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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個黑月光 延琦 4325 字 6個月前

切的溫度, 走了這一路,拂清頭一次感覺自己有些累了。

她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他的%e5%90%bb給吸走了, 腿腳也在發軟,所以才不得不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肩,叫自己掛在他身上,否則, 恐怕一個不小心, 她就會跌在地上……

而他, 也不再若前次那般凶狠,此時的這個%e5%90%bb,忘我又綿長。

他溫柔的吸吮,輕輕挑逗她的舌尖,竟引得她也忍不住與他互動起來, 而得了她的鼓勵,他便更加忘情, 越%e5%90%bb越深, 忍不住去觸碰她的耳垂, 脖頸, 妄圖侵占更多……

漸漸地,她尾椎骨升起一股酥|麻之感,一路迅速攀升至腦間,令思緒都有些模糊起來,而身體深處也隨之生出一種渴望,叫她幾乎要忘了一切的理智。

而他也忍不住又將她拉近,緊貼在自己身上,誰料就在這一瞬之間,懷中的姑娘忽然清醒了。

沒錯,當他身體堅硬的某處隔著衣物膈到自己,拂清一下就清醒了過來。

——上回去探長公主府,她查到常乾的院落,當時在屋頂之上,她親眼窺到那人與蕭怡容的丫鬟廝混,是以如今雖未經過人事,此時也能隱約猜到,他那個膈到自己的物件是什麼……

不行,這實在危險,她遂使了大力,終於將他的唇給推開了。

蕭鈞此時正忘我,對她也沒什防備,所以被她一推,也就推開了,涼風一下重又吹在臉上,好歹叫他清醒了些,這才也察覺到了些許尷尬。

但尷尬又如何,他還是舍不得鬆手,便仍將她抱著,仔細凝望,好一陣,才開口問道,“你擔心我,才來的,是嗎?”

她眸色一頓,卻並未否認,又似乎猶豫了一陣,才慢慢道,“我曾經夢見你身中很多箭,一身是血……”

“中箭?”

他眉間微微一凝,卻笑了笑,道,“你心裡有我,所以才會夢見我,拂清,你是喜歡我的,對嗎?”

而懷中人麵若桃花,眼睫微顫,似是在震驚,又似乎有所頓悟。

——原來這就是喜歡嗎?

她之所以會對他生出內疚之意,夜夜夢見他,原來是因為喜歡他嗎?

想來應該是的吧,她一向厭惡男人靠近,卻並未厭惡他,方才被他%e5%90%bb著,她甚至也曾一度忘我……

便是當下被他抱著,她也隻覺得溫暖。

所以,原來她也是喜歡他的。

拂清望著眼前人,一時有些出神,卻見他又勾起唇角,歎道,“我曾經想過無數的方法,想叫你回心轉意,原來竟是如此簡單?我流血受傷,就把你引回來了……”

聽清他說了些什麼,她立時一驚,伸手擋住他的口,凝眉道,“什麼叫簡單?你怎麼不知好賴,說出這樣的話?”

他一頓,忙跟她道歉,又輕輕摸了摸她的臉,認真的道,“縱使你曾經那般絕情離開,那樣拋下我,我也忘不了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留在我身邊。當初是我不對,我不該瞞你阿冬的事,叫你自己發現之後愈發憤怒,我也不該沒去反對父皇,委屈了你做側妃,這些事,今後不會再有,隻求你不要再一聲不吭就走,若再失去你一次,我恐怕會瘋……”

月光之下,他柔聲訴說,將自己心內那些近似卑微的想法,如此坦誠的,儘數向她表達了出來。

是的,在她走後的那些日子裡,他雖無奈憤怒,卻也總忍不住反省,在已經結束的過去之中,他的確喜歡她,明白她的不同,卻還未真的設身處地為她著想,他甚至曾抱著僥幸,以為隻要將她留下,再慢慢為她爭取,她終究會接納自己。

可他到底忘了她的感受。

而現在,他早已醒悟,此時在她麵前的,不是什麼皇子親王,隻是一個害怕失去心愛姑娘的男子。

他深深凝望她,小心的懇請道,“過去的就叫他過去,今後你不再是什麼側妃,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此時,方才的瘋狂已經過去,拂清並非沒有看到他眸中真切。

她並不想傷害他,且內心深處,其實也並不想拒絕。

因為隻有靠近他,她才能感覺到心間那種暖意。

可怎麼辦呢?他與她之間,天塹依然存在。

她也回望他,將他眸間深情看在眼中,不忍說出一個不字,卻凝眉道,“可是,你與我……”

話未說完,他已經搖頭,道,“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現如今蕭怡容已經死了,父皇那裡,我來想辦法,至於其他……”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道,“皇天在上,為我作證,以後無論何種境地,我一輩子,隻娶你一人。”

這話一出,她怔愣一瞬,卻緊接著紅了臉,咬唇道,“誰要嫁給你……”

他卻笑了笑,道,“到現在為止,我隻親過你一個人,你一定一樣,如此,你還要嫁給彆人嗎?”

她聞言一噎,又氣的要來瞪他,他卻又是一笑,趕忙岔開話題,道,“這裡太冷了,我們先回去說話。”

語罷便吹了個呼哨,招了馬來,隨後抱著她一同上馬,離開了戈壁。

~~

第二日,府裡人發現,王爺身邊忽然出現了一名小侍衛。

其眉清目秀,且身量較小,雖然穿了男裝,但有一種說不出的……秀氣。

這實在很是可疑,然王爺的眼神不容置疑,也自然沒人敢多問,權當“他”是府中老人,任由其在府中來去自如了。

說實話,拂清頭一回女扮男裝,雖然有許多彆扭之處,但眼見如此自由得多,便還是欣然接受了。

最要緊的,穿成這樣去看阿冬很方便啊,再也不用夜晚翻牆進來了。

一早起,得了蕭鈞親自指路,她大搖大擺的進了阿冬和衛離的院子。

時間還早,爺倆正在吃早飯,桌上一葷兩素三個小菜,兩碗白米粥,三個饅頭,還有一個肉燒餅。

男人們飯量大,但衛離隻吃素的,燒餅和葷菜是給兒子準備的。

此時爺倆正在吃,便聽見了腳步聲,從窗戶裡往外瞅,見是個侍衛,原以為是蕭鈞派來的,哪知等來人進了屋才發現有些不對。

衛離畢竟年長,怔了一下,立時認出了她來,驚訝喚道,“月兒?”

而阿冬一聽,也當即認了出來,一臉不可思議的道,“姐姐?真的是你?”

拂清卻眨了眨眼,壓低聲道,“叫哥哥,我的身份不能叫彆人知道。”

小少年愣了愣,忙點頭應好,又拉她在桌邊坐下,連聲問道,“姐,呃,哥哥,你怎麼來了?”

小少年滿是欣喜,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道,“我來看你啊!之前不是說過,會常來看你的嗎?這邊關苦寒,你可適應嗎?”

阿冬忙點頭,“適應適應,這裡除過風大些,冷的早些,其他其實與京城也差不多,反正隻要跟著爹,哪裡都好。”

拂清聞言,忍不住去看了看一旁的衛離,卻見他對自己笑了笑,關問道,“你可吃飯了?要不要一起吃?”

她搖了搖頭,語聲還算和緩,“不必了,我已經吃過了。”

說著又去看阿冬,關問道,“現在入了冬,你背上的傷可有疼過嗎?”

阿冬如實搖頭 ,“沒有,那些隻是皮肉傷,早好了,姐,呃哥哥放心。”

這冷不防換了稱呼,總是不適應,小少年稍顯靦腆的笑了笑,又同她道,“我現在在幫著府裡養馬,還跟爹及侍衛們學了些招式。”

說著還特意揮舞了兩下給她看。

拂清忍不住彎唇,見小少年明顯比從前開朗,且身子骨也強壯了許多,這才真的放了心,又誇道,“很好,你雖說天生身體弱些,但今後勤鍛煉,還是能補回來的,多吃些飯,多活動,還要記得跟你爹認些字,學著讀一讀書,就算不考取功名,明事理也是要的。”

小少年連連點頭,又跟她道,“這些我都曉得,我現在就盼著自己快些長高,趕緊上戰場效力。”

拂清聞言卻搖了搖頭,“你年紀還是有些小,且功夫還不到,現如今先踏實學些本事才好,否則真要上了戰場,不但自己有危險,還可能會連累彆人,急不得。”

她恩威有加,語氣老成,說出的話卻很有道理,阿冬又是趕忙點頭,一旁,衛離也淡淡含笑,心間卻忍不住嗟歎。

女兒明理懂事,兒子也聽話,如若阿芸還在,該有多好。∮思∮兔∮網∮

姐弟倆說了一會兒話,阿冬頓了頓,小心問道,“姐姐,你來之後,有沒有見過王爺?王爺他自你那時走後,一直沒怎麼笑過……”

拂清一噎,隻得道,“我當然見過了,不然哪來的這身行頭……”

說著瞥了一眼桌上,同他道,“其他的事你不要擔心,先好好後吃飯吧,不然飯都要涼了,我先過來看看你,還有些事要去辦。”

一聽這語氣,阿冬還以為她又要離開,忙道,“姐姐,你才剛來……”

她卻笑了笑,“我不急著走,放心好了,往後你還能見著我的。”

說著拍了拍小少年的肩,又囑咐他去吃飯。而後,把棉簾一撩,踏出房外,原去了蕭鈞跟前。

~~

而此時,蕭鈞書房之中,侍衛們正在稟報昨夜抓住的那個刺客之事。

“王爺,屬下等無能,一時沒有看緊,刺客已經咬舌自儘了。”

聞言,蕭鈞忍不住與拂清互看了一眼。

意料之中。

拂清微微凝眉,道,“昨夜我見他一身下人打扮,行跡卻十分鬼祟可疑,一路跟著他,才發現他進了你的房,且還在你炭盆裡下了毒,想來,他應該不是才混進你府中的。”

蕭鈞聞言頷首,“不錯,就從入府的下人查起吧。”

侍衛應是,便趕緊去行事。

第七十九章

侍衛走了,房中一時安靜下來。

回想起拂清方才的話, 蕭鈞忽的想起一事, 又問她道,“當時你已經發現刺客在炭盆中加了迷[yào], 為什麼不離開?就不怕自己中毒嗎?”

卻見她挑了挑眉,不無得意的說, “我服了香凝丸, 當然不會中毒了。”

“香凝丸?”

他稍有些意外。

卻見她點了點頭, 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瓷瓶,遞向他道,“是我師父製的,主料為仙人藤花, 能解奇毒, 你把這些拿去吧, 防身也好。”

蕭鈞忍不住好奇, 伸手接了過來,拔開瓶塞瞅了瞅, 隻見裡頭果真有幾顆藥丸, 呈粉白色, 湊到鼻尖聞, 淡淡花香摻著藥香,這氣味, 竟無端叫人心安……

想來她師父是位高人, 這東西也該是好東西, 可他卻將瓶塞蓋上,仍遞向她,道,“還是你帶著吧,把東西給了我,你怎麼辦?”

她不接,隻笑了笑道,“我有備用的,再說,來害我的人必定沒有你多,還是你拿著好。”

這樣一聽,他便收了下來,將瓷瓶小心放入袖中,還不忘同她道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