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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瘋子放開我……”

喬念昭被嚇得眼淚瘋狂地流下來,全身抖得厲害,卻怎麼也擺脫不開他。

“蘇珩風,我肚子裏是你的兒子,你不能這樣對我會傷害到孩子的……”

話音還沒落,蘇珩風一巴掌將喬念昭的頭扇向一旁。

喬念昭痛叫一聲,一半臉腫起來,被打得頭暈目眩,嘴角滲出血來。

“賤人,賤人!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女人!你居然還敢當著我的麵勾引別的男人!說我是癩蛤蟆,那你又是什麼人,千人騎萬人枕的婊子,嗯?”

這樣的蘇珩風是喬念昭吃那個沒見過的,瘋癲的,像個惡魔一樣扣著她的脖子。

黑老四也被蘇珩風那瘋狂地氣勢震到,但瞧見喬念昭那慘樣,他毫不猶豫地上前,怒喝一聲,伸手就抓住蘇珩風的肩膀,想要把他從喬念昭身上拖起來。

蘇珩風卻像是魔魘了一樣,看起來恐怖無比。

就算被黑老四揪著脫臼的手臂,他也死活不肯放開喬念昭,被拉起來的時候,一腳又是一腳地狂踹喬念昭,踹在她的腿上,腰上,肚子上,%e8%83%b8口上。

一陣陣鑽心的劇痛襲來,喬念昭連連慘叫,痛得在地上打滾。

蘇珩風卻失了理智,這一刻,他真有殺了喬念昭的心思!

他一邊踢一邊狂吼:“孩子,我的孩子?你他媽還想騙我嗎?你這輛破公交,不知道上上下下多少人,還想說這個小雜種是我的孩子?喬念昭你把我當白癡呢!你也不看看你現在吃的穿的用的住的都是誰的,居然還敢給我找男人進來鬼混!”

“你以為我還要你嗎?要不是我媽想要這個孩子,我連看你一眼都覺得噁心,你這個賤貨!還敢跟我囂張,不過是隻陰溝裏的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私生女!”

蘇珩風這段時間承受的打擊以及壓力已經太多了,多的幾乎讓他承受不了。

首先是春節期間的三亞事件讓他的名譽受損,而且資產還遭受損失,最重要的是,在宋之任過世後,他已經一點點在失去他的商業王國,這對於男人來說,不吝於最殘酷的打擊!

自從從宋家搬出來,過的日子好不好隻有他心裏清楚,和白桑桑同床異夢,讓他時刻都警惕著會不會被她突然捅一刀,白家其他人也沒給他好臉色看。

他上次參加酒會,還不經意間聽到有名媛說他是吃軟飯的,靠女人上位!

而現在,喬念昭的所作所為更是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著愛他,事實上呢,一轉身就跟別的男人勾搭上了,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又大著肚子回來了,說那孩子是他的,可笑這個孩子已經被多少男人的子孫汙染過了,他以後抱著這個孩子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想到頭頂的一頂頂綠帽子!

而喬念昭剛才所說的那些話和諷刺的表情幾乎讓蘇珩風瘋狂。

所以現在的蘇珩風徹底失去了理智,完全地口不擇言,發洩著心中的恐懼和憤怒。

喬念昭蜷縮在地上,痛得死去活來,蘇珩風的話更像是誅心的刀,讓她身心受著雙重折磨,她在地上爬著,想要躲開蘇珩風的毒打,可是不管她躲到哪裡,蘇珩風的拳打腳踢就像是粘在她身上似的,怎麼躲都躲不了。

黑老四看得心驚膽戰,把蘇珩風朝地上狠狠一摜,摜得蘇珩風猛地撲到地上,半天爬不起來,捏著自己受傷的手臂齜牙咧嘴。

黑老四轉身便滿臉關切地扶起喬念昭:“媳婦兒,有沒有怎麼樣?”

喬念昭頭髮散亂,臉蛋烏青,護著肚子的雙手更是慘不忍睹,就連嘴角都帶著血。

一被黑老四抱在懷裏,喬念昭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黑老大看得心疼不已,隻能不斷木訥地輕撫著她的後背,不斷地安慰。

喬念昭如同受驚的小鹿整個縮到黑老四的懷裏,被黑老四龐大的身軀護住。

“別怕,別怕,我在呢,我會一直守著你的……”

忽然,喬念昭白皙的腿中間滲出紅色的血流來。

喬念昭一慌,低頭,隻覺被淚水模糊了的視野裏一下子染滿了嚇人的紅色。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她的孩子,孩子……

肚子傳來一陣鑽心的痛楚,喬念昭秀麗的五官擰成一團,嘴唇發青全身發抖,隻能緊緊地抓住黑老四的手臂,害怕地哭:“我的孩子……孩子……”

黑老四也紅了眼圈,擦去喬念昭腿上的血,可是越流越多,直到染紅了他的手。

而正在這時,別墅外麵,警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而來。

黑老四心裏慌張,但還是沒丟下喬念昭,一雙紅眼死死地等著蘇珩風。

“你這個王八羔子,如果我媳婦兒出了什麼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要讓你賠命!一命償一命!”

蘇珩風倒在地上嗤笑:“你個傻子,她有那麼多男人,你算老幾?再說,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嗎?你瞎緊張什麼,如果孩子流掉了不是正好便宜了你?”

黑老四怒駡:“你個混賬!她懷的是你的孩子,你還這麼對她,你不是人。”

“我的孩子?”蘇珩風冷冷地望著滿頭冷汗的喬念昭:“我怎麼不知道?”

喬念昭昏昏沉沉的,強烈的痛苦折磨著她,隱約間,聽到蘇珩風冷笑的聲音,也激起了埋藏在她心中已久的憤怒和痛恨。

她強忍著流產的痛楚,尖吼一聲,用力推開黑老四撲向蘇珩風。

“媳婦兒!”黑老大懷裏一空,抬頭就看到跟蘇珩風扭抱在一起的喬念昭。

蘇珩風沒想到喬念昭居然還有力氣反撲,一時不察,被喬念昭壓製在地上,還沒有回過神來,喬念昭就發瘋似地用鋒利的手指甲往他身上招呼。

“死開!瘋女人!”

蘇珩風豪不憐香惜玉地一巴掌揮過去,喬念昭挨了一巴掌,沒有任何躲閃,而是抓住了蘇珩風的手,像隻瘋狗一樣咬住了他的手,上下牙關咬得死死地少年禦醫。

蘇珩風痛得喘不上起來,驚怒之下翻身壓住喬念昭,用腳使勁地踢她。

“賤貨,放開我的手,快鬆開嘴!”

可是此時喬念昭深陷在失去孩子的仇恨裏,哪裡肯放,身上的疼痛隻是激起她心底最深處的那些憤怒,牙上拚命用力,硬生生,血淋淋地將蘇珩風手上一塊皮肉撕咬下來!

蘇珩風痛得眼淚溢出,痛呼起來,在地上直打滾,手被鮮血染紅,觸目驚心。

喬念昭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看著蘇珩風痛不欲生的樣子,吐掉了嘴裏的一塊肉,咧著沾滿鮮血的口齒,嗬嗬地笑著,笑聲越來越大,響徹整個別墅。

她跟靳子琦鬥了半輩子,到最後得到的又是什麼?

她以為最愛她的母親居然把她一個人留在了龍潭虎%e7%a9%b4裏,她從小寵愛她的爸爸也要跟她斷絕父女關係,蘇珩風,這個口口聲聲說要照顧她一生一世的男人居然說她是賤貨……

笑到後麵,喬念昭捂著肚子緩緩在地上坐下,低聲輕輕地抽泣起來。

原來,到頭來,她什麼都沒得到,還是那個貧民窟裏的私生女。

發洩完心中的怨恨,在那越來越近的警笛聲裏,喬念昭轉頭,看著黑老四。

“你還要娶我當媳婦兒嗎?”

黑老四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傻傻地點頭,似怕她不信,又重重地點了點。

喬念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配上她那造型有些恐怖,朝黑老四伸手--

“那現在帶我走吧。”

黑老四忙上前背起流血不止的喬念昭,推開大門就沖了出去。

……⑨思⑨兔⑨網⑨

等警方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一別墅的淩亂和倒在地上昏迷的母子倆。

而蘇珩風的腳邊,還有一塊被踩爛的皮肉。

有年輕的女警員,看了都忍不住捂著嘴背過身去。

“白小姐,現在該怎麼處理?”

白桑桑從員警中間出來,一身摩登休閒打扮,摘掉了鼻樑上的墨鏡。

她走到落地窗簾後麵,手一伸,不知從哪裡拿了一個攝像頭出來。

白桑桑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雙眼迸射出冷然的光芒,緩緩道:“能怎麼樣?你們以前是怎麼辦案的,現在就怎麼辦,難道因為我就要破例了?”

警方開始展開工作,有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將宋冉琴架上救護車。

當醫護人員要去抬蘇珩風的時候,白桑桑卻開口:“等一下。”

她踱步到蘇珩風身邊,半蹲下,用冰涼的墨鏡架子撥了撥蘇珩風慘白的俊臉,嫣紅的唇翹起,“我說過,換做是我,會讓你家破人亡。”

蘇珩風的睫毛動了動,卻沒有轉醒的跡象。

白桑桑哼笑一聲,起身,優雅地戴上墨鏡,然後旋身上樓:“有事聯繫我。”

……

蘇珩風被送到醫院就醒過來了,他的左手側終究是少了一塊肉。

隻要稍微動一下,就疼得他冷汗直冒,不時地滲出血來。

而宋冉琴也搶救及時醒過來,但神智卻渾渾噩噩地,有些不太清醒。

蘇珩風對喬念昭恨之入骨,卻找不到她的去處,更別提報仇了!

他氣得掃掉了床櫃上所有的東西,卻不小心觸碰到傷口,疼得直叫。

不等蘇珩風喘口氣,他又在病房的電視新聞裏看到了自己。

“癩蛤蟆就是癩蛤蟆,怎麼學都成不了白天鵝,你跟你母親被宋其衍趕出來,寄人籬下,我說,你們就是活該,這就是你們的命,下等人的命!”

蘇珩風臉色一白,身子顫了顫,跌跌撞撞地沖向電視前,雙眼死死地盯住螢幕。

螢幕裏,喬念昭冷嘲熱諷,而他,正被那個粗魯地男人反剪製服著單膝跪在地上。

蘇珩風眼前一黑,修長的身體一晃動,撞到了床欄。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蘇珩風抓了抓頭髮,而電視裏還在繼續重播著之前在別墅裏的一幕幕。

甚至連他跟喬念昭扭打成一團的畫麵都記錄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