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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婦 笑佳人 4357 字 5個月前

下午,魏曕回來了,在存心殿陪燕王說了一個時辰,回澄心堂時,天都快黑了。

他在前院沐浴過後才來了後院。

殷蕙特意看了看他的手,還好,不但沒有添新的凍瘡,之前的也快養好了。

衡哥兒平時好像忘了自己有爹爹一樣,當魏曕一出現,衡哥兒就笑起來,主動伸手要爹爹抱。

飯前父子倆相處的時間太短,飯後魏曕就又抱衡哥兒去了次間。

他有在後院過夜的意思,殷蕙怕他失望,趁衡哥兒爬到一旁的功夫,殷蕙湊到他耳後道:“我前日來的月事,還沒斷呢。”

魏曕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臉配冷冷的眼,饒是殷蕙與他相處過十年,也沒能在這雙寒潭般的眼裡看出什麼情緒。

管他呢,該說的都說了,殷蕙先去睡了。

睡暖了被窩,魏曕來了。

他讓丫鬟們退下時將燈滅了。

通常留燈就是今晚會要水的意思,不留,便是告訴丫鬟們,今晚不必備水。

屋裡一黑,殷蕙也踏實了。

沒想到,魏曕還是鑽到了她的被窩。

殷蕙想了想,道:“今早我去給王妃請安,她問您何時回來,還心疼您在外麵奔波辛苦,讓我下次給您準備倆丫鬟,跟過去伺候,那,我提前調教倆丫鬟,等您下次出門,您好直接帶上?”

魏曕:“不用,我不需要。”

嘴上是這麼說,但殷蕙感受著他的手,覺得他很需要。

沉默片刻,她低聲道:“您不需要,就怕王妃誤會我善妒,不許您收用丫鬟。”

魏曕頓了頓:“那就買兩個,安排在偏房,等我遠行了,王妃再問起,你便說是我不願帶包袱上路。”

殷蕙再也無話可說,仗著夜色掩飾,目光複雜地看著他下巴處的冷漠線條。

按照那十年裡魏曕的表現,他確實不喜歡用丫鬟,金盞銀盞夠熟悉了,也都小有姿色,魏曕也從未多看過她們一眼。

魏暘的孟姨娘那麼美,想來京城派去伺候兄弟倆的其他七位歌姬也都是美的,魏曕依然無動於衷。

拒絕了那麼多可以納妾的機會、無視了那麼多的美人,偏偏,他願意納一個守寡的溫如月做妾。

所以,魏曕對溫如月還是有情的吧,甚至隻對溫如月有情,她殷蕙若非因為燕王的命令嫁給魏曕做妻,少了夫妻的名分,可能有人將她打昏送到魏曕的床上,魏曕也不會碰她一下。

“不舒服,您彆鬨我了。”

按住他的手,殷蕙用商量的口%e5%90%bb道。

魏曕挪開手,眉頭微鎖。

她從來沒有在他麵前抱怨過不舒服,即便是新婚夜,她都落淚了,也沒吭一聲。

殷蕙翻個身,背對他躺著,還裝成無意般踢到他的小腿,提醒他去自己的被窩。

提醒很管用,魏曕掀開被子出去了,甚至還幫她將背後的被角掩了掩。

殷蕙睜著眼睛,一時睡不著,不想去回憶一些添堵的舊事,殷蕙轉而去想周叔。

馬上就是冬月初七了,希望周叔能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否則她真不知道該怎麼勸阻魏曕與馮騰切磋。

說出那十年?

魏曕能信嗎?就算信了,他還敢再把她當正常的妻子看待嗎?萬一找個由頭休了她,殷蕙就虧大了。

為了衡哥兒,為了殷家搭進去的兩百萬兩銀子,殷蕙也不會給魏曕休妻的機會。

第22章

因為提前得了魏曕的準話,知道自己每月出次門也沒什麼,至少魏曕不認為這是越規,這日初七,殷蕙就又來了錦繡樓。

周叔已經早早過來等著了。

天冷,錦繡樓的掌櫃劉曼娘給殷蕙準備了一個嶄新的紫銅小手爐,親自端來茶水,劉曼娘就退下了。

殷蕙捧著手爐,期待地看向周叔。

周叔歎道:“夫人交給我的差事還真夠難的,那馮騰公子自幼癡迷武學兵法,幾乎是跟著馮指揮使在軍營長大,軍營裡的士兵們都服他,從未說過他的壞話,就算馮公子離開軍營,出來也都是以武會友,沒鬨過什麼齟齬起過什麼爭執,若三爺與他交好,夫人不必有任何擔心,馮公子品行端正,可以來往。”

殷蕙沒見過馮騰,聽了周叔的話,腦海裡便浮現出一道高大健壯、英姿筆挺的年輕武官的身影。

若馮騰毫無可指摘之處,她怎麼勸魏曕?

她難掩失望。

周叔見了,詫異道:“夫人是想聽馮公子的不好?”

殷蕙點點頭。

周叔猶豫了一下,咳了咳,對著敞開的門板道:“其實,馮公子處處都好,就是二十歲了,至今不肯成親,叫馮夫人操碎了心。這也沒什麼,隻是去年,咱們平城來了一個刀客,馮騰聽說後非要去與那刀客比試切磋,刀客知道他是官家少爺,再三拒絕,馮騰竟賴在刀客借宿的院子,說什麼也不肯走。”

“天黑了,看熱鬨的百姓都散了,誰也不知兩人到底比試了沒有,隻是第二天,有人發現馮公子與那刀客同床而眠,一屋子酒氣,於是就傳出了馮公子有,有龍陽之好。”

說到這裡,周叔飛快地看了一眼殷蕙,不知道夫人懂不懂什麼叫龍陽。

殷蕙懂,吃驚道:“隻是傳言,還是確有此事?”

周叔摸著胡子道:“後來馮騰公子也聽說了這傳言,很不高興,解釋說那晚他與刀客切磋了,不分勝負,兩人惺惺相惜成了好友,對酒當歌,喝醉了,他就直接睡在了刀客的房裡,總不能醉醺醺地跑回家挨馮大人罵吧,而且,為了證明自己沒有那種癖好,馮騰公子也開始相親了,隻是還沒看上哪家姑娘。”

殷蕙思索片刻,忽地笑了,對周叔道:“好了,咱們不提他了,上次的賬有幾處疑惑,您給我講講吧。”

周叔看著她俏皮的笑,莫名有種感覺,那位馮騰公子可能要被夫人算計了。

.

祖父最近不在平城,殷蕙離開錦繡樓後,又去了趟廖秋娘的烤肉饃鋪子。

將至晌午,小小的鋪子前排了長長的隊伍,廖秋娘與兩個女夥計忙得團團轉,殷蕙便沒有過去打擾,直接回府了。

前陣子魏曕素了太久,今晚又在後院歇了。

清洗過後重新躺下,殷蕙主動鑽到了魏曕這邊,頭親昵地枕著他的肩膀,一手抱住他的腰。

魏曕怕她亂動,下意識地握住她的手,對著帳頂問:“怎麼還不睡?”

殷蕙:“睡不著,您呢?”

魏曕倒也不困。

殷蕙:“那咱們說說話吧?”

魏曕:“你想說什麼?”

殷蕙:“嗯,家裡沒什麼事,我想知道您在兵營當差都要做什麼,辛苦不辛苦。”

魏曕想了想,道:“早上所有營中將士都要操練半個時辰,我會巡視左右,看看有沒有偷懶耍滑的。操練結束,會與各級武官了解士兵的情況。有時會演練陣型,有時指點士兵們的騎射刀槍,有時與馮大人討論兵法,事情雜,但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辛苦。”

殷蕙:“聽說士兵都是硬骨頭,您這麼年輕卻身居高職,他們可服您?”

魏曕想到了他剛進衛所的前幾日,他是燕王之子,士兵們自然不敢當麵對他不敬,但私底下肯定會議論。馮大人也清楚這點,便安排了一場騎射比賽,他與幾位千戶同場競技,他贏了。在兵營,士兵們畏懼權勢,對真本領卻是心服口服。

“我擊敗了幾位千戶。”魏曕簡單道。

殷蕙懂了,笑道:“您厲害,他們就服了。”

魏曕沒說什麼,隻捏了捏她柔若無骨的指頭,其實兵營最苦的是營房,沒有地龍隻能燒炭燒炕,他又不喜睡太熱的炕,屋裡總是冷,被窩剛進去的時候也冷冷的。

那個時候,他會想殷氏,會想跟她睡在一起。

她身子豐滿,抱著很舒服。

“兵營是經常讓人切磋武藝嗎?您也要上場與千戶們比武?”殷蕙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繼續問道。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魏曕:“士兵們每日都要安排對打,我很少下場,除非有人找我切磋。”

殷蕙驚訝道:“還有人敢挑戰您啊?您贏了還好,您若輸了,他們不怕您生氣?”

魏曕:“我沒那麼小氣。”

殷蕙抱緊了他:“刀槍無眼,我怕您受傷。”

魏曕:“我也沒那麼無用。”

說著,人就翻了上來。

殷蕙傻了眼,還沒說到最關鍵的地方呢,他怎麼就?

隻是今晚既然要演嬌妻,殷蕙也隻能小意配合。

好不容易完了事,又忍著冷氣洗了洗,殷蕙再次賴到了他的被窩。

魏曕翻個身,背對著她,拒絕閒聊的意思十分明顯:“睡吧。”

殷蕙用指尖輕輕戳他的肩膀:“三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魏曕:“何事?”

殷蕙:“我今天不是出門了嗎,跟周叔對完賬,我一時嘴饞,就帶丫鬟去買烤肉饃,那邊人太多了,排隊的時候,我聽見有人提到了馮大人家的馮騰公子。”

提到馮家父子,魏曕轉了過來:“他們議論什麼?”

殷蕙往他懷裡鑽,暖和了,接著道:“他們說,馮騰公子好比武,卻又輸不起,每次找人比試,贏了自然好,一旦輸了,他就要一直糾纏對方,非要對方一次又一次地陪他切磋,直到他贏了為止。他們還說,曾經有個刀客贏了他,又不想比第二場,馮騰公子竟然賴到刀客的房間,與其同宿同眠,刀客不厭其煩,乾脆離開了平城。”

魏曕皺眉,馮騰竟然是這種人?

馮騰是馮指揮使的兒子,他早有耳聞,不過馮騰陪著馮夫人去給他外祖父祝壽了,還沒有回來,魏曕也便還沒有機會與其見麵。

“三爺,您武藝好,馮騰公子有沒有找您切磋?”

魏曕:“他最近不在兵營。”

殷蕙:“怪不得,那等他回來,肯定會來騷擾您,到時候您可彆答應他,輸了隻會長他的威風,贏了也要被他糾纏不清,您若夜夜都住在王府,他肯定不敢過來,可您住在兵營,他說不定也敢追到您的屋裡去,傳出去不好聽。”

馮騰不怕被人笑話,魏曕清高,他才不會讓自己牽扯到馮騰的笑料之中。

這便是殷蕙想到的法子。

果然,就聽魏曕在她頭頂道:“知道了,我不會與他比試。”

殷蕙找到他的手,勾住他的指頭道:“這可是您應下來的,咱們拉鉤,您不許食言。”

魏曕從不食言,隻是……

“你似乎很不喜馮騰?”

殷蕙心頭一顫,念頭飛轉,哼了哼道:“我與他無冤無仇,談何喜不喜的,我隻是怕他擅闖您的營房。”

魏曕:“擅闖又如何,他敢闖,我便打他出去。”

他還是覺得她的態度很是奇怪。

他起了疑心,殷蕙隻好再加一味猛料,悶聲道:“您沒聽說嗎,因為馮騰與刀客的那場傳言,有人懷疑,馮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