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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婦 笑佳人 4343 字 5個月前

。”

此情此景,她這麼一說,更像新婚燕爾舍不得丈夫遠行的小媳婦了。

魏暘調侃地看向魏曕。

魏曕隻是點點頭,又交待%e4%b9%b3母照顧好兒子,便往外走了。

出了燕王府內城的西華門,還有護城河拱橋前的西過門,再走一段,又有燕王府外城牆厚重的西外門。

王府重地,僅是進出內城,便要過三重門。

走出西外門的時候,魏曕回頭看了眼。

隔著幾丈的距離,他的妻子抱著稚子,遙遙地望過來,明亮的晨光將娘倆籠罩其中。

這也是第一次,他出遠門時,有人專門跟過來,駐足相送。

第5章

馬車出發了,王府的三重門也依次合上。

看看緊閉的城門,再看看懷裡還不知道爹爹已經離開的兒子,殷蕙竟有種恍然如夢之感。

隻是說不清,究竟此刻是夢,還是曾經經曆過的那十年是夢。

在那個長達十年的夢中,她對今日的記憶非常淡,大概就是紀纖纖奚落她了,她默默忍受,二房一家沒有受罰,她也沒有壯膽詢問魏曕她是否可以回娘家看看。

“夫人,咱們也回去吧?”金盞輕聲道。

殷蕙收起思緒,帶著金盞與%e4%b9%b3母回了澄心堂。

昨晚沒睡好,一大早又在王府各處繞了一個大圈,殷蕙有些疲憊,叫%e4%b9%b3母抱走兒子,她靠在榻上假寐。

看似睡著了,實則還在琢磨這一晚前後的驚變。

那漫長的十年裡,發生了很多事,有的事她樂見其成,譬如公爹登基魏曕封了王爺她也成了王妃,有的事殷蕙卻希望從來沒有發生過,譬如娘家祖父的死,譬如最後魏曕要納溫如月為妾。

無論前生今世哪個是夢,殷蕙都要努力去改變那些她不想見到的事,魏曕的心她是不期待了,也不信自己能讓他忘了那位青梅竹馬的表妹,但祖父的橫死她要管,衡哥兒的教養方式她也要改。

二爺魏昳與紀纖纖住在暢遠堂。

從側殿那邊回來,到暢遠堂的這一路上,魏昳一句話都沒有,隻是臉色越走越難看,等一家人進了自家地盤,門房剛關上門,魏昳便轉身,將躲在紀纖纖身後的二郎揪了出來,壓著二郎趴在他的膝蓋上,魏昳高高抬起手掌,啪啪啪地打了起來:“讓你撒謊,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撒謊!”

二郎才四歲,一直都是爹娘眼裡的寶貝疙瘩,何曾挨過這種揍,才受了一下便嚎啕大哭起來:“娘!娘快來救我!”

救?

魏昳都氣笑了,巴掌拍得更狠:“還敢哭,你到底認不認錯?”

二郎太疼了,嗷嗷哭的他根本沒聽見父親說了什麼,隻喊著娘快來救他。

紀纖纖見狀,眼睛一轉,猛地吸一口氣,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扶住身邊的丫鬟,痛苦地道:“二爺,我肚子疼……”

魏昳手一頓,扭頭去看紀纖纖,正好捕捉到紀纖纖心虛躲閃的眼神。

可就算肚子疼是假裝的,她終究懷著孩子,都七個月了,萬一真出個好歹,後悔的還是他。

怒火翻滾,魏昳最後拍了二郎一下,丟開二郎,他指著紀纖纖罵道:“你就裝吧,你就繼續慣著他,看看人家大郎,再看看你慣出來的好兒子!”

紀纖纖低著頭,楚楚可憐地看眼丈夫,她小聲替兒子說話道:“大郎都六歲了,咱們二郎還小,再說了,還不是三郎在那邊挑唆,如果不是三郎,二郎也不會鬨。”

魏昳的吐沫星子馬上噴了過來:“二郎小你也小嗎?若不是你在三弟妹麵前炫耀你那點見識,二郎會鬨著要去京城?”

紀纖纖被他噴得脖子一縮,然而任性驕傲慣了的人,怎會輕易承認自己的錯誤,仍是狡辯道:“我怎麼炫耀了,我隻是惋惜她不能跟著三爺一塊兒去,是她想知道京城的繁華,我才給她介紹的。”

頂多就是說得太多了,弄饞了兒子,才惹出後麵的事來。

紀纖纖委委屈屈地看著魏昳。

魏昳一點都不覺得她委屈,今日夫妻倆所受的懲罰,錯都在紀纖纖,第一不該拿話奚落妯娌,第二不該溺愛二郎養得他撒謊成性!

見紀纖纖還不肯認錯,他說一句她能頂回五句來,魏昳也是不想說了,瞪著二郎道:“行,你們母子倆都沒錯,我錯了行了吧!我這就思過去,你們娘倆誰也不用改,反正中秋前你們都能出去了,就算再犯錯,大不了繼續禁足,反正你們平時也沒事乾,隻會耽誤我的差事!”

說完,魏昳鐵青著臉大步離開。

紀纖纖眼瞅著丈夫往柳姨娘的院子去了!

被魏昳痛罵她都沒怎麼生氣,一想到接下來禁足期間丈夫可能都會與柳姨娘母子倆混在一起,紀纖纖好像真的有點肚子疼了。

“夫人彆急,您身子要緊,何況二爺隻是在氣頭上,過兩日您教少爺認錯,再去二爺麵前賠個不是,二爺肯定就回來了。”

丫鬟們趕緊勸說紀纖纖道。

紀纖纖扶著肚子,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對,孩子要緊,再堅持倆仨月就生了,不能有閃失。

這筆賬可以先記下來,等她的禁足解了,再去跟殷蕙算賬。

那邊柳姨娘正在照拂生病的四郎,四郎剛剛兩歲,前兩日染了風寒,一直在咳嗽,小小的娃吃不好飯夜裡也睡不踏實,都瘦了一圈了。

前院的吵鬨聲隱隱約約傳過來,柳姨娘也沒有在意,直到二爺魏昳氣勢洶洶地衝進來,嚇了她一跳。

柳姨娘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錯,見二爺隻是坐在床邊,眉頭緊鎖地看著才睡下不久的兒子,倒好像是在外麵受了氣,柳姨娘才緊張地問:“二爺,出了何事?”

魏昳抬頭,看向柳姨娘。

柳姨娘原本隻是王府裡伺候花草的一個小丫鬟,論美貌,柳姨娘遠遠不如紀纖纖,隻是聲音溫柔似水,一開口就叫他舒服得頭皮發麻,魏昳便收了她做通房,生子後又抬了姨娘。

柳姨娘溫柔本分,從不與紀纖纖爭搶,此刻她神色憔悴,可以想象這兩日她照顧四郎有多儘心。

在溫柔的人麵前,魏昳神色緩和下來,叮囑柳姨娘道:“二郎在父王麵前撒謊,害得咱們一家都被禁足,二郎那邊夫人會教他改正,四郎還要靠你多費心,務必教導他事理。”

禁足?

二爺都當差了,竟然還受了如此嚴懲,足見燕王有多生氣,柳姨娘心中亦敬畏起來,點頭應下。

暢遠堂外,魏昳的胞妹魏杉焦急地走到門前,她叫丫鬟去拍門,想問問兄嫂究竟發生了何事。

燕王叫兒子兒媳禁足,門房不敢開門,透過門縫見是魏杉主仆,門房才多嘴解釋了禁足一事,至於二爺為何被禁足,他就不清楚了。

聽說兄嫂被禁足了,魏杉下意識地想去西六所找她的母親李側妃,隻是走了幾步,魏杉心中一動,帶著丫鬟去了澄心堂。

側殿裡發生的事,他們幾個後去的都不知道,知情的,大房與三哥出發去京城了,她隻能去找三嫂殷蕙打聽。

殷蕙正盤算著要哪日回娘家,魏曕才走,今明兩天都不合適,十四、十五王府裡也要準備中元節,七月十三剛剛好。

“夫人,杉姑娘來了。”銀盞進來稟報道。

魏杉嗎?

殷蕙臉色微沉。

魏曕的舅舅早年喪妻沒有再娶,因為還要讀書考取功名,便把唯一的女兒溫如月寄托到了溫夫人身邊,所以,溫如月是在燕王府長大的,吃穿供應都不輸官家小姐。又因溫如月與魏杉同歲,兩個姑娘經常玩在一起,二人感情究竟如何殷蕙無從知曉,但自從她嫁過來,魏杉沒少在她麵前提及魏曕與溫如月的青梅竹馬之情。

可以說,魏杉與紀纖纖一樣令她厭惡。

隻是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

殷蕙去了前院的廳堂。│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魏杉在門口站著,瞧見殷蕙,迫不及待地便跑到殷蕙麵前,直接在走廊裡問道:“三嫂,二哥二嫂到底做了什麼,竟惹得父王那般生氣?”

殷蕙做做樣子歎息一聲,解釋道:“二嫂與我講解京城的繁華,二郎聽著也想去,正哭鬨時父王來了……因為二郎撒謊,父王才動了怒。”

殷蕙眼中的燕王,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威嚴,誰也不可侵犯。

尋常人家祖父疼愛孫兒,撒個謊不算什麼嚴重的錯誤,燕王卻不容許。

魏杉聽了,下意識地責怪殷蕙:“二郎隻是太想去京城了,若三嫂肯開口承認你也想去,三郎肯定不會去揭穿二郎。”

殷蕙在心裡冷笑,她若順著二郎的意思說,公爹要罰的人就是她了。

魏杉真是隻把二房一家當親戚,沒把她當人看。

“我怎敢欺騙父王,妹妹實在是為難我了。”

麵對魏杉的傲慢無禮,殷蕙隻是愛莫能助地道。

魏杉察覺到殷蕙身上好像有什麼變了,隻是此刻不是深思這個的時候,她遷怒地瞪了眼殷蕙,轉身離開。

路過頤誌堂的時候,魏杉腳步一頓。

殷蕙也許隱瞞了什麼,但大哥的庶女眉姐兒當時也在場,一個五歲的孩子,應該不會隱瞞什麼,也不敢在她麵前隱瞞。

魏杉馬上又去了頤誌堂。

世子爺魏暘、徐清婉夫妻倆雖然不在,頤誌堂還有老練的管事嬤嬤掌管,一切井然有序。

管事嬤嬤前來招待魏杉。

魏杉給徐清婉麵子,在廳堂落座,喝了茶,才笑道:“眉姐兒呢,我想帶她去花園裡捉迷藏。”

管事嬤嬤眼角的褶子笑得更深了,彎著腰答道:“姑娘來的不巧,因為今日世子爺他們要出門,昨晚大小姐一夜沒睡,剛剛送完世子爺回來就犯困了,這會兒在姨娘身邊睡得可香了。”

魏杉笑容一僵,轉瞬明白過來,徐清婉提前跟管事嬤嬤打了招呼,不許眉姐兒摻和到此事中來。

好個徐清婉,滴水不漏的,怪不得鎮國公府徐家那麼多適齡姑娘,徐王妃偏偏挑了徐清婉來做兒媳。

再也打聽不到更多的消息,魏杉直接去見生母李側妃了。

側殿發生的事還沒有完全傳出去,因為女兒來報信兒,李側妃才知道兒子一家被禁了足,氣得差點將手裡的茶碗丟了!

母憑子貴,如今她的兒子兒媳受罰,她臉麵何存?

前有徐王妃壓著,後麵又來了個郭側妃,來燕地後她受的氣還少嗎?

“娘,現在咱們該怎麼辦?總不能真讓二哥二嫂禁足到中秋吧?”魏杉心疼地道。

李側妃攥緊茶碗,半晌才道:“娘會想辦法,你且回去等著,不用著急,歸根結底,二郎犯的錯並不嚴重。”

燕王一直在前朝待到黃昏。

燕地北線分彆與金人、瓦剌接壤,戰事頻發,所以建隆帝賜給燕王的權利也比較大,除了燕王府按例配備的三個護衛軍共五萬人馬外,燕王也能參與燕地十萬禁軍的管理調度,包括燕地的其他文武官員在處理政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