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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嘴角,對他們露出我最勾魂奪魄的笑容,如同意料中那樣聽到了一陣吸氣聲——】

“……”少堡主把書一扔,一張臉爆紅到了脖子根,自我代入到想當場去世,“這什麼鬼!我念不下去了!”

成年人都顧及他脆弱的臉皮,很給麵子地安靜著,慕成雪直接單手壓住了周麒麟叭叭的嘴。

隔了一刻,少堡主又把書撿了回來,強忍著一身的雞皮疙瘩念道:

【我非常滿意他們的反應,一雙流光溢彩的眼眸向著這滿台賓客掃了一圈,忽然在二樓看到了一個格外不同的人。

那如同春風一般的青年正在二樓的包廂窗前,一雙眼眸正深深地看著我。

他不知為何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的目光移到他手上那把名揚天下的千機扇上,忽然意識到這種熟悉感從何而來。

原來是千機樓主,謝眺。

我想起十五年前,在我跟父母一起前往大朝會的途中被人擄走之後,曾經在千機樓跟他有過一麵之緣。

彼時的他還是一個少年,而如今的他卻已經長成了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

想起那段過往,我站在台上對他展露了一個微笑,看到他眼中的光芒猶如星辰般緩緩亮起。】

楚向晚:“……”

他嘴角抽搐地看了跟自己一起被公開處刑的謝眺一眼,不由自主地把兩人往剛剛讀到的文段裡麵代入了一下。

謝眺正好也在看他,兩人的目光在圓桌上空交彙,原本情緒穩定的小謝樓主忽然感到自己的心悸動了一下。

謝眺:“???”

一開始他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是沒有想到看得越久,心中微妙的悸動感就越明顯。

就好像真的受到了書裡的影響一樣,對著麵前這試探地望著自己的少年產生了一種抑製不住的心動。

尤其楚向晚現在還穿著火紅的舞衣,扮成了少女的樣子,實在是太好代入了。

“………………”什麼鬼!

有一瞬間,謝眺以為自己終於瘋了,可是等他冷靜下來一想,就意識到這可能是在某種刺激性情境下產生的效應。

當他一個人陷在這種情況中心驚膽戰,就會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

這時候,要是碰巧看到一個異性——或者說,很像異性的同性,那麼自然就會誤以為眼前所看到的這個人是自己的命中注定,從而對其產生感情。

這種錯誤的感情在他們從這裡出去以後,應該會很快消退的。

這樣想著,謝眺稍微放心了下來,應該就是被重點針對了,沒事的。

第77章

噠噠噠,小蹄子敲擊圍欄的聲音忽然在這個安靜的空間裡響了起來:“關鍵劇情,關鍵劇情。”

楚向晚轉頭看去,隻見小黑麒麟仰著頭,坐在兒童椅上期待地看著自己,問道,“關鍵劇情要來了嗎?”

“啊?”少堡主這才意識到自己大概停頓的時間太久了,讓小黑麒麟以為自己是要放大招,他連忙低頭看了看書上麵的文段,然後搖頭道,“還沒有。”

《警示錄》的靠譜程度真的是非常堪憂,少堡主看到它這後麵寫的依然是在青樓裡發生的劇情,就不是很想再念下去。

青樓裡能發生什麼事?難道說還會有天外邪魔跳出來,在青樓裡大肆屠殺嗎?

這樣在心裡吐槽著,他還是又撓了撓臉,從剛剛停下來的地方接著讀道:

【“各位客人。”姚大家走上台來,在我身旁站定,我看到她今日也是盛裝打扮,比平時更加豔光照人。

在她身後,還有這次前來西北城共同舉辦花魁大賽的其他幾家秦樓楚館的老板,幾人在台上站成一排。

我不由得感慨,這要是放在二十年前,這個陣容也都是各大樓的花魁頭牌。

然而在這個世界,不能修行就意味著她們的鮮妍明%e5%aa%9a隻能是這一時——】

“……”這就過分了吧,阿錄?

在場唯一一個不能修行的人就是周玉,在他麵前放著的牌子又不是“重點針對”,怎麼時不時就要這樣刺他一下?

少堡主抬起頭來,一邊念著“我適時地退到一旁,聽姚大家說了下去”,一邊飛快地看了周玉一眼,發現哥哥臉上的神色沒有變化,這才繼續念了下去:

【“今日我們五家樓館推選出的八位角逐花魁頭銜的選手都已經獻技完畢,想來各位客人心中應當也已經有了這一屆花魁大賽冠軍的人選——”

她的話音剛落下,萬花樓中就響起了一陣激動的聲音:“不錯!我們心中已經有人選了!”

有人高聲喊道:“我選八號夜公子!”

“八號夜公子!”

聽到這些話,我站在台上微微一笑,眼角的餘光瞥見站在下方的另外七名參賽者,看到她們有的麵露不甘,有的不屑一顧。

其中一人還當我聽不見,小聲說道:“憑什麼他一個人站在上麵就開始選?我們還沒上去呢。”

那幾人喊完以後,立刻又有新的聲音壓過了他們。

一個中年商賈聲音洪亮地道:“我選一號,嫣紅姑娘!”

剛剛還在抱怨我一人站在台上,獨占了所有目光的美嬌娘立刻轉過頭去,朝那個方向欣喜地拋去了一個%e5%aa%9a眼。

見狀,各有支持奪魁人選的聲音就大了起來,隱隱有要爭執起來的勢頭。

“各位——”姚大家抬了抬手,“各位請稍安勿躁,今日的花魁自然是要由各位來定奪的,拿上來。”

她說著輕拍手掌,從舞台兩側就走出來一行人,兩兩抬著一籮筐鮮花上來,將這些鮮花擺在了台下。】

“這是要做什麼?”小黑麒麟的聲音又好奇地響了起來,慕成雪不耐煩地道:“閉嘴,聽他讀下去不就知道了。”

小黑麒麟甩了甩尾巴,在少堡主的朗讀聲中,聽坐在左側的周玉開口道:“選花魁是文人墨客最喜歡的風雅之事,萬花樓又是以花為名,抬上這些鮮花來就是要讓樓中的人都來參與。想選誰做花魁,就將鮮花扔到那人腳下,到時候隻要看誰麵前的花堆得越多,便知道誰是這次的花魁了。”

這些花也不便宜,每一朵都要一兩銀子,為了讓自己相好的姑娘奪下花魁的名頭,那些大商賈們自然也不會吝嗇。

果然正如周玉所說,少堡主讀到這裡,發現裡麵的解釋也確實是如此。

【聽完姚大家的說法,我心中浮現出了淡淡的敬佩,她做生意果然有一套。

萬花樓這一招既風雅,又充滿了刺激性,將這一場花魁大賽從個人的才藝之比,變成了他們身後的財力之比。

整個場麵頓時熱鬨起來,誰也不願意落後。

那一兩銀子賣一朵的鮮花出自萬花樓的後花園,平日裡都是由低等的粗使丫鬟在照料,如今一夕之間身價就不知抬高了多少倍,也像今夜飛上枝頭,身價從此暴漲的花魁一樣。

我看著那些鮮花被一筐筐地抬上來,又被一筐筐地買下,然後傾倒在台上,想著姚大家當初把我的設計改了,將舞台擴大了兩倍不止,原來就是為了這個。

眼下各大樓的老板都已經下去了,站上了舞台的是今日跟我一起角逐花魁頭銜的另外七人。每有一筐鮮花倒下來,被鮮花圍繞的人就會發出一聲驚喜的尖叫,享受旁邊羨慕嫉妒的眼神。

我是最後一個出場,站在舞台的最右端,心下想著眼前這個情況有些麻煩。

我沒有想到姚大家會在這個環節要這麼狠地賺上一筆,我雖然對自己的絕世容貌有信心,但是終究比不上另外七人跟他們的金主交情深。

眼見堆在其他人腳邊的鮮花變得多了起來,而我麵前還是零散的幾十枝,旁邊便響起了竊笑聲。

姚大家向我投來了意味深長的目光。

我知道她在等我向她求助,可我一旦求她的話,我們就不再是合作關係,而是她雇傭我了。▓思▓兔▓在▓線▓閱▓讀▓

我可以拿不到花魁頭銜,可我怎麼能忍受失去自由呢?

就在這時,一整隻運送鮮花的十人隊伍抬著五個筐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他們這動靜可不小,一下子就吸引了在另外七人那裡爭鬥不休的達官貴人的注意。

隻見他們將這五筐鮮花全部送到了我麵前,然後往我腳下一倒——

一瞬間,我整個人都被這絢爛的花團包圍了起來,舞台邊緣甚至承載不了那麼多鮮花,這些帶著露水的花團紛紛滾落,向著地麵上湧去,蜿蜒出了一條流光溢彩的河流!

我看見原本含笑的姚大家臉上的表情變得錯愕起來,旁邊嘲笑的話語也一下子變成了氣急敗壞:“是誰一下為他買下了這麼多鮮花?”

“為了一個男人花這麼多錢,這到底是在圖什麼啊!”

我任憑這些聲音在我耳邊飛過,看著這些人抬著空了的筐從這裡離開,然後很快又抬了一批新的花進來,再次傾倒在我麵前。

“嘩——”

這一下,我所站的舞台右側頃刻間變成了花的海洋。

我若有所感地抬頭向著二樓看去,果然看到謝眺站在窗前目如春水地望著我。】

楚向晚:“……”——大寫的尷尬!

少堡主剛消退一點的臉再次爆紅,這種感覺……竟比單獨處刑他一個人還要強烈!

他忍不住扭頭看向了坐在一個位置以外的謝眺,簡直都懷疑他這是什麼動機了。

小謝樓主張了張嘴:“……”

這……他也沒有想到這種雙人處刑竟然跟之前的三人處刑不一樣。

這樣完全沒有降低尷尬感,反而因為這個發展引來了在座好幾雙眼睛的微妙瞪視——其中尤以江寒跟慕成雪最為明顯。

周玉跟白雲深還好,情緒內斂,小黑麒麟則沒發覺異常。

而容行則在旁邊目露沉思,想著這個小東西竟然這麼厲害,竟然連自己的表弟也逃不過他的魅力。

“謝眺。”所有人聽他深沉地開口道,“你逛青樓我本來不應該管,可是在青樓這樣一擲千金,好讓你的心頭好當上花魁,是不是太過紈絝了些?”

“我不是——”謝眺舉起了兩隻手,向著所有人解釋道,“我沒有。”他看了楚向晚一眼,想了想又補充道,“如果我這麼做了,那一定是出於同情。”

凡事不能說得這麼死,想想上一次他們讀書的時候都說過什麼,謝樓主不想再體驗一次真香定律。

這本《警示錄》上不管寫的是什麼,它都有可能發生,他已經相信了。

這句話他要是說出來,楚向晚怕不是要跳起來打他——

早這麼想不就好了,偏偏不要,就一定要再進來讀一次書才甘心。

好在謝眺並沒有說出心聲,少堡主於是不再看他。

翻了翻手上的《警示錄》,看到就剩最後一段了,少堡主立刻鬆了一口氣,對所有人說道:“就剩一段了,我先飛快的把它讀完吧。”

說完就振作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