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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婦 笑佳人 4414 字 5個月前

您對我怎麼沒這麼好?”

魏曕看她一眼,問:“那時候,你可提過半句不適?”

她是他的妻子,還懷了他的孩子,他當然在意,隻是無論他何時詢問,她都說“挺好的”、“沒事”這種話,如此,他又能做什麼?

殷蕙沉默了。

如魏曕所說,懷衡哥兒時,她的確沒有向魏曕抱怨過什麼,她又哪裡敢拿自己的瑣事向他抱怨?孕吐不雅,她不想讓他聽這話,後期小腿偶爾會抽筋,但疼一下就好了,沒有必要讓他跟著擔心,至於第一次懷孕對生產當日的恐懼,她怕她說了,男人覺得她嬌氣。

總之,他冷得叫人畏懼,她也傻得真以為冷臉皇孫就毫無人情味了。

“我也幫娘捏。”衡哥兒忽然擠到爹爹旁邊,有模有樣地抓娘親的腿。

殷蕙被兒子逗笑了。

因為小家夥在,兩人隻能聊些戰事變化、王府瑣碎,直到用過午飯,衡哥兒跟著%e4%b9%b3母去睡覺了,夫妻倆才攜手進了內室。

殷蕙挪到床裡麵,看著魏曕放下紗帳,來到她身邊。

上輩子的這日,殷蕙幾乎要在他懷裡昏死過去。

如今……

兩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兒,都想到了不該想的,又都看了看她的肚子。

殷蕙先笑出來,抓著他的袖子問:“真沒受傷嗎?我好幾晚都夢見您出事了,嚇得一個人躲在被窩裡偷偷哭。”

他不會說甜言蜜語,那她說給他聽,反正編起來又不難。

魏曕聞言,皺眉道:“不是寫信報過平安了?”怎麼還這麼膽小。

殷蕙咬唇:“您不知道關心則亂嗎?”

魏曕無法再責備她什麼,然後,目光定在了她的唇上。咬了一口又鬆開的唇,有瞬間失了血色,旋即又變得紅潤潤的,像剛被雨水衝洗過的海棠花瓣,也像還掛著水珠的新鮮櫻桃。

魏曕靠近,左臂繞過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裡,見她已經配合地閉上眼睛,嬌%e5%aa%9a動人,魏曕便輕輕托起她的下巴。

才親了沒多久,殷蕙忽然捂住他的嘴將人推開。

魏曕氣息急促,疑惑地看過來。

殷蕙偏著頭,拿手背貼著發燙的臉道:“受不了,怕動了胎氣。”

月份越大越要小心,她不敢冒險。

魏曕重新靠過來,溫熱的呼吸在她耳後頸子上遊移,仿佛野獸進食獵物前的試探輕嗅:“親也不行?”

殷蕙再次推開他的臉,帶著一絲嗔怪道:“您有多大的本事,您自己不知道?”

魏曕的腦海中,迅速浮現出一幕幕活色生香的畫麵,一幕幕全是她。

他轉過殷蕙,拉起她的手。

多一刻,他都無法再忍。

作者有話要說:  蕙蕙:做什麼?

三爺紅著眼:把命給你。

第76章

魏曕去洗漱架旁拿了一條巾子,打濕,再回到帳內,幫殷蕙擦手。

殷蕙半靠在床頭,看著他染上薄紅的臉,還伸手摸了兩下。

魏曕抬眸。

殷蕙笑道:“那邊風大,把您的臉都吹糙了。”

這一戰對他的影響還是很大的,不僅僅是臉龐粗糙不粗糙的問題,沒有經過戰事的魏曕冷歸冷,仍然帶著一種少年郎的稚氣,像一隻雖然羽翼已經長得豐滿但仍未敢真正飛出去的雛鷹,而經曆過長達半年的戰場廝殺,雛鷹不但學會了飛翔,更學會了撲殺獵物,徹底蛻變成了一隻令人敬畏的雄鷹。

男子二十及冠,但這場戰事才是魏曕真正的成人禮,他的目光變得更加內斂,冷俊的臉龐也變得更加堅毅。

這樣的他,也越來越像殷蕙記憶中上輩子那個三十歲的蜀王。

年輕的魏三爺還會被情事左右,做低伏小地給幫她擦手,三十歲的蜀王,要忙的事情更多,一個月頂多有五六晚宿在她那邊。再加上衡哥兒也早出晚歸的去宮裡讀書,身為蜀王妃的殷蕙經常覺得枯燥無事可做,每日都盼著丈夫、兒子快點回來,一家人一塊兒吃頓飯。

可是回來了又如何,大的是塊兒冰,小的也是塊兒冰,除非她問,誰也不會主動對她提及什麼。

幸好,這輩子很多事情都變了,她有嫁妝產業等著料理,有娘家親人可以思念,她與魏曕的關係更融洽,衡哥兒沒有任何變小冰塊兒的跡象,她的第二個孩子也就快出生了。孩子多家裡就熱鬨,而且,她能懷上老二,過兩年就能懷上老三,她們的蜀王府肯定會越來越興旺。

魏曕就見她對著他的臉走起神來,先是低落,一會兒又翹起嘴角。

“在想什麼?”魏曕將巾子拋到外麵的桌子上,重新將她抱到懷裡,握著她柔軟小巧的手問。

殷蕙在他肩頭蹭了蹭,尋個舒服的姿勢,道:“想我剛嫁過來的時候,特彆怕您,您一來,我大氣都不敢出。”

魏曕自然也記得她膽怯的模樣,連他的目光都不敢直視。

“後來怎麼不怕了?”他問。

殷蕙頓了頓,半真半假地道:“熟悉了吧,覺得您隻是麵冷話少,人並不凶,不是那種動不動發脾氣的。”

魏曕抿唇,原來剛成親的時候,他在她眼裡竟是一個易怒易暴之人。

“哎,我困了,睡會兒吧,不然晚上吃席的時候沒精神。”

彆看殷蕙今天好像沒做什麼,其實光在端禮門前站著等人就夠累了,剛剛又勞累了一番手,真乏了。

魏曕就陪她躺下了。

她很快睡熟,魏曕睜著眼睛,腦海裡還活躍著各種念頭。

這次抗擊金兵,他跟著父王立了戰功,大哥二哥嘴上都為他賀喜誇他有出息,心裡卻不知是怎麼想的。二哥還好,文武都不出彩,大哥呢,作為兄長卻被一個弟弟壓了風頭,怕是會有些想法。不是魏曕猜疑兄長,實在是兄長誇讚他時的笑容,看似溫和真誠,實則透出生疏來。

魏曕露出一絲苦笑。

大哥介意什麼?他再立功也越不過他去,難不成父王還會因為他這點戰功就改立世子?

根本不可能,父王不會,他也沒動過這種念頭。

皇祖父要父王守衛燕地北疆,這也是後代燕王們的職責,大哥從文治理燕地,他的誌向便是協助大哥守好邊疆。

想著想著,可能是殷氏睡得太香,魏曕也跟著睡了小半個時辰。

睡前沒覺得累,輪到要起來的時候,魏曕才意識到家裡的床有多舒服,他已經半年多都沒有如此享受過了。

“您再躺會兒?我們收拾還要一陣。”看出他的懈怠,殷蕙笑道。

魏曕便讓開地方,讓她先去洗漱。

金盞、銀盞進來伺候主子。

紗簾尚未卷起,魏曕側躺著,看著她緩步移動的身影,背影依然訟福揮脅喙椿蜃綽凍齠親櫻拍芸闖鏊匙派碓小

這半年他在邊疆風餐露宿自然艱苦,她又要照顧衡哥兒又要掛念他,自己還是雙身子,想來也不容易。

耳邊又浮現她說她噩夢醒來偷偷落淚的話,魏曕再無怠意,坐了起來。

殷蕙剛擦完臉,還要梳頭,見他撩開帳子,奇怪問:“怎麼不多躺會兒?”

魏曕:“去看看衡哥兒。”

當爹的想兒子,天經地義,殷蕙沒再多問。

衡哥兒早醒了,想來找爹爹娘親,被%e4%b9%b3母想方設法地勸住了,夫妻倆久彆重逢,小孩子不懂,%e4%b9%b3母能不懂?

魏曕衣袍齊整地跨出堂屋,就見衡哥兒蹲在院裡的槐樹下,拿著一根細細的小樹枝在戳什麼。

魏曕走到側廊中的美人靠上坐下。

衡哥兒瞧見爹爹,立即丟了小樹枝跑過來。

魏曕抱起衡哥兒,回答了衡哥兒一串問題後,輪到魏曕問了:“爹爹不在家的時候,你娘有沒有生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衡哥兒想了想,點點頭。

魏曕的眉頭深深皺起:“嚴重嗎?”

衡哥兒不是很懂什麼叫嚴重。

畢竟是小孩子,魏曕低聲將%e4%b9%b3母叫過來,問%e4%b9%b3母。

%e4%b9%b3母疑惑了:“夫人一直都好好的啊,不曾生病。”

衡哥兒:“你撒謊!那個杜郎中來了好幾次,我都看見了!”

%e4%b9%b3母怔了怔,隨即笑出來,對魏曕道:“三爺,夫人有孕,所以杜郎中定期來給夫人把脈,五郎誤會了。”

魏曕已經明白了,讓%e4%b9%b3母退下,他繼續問兒子:“有沒有人欺負你娘?你娘有沒有哭過?”

衡哥兒搖搖頭:“誰要欺負娘?為什麼要欺負娘?”

魏曕便放棄了,兒子太小,就算殷氏受了委屈,也不會在兒子麵前表現出來。

殷蕙梳好頭,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一家三口就往勤政殿去了。

這是為父子倆擺的接風宴,廚房忙碌了一下午,大廚們分彆拿出看家本事,整治了一桌豐盛無比的宴席。

燕王不怕戰場艱苦,可能夠享受的時候,誰不愛美酒美食?

妻妾或端莊或溫柔或美豔,兒子們文能守城武能禦敵,孫兒孫女們個個乖巧伶俐,燕王環視一圈,麵帶笑容,連續喝了三碗酒。

李側妃笑道:“王爺彆光顧著喝酒啊,給我們講講您是怎麼抓到金國可汗的。”

燕王也想讓妻妾兒孫們聽聽自己的威風,笑著講了起來,從他們追擊金兵突降大雪開始講。

提到郭嘯勸阻他不要冒雪追擊,李側妃幸災樂禍地瞥了眼郭側妃,什麼娘家哥哥,竟然不跟王爺一條心。

郭側妃隻笑盈盈地聽著。

提到崔玉建議攻金兵一個出其不備,李側妃眉頭一皺,酸溜溜地睨了崔夫人一眼。崔夫人是妻妾五人裡最年輕的,還有個弟弟給她長臉,看王爺對崔玉的滿意勁兒,崔夫人的寵愛就斷不了。

崔玉的席位擺在五爺魏暻一旁,見眾人都朝他看來,他隻是謙遜地笑笑。

魏楹趁此機會,光明正大地狠狠地看了幾眼心上人。

殷蕙的席位就在魏楹左邊,見此唯有歎息。

她正替魏楹惋惜情路艱難,就聽公爹提到了自家男人,說魏曕主動請纓要去偷襲金兵。

殷蕙便朝魏曕看去,北地的鵝毛大雪她很熟悉,更是聽祖父提到過草原上的雪災,兵馬一旦迷路便可能凍死在冰天雪地裡,連郭嘯將軍都忌憚,魏曕敢去冒險!

上輩子他被公爹冷落了一年,心裡憋著火,急著立功挽回父心,主動請纓很好理解,這輩子都沒有那些不愉快,魏曕竟然還是去了?

燕王顯然非常滿意自家老三的這次表現,渲染完了雪勢,又開始講魏曕為了等待最佳戰機,率兵在大雪裡一動不動地站了一個時辰。

大殿裡燒著炭火,可聽著此情此景的眾人都覺得冷了起來。

“來,咱們先敬三弟一杯!”世子爺魏暘忽然站起來,舉著酒碗提議道。

燕王第一個讚成,他都讚成了,其他人也紛紛舉起酒碗或茶盞。

魏曕解釋道:“還是父王英明決斷,又有斥候不畏風雪探清敵情,再加上全軍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