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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婦 笑佳人 4342 字 5個月前

站在一旁,半個字也不敢在三爺麵前多說。

魏曕還在逗兒子,安順兒從前麵過來了:“爺,王爺叫您去趟存心殿。”

魏曕立即將兒子交給%e4%b9%b3母,匆匆離去。

存心殿在前朝,如果燕王在前朝召見幾個兒子,那肯定是為了正事。

從澄心堂到存心殿,魏曕疾步而行,穿過重重宮門,終於來到了燕王麵前:“兒子見過父王。”

燕王抬頭,就見兒子還在努力地調整呼吸,不由笑了:“不是什麼急事,來人,給你們三爺端碗茶。”

很快就有宮人奉了茶上來。

魏曕看眼父王,奉命喝了兩口茶。

這時,殿外又有人求見,乃是燕王身邊三個護衛指揮使之一的馮謖,手下統領了一萬八千人馬。

馮謖進來後,先朝燕王行禮,再朝魏曕點頭致意。

燕王笑著對魏曕道:“你武藝好,先前讓你做文職有些浪費了,明日開始,你到馮謖手下做副指揮,好好跟著你馮叔學習,北地兩國都不老實,以後有你帶兵的機會。”

燕王無法插手燕地其他文武官員的任命,但他身邊的三個護衛所完全歸他掌管,包括裡麵大小武官的選拔任命。

如今燕王膝下三個成年的兒子中,世子爺魏暘協理平城的田地稅收,二爺魏昳協理平城的刑罰訴訟,魏曕是第一個可以插手燕王手中兵權的人。

“謝父王器重,兒子一定不會辜負您的厚望。”

燕王相信自己的眼光,叫兒子起來,再對馮謖道:“老三太年輕了,你儘管調教,武將就是要多吃苦頭才能成才。”

馮謖與燕王年紀相當,乃是燕王的心腹武將,王爺將三爺給交給他,他自然承諾會對三爺傾囊相授。

燕王還有彆的事,讓兩人先退下了。

馮謖與魏曕道彆:“三爺且休息,明早我再帶您去衛所熟悉事務。”

魏曕頷首,目送馮謖離開,他才朝後宮走去。

凜冽的北風迎麵吹來,魏曕%e8%83%b8口卻一片熾熱,原來父王讓他娶殷氏並非徹底放棄了他這個兒子,原來父王還會委他以重任。

回到澄心堂,魏曕鑽進書房就不出來了。

直到窗外夜色降落,魏曕才驚覺時間居然過得如此快,又到了吃晚飯的時候。

他又來了後院,這一次,總算見到了殷氏。

殷蕙歇晌起來後肚子就好受多了,吃了一碗紅棗粥,氣色也恢複了幾分。

“明早您就又要早起當差去了,天越來越冷,您記得多穿些。”

坐在暖榻上,殷蕙很是關心般囑咐魏曕道。

當然,這隻是為了維持夫妻和睦的表麵功夫罷了,總不能真就一句話也不與魏曕說了。

魏曕瞥了她一眼,道:“父王要我去護衛所做事,以後可能會經常宿在兵營。”

殷蕙怔了一下,忽然僵住的笑容像極了聽聞丈夫要住在外麵而泛起的失落。

至少屋裡伺候的金盞、銀盞都是這麼以為的。

魏曕逗逗兒子,再朝她看去。

殷蕙的神情還是有些複雜,卻知道此刻該說些恭喜的話:“您武藝好,父王這是知人善任,隻是兵營條件不如王府,起居上要辛苦您了。”

魏曕沒有錯過她臉上的複雜情緒,他想,殷氏還是在意他的吧,不希望他常住外麵。

畢竟是個女人,身子給了他,孩子也為他生了,怎麼可能心裡沒他?

明早就要去衛所,今晚魏曕還是宿在了前院,有些事情要準備。

殷蕙一個人躺在床上,懷裡抱著湯婆子,腦海裡全是事。

上輩子魏曕從京城回來後,也領了去衛所的差事,畢竟還年輕,被燕王委以重任,魏曕很高興,那幾日逗衡哥兒時露出的笑容都更深一些。

隻是,魏曕的運氣不太好,他才進衛所不久,好像是冬月吧,一次校場比武,魏曕與指揮使馮謖的兒子馮騰切磋時,馮騰不慎摔落馬下傷了脖子,從此肩膀以下都不能動了,成了一個廢人。

這完全是一場意外,但衛所裡圍觀那場切磋的將士們都認為是魏曕下手太重,導致了馮騰的重傷。馮謖是否遷怒了魏曕,無人知曉,但唯一的兒子廢了,馮謖深受打擊,向燕王辭了指揮使一職,燕王再三挽留也留不住,隻好放馮謖離去。

馮謖走後,燕王換了新的指揮使,也撤了魏曕的副指揮使一職,隨便安排了個不起眼的差事。

魏曕變得更冷,沉寂了一年多,直到鹹寧十年邊關戰事起,魏曕在戰場立了大功,才重新贏得了燕王的倚重。

而魏曕鬱鬱寡歡的那一年多,殷蕙的日子也非常煎熬,外有看不起她的妯娌們,內有冰山一樣的丈夫,她真是在魏曕麵前喝口水都要心驚膽戰。

不行,她得想辦法阻止魏曕與馮騰切磋,既避免燕王損失一位心腹,也避免魏曕無辜受牽連,影響她與兒子。

魏曕去衛所了當了一日的差,傍晚回來時,魏暘、魏昳帶著老四、老五,都來了澄心堂,賀喜他換了新差事。

魏曕不善言辭,隻說今晚他做東,請兄弟們在澄心堂吃飯。

魏昳道:“王府裡的飯菜都吃膩了,你這邊還能有什麼新花樣不成,依我看啊,後日正好休沐,你請我們去酒樓裡吃席才是。”

魏曕便痛快應了。

送走幾個兄弟,魏曕換過常服,去了後院。

殷蕙一直在等著呢,奇怪道:“大哥他們都來了,您怎麼沒留他們在這邊吃?我都吩咐廚房加菜了。”

魏曕道:“二哥要我後日請他們去酒樓。”

殷蕙懂了,魏昳一直都是個好熱鬨的,隻是也很會見風使舵,魏曕被燕王器重,魏昳就與魏曕稱兄道弟,魏曕出了事,魏昳便連個人影也不見了,世子爺魏暘至少還會帶著三郎來澄心堂坐坐,四爺、五爺也一直敬重魏曕這個哥哥。

“那您明早就叫人去訂好酒樓吧,飄香樓的酒很不錯,不知您喝過沒有。”

殷蕙擺出賢妻的譜兒,主動給平時很少去外麵下館子的皇孫夫君推薦道。

魏曕看看她,問:“你喝過?”

殷蕙笑道:“祖父愛喝,隻是飄香樓的東家跟他不對付,他都是拐著彎叫彆人買來偷偷喝。”

能讓死對頭偷喝也要喝的酒,肯定是好酒了。

第18章

入夜,金盞、銀盞伺候殷蕙洗腳。

“夫人,咱們家的吉祥酒樓在平城鼎鼎有名,您怎麼叫三爺他們去李家的飄香樓?”

金盞坐在小板凳上,一邊幫主子搓腳一邊不解地問。

殷蕙笑:“這叫舉賢避親,我可不想讓三爺覺得我是在替自家酒樓拉客。”

上輩子她推薦的也是飄香樓。

她與魏曕的婚事,對殷家是榮耀,魏曕可不那麼以為,若再請兄弟們去妻家酒樓喝酒,更有占妻族便宜之嫌,顯得窮酸小氣。以魏曕的驕傲清高,她就是打斷魏曕的腿要抬他去吉祥酒樓,魏曕也會掙紮著翻下去,堅決不踏入吉祥酒樓一步。

愛去不去,殷家的酒樓也不差他們這一桌酒席的進項。

.

今晚魏曕仍然住在前院,次日早上他照舊帶著長風離開王府,隻是離開不久,他吩咐長風道:“你先去打聽打聽殷家與飄香樓的東家有何過節,再去訂一家與這兩家無關的酒樓。”

長風領命。

主仆倆就此分開,一個騎馬出了平城,一個去城裡最繁華的主街打探起來。②思②兔②網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快到晌午時,長風也來了衛所。

魏曕待在自己的營房,正準備吃午飯,他與馮謖等軍官共用一個小廚房,飯菜肯定比士兵們的好,但也就是稍微精致點,兩葷一素一湯,並沒有特彆講究。

兩個侍衛在外麵守著,通傳過後,讓長風進去了。

“爺,我都打聽清楚了。”

“殷、李兩家原是世交,殷老愛喝李家飄香樓的酒,但凡要宴請客人,都會去飄香樓訂桌吃席。有一年,咱們夫人才五六歲吧,殷老帶著夫人去李家做客,李家也有幾位小姐,與夫人玩鬨時不知起了什麼爭執,對夫人口出不敬,氣得夫人嚎啕大哭,殷老一生氣,帶著夫人走了,後來還從各地請了名廚過來,開了吉祥酒樓,搶了飄香樓不少生意,從此兩家就杠上了,不過隻是斷了往來,倒也沒有什麼齷齪算計。”

魏曕默默聽著,腦海裡好像出現個五六歲的殷氏,受了排擠,便像衡哥兒那般哇哇大哭,臉上掛滿淚珠。

她的眼睛又大又漂亮,睫毛長長的,若是哭起來,應該會很討長輩憐惜。

小孩子之間的口角罷了,殷老竟然為此開了一家酒樓,足見他對殷氏的寵愛。

“你訂了哪家?”魏曕問。

長風道:“平城有三大酒樓,殷家的吉祥酒樓彙聚天下名菜,李家的飄香樓更擅長北地的菜色,配上好酒,還有一家仙客來,主打淮揚菜,酒樓裝潢也很雅致,我就在仙客來訂了一張雅間。對了爺,仙客來還有一個特色,就是裡麵養了一些擅長彈唱的歌姬,專門服侍雅間客人,東家問我要不要安排歌姬,我叫他們預備上,爺若是不喜,去的時候我再跟東家說一聲,免了彈唱。”

魏曕想了想,道:“安排吧。”

既然仙客來有這個特色,其他雅間定有彈唱之聲傳出來,獨他這邊沒有,二哥定會調侃他小氣。

老五才十二,即便二哥有什麼花花心思,也不會當著老五的麵胡來,歌姬在場便隻是彈唱怡情。

月底這日的黃昏,五兄弟在東六所的所門前碰頭,一塊兒出了王府。

“老三,這事你跟父王說了嗎?”騎在馬上,魏昳有些擔心地問。

魏曕道:“說了,父王叫咱們早些回來,彆在外麵耽擱。”

言外之意,喝酒吃席可以,誰也彆想在外麵眠花宿柳。

魏昳失望地摸了摸鼻子。

世子爺魏暘笑道:“三弟訂了哪家酒樓?”

魏曕看眼魏昳,道:“仙客來,聽說他家的歌姬彈唱不錯。”

魏昳的眼睛立即恢複了神采,指著魏曕嘖嘖道:“好你個老三,平時以為你多正經,原來也深諳此道。”

魏曕淡淡一笑:“二哥儘興便好。”

魏暘則提醒道:“老四老五都在,你悠著點,真帶壞了他們,就等著父王處置吧。”

魏昳瞥眼兩個少年郎,遺憾地想,早知道老三這麼開竅,他就不叫上兩個弟弟了。

兄弟五個騎著馬,很快就到了仙客來酒樓。

除了燕王,他們便是平城最最尊貴的客人,仙客來的東家親自將五位爺迎到了雅間,還安排了五位據說隻賣藝不賣身的貌美歌姬過來彈唱。

五位歌姬,一個彈琴,一個懷抱琵琶,一個吹笛一個吹簫,還有一個坐在四女中間,合樂唱曲。

二爺魏昳挑了一個正對著歌姬們的席位,眼睛就再也無法從歌姬們身上移開了。

魏暘掃視一眼五女,雖然個個美貌卻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