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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婦 笑佳人 4348 字 5個月前

毒,有什麼後果?”

“大少爺說,中了此毒,人會先有風寒發熱之症,越燒越厲害,能保命,人卻傻了。”

殷墉再度苦笑,問殷閬:“他要害的是你,你想怎麼處置他?”

殷閬平靜道:“孫兒都聽祖父的。”

殷墉歎氣:“知道我為何要馮家的人先離開嗎?”

殷閬點點頭:“家醜不可外揚,祖父,孫兒沒事,以後也會防著大哥,您不必因此事為難。”

說著,他蹲下來,握住了老爺子的手。

殷墉看出了年輕人的豁達,這孩子小時候受了太多委屈,可能再多這一次,對他而言也沒有區彆。

可是他身為一家之主,不能再輕易繞過殷聞了。

二十鞭子打不出他的悔意,再把那冷血歹毒謀害親弟的孽畜留在家裡,總有一日,孽畜也敢朝他下手。

“殷老七有句話沒說錯,他是我親手拉扯大的孫子,他心狠,我做不到將他送官。”

“等咱們回去,我會正式分家,給他們一家三口一份產業,讓他們去番邦生活,這輩子都不要再回來。”

“祖父……”

“你不用再說什麼,我意已決,這樣對大家都好。”

殷墉確實對殷聞死了心。

然而當他回到家裡,德叔卻遞給他一封殷聞的辭彆信。

信上,殷聞交待了他被馮騰打傷的經過,自言心灰意冷要去外麵遊曆一段時間,歸期不定,讓老爺子不必掛念他。

洋洋灑灑一封信,訴說的全是他無法在老爺子麵前儘孝的痛苦,半個字都沒提那毒計。

殷墉氣笑了,問德叔:“他何時走的?”

德叔道:“端午之後,先前都在養病,養好了說要一個人出去散心,我也沒敢派人盯著。”

大少爺好好的,他肯定安排護衛跟著監視,可大少爺廢了,萬一受了刺激自尋短見,他擔待不起。

誰能想到,大少爺竟然離家出走了。

德叔還不知道殷聞做了什麼好事,殷墉一眼就看透了殷聞這封信後的算計!

殷聞沒有收到殷老七的通風報信,擔心陰謀敗露,所以提前跑了!

真敗露,他跑得妙,沒敗露,他也可以裝作隻是出去散心,過段時間再回來!

敢情他苦心栽培了十幾年,就教出來這麼一個把聰明才智全用在邪門歪道上的玩意!

作者有話要說:  燕王:你這孫子也是絕了。

殷老:子孫都是債。

燕王:我們家的都是寶。

殷老:拭目以待。

第90章

殷聞謀害殷閬,為此殷墉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如果殷聞在家,他趕走孫子之前,肯定還要先賜孫子一頓家法。

如今殷聞金蟬脫殼先溜了,殷墉這股發泄不出去的怒火反而更熾起來!

殷聞的算盤打得巧妙,殷墉既然都看透了,就不會再給殷聞回殷家的任何機會。那狼心狗肺的東西,現在無法再與殷閬爭什麼,將來他殷墉死了,殷聞也休想再“散心歸來”,休想再以殷家嫡長孫的身份與殷閬爭!

殷墉先把殷景善、趙氏夫妻倆叫了過來。

殷聞做的這些事,其實都背著父母,所以殷景善、趙氏還在為好兒子的離家出走而悲痛。

“爹,整個平城誰敢打咱們家的主意,除了阿蕙再無旁人!她與殷閬聯手意圖吞掉咱們的家產,您英明一世,不要再被他們蒙蔽了!”

殷墉冷笑一聲,讓德叔把殷老七帶過來。

殷老七身上還綁著繩子,陰謀已然敗露,他跪在地上,將殷聞要他毒殺殷閬的經過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

殷景善聽傻了。

趙氏愣了愣,眼中卻迸射出兩道亮光,緊緊盯著殷老七:“你說平兒懷了阿聞的孩子?”

她高興,殷老七隻覺得丟人,彆過臉去。

趙氏突然哭了,轉身撲到殷景善身上:“太好了,阿聞還有孩子,咱們家還有後!”

殷景善雖然也替兒子高興,可平兒的身孕更加證實了兒子的陰謀,他們要麼不認這個孩子,要麼就得承認兒子確實害人了!

“爹,阿聞都被人打廢了,您就原諒他這一次吧?”殷景善企圖用兒子的殘軀換取老爺子的憐惜。

殷墉讓德叔先把殷老七帶下去,然後問殷景善:“你可知阿聞是被誰打傷的?”

殷景善剛想說殷蕙,對上老爺子似乎知道什麼的眼神,就把話咽了回去,憋屈道:“阿聞知道,可他不肯說,那是他心善,還想替誰遮掩呢!”

遮掩?

殷墉被兒子蠢笑了,笑過之後一茶杯砸到夫妻倆麵前,瞪著趙氏道:“你平時不是很聰明嗎?如今線索一樣樣都擺在你麵前,你怎麼看不出來了?真是阿蕙要謀奪咱們家的家產,她直接殺了阿聞就是,何必弄殘他,你好好想想,阿聞害過誰,誰非得如此才能泄憤!”

趙氏被老爺子罵得一抖一抖的,隻跪在那裡低頭哭泣。

其實她早就猜到了,兒子害過廖秋娘,廖秋娘馬上要嫁給馮公子了,那馮公子就是個粗人,也隻有馮公子敢在城裡對兒子下手!

殷墉坐回椅子上,先把自己的推測告訴殷景善,再道:“廖十三出身卑微,吃得苦多,他能咽下這口氣,馮公子是肯委屈自己的人嗎?他這次打了阿聞出了一口氣,以後若遇到什麼糟心事或是喝醉酒,說不定又要來拿阿聞出氣,偏偏阿聞跑了,那你說,馮公子再想出氣的時候,會找上咱們家的誰?”

殷景善臉都白了,老爺子有殷蕙護著,馮騰絕不敢打老爺子,那就隻剩他這個殷聞的親爹了!

腦海裡浮現兒子剛出事時那裡血肉模糊的慘狀,殷景善明明好好的,卻覺得自己也疼了起來,懼怕之下臉都白了,哆哆嗦嗦地哀求道:“爹,我可是是您唯一還活著的兒子了,您快想辦法救救兒子吧!”

殷墉看眼兒子,歎道:“罷了,我就豁出這張老臉,去找馮公子求個情,隻要他肯原諒阿聞,咱們就可以把阿聞找回來。”

他以前那麼疼愛殷聞,如此一說,殷景善與趙氏都信了。

殷墉先警告夫妻倆:“我去找馮公子,為的是咱們一家的安危,可阿聞殘害手足,等他回來,這賬我還是要算!”

殷景善、趙氏訕訕地低下頭。

待到二十這日官員們休沐,殷墉去了廖家,很快廖家又派人將馮騰請了過來。

這一切,都被趙氏安排的眼線看得清清楚楚。

確定老爺子是真的去求情了,趙氏與殷景善都鬆了口氣。

殷墉回來後,夫妻倆急急地過來打聽消息。

殷墉沉著一張臉久久不語。

殷景善心裡不安:“爹,您說話啊,馮公子有什麼條件?”

殷墉看他一眼,終於道:“馮公子說,他沒有嶽父那麼大的肚量,隻要一想到阿聞對秋娘做過的事,他便想殺人,上次如果不是身邊的隨從拉開了他,他真會殺了阿聞。”

趙氏的臉,嚇得刷白刷白的,這話完全與兒子身邊那兩個護衛的話對上了啊!當時馮騰可不正是被人拽走的!

“那,您去說情,馮公子怎麼說?”

殷墉看向門外,似是下了什麼決定,聲音沉重地道:“馮公子說,他再也不想在咱們魏國境內看見你們一家,否則他無法承諾絕不會下殺手。”

殷景善、趙氏雙雙跌坐在地。

殷墉:“馮公子還說,你們不但要走,還要灰溜溜地走,不許我給你們留半分體麵。”

趙氏大哭:“憑什麼啊,我……”

殷墉冷笑:“憑他爹是王爺身邊的指揮使,憑這事他占了理,憑人家有打死你們的本事!”

三句話就把趙氏的哭訴頂了回去。

該鋪墊的都鋪墊了,殷墉開始說他的決定:“我想過了,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過幾日我便以你們夫妻倆對我不孝為由把這個家分了,安排你們遷去波斯定居,包括阿聞與殷老七一家。”↘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分家?還要遷去波斯?

殷景善、趙氏都不樂意。

殷墉很平靜:“馮公子要你們灰溜溜地走,明麵上我就不能分你們多少家業,不過我可以暗地裡貼補你們十萬兩銀子,足夠你們在波斯穿金戴銀一輩子。”

趙氏震驚得瞪大眼睛:“才十萬兩?”

殷墉看向她:“比你們夫妻倆的私房錢還少,是不是?”

趙氏的臉頓時漲紅了。

殷墉:“給你們一天的時間考慮,去我就著手安排,你們不肯走,我就把殷老七送去官府,等阿聞被抓回來下了獄,馮公子也就不再記恨咱們殷家。”

殷景善:“爹!阿聞可是您的親孫子!”

殷墉冷眼看他:“一個連親弟弟也能下毒手的孫子,我不想要,也不敢再要。你是不是忘了,阿閬也是你的兒子?”

殷景善啞口無言。

殷墉沉著臉走了。

當晚殷景善、趙氏都沒有睡覺,一直在商量此事。

殷景善不想背井離鄉去波斯,他覺得老爺子隻是嚇唬他們,不會真的把兒子送到官府。

趙氏也貪圖平城的繁華富庶,可她是娘,不敢拿兒子的命打賭,一旦兒子被抓回來關進大牢,哪怕不用處死,馮騰也能想辦法在牢裡弄死兒子。

波斯,雖然遠了點,可波斯也有富庶的城池,到了那裡,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過去,她們一家幾口還能挺直腰杆過日子。兒子的身體雖然殘了,可他還有平兒以及平兒肚子裡的孩子,隻要自己不說,照舊能像一個正常男人那般體體麵麵地生活。

至於殷家的家產……

老爺子死了心要給殷閬給殷蕙,他們就是留在這裡,也搶不到。

在她的苦苦勸說與分析下,殷景善也同意了。

一家人串好了說辭,殷墉就把殷家旁支的親戚與幾位德高望重的街坊請了過來,羅列了殷景善、趙氏以及殷聞的幾條不孝罪名。

無論他說什麼,殷景善、趙氏都低著頭認下。

既然認了,一家三口被分出去便是順理成章。

又過一日,殷景善、趙氏收拾好行囊,來辭彆殷墉。

殷墉背對著他們,不想多看一眼。

趙氏哭道:“爹,若阿聞回來,您派人把他送到波斯去見我們,千萬彆讓他再落到馮公子的手裡。”

殷墉應下。

但他知道,殷聞不會再回來,他也沒有臉回來。

.

殷墉回來短短幾日,就把家給分了。

因為殷景善、趙氏夫妻倆肯乖乖配合,不搶不鬨的,所以這事除了殷家族人與附近的街坊們,暫時竟沒有傳出去,否則,但凡兩口子有什麼不滿不甘鬨起來,以殷家燕地首富的地位,這事都得在平城鬨得沸沸揚揚。

夫妻倆離去那日,殷墉給小孫女寫了一封信,言簡意賅地解釋了分家的經過,不過沒提殷閬差點遇害之事。

信的結尾,殷墉說會照常舉辦自己六十歲的壽宴,叫殷蕙有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