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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開始了朗讀。

【旁人腳下的鮮花不過一堆,我腳下的鮮花鋪了一地,誰贏誰輸,一目了然。

那些達官貴人沒有想到中間會殺出個謝眺,原本還想要繼續砸錢,可是卻看到剛剛下去的那些人像是沒有停歇一樣,一趟又一趟的把花運上來。

因為已經沒地方傾倒了,所以直接將籮筐留在了這裡,於是從上方看下來,在花的海洋之中又漂起了幾十個裝滿了花的籮筐。

我感慨著千機樓真是財力雄厚,卻沒有想到謝眺在窗前皺起了眉。

他看向身後的侍從,他的侍從也是一樣的困惑,最後在謝眺的注視下猶疑地開口道:“啟稟樓主,那些鮮花隻有前麵十筐是我們買下的,後麵這麼多……不知道是誰出的手。”

最終,我終於如願以償,以絕對的優勢奪得了花魁的頭銜。

姚大家再次站上舞台,先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轉向眾人,宣布道:“本次花魁大賽的優勝者是代表萬花樓出賽的夜楓,夜公子。本次大賽投票環節耗資最多的客人請上台,親自將夜公子的名牌掛在我們萬花樓的花燈上!”

“好!”

大堂中一陣歡呼,不管先前各自支持誰,在投票環節中又互相傾軋得有多厲害,等到塵埃落定以後,所有人都恢複了看客身份。

我在那盞一人高的花燈旁,等待著千機樓主謝眺從二樓的廂房中下來,然而沒有想到出現在我麵前的卻是幾個麵孔蒼白,神態怪異的人。

為首的那人走了上來,接過了姚大家手中的木牌,係上了花燈。

我又看了二樓的窗口一眼,沒有看見謝眺的影子,於是收回了目光想道,這些到底是什麼人?】

第78章

所有人都察覺到了真相的接近。

接下來的這一段,將會是這場讀書會的真正意義。

楚向晚屏息凝神,已經做好了準備要把它讀出來,然而往後一翻,後麵一片空白。

少堡主:“???”

《警示錄》上的字到他剛剛念完的一段就結束了,所有人看著《警示錄》從他手上飛了起來,回到了半空中。

圓桌前,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這本書上,不知道它想要做什麼。

忽然,小黑麒麟的聲音響起,奶聲奶氣地問道:“那是什麼?”

聽到它的話,所有人又順著它的目光抬頭看去,就看到有斑斕的色彩從這個純白的空間壁壘上延伸出來,像是流動的幻彩一樣,漸漸吞噬著這個空間的屏障。

少堡主不由得看向了《警示錄》:“警示錄?”

周圍純白的空間消失了,一切都在隨著這道幻彩的流淌急劇地變化。

先是隱隱的樂聲,然後是人聲,最後無形的屏障猛地撤去,八人置身在了一座高樓之中。

在他們麵前是一個布置得非常講究的大堂,眼前正對著一個舞台,舞台上站著幾個人,他們的腳下鋪滿了鮮花,其中尤以站在最左側的這個鮮花數量最多,幾乎蔓延過了舞台側邊所有的空地。

鮮花舞台,如夢如幻的燈光,還有向上卷起的輕紗,沒有一處不在昭示著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時空幻境,封存在法器之中,被觸動之後就釋放出來。

在座的除了江寒跟容行以外,都曾經在樓蘭地宮中見到過這樣的法術。

《警示錄》飛在半空中,書頁上發出微微的光芒。少堡主看著它,想著除了見過虛擬邊境之外,沒有想到還會有這樣的地方,它還在這裡封存了這樣的景象,真是下血本了。

他們八個人連同這張圓桌都在這裡,這麼大的一張桌子,出現在擁擠的萬花樓中居然也不顯得突兀。

少堡主看向了站在舞台上的那個人,那就是(他的)一切不幸的根源。

如果不是知道剛剛頂著的是自己的身份,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認為站在那裡的人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儘管在剛剛朗讀那些文段中的時候,那些慘絕人寰的形容詞讓少堡主覺得尷尬窒息,可是當看到穿越楚向晚本人的時候,他就覺得這詞寫得並不誇大了。

那少年站在那裡,就是跟旁人不同。

從指尖到發絲,每一寸都像是籠罩在瑩潤的光芒中,眉目如畫,玉骨冰肌。

可是最吸引人的還是他身上那股自信跟難以言喻的魅力。

無論哪一點,都是這個世界的少堡主所沒有的。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想道可能他們兩個人最大的共同點就是一個穿著女裝,一個穿著半男半女的飄逸衣衫吧。

桌旁的另外七人反應跟他是一樣的。

所有人的視力都很好,哪怕是跟舞台隔著有一段距離,他們都看清了站在那裡的真正主角。

就是他把這個時空的他們迷得神魂顛倒?容行看了站在那裡的人片刻,開口道:“也不過如此。”

考慮到這是兩個時空,不會真香,所以他說起這樣的話來毫無心理負擔。

其他人沒有說話,但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除去主角光環之外,這不過就是一個長得比較好看的少年,要論可愛,甚至還比不上他們這邊的楚向晚。

說到這個,他們的小狗眼倒是一副看得很認真的樣子。

現場的全息影像跟單純的讀書會感覺完全不一樣,無論是這些角色臉上細微的表情,還是他們說話的聲音,都清晰地呈現在了眼前。

隻見那些臉色蒼白、神態詭異的人走上了台,然後從姚大家手中接過了名牌,往在台上的巨大花燈係去。

少堡主看到站在台上的那少年臉上也有著審度的神色,聽慕成雪在身旁說道:“看得出這些人的來曆嗎?”

少堡主轉過頭來,發現他正在問謝眺。

沒錯,要論起辨認,千機樓絕對是專家,畢竟他們連樓蘭消亡的內幕都知道。

隻是謝眺卻搖了搖頭,目光落在那些人身上,說道:“從氣息上看這些隻是普通人,頂多外表怪異了些。”

這個時空的他被截了胡,肯定也是立刻就對這些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人展開了調查的,顯然也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隻見台上的人綁完了花燈,和其他人一起看著這場花燈被點亮,冉冉升起。

在掌聲和歡呼聲中,為首的那人聲音響起,平淡如水地道:“花魁今晚掛牌,可接客?”

少堡主:“……”

他都有些忘了,眼下這個場景是在青樓選花魁,花魁當選後自然就是要掛牌接客了。

他看著台上站著的那個“自己”,完全無法想象把自己的名字跟接客聯係在一起,頓時又憋紅了臉。

“這……”被這樣問道的姚大家笑容一時間凝住了,不知該怎麼回答。

若她跟這少年是雇傭關係也就罷了,然而並不是,他們隻是合作,她根本做不了主。

楚向晚看著站在台上的人像是思考了片刻,竟然答應了:“貴客出手助我奪魁,夜楓自然應當感謝,還請幾位容我去換身衣服再回來相陪。”

說完,他便對這些人點了點頭,真的轉身離開打算去換身衣服。

姚大家見他如此給麵子,頓時讓人去安排上房,好帶著幾位揮金如土的貴客去那邊先等著。

身在二樓的眾人聽少堡主不敢置信地說道:“她——他在想什麼?居然答應這種要求?那些一看就不是好人!”

“對啊。”周麒麟那小男孩的聲音響起,說道,“這也太剛了叭,一下子接四五個客人。”

“……”

剩下幾人看著少堡主霍地轉頭,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跟小黑麒麟擔心的不是一件事,慕成雪又乾脆利落地捶了周麒麟一拳。^思^兔^在^線^閱^讀^

他們向著兩個不同的方向走,而書上的視角隻有一個,基本是跟著穿越楚向晚這個主角走。

正想著,眾人麵前的景象又是一變,發現自己置身在了一個寬闊的廂房裡,那幾個麵色蒼白的人正在被從門外引進來。

少堡主心中從未像此刻這樣慶幸這書裡老是時不時地出現上帝視角,比起看那邊換衣服,他更願意待在這個空間裡,看看這些人是什麼來頭。

那引著他們進來的龜公退了出去,因為拿到的賞錢而喜笑顏開,不忘帶上了門。

圓桌旁的八人在這裡,看著他們在屏風前的八仙桌前入座,雖然知道他們並不真的存在於同一個空間,可是感覺依然詭異。

這五個人坐在這裡,並不說話,在燈光下,那些蒼白的臉更像是蠟製的一樣,這種詭異的氣氛中,少堡主就算滿心疑問也不敢說話。

兩桌人就這樣隔著不同的時空靜坐著,直到聽到門被敲響,換了一身衣服的穿越者向他們見禮,然後落落大方地走了進來。

所有人聽他說道:“讓幾位貴客久等了,我先自罰三杯。”說完來到桌前給自己斟酒,然後毫不含糊地一飲而儘。

少堡主心裡懷疑,明明大家都是在追雲堡長大的,用的也是同樣的身體,怎麼他喝起酒來就這麼厲害?

為首的那人說道:“好,夜公子果然爽快,我也就不繞彎子了,我們這次來萬花樓是想選擇一個代言人。”

在他說話的時候,另外四人都保持了絕對的沉默,跟他一起看著站在麵前的人。

他說:“我們覺得你很符合,很有潛力,值得合作。”

少堡主看到那個穿越楚向晚站在桌前,手裡還拿著酒杯。

聽到他們的話,他眯著眼睛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轉著酒杯問道:“你們想怎麼跟我合作?”

那臉色蒼白的男人說:“我們需要一些眼睛,需要在這裡建立一個跟千機樓一樣的情報機構。”

謝眺:“……”

又是針對千機樓,他怎麼就完全不覺得奇怪呢?

容行嗤笑一聲,評價道:“他們這個想法跟這個穿越過來的特工倒是不謀而合。”

少堡主覺得承天帝說的一點也沒錯,從這個穿越楚向晚臉上的表情來看,他是覺得英雄所見略同了,眼中放出了興奮的光芒。

而包括謝眺在內,坐在圓桌前的其他人都覺得這很是荒謬——這到底是什麼腦回路?

可是不管怎麼說,這個穿越者在萬花樓造勢,現在第一步已經完成了,第二步欠缺的就是資金,剛打瞌睡就有人送上枕頭,想也知道他會怎麼選擇。

果然,他爽快地答應了:“好。”

好?少堡主看得目瞪口呆,這樣也行?

“這——”他轉向桌前的其他人,說道,“這是在與虎謀皮啊,他根本都不管對麵這些是什麼人嗎?”

周玉說道:“他不在意這個。”

“沒錯。”江寒接口道,“他很自負,確信一切都會掌握在自己手中,任何力量都可以為他所用。”

“他當自己是什麼?”慕成雪冷道,“段邪涯嗎?”

所有人的目光默默地看向了現年三歲的邪道之主,對這個名字接收不良的小黑麒麟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