他們已經跟著永平帝到了秦地。

衡哥兒說,秦王叔祖父要不行了,皇祖父見到他,難過地直落淚。

殷蕙看到這句話差點笑出來,她這位公爹,平時瞧著威嚴無比,真遇到一些事,該掉眼淚的時候公爹總能很是應景地潸然落淚,其實心裡未必真的那麼難過。

之前的皇太孫嚷嚷著要削藩,公爹作為燕王肯定不願意,但公爹登基後,雖然沒有動兩位藩王,卻一再削減藩王的權力,譬如說,曾經每個王爺都能養三個衛所共五萬人馬的親衛軍,公爹登基後,直接將藩王親衛軍的數量裁減到了三千,多一個都不許。

人總是要替自己打算,做藩王有做藩王的心思,做帝王就得有做帝王的權術。

殷蕙也不覺得那些藩王需要同情,至少他們還有氣派的王宮,像魏曕他們四兄弟,還是公爹的親兒子呢,為了將來的江山穩定,公爹連封地都沒給四個兒子,全部留在京城眼皮子底下,基本就把兒子們當臣子用了,各司其職。好在親王的食祿待遇還是很不錯的,像魏曕,做皇孫的時候月例五兩、十兩的,封了親王,一年純食祿就有五千兩,時不時再給點金銀綢緞的賞賜。

公爹在位,魏曕的待遇基本會維持現在這般不變。

等太子繼位了會如何對待這些堂兄弟,殷蕙不知道,也不敢想。≡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其實想了也沒什麼用,彆說她了,魏曕都做不了什麼,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殷蕙隻希望,看在公爹沒給魏曕四兄弟多少權力的份上,太子將來不要太狠吧,可彆動不動就來個發配邊疆。

永平帝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朝堂上有太子監國,倒也沒出什麼大事,一切都井然有序。

八月初九,今年的秋闈開始了第一場考試。

殷蕙的弟弟殷閬也參加了這場秋闈。

二十四歲的殷閬,因為小時候基礎紮實,又有殷墉聘來的名師單獨教授,進京後埋頭苦讀惡補兩年,去年順利中了秀才,今年他對中舉沒有抱太大希望,不過是先考一次增加一些經驗,所以殷閬的心態也很放鬆,連續三場考下來,考完就帶著妻子兒女陪老爺子去賞秋了。

九月裡發榜,發榜前,太子魏暘已經知曉了結果。

他去見了徐皇後,提起殷閬的秋闈結果,並未中榜。

徐皇後道:“殷閬自小學習經商,半路轉攻科舉,一次未中實屬尋常。”

魏暘皺著眉頭道:“兒臣記得,剛進京時,父皇給殷家祖孫倆都封了官職,他們自知沒有功名推脫了,後來殷老爺子要殷閬讀書,可見他們心裡還是想做官的,若父皇在,不知會不會給殷家一次恩典,讓殷閬中舉,明年再點個進士,名正言順地賜殷閬官身。”

他覺得,殷閬參加科舉就是想當官當得體麵些,不給人把柄,父皇大概也願意提殷閬一把,跟主考官打聲招呼。

如果他什麼都不乾涉,讓殷閬落榜,父皇回來後,會不會誤會他存心不想三弟那邊的親戚平步青雲?

做了太子,魏暘很高興,可多做一段時間,魏暘就發現太子也不是那麼好當的,仿佛父皇時時刻刻都在盯著他一樣,做點什麼都要瞻前顧後。

徐皇後看眼兒子,低聲問道:“若殷閬是你的妻弟或妾弟,你會如何?”

魏暘道:“自然是看他們自己的本事,能中就中,無才也怨不得我。”

徐皇後不再說話。

魏暘看看母親,明白了。

很快秋闈發榜,殷蕙也派了人去看榜,找了三遍都沒有找到殷閬的名字。

殷墉還怕她惦記此事,派人來知會了一聲,沒中。

殷蕙就帶寧姐兒回了一趟濟昌伯府。

殷閬看到姐姐,慚愧地笑笑:“讓姐姐白掛念了。”

殷蕙瞪他道:“這是什麼話,你第一次參加秋闈,中了姐姐當然高興,不中下次努力就是,少跟我客套。”

殷閬也就笑了。

傍晚蔣維幀還專門來了一趟濟昌伯府,以過來人的身份勉勵殷閬不必氣餒,他也是考了兩次秋闈才中的舉人。

殷閬鄭重道謝。

他對殷蓉沒有任何感情,但蔣維幀君子如玉,殷閬也就把蔣維幀當友人相交,而非看重蔣維幀是他姐夫的身份。

魏曕則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如果殷閬生了什麼大病,他還會去探望一下,一次秋闈受挫,魏曕並不覺得自己需要去關懷一番妻子過繼來的小舅子。

當然,對殷蕙,他還是安慰了兩句,勸說她不必著急。

沒想到,過了兩日,魏曕進宮與太子稟報一件案情時,談完正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