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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隻要他同意就可以了?”

靳子琦問阿金,作勢就要走過去:“那我去跟他說一聲好了。”

“等等,等等!”阿金急急地拉住靳子琦。

看靳子琦的口氣,好像跟負責人蠻熟的。

阿金眼珠子轉了轉,如果讓負責人知道他把他的熟人攔在外麵……

到時候,恐怕連這個富家小姐也得罪了。

“既然姐你跟咱們負責人認識,早說嘛,那我領你過去。”

阿金心想:反正是去趟洗手間,應該也不會出什麼亂子。

靳子琦被阿金領到走廊處,被把守的打手攔住,阿金忙解釋:“她認識沃納哥。”

打手打量了下靳子琦,見靳子琦眉目坦然,便放了行。

“快點出來,要是被人知道我們不好辦。”

靳子琦塞了幾顆籌碼到他們手裏,對阿金囑咐:“阿金,我哥可能快要到了,你幫我在外麵等他好不好?我怕他要是以為我走了就不好了。”

阿金點頭,拍拍%e8%83%b8膛:“放心吧,我會幫你看著的。”

靳子琦感激地說了聲謝謝,然後捂著肚子快步進去了。

兩打手掂量著手裏的打賞,滿意地勾起嘴角,也沒再太提防靳子琦。

阿金平日管外場,也沒進去過裏麵,不由好奇地探頭望了幾眼,還自豪地跟兩個打手道:“這是我在大陸的老鄉。”

兩打手相視一笑,打趣阿金:“那也是你老鄉有錢,不是你。”

阿金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在旁邊蹲下瞅著門口,幫靳子琦等人。

……

走廊裏安靜得可怕。

靳子琦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抬頭,就看到角落裏的攝像頭。

她找到洗手間走進去,找了間隔間關上門,給秦遠發了條短信。

秦遠已經到了會所外麵,正準備帶著人進來。

在現在這個時候,她唯一所能依託的也就隻有秦遠。

她遲疑了下,發了“謝謝”兩個字過去,然後從隔間出去。

靳子琦到盥洗台前,把包倒過來,裏麵掉出不少東西來。

她把所有的信用卡都理出來,放到口袋裏,然後收拾了包推開門出去。

靳子琦在洗手間門口站了會兒,然後拐進了賭場大廳的相反方向。

越往裏走越僻靜,都是房門緊閉的辦公室。

在澳洲時,她遇到過一個開賭場的S城人,當時她被帶去賭場參觀,除去最外麵的營業大廳,他們通常都會有自己處理事務的地方,也有專門關人的屋子。

基本上賭場的構造佈置都是相同的。

如果宋其衍真的被打傷拖進來了,那麼一定是關在這其中一間屋子裏了。

隻要找到宋其衍,她就能想辦法把他從這裏救出去。

靳子琦捏緊了手裏的包--

有時候,風險和效益是並存的。

做生意是這個道理,人生又何嘗不是一樣?

不管在裏麵的是不是宋其衍,她都願意跳進這個龍潭虎%e7%a9%b4。

不是他的話最好,如果真是他,她卻以理智對待,等她站在外麵理性剖析的時候,他就可能已經被殘忍地殺害,也許不至於死,但也要缺胳臂少條腿。

而她既然敢孤身一人進來,自然有一定脫身的把握。

雖然……也有一定的風險。

……

靳子琦邊往裏走邊注意著各個房間裏的動靜。

忽然,一個房間的門打開,一個肌肉結實的高大打手出來。

看到靳子琦時他立刻警惕,皺著眉厲聲喝道:“做什麼的!”

“大哥……我……我是來這裏送錢的。”

靳子琦膽怯地低著頭,聲音也跟著顫唞,兩隻手抓著自己的包滿臉惶恐。

打手不太相信:“可是我們這裏外人是不能進來的。”

“是這樣嘛?”靳子琦不解地紅了眼眶,“我不知道啊,我剛才在櫃檯那邊問了人,一個叫沃納的告訴我,我大哥被關在裏麵,就是他讓我進來找你們老大的。”

大手仔細端詳著靳子琦,“那你是來換誰的賭債的?”

“章強。”靳子琦回答得毫不含糊:“你們老大不是給我們家裏打電話了嗎?我嫂子嚇得住了院,爸媽年紀大了,隻好讓我過來還錢,我也沒來過這種大場麵,所以就跟沒頭蒼蠅一樣亂闖了,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大哥你見諒。”

靳子琦說著,上道地把剩餘的籌碼全部給了打手。

打手不動聲色地把籌碼藏進褲袋裏,臉色也好了不少。

“既然你是來還賭債的,那就跟我過去吧。”

靳子琦感激地點頭,擦了擦眼角,“謝謝你,大哥,好人會有好報的。”

打手看她一副傻大妞的樣子,也放鬆了警惕。

“我們老大有事出去了,暫時不在,既然你是來還錢的,那就等一下吧。”

靳子琦配合地點頭:“好,那我在這裏等著好了。”

說著,她就抱著包站在走廊上一動不動。

打手撫了撫額頭,好奇章家怎麼派了這麼個二貨過來?不過二雖二,出手還是蠻大方的。

“算了,你去我辦公室等著吧,我打電話通知老大。”

靳子琦欣喜地忙鞠躬:“謝謝你大哥,你真是好人。”

打手擺擺手,就帶靳子琦去了自個兒的小辦公室,還給她倒了杯水。

“等著啊,別亂跑,我去給老大打個電話。”

“您放心吧,我就坐在這兒等。”

靳子琦坐在沙發上抱著包,一臉老實樣。

待打手合上門出去,腳步聲漸行漸遠後,靳子琦才小心地環顧了辦公室一圈,確定沒攝像頭後才躡手躡腳地打開門出去。

旁邊一個虛掩門的房間裏,突然傳來男人痛苦的口申%e5%90%9f聲。

靳子琦心跳一滯,甚至還能透過那門縫聞到一股血腥味。

“叫什麼叫,不就是剁你一根手指!虧你還長得人高馬大的……”

“你看,另一個可比你能忍多了,一直都沒吭過聲。”

靳子琦可以確信那個叫個不停的不是宋其衍,但另一個隱忍的就不確定了。

她深吸了口氣,作莽撞樣重重地推開了門。

“砰”地一聲,房門晃蕩地撞到牆上。

裏麵幾個拿著棍棒的男人看過來,和靳子琦來了個四目交接。

靳子琦早在推門之際就飛快看了眼地上血淋淋的兩個男人。

“幹什麼的,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一個臉上帶疤橫肉叢生的男人掄著鐵棍就要走去門口。

靳子琦反應遲鈍地道:“大哥,我想問一下,廁所在哪裡?我是來還債的,在隔壁辦公室等一個大哥,他說去打電話,我又找不到廁所……”

幾人麵麵相覷,發現靳子琦呆呆地抱著包站在那裏,也沒轉身就跑。

難道碰到傻子了?‖思‖兔‖網‖

那個臉上帶疤的男人回頭看了眼弟兄們,才用鐵棍指指左側:“出門左拐。”

靳子琦這才舒心地一笑:“謝謝。”說完,就高興地退出去了。

關上門的時候,靳子琦整個人都靠在門上,雙腿有些發抖,背後被冷汗浸濕。

那兩個人沒有一個是宋其衍……

“你怎麼跑出來了?不是讓你在屋子裏等嗎?”

靳子琦一回頭就看到之前去打電話的打手回來了,正一臉不滿地看著自己。

靳子琦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大哥,我剛才聽到叫聲,以為這裏麵管的是我大哥,一時心急就闖進去了,結果……幸好不是我大哥,嚇死我了。”

靳子琦佯作害怕地撫了撫%e8%83%b8口,然後天真地看向打手:“大哥,我哥關在哪裡啊?”

“你哥關在樓上,老大說讓你上去吧。”

靳子琦並不是真要去給章強還債,她的目的是找到那個可能是宋其衍的人。

既然剛才那個屋子裏的人不是宋其衍那麼她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裏了。

況且……要是她真上去了,見到章強還不穿幫?

“大哥,你們這每天都有像我哥那樣輸了錢想耍賴的賭徒嗎?”

打手橫了她一眼,“反正不少,要不是你來得及時,你大哥一雙腿保不住了。”

“等一下!”靳子琦忽然驚呼一聲。

“又怎麼了?”打手看著靳子琦,不知道她怎麼那麼多花樣。

靳子琦拿出一張信用卡,“我剛才從酒店出來得急,好像就帶了一張信用卡,這裏麵的錢貌似不夠我還哥哥的賭債,要不我現在趕回酒店去拿一趟?”

打手狐疑地瞅著她。

靳子琦:“要是你不放心,可以跟我一塊兒去,我就住在柏林酒店。”

打手想說什麼,突然後麵有人喊他。

趁打手跟那人講話的空隙,靳子琦悄無聲息地快步朝著賭場大廳走去。

隻是,她剛拐過彎,身後就響起那打手的聲音:“你去哪裡?”

靳子琦身形一怔,回轉過身,“我回去取信用卡。”

打手點頭:“那我陪你一塊兒回去好了。”

靳子琦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這麼做,一時有些怔愕,但隨即便冷靜下來。

“好的,那我們趕緊過去吧,免得耽擱了時間。”

既然都這樣子了,隻能等出去後再擺脫他……

靳子琦懷著心思轉身,剛走了兩步,就從牆壁的倒影上看到身後的打手拿著一塊類似於毛巾的東西要對她下手……

靳子琦捏緊了手裏的包,準備出其不意地砸向打手。

那打手卻忽然痛呼一聲,就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

靳子琦剛要回頭,斜角陰影處突然伸出隻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誰?”靳子琦掙紮地看向陰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