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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婦 笑佳人 4423 字 5個月前

起盒子,打開一看,裡麵是一支牡丹花金簪,那層層疊疊的牡丹花瓣乃是用紅晶石鑲嵌而成,外圍嵌幾片碧綠色的晶石葉子,精巧彆致,栩栩如生。

殷蕙看了又看,瞥見魏曕還站在床邊,忙道:“喜歡,叫您破費了。”

魏曕不置可否,轉身去了浴室。

殷蕙望著他的背影,再看看簪子,試圖分析出魏曕突然送禮的動機。

因為要來睡她,不好意思空手而來?

應該不是,魏曕素來是想睡就睡的,才不會顧及她的心情。

肯定是溫夫人的提醒起了作用吧,她與溫夫人的關係更親近了,溫夫人叫魏曕送禮,魏曕不好不聽。

穿上那身被魏曕揉得皺巴巴的紅色中衣,殷蕙走到梳妝台前,用新收到的牡丹簪子彆個懶散卻嫵%e5%aa%9a的發髻,殷蕙也去了浴室。

魏曕正在擦拭身體,他沐浴時不喜丫鬟伺候,突然聽到推門聲,魏曕的臉色就沉了下來,等他看清來人是誰,才收起了通身的肅殺之氣。

殷蕙一手從後麵掩上門,一手伸到麵前,用寬鬆的衣袖擋住眼睛,好似羞澀不敢看他。

魏曕手上繼續擦著,一雙丹鳳黑眸意外地看著漸漸靠近的妻子,她在這方麵臉皮很薄,很少會與他一起來沐浴,今晚怎麼闖了過來?

“我戴著好看嗎?”

離他近了,殷蕙放下袖子,閉著眼睛問道,臉蛋紅紅的,無限嬌羞,實則又大膽無比。

魏曕看著這樣陌生又新鮮的她,攥攥手裡的帕子,又丟到了一旁,走過來,豎著將她抱過底下那一圈擋水的台階,再將她背對自己放到了擦拭區中間的柱子前。

紅衣落地。

殷蕙咬著唇,慢慢撐緊了那柱子。

過了半個時辰,魏曕才抱著殷蕙走出了浴室。

殷蕙臉縮在他懷裡,隻露出紅紅的耳垂。

金盞、銀盞站在外麵,被這一幕驚得齊齊低下頭去,天啊,夫人嫁過來快兩年了,這還是她們第一次看見三爺抱夫人!

內室,魏曕將殷蕙放到了裡麵的被窩。

連著兩次,他準備睡了,沒想到熄了燈剛躺好,她竟然鑽到了他這邊,沒等他開口,她便緊緊地抱住了他。

魏曕神色複雜地看著床頂的帳子,難道她還沒夠?

殷蕙想要的自然不是他想的那個,拿臉貼著他的肩頭,殷蕙低低道:“三爺,之前我不是跟您說過嗎,我怕底下的管事糊弄我,準備學學打理鋪子,我還跟周管事約好了,每月初七會在錦繡樓對賬,可是,我又擔心自己月月出去不好,您覺得呢?”

魏曕的理智快速回籠。

她就從來沒有用這麼嬌滴滴的語氣與他說過話。

他好像明白她今晚打扮的那麼漂亮的真正意圖了,也明白她為何敢追去浴室誘惑他。

魏曕不喜歡她這種算計。

隻是,他的確很享受她今晚的表現。

就算她另有所圖,至少也付出了報酬。

“可以去,但不能再多了。”魏曕道。

殷蕙心裡一喜,很好很好,總算今晚沒有白忙活。

“謝謝三爺。”高興之下,殷蕙抬起頭,飛快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魏曕皺眉,沉默片刻,道:“睡吧。”

殷蕙麻溜地回到了自己的被窩。

魏曕這才抬手,用袖口擦了擦她剛剛親過的地方。

.

初七這日,殷蕙如約來了錦繡樓。

賬本有些問題,她一一問出來,周叔一一作答。

生意上的事談完了,殷蕙看看街上走動的百姓,忽然心中一動,問周叔:“王爺身邊有個叫馮謖的指揮使,您可聽說過?”

周叔笑道:“夫人忘了咱們家是做什麼的了?商賈之家想要在一個地方立足,首先要掌握的不是對頭商家的消息,而是該地官員的情況。不說官商勾結,至少咱們不能得罪當官的。”

殷蕙喜道:“那您快給我講講馮家的事。”

周叔反問道:“夫人為何要打聽馮家?莫非馮家與三爺有什麼過節?”

殷蕙:“沒有,您想多了,王爺要曆練三爺,安排三爺在馮謖手下做副指揮使,所以我想了解了解那邊的事。”

周叔懂了,開始將他知悉的馮家之事說給殷蕙聽。

馮謖本家在京城,隻有他跟著燕王來了平城,並在平城娶妻生子。馮謖與妻子恩愛無比,家中並無妾室,隻是這麼多年下來,夫妻倆隻得了馮騰這一個兒子,自然十分寵愛。

馮騰好武,身手了得,最喜以武會友,結交了一批年輕的武官。

“周叔,馮騰身體如何,可有什麼隱疾?”

“這倒不曾聽說,通常習武之人身體都很強壯啊。”

“那,馮騰可有什麼令人不喜的缺點?”

“這,我還真不知道,回頭我叫人打聽打聽?”

殷蕙便交待周叔:“凡是與馮騰有關的事,好的壞的,事無巨細,我都想知道,當然,您悄悄打探,儘量彆叫人察覺。”

周叔一口應了下來。

殷蕙想,魏曕與馮騰的切磋發生在下個月的月中,隻要下月初七見麵時,周叔能提供有用的消息,她就還有機會阻攔。

第20章

十月裡下了一場大雪,連下三日,紛紛揚揚的雪花終於停下時,院子裡的積雪都有一尺多深了。

金盞、銀盞帶著丫鬟婆子們掃雪,嗬口氣便是一團白霧。

殷蕙抱著衡哥兒坐在廳堂門口看,旁邊擺著炭盆,娘倆誰也冷不著,清冽的空氣聞起來還很舒服。

“衡哥兒想不想爹爹啊?”殷蕙笑著問。

衡哥兒看丫鬟們鏟雪看得起勁兒,這邊的丫鬟停下來休息,他馬上歪過腦袋看另一邊的丫鬟,看得出來,是一點都沒想他爹。

殷蕙握了握兒子的小胖手,暖呼呼的。

這場大雪將魏曕留在了城外的兵營,再加上雪前他就在兵營住了兩晚,一晃眼又五日沒見到兒子了。

那十年裡的事,一些大事殷蕙記得清楚,似魏曕究竟在雪後第幾日回來的這種瑣事,殷蕙早忘了,也懶得費勁兒去想。

總之無論中間遇到什麼挫折,魏曕都會在戰場上立下功勞,最後也會順順利利地冊封蜀王,安危上無須她擔心。

她需要做的,就是過好自己的日子,幫魏曕少走一些彎路,再照顧好孩子。

雪掃了一半,長風回來了,說魏曕這會兒在存心殿。

殷蕙的記憶被這話喚醒,想起來了,今日魏曕雖然回了王府,卻馬上又被燕王打發出去巡視燕地各處的災情,得一直忙到月底,連二房莊姐兒的滿月宴都沒能參加。

果不其然,沒多久魏曕就滿身風雪地回來了,讓安順兒在前麵收拾他外出要帶的衣物,他抓緊時間來看兒子。

一家三口坐在東次間的暖榻上,魏曕抱著多日不見的衡哥兒,眼裡好似再無旁人。

殷蕙卻注意到,他手背上多了幾處凍傷。

軍營那種地方,殷蕙雖然沒去過,也能想象其中的艱辛。

殷蕙帶著銀盞去了內室。

“防凍膏都放在哪裡了?給三爺裝幾盒吧。”殷蕙站在一排楠木箱籠前,吩咐銀盞道,這種小東西,向來都是丫鬟們打理。

銀盞就打開一個箱籠,蹲在那裡取防凍膏。

殷家的生意遍布天南海北,商隊有時候會出海,有時候會去塞外,炎熱寒冷種種艱苦條件都要經曆,吃得苦頭多了,慢慢地也就研製出了一些去暑防寒的好東西。就像防凍膏,大小藥鋪都有,殷家鋪子裡的卻是最最管用,一入冬,殷墉也叫人送了一箱子過來。

銀盞一口氣裝了滿滿一匣子,足足有二十盒。

主仆倆正要出去,魏曕進來了。

銀盞看眼夫人,將匣子放到桌子上,低頭退了出去。^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這是什麼?”魏曕看著那匣子問。

殷蕙朝他的手努努嘴:“防凍膏,您也不知道愛惜身體,手上都有凍瘡了。”

說著,殷蕙走到洗漱架旁,這裡放了一壺剛燒好的熱水,她提起銅壺倒了些水進銅盆,白霧升騰而起,再兌些涼水,轉身對站在那邊的男人道:“過來吧,您先洗洗手。”

魏曕走過來。

殷蕙替他卷起袖子,沒等她幫忙,魏曕自己伸到盆子裡去洗了。

殷蕙便拿著乾巾子在旁邊候著,垂眸與他說話:“您不愛聽我囉嗦,其他的我也就不多說了,隻是這防凍霜您千萬記著塗,隻要濕了手後都要塗,不然落下凍瘡的病根,年年都要犯,又癢又疼。”

燕王雖然嚴格,對他的五個兒子卻也關心,辦錯差事要罰,可如果叫燕王看見他的三兒子手上滿是凍瘡,心裡定會責怪她這個兒媳婦不會照顧男人。

為了自己的賢婦名聲,殷蕙也得照看好魏曕的身子,不能放縱他自己糙下去。

魏曕沒說什麼。

殷蕙幫他擦乾手,再去挖了兩坨防凍膏來,分彆替他塗上,手心手背都抹勻了。

兩個人,四隻手翻來轉去地貼在一起,殷蕙是沒想什麼,直到魏曕突然出手,將她拉到屏風之後,抵在了床柱上。

殷蕙深深地吸了口氣。

魏曕在她耳側道:“等會兒就走了,不好耽擱太久。”

所以能省的步驟都得省。

殷蕙理解,燕王派他去辦大事,他若在後宅流連太久,燕王會怎麼想?

她儘量放鬆自己。

魏曕眼裡的她,長長的睫毛低垂,顯得很乖很乖,臉色初時蒼白,漸漸紅潤起來。

外間的傳言不虛,她的確當得起燕地第一美人的讚譽。

“照顧好衡哥兒,無須擔心我。”

整理他並未怎麼亂的衣袍時,魏曕看眼床上道。

殷蕙掩在一床錦被當中,有氣無力地應了聲。

.

魏曕不在王府,除了溫夫人會惦記他,對燕王府的其他人來說,他在與不在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彆。

十月二十一,暢遠堂為莊姐兒慶滿月。

魏昳、紀纖纖都是好容貌,才滿月的莊姐兒也是個小小的美人胚子了,小小的臉蛋,眼睛大大的,瞧著就讓人喜歡。

%e4%b9%b3母們帶著幾位小郎在東暖閣裡玩耍,殷蕙等女眷坐在西暖閣。

長輩們都還沒到,這邊隻有妯娌三人、魏杉、魏楹兩個姑娘。

紀纖纖伸手逗弄繈褓裡的莊姐兒時,露出一截白皙的腕子,以及一支紅豔豔的鐲子。

魏杉多看了兩眼,笑道:“嫂子這鐲子真好看,新買的嗎,以前都沒見你戴過。”

紀纖纖聞言,一邊摸了摸鐲子,一邊笑盈盈地道:“上個月你三哥請兄弟們吃酒,酒樓對麵剛好是家首飾樓,你二哥一時興起,去給我買了這支鐲子,大嫂瞧瞧如何?我是真沒想到,平城的小鋪子裡也能有這麼好的貨色。”

她還真把鐲子取了下來,遞給徐清婉過目。

徐清婉自然要誇讚一番的,笑容端莊溫和。

紀纖纖重新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