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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婦 笑佳人 4451 字 5個月前

殷蕙猜不透他是在反思己過,還是算準了她的月事。

無論如何,初七這日見過周叔後,傍晚魏曕來用飯,殷蕙趁機提醒他道:“我跟周叔說了,讓他明天傍晚牽馬去城門口等您。”

魏曕手裡拿著兵書,頭也不抬地嗯了聲。

殷蕙:“您不認識周叔也沒關係,我的馬很好認的,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

魏曕終於看她一眼:“知道了。”

總之哪匹白馬看起來最值錢,就一定是她的。

次日黃昏,魏曕從衛所回來,騎馬進了城門,放眼一掃,在左邊街上發現一匹白馬,白到全身好像都在發光。

皮毛如此順滑,既得是好馬,又得是得到了精心照料。

魏曕驅馬靠近那匹白馬。

周叔見了他,連忙堆起笑臉,然後謹遵夫人的囑咐,任憑三爺看馬,絕不囉嗦一句。

殷蕙這匹馬雖然也是匈奴馬,價格昂貴,但品種並未排在匈奴名馬之列,隻是毛色十分漂亮,討姑娘們喜歡。

魏曕朝長風使個眼色。

長風跳下馬背,從周叔手裡接過白馬的韁繩,便跟著主子回府了。

事情辦得順利,殷蕙看魏曕總算順眼起來,不再記那日寺裡的賬。

這晚,魏曕留在了後院。

作者有話要說:  馬背上相遇,遙遙對望時。

蕙蕙:表哥!

謝郎:表妹!

三爺:……

第43章

四月便是夏天了,陽光一日比一日曬,到了下旬,殷蕙便在魏曕的脖子上發現一條明顯的分界線,下麵白皙如玉,上麵偏黑。

隻是,魏曕早出晚歸,都是太陽不熱的時候。

“白天您在衛所,也要經常曬太陽嗎?”

殷蕙摸了摸他的脖子,問。

魏曕道:“今年端午,父王命三個護衛所間舉辦一場龍舟賽,最近我要帶人去河邊操練,曬得多些。”

殷蕙很是驚訝。

上輩子燕王府從來沒舉辦過什麼龍舟賽。

平城乃北地要塞,更北麵的邊關三年一大戰兩年一小戰,總是牽絆著燕王的心。殷蕙出嫁前便有戰事,局勢緊張,不然燕王也不會跟祖父要銀子。跟著,也就這兩年安穩些,明年便又有戰事了,歇一年打一年,好不容易敵國消停了,馬上又是本朝內的事,件件都讓燕王操心,連妻妾的院子都很少踏足,哪有閒情逸致舉辦什麼龍舟賽。

不過,上輩子的四月,燕王還在養牙,這輩子早就好了,心情不一樣,想法也不一樣,倒也沒什麼稀奇。

“您會參加嗎?”

“嗯,一共五支隊伍,父王會在王府侍衛裡麵挑出十人,西北護衛所由我指揮,四弟也會帶一支隊參賽。”

殷蕙覺得這事挺有意思,乾脆用手支著腦袋,看著他那邊問了起來:“四弟哪來的人?”

既然三個護衛所都會出一支隊伍,四爺魏昡肯定不可能從護衛所裡挑人了,王府侍衛也都是燕王的人馬。

魏曕道:“父王讓四弟去郭家找人。”

殷蕙懂了,郭將軍膝下便有三個兒子,如今個個都在二十左右的年紀,再從將軍府的侍衛裡挑幾個,輕輕鬆鬆就湊夠人手了。

“在哪裡比?”

“內城河。”

平城有兩條護城河,一條在平城外麵,一條在燕王府這裡,內城河便是指代燕王府的這條。

內城河寬五丈深三丈,完全足夠五條龍舟齊頭並進了。

殷家的商隊走南闖北,老爺子殷墉也曾多次近距離瞻仰京城與三大藩王的王宮,殷蕙就聽祖父說過,三大藩王的王宮完全是仿造金陵皇宮的格局建造的,規格次一等。彆看燕王府已經夠氣派了,西北的秦王府比燕王府還要氣勢恢宏,而且至今還沒有完全建好。

後來,殷蕙也隨魏曕去了金陵皇城,隻是一去他們夫妻倆就住在蜀王府了,或許金陵的皇宮比燕王府氣派,可那小小的蜀王府,跟燕王府完全沒法比。

“既然就在咱們王府,我們女眷可以去看嗎?”

“那要看父王的意思,我們隻知道要賽龍舟。”

說完,魏曕偏頭,哪怕燈已經熄了,他仍能看清她眼眸中的神采,心思可能都飛到龍舟賽上了,哪有一點要睡覺的意思?

可魏曕困了,白日操練身體疲乏,剛剛又與她來了一回,那酣暢餘韻更加助眠。

“睡吧,有話明早再說。”

他翻個身,用後背對著她。

熟悉的字眼拉回了殷蕙的思緒,看向魏曕背影的眼神也複雜起來。

隻要他困了,就什麼都要留到明早再說,賽龍舟的趣事如此,納溫如月做妾的大事也如此,可真到了明早,他緊鑼密鼓地洗漱更衣用飯離開,哪還有時間再說?

愛說不說,她也懶得問了,左右到了端午,消息就會在王府傳遍。

重新躺下,殷蕙也背著他睡了。

.

四月底,殷蕙帶著衡哥兒去徐王妃那裡請安。

徐王妃還沒到,見衡哥兒要去找三郎玩,殷蕙就放小家夥去了。

天氣熱,穿得一少,衡哥兒的行動更加敏捷,不但走得熟練,跑起來也不怎麼會摔了,隻是跑得搖搖晃晃,像個小鵝。

以前衡哥兒最喜歡找四郎,但四郎好靜不愛動,總是躲著衡哥兒,再加上三郎喜歡他,衡哥兒遂與三郎成了好夥伴。

“看,這是蛐蛐。”

三郎牽著五郎走到廳堂東南的角落,仿佛這樣大人們就看不見似的,再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竹筒,讓衡哥兒看。

徐清婉看向三郎的%e4%b9%b3母。

%e4%b9%b3母額頭冒汗,三郎調皮,每次來請安前她都會千叮嚀萬囑咐,最近三郎喜歡玩蛐蛐,走哪都帶著,今日過來時她還特意檢查了一遍,哪想到竟然還是被三郎藏了蛐蛐帶過來。

%e4%b9%b3母想請罪,卻又隻知道此時不是時候,隻能深深地低下頭。

紀纖纖笑起來,對殷蕙道:“三弟妹怕蛐蛐嗎?反正我怕,黑乎乎的大蟲子,現在五郎被三郎帶起了興致,你就做好五郎向你要蛐蛐的準備吧。”

這話其實是在嘲笑徐清婉沒教好三郎,竟讓三郎帶了蛐蛐來這裡。

殷蕙沒有理會她,有些擔心地看著衡哥兒,蛐蛐那東西乍一看確實嚇人,兒子還沒有接觸過什麼蟲子,會不會被嚇到?

三郎的竹筒蓋子上有個透氣的小孔,衡哥兒湊過去看。

不知道是沒看見還是怎麼著,衡哥兒臉上沒什麼稀奇的情緒,三郎急了,乾脆打開了蓋子。

這下好了,衡哥兒剛要再看,一個拇指長短粗細的黑蛐蛐跳了出來,眾人隻見黑影一閃,再去找,那蛐蛐竟然是朝女眷們這邊來了。

紀纖纖是真怕蛐蛐,見此驚叫一聲,跳起來就往門外跑,花容失色。

二郎自從去年被祖父懲罰禁足,出來後老實了不少,可他骨子裡就是個皮的,眼看蛐蛐跳到自己這邊,他立即將什麼規矩禮儀拋到了腦後,彎著腰去抓起蛐蛐來。

“我的,不許你搶!”三郎跑過來,加入了撲蛐蛐大賽。

四郎的%e4%b9%b3母趕緊抱起四郎,怕四郎嚇到。

眼看衡哥兒也要去抓蛐蛐,殷蕙飛快朝自家%e4%b9%b3母使個眼色。

%e4%b9%b3母便從半路攔住衡哥兒,聰明地說些話轉移衡哥兒的注意力,於是衡哥兒也沒有哭鬨,聚精會神地看哥哥們撲來撲去,當三郎不小心撲到二郎的背上,又被二郎使勁兒掀到一旁,衡哥兒突然咯咯笑了起來,笑得跟大人聽了什麼極品笑話一樣,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徐王妃還在屋子裡,就聽到了衡哥兒的笑聲。

她輕輕搖了搖頭,五郎這孩子,彆說王爺了,她也喜歡,彆的孩子就沒有笑得這麼歡過。

等徐王妃出來,二郎、三郎已經被丫鬟%e4%b9%b3母們分開了,隻是蛐蛐不知跳到了哪裡。

“老二媳婦怎麼待在外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徐王妃坐在主位,先看向躲在院子裡朝裡麵探頭探腦的紀纖纖。

徐清婉淡笑道:“三郎調皮,帶了隻蛐蛐過來,沒管好跑出來了,二弟妹害怕。”

可能是猜到她在說自己的壞話,紀纖纖白著臉龐進來了,視線忍不住地在地上找來找去,突然,她往殷蕙身邊一躲,指向三姑娘魏楹的椅子下方。

魏楹低頭,就見那隻蛐蛐一動不動地趴在她的椅子腿旁邊。

魏楹悄悄彎腰,再探手一捏,抓住了。

“三姑姑真厲害!”

三郎跑過來,大眼睛崇拜地仰望魏楹。

魏楹笑著將蛐蛐放回他的竹筒,再摸摸小家夥的腦袋:“以後隻能在園子裡玩,不許帶到屋裡來,記住了嗎?”

三郎用力點頭,心滿意足地退回母親身後。

紀纖纖終於放心地回了座位。

徐清婉溫聲道:“二弟妹沒事吧?這事怪我沒管好三郎,回頭我會教訓他的。”

紀纖纖丟了大人,暫且也沒有鬥氣頂嘴了,喝茶鎮驚。

等廳裡平靜下來,徐王妃道:“端午王爺會在內城河上舉辦龍舟賽,王爺、老三、老四都會參加,王爺還說,叫我帶上你們去觀賽。此外,王爺還請了一些官員及其女眷前來同樂,你們身為王府內眷,注意點儀態,水邊蚊蟲多,怕蟲子的先在香囊裡放點驅蟲藥草,免得再鬨出笑料。”

此話一出,紀纖纖那張漂亮的臉蛋立即紅成了猴屁股。

徐王妃:“好了,天氣熱,趁現在還涼快,都回去吧。”

眾人離席告退。

一走出徐王妃的院子,紀纖纖就朝徐清婉陰陽怪氣起來:“大嫂運氣就是好,如果今日父王在,發現三郎闖了禍,免不得也要禁足幾日。”

徐清婉神色平和:“三郎固然有錯,二弟妹還是不要隨意揣摩父王心意的好。”

紀纖纖咬唇,低頭去瞪三郎。

三郎哪裡怕她,扮了個嘴臉,舌頭往外吐,眼珠往上翻。

衡哥兒趴在%e4%b9%b3母的肩膀,大眼睛好奇地看著這一幕。

傍晚,魏曕回來了。

今日本該休息,可為了即將到來的端午龍舟賽,魏曕還是去了城外的河邊。

民間也有龍舟賽,最近河麵河邊都十分熱鬨。

忙忙碌碌,魏曕不知出了多少汗,身上的袍子被汗水打濕又被陽光曬乾,反反複複,他自己聞著都受不了,一回澄心堂便讓水房直接送兩桶涼水過來。

常年習武的男人,夏日都是用涼水洗澡。

洗完了,身上清爽了,魏曕才去了後麵。

殷蕙娘倆在書房。

最近衡哥兒對筆墨很有興趣,殷蕙也舍得拿出來給兒子禍害,魏曕跨進來,就見她扶著衡哥兒站在椅子上,衡哥兒手裡攥著一隻毛筆,白白淨淨的臉蛋上沾了幾點黑漆漆的墨。

魏曕的眉頭便皺了起來,責備殷蕙道:“他不懂事,你也胡鬨?”

殷蕙:“等會兒洗乾淨就好,又不費事。”

魏曕還想訓她,忽見兒子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