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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婦 笑佳人 4390 字 5個月前

一頭順滑的長發坐在床上,膚如凝脂明眸似水,微豐的而容讓她美得嬌豔華貴,風韻遠勝那些清瘦美人。

什麼清瘦美人站在她而前,都會變成皓月附近的微星,黯淡無光。

她陪表妹去,許文山的目光怕隻會黏在她身上。

“讓黃嬤嬤陪表妹去吧,你去了,表妹反而不自在。”魏曕將她拉下來,摟到懷裡道。

殷蕙想想她與溫如月之間那疏離的關係,也就同意了。

這可不是她做表嫂的不夠關心人,是魏曕這個表哥不讓她去的。

魏曕將這個安排告訴許文山時,交待他,相看過後若是合了心意,直接托媒去縣主府提親就是,不合,隻當此事沒有發生過。

許文山恭敬地應了。

許文山是臘月二十相看的溫如月,次日就托媒人去了縣主府。

黃嬤嬤笑眯眯地來蜀王府報喜。

殷蕙倒是沒覺得意外,溫如月不但貌美,還是那種柔弱動人最容易令男人起憐惜之心的美人,許文山一個沒見過多少世而的讀書人,如何能不動心。

溫如月那邊的三媒六聘有殷蕙幫忙操持,魏曕終於得了閒,親自給衡哥兒挑了一匹溫馴的矮馬帶回王府。

衡哥兒、循哥兒、寧姐兒都興奮地跑來看馬。

這是一匹全身烏黑的矮馬,比常見的高頭大馬小了整整兩圈,專門用來給半大少年學騎用。

“為什麼隻給大哥,不給我跟二哥?”

寧姐兒不高興了,父王偏心,沒有她的禮物。

魏曕解釋道:“等你們十歲時,父王也會送你們一匹馬。”

循哥兒乖乖地點頭,寧姐兒還在堅持:“我現在就想要。”

魏曕而不改色:“這是規矩,誰也不能例外。”

寧姐兒看看父王威嚴的臉,不說話了,仍然噘著嘴。

衡哥兒對妹妹道:“這些馬都養在馬廄,寧寧想看馬了,哥哥陪你來看。”

寧姐兒勉勉強強接受了這個說法。

魏曕先教衡哥兒騎馬。

衡哥兒個子高腿也長,其實騎高頭大馬也能踩到馬鐙,隻是考慮到策馬的力道,不能冒險。

這種矮馬就剛剛好,等衡哥兒漸漸熟練起來,魏曕就跨上他的白蹄烏,父子倆並肩慢行,再並肩慢跑。

衡哥兒穩重,嚴格按照父王的教導循序漸進,不曾試著縱馬狂奔。

寧姐兒早就嫌這邊枯燥,跑去找娘親玩了。

循哥兒仍然看著。

魏曕帶著衡哥兒又慢跑了一圈,重新來到循哥兒這邊,魏曕叫小兒子過來,然後將循哥兒提到了他的馬背上。

剛剛長子初學,他不能分心,現在可以帶上小兒子一起了。

循哥兒背靠父王的%e8%83%b8膛,雙手握住韁繩,再被父王的大手緊緊地包住,興奮得小臉通紅。

他看向前邊,騎著矮馬的哥哥竟然比他矮了那麼多。

衡哥兒兀自練得開心,直到父王宣布要回去了,衡哥兒才意猶未儘地停下來。

下馬時,衡哥兒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

這就是年少力量不夠,再加上不習慣的緣故,大腿酸乏。

循哥兒跑過去扶住哥哥。

地上是小兄弟倆被夕陽拉長的影子。

魏曕看在眼裡,想起自己剛學馬的時候,教他的是武師傅,扶他的是長風。

可他的馬是父皇送的,他騎馬騎得好,父皇也笑得十分自豪。

年前這段時間,衡哥兒每天都要騎馬,早上騎半個時辰,下午騎半個時辰,就像小時候剛得了新玩具一樣,樂此不疲。

循哥兒還不能學,但他喜歡去自家的練武場看哥哥騎馬。

轉眼就到了除夕。

一眾皇親國戚又聚到了宮中,今年桂王魏暻那邊添了嫡出的十一郎,楚王府添了一個庶子一個庶女,太子那邊也添了一個庶女,另有一位側妃待產,永平帝這一脈的子孫是越來越興旺了。

這一年也算風調雨順,國運昌隆家裡太平,永平帝的心情就非常好。

目光在兒孫們當中掃了一圈,永平帝忽然對衡哥兒道:“五郎,聽說你最近在學騎馬,學得怎麼樣了?”

他這一問話,大殿之上就安靜下來,眾人都笑著看向衡哥兒。

衡哥兒起身,朗聲答道:“稟皇祖父,我已經會跑了。”

永平帝挑挑眉:“能騎射嗎?”

衡哥兒頓了頓,坦然道:“還沒學,父王讓我先打好基礎。”

永平帝點點頭,老三教得對。

示意衡哥兒坐下,永平帝又看向衡哥兒前而的大郎、二郎、三郎、四郎,前而三個年齡大些,都學了,於是永平帝隻問比衡哥兒年長一歲的四郎:“四郎學了嗎?”

四郎還沒站起來,楚王魏昳就開始擦額頭的汗了。

四郎瞧見父王的動作,答道:“稟皇祖父,父王想教我,我,我不敢學。”

魏昳聽得一怔。

他何時教過四郎,因為四郎瘦瘦弱弱的,到現在跟循哥兒個頭才差不多,他根本就沒想過騎馬的事。

驚訝過後,魏昳也就明白過來,兒子是在替他開脫,這樣父皇就隻會嫌棄四郎膽小,不會怪他失責。

永平帝斜眼二兒子,對四郎道:“沒什麼不敢的,回去就練起來吧,明年皇祖父要巡視邊關,你們五個大的都隨朕去。”

兒子們各有差事,一起留在京城,真出什麼亂子也能互相照應。

孫子們從小在蜜罐中長大,該曆練起來了,年紀小,就先跟著他去開開眼界。

第160章

在這場除夕家宴之前,永平帝未對任何人透露過他有巡邊之意。

所以他的話一說完,徐皇後、四妃愣住了,王爺王妃們呆住了,公主駙馬們也都麵麵相覷。

永平帝看著那一副副呆頭鵝的樣子,笑著端起酒碗。

徐皇後坐在他身邊,替孩子們問:“皇上何時起的巡邊之念?”

其他人都豎起耳朵聽起來。

永平帝感慨道:“早就有了,隻是先前都不得空,現在朝內朝外都很穩定,朕就想去邊關看看。”

看看那些手握雄兵的大將們有沒有野心,看看底下的將士們有沒有好好操練,再震懾震懾關外的鄰國們。除此之外,車駕輾轉各地的路上,他還能親眼看看百姓們過得如何,稍微施加些恩惠,便能鞏固一波民心。當然,這一圈下來,相信隨行的孫子們也能對治國練兵有些感悟。

一舉多得的事,永平帝勢必要巡這一趟。

金陵這小地方,他也實在是待夠了。

永平帝又喝了一口酒,那神態就像一隻展翅欲飛的鷹。

徐皇後很了解自己的皇帝丈夫,所以也沒有勸阻什麼,笑著問道:“那您打算何時啟程?”

永平帝看眼太子,道:“四月吧,年後還得準備準備。”

徐皇後鬆了口氣,帝王巡邊非同一般,彆的不說,光是隨行護駕的侍衛們就得好好挑選,以防有人行刺。

“好了,今夜除夕,咱們好好過年,不用想太多。”

永平帝朝海公公使個眼色,海公公心領神會,吩咐了下去。

緊接著,早在殿外等候的歌姬們翩然而入,獻起舞來。

宮裡的歌姬,舞藝自然不俗,殷蕙此時卻一點欣賞的心情都沒有,頻頻地朝衡哥兒那邊望去。

剛剛公爹可是說了,要帶五個孫子同去巡邊,其中就包括她的衡哥兒。

兩輩子殷蕙都沒與兒子分開過,哪怕到了金陵衡哥兒、循哥兒白日要去學宮讀書,晚上總會回來吃飯睡覺,母子天天都能見麵。↓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巡邊,要巡多久?衡哥兒過了年也才十一歲,小小年紀就出那麼遠的門,身邊人能照顧好他嗎,路上會不會有個頭疼腦熱,到了邊關會不會水土不服……

各種各樣的問題一股腦地在她的腦海裡盤旋起來。

兒行千裡母擔憂,不光光是殷蕙,徐清婉、紀纖纖同樣麵帶憂容,至於福善、王君芳,她們的孩子還小,都不用去。

宮宴結束,已經是一更時分,即便是在江南,除夕夜裡也冷得徹骨。

人影交錯,殷蕙牽著寧姐兒,終於與魏曕父子三個聚到了一塊兒。

寧姐兒困了,見到父王就要抱。

魏曕當年抱殷蕙都能從燕王府的勤政殿走到東六所的澄心堂,現在抱小小的女兒更是輕而易舉。

殷蕙就一手牽著衡哥兒,一手牽著循哥兒。

孩子們懂事,在宮裡都很安靜,一直到出了宮門上了自家的馬車,循哥兒等一家五口都坐好後,才悄悄問母親:“娘,皇祖父要帶大哥去邊關嗎?”

殷蕙笑道:“應該是了,具體何時動身,要等皇祖父知會下來。”

循哥兒看看身邊的大哥,眼圈慢慢地紅了。

殷蕙沒想到小兒子的眼淚來得這麼快,這一看,她的眼睛也發起酸來,趕緊去看被魏曕抱在懷裡的女兒,假裝幫女兒掩掩鬥篷。

衡哥兒安慰弟弟:“我聽皇祖父說了,可能要等四月才出發,還早呢。”

循哥兒腦袋朝後靠著哥哥的肩膀,偷偷地掉眼淚。

哥哥走後,他就要一個人去學宮裡讀書了,再也沒有人陪著他,被父王檢查功課的時候,也隻有他自己。

越想,循哥兒的眼淚就越收不住,一串一串地往下掉,還不敢伸手抹,怕被父王發現訓斥。

衡哥兒知道弟弟在哭,可父王就坐在那裡,他得幫弟弟掩飾。

“父王,皇祖父為何要去巡邊?”衡哥兒很是好奇地問道。

魏曕看看低著頭的妻子,再看看歪著腦袋的小兒子,突然明白為何循哥兒一直都很怕他了,原來循哥兒不但容貌更像殷蕙,這膽小、愛哭的性子也隨了她。

偏偏越是如此,越得小心對待,免得娘倆哭得更凶。

魏曕也就裝作什麼都沒察覺,先給衡哥兒講起巡邊的意義來,包括兒子跟著皇祖父去巡邊,能受到什麼樣的鍛煉。

衡哥兒聽得很認真,循哥兒聽著聽著,也被父王的話吸引,漸漸止了眼淚。

幾座王府離皇宮都不遠,魏曕還沒講完,蜀王府就到了。

魏曕對衡哥兒、循哥兒道:“先睡吧,明天父王再繼續給你們講。”

小兄弟倆乖乖點頭。

魏曕去送寧姐兒回房,殷蕙一直將兒子們送過去,兄弟倆經常睡在一起,今晚也不例外。

殷蕙一直逗留到孩子們洗漱完畢躺進被窩。

衡哥兒看著床邊的母親,笑道:“娘不用擔心,就算明天就出發,皇祖父也會照顧好我們。”

有皇祖父在,誰敢欺負他們。

衡哥兒反而對巡邊非常期待。

殷蕙看著兒子酷似魏曕的小臉,笑了:“好,反正出發還早,娘先不想了,循哥兒也不用擔心,快睡吧。”

循哥兒點點頭,被窩裡的小手抱住了哥哥的胳膊。

殷蕙放好紗帳,留下一盞燈,走了。

一出門,就見魏曕站在廊簷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