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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子這叫嫉惡如仇,再說,長大了要擔憂也是我,你操什麼心!”

宋其衍推門進來,就看到尹瀝對著自家兒子指手畫腳,立刻護起短來。

“得,那你就好好操心操心吧。”

走開嬰兒床的時候,尹瀝在宋小寶耳邊低聲道:“我終於知道你像誰了!”

靳子琦注意到跟宋其衍一塊兒進來的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正是尹沁的女兒徐霜,見到靳子琦就甜甜地叫:“子琦阿姨好!”

“媽媽呢?”也許是剛生完孩子,靳子琦忍不住母愛氾濫,摸著徐霜的頭。

“麻麻說看到熟人要聊天,叫霜霜先跟叔叔上來了!”

宋其衍已經把宋小寶摟在懷裏,看著胖嘟嘟的兒子,心裏那叫一個滿足。

在尹瀝看來,宋其衍那笑容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欠揍。

宋其衍突然抱著孩子到徐霜跟前:“霜霜,弟弟長得可愛吧?”

“嗯!”徐霜重重地點頭,奶聲奶氣道:“弟弟很漂亮,我很喜歡哦!”

宋其衍滿意地挑眉,斜了眼尹瀝,語氣也淡淡地,“你侄女可比你懂事多了。_!~;”

尹瀝:“……”

……

晚上,宋其衍脫了鞋子上床,摟著老婆孩子,嘴角咧到耳後根去了。

“你嫌我味道大嗎?”靳子琦瞟了他一眼。

坐月子,一個月不能洗頭洗澡碰冷水,整個人不臭才怪。

可是宋其衍卻抱得開心,捏了捏她的臉頰:“手感比之前好多了。”

靳子琦生產後臉上也沒生蝴蝶斑,本來纖瘦的身體豐腴了點,但也不算肥胖。

然後,“篤篤”的敲門聲響起,不等他們開口,病房門就悄悄地開出一條縫。

靳子琦一眼就看到了那隻圓頭牛皮皮鞋。

“靳某某!”外麵天都黑了,某某突然的出現讓靳子琦有些驚嚇到。

而外麵本躲躲藏藏的靳某某見被識穿了,也不再小心翼翼,背著過大的書包,戴著卡通圓邊帽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小懸鼻上架著一副小墨鏡。

宋其衍下床前後察看了下,確定靳某某沒有磕到碰到後才安心。

“不是待在家裏嗎?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外婆呢?”

靳某某得意地擺擺手:“我讓司機伯伯送我過來了的。”

“你明天難道不上學嗎?靳某某,賴學的小朋友不是好孩子!”

靳子琦故意板起臉訓話,豈料靳某某渾不在意地把書包放到沙發上,然後兩腿一蹬,甩了鞋子爬到床上,“琦琦放心,某某已經給老師請了產假!”

“產假?”靳子琦和宋其衍異口同聲,夫妻倆麵麵相覷。

靳某某用一種這你們都不知道的眼神看著這對父母,頗為不耐煩地解釋:“琦琦生了弟弟,當然需要人照顧咯,所以某某特意跟老師寫了請假條。”

靳子琦和宋其衍:“……”

……

翌日清晨,靳某某還是被趕來的蘇凝雪拖走了。

不過過程之艱巨令人咋舌。

蘇凝雪好不容易把他哄下樓,她去開個車,一轉身就不見了他的蹤影。

當下,蘇凝雪嚇得臉色驟變,顧不上鎖車,在醫院周圍找了一圈,又打電話給宋其衍,才知道靳某某正在病房裏,等她上去,就看到靳某某扭著屁股在跳舞。

本樂嗬嗬討好靳子琦的靳某某,一瞧見蘇凝雪拔腿就跑,但還是被拎住後襟。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終於說服他去幼稚園上學。

結果剛走出病房,靳某某就兩眼一翻白,栽倒在了大理石地麵上。

蘇凝雪連忙抱起圓滾滾的小身子喊醫生,宋其衍也嚇得丟了尿布趕出去,可是醫生來了後一說打針,本暈死的靳某某立刻提著褲子跳起來。

蘇凝雪頭疼得要裂開,再也不顧靳某某的無痛呻[yín],拖著就走。

最後沒辦法,靳某某隻得伸著小手向宋其衍哭訴。

宋其衍心裏也不捨得,但想想教育要從小抓起,就默默地背過身去。

靳子琦沖靳某某招招手,跟靳某某耳語了幾句,靳某某才不鬧騰,安靜地跟著蘇凝雪走了,卻還是三步一回頭,委屈巴巴地說:“琦琦,說話要算數啊!”

靳子琦點頭,她自然看出大兒子是因為怕失寵才這麼黏著他們。

宋其衍回身,看到靳子琦拿了本雜誌翻閱,絲毫沒有跟親兒分離的難過,忍不住指責她:“你看看你,也不溫柔一點,兒子還以為是我生了他呢!”

靳子琦從雜誌上抬頭,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爾後說:“小寶的尿布該扔了。”

宋其衍眼巴巴地看著靳子琦頭頂的發旋,她卻好像刻意忽略了他似地,連瞄他一眼都沒有,心裏憋屈,正巧有清潔阿姨進來,撞到了他的槍口上。

“那邊的尿布要扔了。”他指著那一代尿騷味的尿布對阿姨交代。

清潔阿姨看了他一會兒,沒說話。

宋其衍乾咳一聲,灰溜溜地過去,把垃圾袋打結拎起,到樓下去扔了。

……

靳子琦在醫院住了一星期才出院回家坐月子。

在等電梯的時候,碰巧遇到被白夫人推著要去樓下散步的白桑桑。

白桑桑因為後腦勺磕出一大道口子,為了縫針不得不剃掉了一頭飄逸的長捲髮,再加上從樓上滾下來,一條腿膝蓋粉碎性骨折,導致她隻能用輪椅代替走路。

靳子琦見到白桑桑的第一眼,有些沒反應過來,無法相信,眼前這個腦袋纏得跟木乃伊,滿臉淤青,坐在輪椅上行動遲緩的女人是那個s城商界第一名媛。

白桑桑自然看出靳子琦的錯愕,難堪地用手捂著臉,嘶聲催促著母親快點走。

確實,現在的她,哪裡還有半點矜貴莊雅的氣質?

回到病房的白桑桑,憤怒地將床櫃上的花瓶擲到牆上,在玻璃破碎聲裏放聲尖叫。

“啊——”

白夫人驚恐地上前抱住她:“桑桑,醫生說你不能激動,千萬別動氣啊!”

外人可以看出白桑桑表麵的狼狽,但不知道的是,那一跤摔得白桑桑後腦勺重創,傷到了視覺神經,她的視力正在逐漸地變差,最壞的結果,會導致眼盲。

雖然白家夫婦瞞著白桑桑,但白桑桑不是傻子,哪裡會看不出自己的眼睛不對勁。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白桑桑捂著自己包著紗布的腦袋,搖頭晃腦,痛不欲生。

白夫人緊緊地抱著她,聲音裏帶著哭腔,“桑桑,那個瘋婆子已經被員警帶走了,員警會還我們公道的,你安心休養身體要緊。”

白桑桑聽到白夫人的話,唇邊扯出一個兇狠的笑:“瘋婆子幹的?”

心中咯噔一下,白夫人頓時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還沒等白夫人追問怎麼回事,醫生和兩個員警就走了進來。

白夫人瞅著自己的女兒露出虛假完全沒有真意的笑臉,有些茫然失措。

難道不是宋冉琴那個瘋婆子幹的,那會是誰幹的……

然後白夫人的眼睛驀地睜大,那個別墅裏,當初沒有看到蘇珩風!※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既然宋冉琴在家裏,蘇珩風這個兒子怎麼可能放任有些癡癲的宋冉琴不顧?

員警拿著紙筆對別墅裏發生的事做了詳細的詢問。

白夫人看著員警,恨不得立刻就拉著他的手告訴他真正的犯人是那個挨千刀的。

可是……

她沒有證據啊!

而白桑桑,雙手死死地捏著薄毯,麵色平靜地陳述了自己所知道的方麵。

“我沒有看到是誰在後麵推我,隻是感覺到自己被推了一下,然後就站不穩倒了下去,迷迷糊糊中我睜了一次眼,看到的是站在樓梯口的宋冉琴。”

白夫人一急:“桑桑,你再好好想想,確定是宋冉琴嗎?”

白桑桑點頭,嘴唇有些蒼白,其實她也想把那個混蛋的名字報給員警。

員警又詢問了一些問題才離開。

離開前,員警告訴白桑桑,因為她最終搶救過來,沒造成生命危險,況且這算是一家子發生爭執,所以不能當做刑事案件來處理。

當員警說建議雙方自行商量解決或者自己去法院提起訴訟時,白夫人頓時急了。

“員警同誌,你在說笑吧?我女兒都傷成這樣了,你居然還說沒造成生命危險?難道真要我女兒冰冷冷地躺在停屍間才算出事嗎?難道,那個人就沒事了?”

“媽,別說了。”

白桑桑製止白夫人,轉頭對員警笑著說:“麻煩你還跑這一趟。我知道了,賠償的事,我們會自行商量的。”

員警離開後,白夫人關上門,轉身就急急地責備起白桑桑。

“桑桑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放過那混球,你……”

“媽你放心吧,我沒打算就這麼甘休。”

白桑桑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眯起的眼眸內閃過冷寒之光。

……

車子回到宋宅,靳子琦剛由蘇凝雪扶著下車,旁邊就突然走出一個人。

蘇凝雪下意識地護在靳子琦跟前,然後看清對方居然是蘇珩風。

“雪姨,子琦,是我。”

蘇珩風的樣子很頹唐,身上的襯衫皺巴巴的,好像已經好幾天沒換洗。

臉上也是胡渣叢生,眉目之間有說不出的疲憊,就他這樣,要不是剛才出聲,蘇凝雪和靳子琦恐怕都忍不住這是以往斯文爾雅的蘇珩風。

這樣的蘇珩風與不久之前那個意氣風發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似乎判若兩人。

蘇珩風突然出現在這裏,應該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靳子琦抿起嘴角,從蘇凝雪後麵出來:“你來這裏是有什麼事嗎?”

蘇珩風看了蘇凝雪幾眼,顯然是有話想跟靳子琦單獨說。

蘇凝雪卻好像沒看到他眼裏的意思,扶著靳子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