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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洋在外娶了個西方人才導致藍家一脈的混血兒基因。

撫摸著兒子柔滑的臉頰,靳子琦不由地擔心起宋其衍來。

“媽,最近外麵宋氏的情況怎麼樣了?”

靳子琦在病房裏找了找,並沒有找到任何早報晚報之類的讀物。

蘇凝雪看著她擔憂地模樣,微微笑道:“宋氏今天的股價已經在上漲了。”

“上漲了?”靳子琦還是有些質疑,“難道有人注資了?”

蘇凝雪點頭,將宋小寶尿濕的褲子扔到臉盆裏。

“最近去宋氏大樓鬧的老百姓不少,也有很多別有用心的人想趁火打劫,各種媒體報導使得宋氏的公眾形象一落千丈,可是,今天,宋氏高層卻發佈消息,說有人注入了二十億美金,宋氏之前擱下的所有專案都相繼啟動了。”

注入資金的這個人,除了宋其衍還能有誰會冒這麼大的風險?

“宋氏在德國那邊的投資專案,也不是被釘死了,聽說閔崢還在那邊交涉,主要是時間問題,似乎是有人在背後刻意為難使絆,相信不用多久就會有回信了。”

說到為難使絆,靳子琦想到的第一人選就是簡*羅切爾。

她難道到現在還不死心嗎?

靳子琦握緊了手裏的毯子,這個女人,難道真的是不死不休嗎?

……

宋其衍一下班就直接往醫院趕,連換洗的衣服都打包送到了靳子琦的房間。

一開始,靳某某瞅著父母都圍著弟弟轉,心生委屈,打滾撒潑著也要留下來睡,怎麼也不肯便宜了剛剛出生就要跟自己爭寵的這個傢夥!

最後,宋其衍輕飄飄的一句:“快要放暑假了,陸家三胞胎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靳某某立刻“嗖”地從地上爬起來,兩隻眼跟放著十萬伏特的大燈泡一樣。

之後,靳某某二話不說,跟著蘇凝雪就樂嗬嗬地回了家。

不過,夫妻倆還沒安靜多久,病房外就是一陣淩亂地腳步聲。

然後房門被粗魯地叩響。

靳子琦和宋其衍麵麵相覷,然後就聽到宋冉琴的大嗓門。

“宋其衍,你給我出來!”

嬰兒床裏的宋小寶擰著小眉毛,被噪音吵得如小貓一樣嚶嚀了一聲。

宋其衍見兒子被打擾,眉頭皺得死緊,過去打開了房門。

宋冉琴正欲破口大駡,豈料門突然打開,她往前撞門的身體一個趔趄,要不是蘇珩風及時扶住,圓滾滾的身體就直直地要摔倒在地上。

“好你個宋其衍,總算肯出來了啊!”

宋冉琴鼻翼一縮一縮,喘著粗氣,兩手插著看不到的腰。

宋其衍冷眼俯視著宋冉琴,輕笑地勾起嘴角,看了眼宋冉琴身後蘇珩風:“你媽不知道,難道你一個清華畢業的高材生也不懂素質兩個字怎麼寫嗎?”

“你什麼意思?”蘇珩風當即就鐵青了臉要衝上去。

結果,旁邊病房的門打開,一個護士臉色難看地探出頭來。

“我說你們是不是不認識牆上那幾個字,醫院,請保持肅靜!”

護士白了衣冠楚楚的蘇珩風一眼,在看到一臉暴發戶樣的宋冉琴時有些厭惡,然後砰地一下關上門,那嫌棄的表情讓宋冉琴和蘇珩風雙雙僵在那裏。

房間內的靳子琦瞧見這對死要麵子的母子吃癟,忍不住翹起唇角幸災樂禍。

蘇珩風越過宋其衍,往病房裏瞅了一眼,看到靳子琦俏生生地坐在那裏,心裏不知為何有些不痛快。是呀,不痛快是正常的,五年,他和她卻是各自一番光景了。

宋其衍不著痕跡地往邊上一站,阻擋了蘇珩風的視線。

蘇珩風一抬頭,就看到宋其衍笑%e5%90%9f%e5%90%9f地俊臉:“怎麼,有話要跟我理論?”

旁邊的宋冉琴已經沉不住氣,抬頭,直指著宋其衍的鼻子怒喝:“宋其衍,你什麼意思?爸爸把公司交給你,你卻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來,宋氏遲早要毀在你的手裏!”

宋其衍眉頭一蹙,看著她圓圓的手指,輕笑:“那你現在又以什麼立場說這番話?”

“我……”

“難道是宋之任的女兒?”

宋冉琴神色怪異,看著宋其衍笑麵虎的樣子眼底怒火蹭蹭往上冒。

“我本來就是爸的女兒,你既然管理不好公司,就該退下來,死霸著這個位置不放,你就是純粹占著茅坑不拉屎,還要臉不你宋其衍!”

宋其衍卻沒理會她,看著蘇珩風,“珩風,你就是這麼縱容你母親的胡言亂語的?”

蘇珩風無端被宋其衍一再指責,有些來火,就要開口反駁:“我……”

宋其衍卻抬手製止他,“如果今天是你母親一個人來,我可以理解,畢竟她的性格使然,但現在,站在我麵前的是你和你母親,還是說,你也苟同你母親的看法?”

蘇珩風皺眉:“宋氏目前的損失是有目共睹的。”

“這麼說……”宋其衍望著他的目光深遠不明:“你是想當這宋氏的董事長?”

蘇珩風神色一僵,別開頭,“我沒這麼說,我隻是覺得你既然沒這個領導才能,就該退下來,而不是讓宋氏敗在你的手裏,畢竟這是外公一輩子的心血。”

宋其衍聽了這番話,非但沒不悅,反而笑得越發地愉快。

“看來你跟你母親都忘了宋氏最初的名字是什麼。個人建議還是回去先普及自己的知識再來跟我爭論,免得以後走出去鬧笑話。”

“有那麼好笑嗎?”

蘇珩風冷眼看著宋其衍,又瞧見屋子裏笑盈盈的靳子琦時忿然地握緊了雙手李特傳奇。

“即便最初創立這個公司的是你外公,但不可否認,外公這幾十年為公司盡心盡力,若沒有外公,公司也不會有今天,你更別說是擁有這麼個偌大的公司了!”

宋其衍噙著笑,點頭:“我父親這一點的功勞,我從來不否認。所以,在他死之後,按照他的遺囑意思,整個公司都給了我,也算是物歸原主。”

一提到遺產,就像是一根針狠狠地紮進宋冉琴的心口,騰出鮮紅的血來。

“誰知道是不是你在背後妖言惑眾,騙爸爸簽下了那份遺囑!”

“這個……”宋其衍沉%e5%90%9f地笑了下,“這話,等你找到證據再來跟我說。”

證據?爸爸都死了,她要想求證隻能先把自己一刀了結……

問題是,還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黃泉路呢!

宋冉琴瞪著宋其衍,要咬碎了一口牙:“宋其衍,你卑鄙!”

“我卑鄙你還是第一天領教嗎?”

宋其衍橫了眼門口的母子,“走之前最好安靜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宋冉琴驀地嗤笑:“宋其衍,你給我等著,即便是沒有宋氏,我相信我也不會這麼碌碌無為地過下去的,遲早有一天,我要你哭著求我放你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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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誌氣是好事,不過……”宋其衍冷笑:“你有這麼誌氣的資本嗎?如果我沒記錯,你們現在住的房子也是在白家名下吧?”

說完,不去看蘇珩風和宋冉琴難看的麵色,宋其衍直接合上了病房門。

“真是單純的一對母子……”宋其衍回到房間裏,還輕聲歎了句:“想要依靠白家來對付我,也得看看這個盟友是不是會窩裏反?”

靳子琦也深深地望了眼門口,不由地扯平了嘴角。

白桑桑不是善類,怎麼會讓蘇珩風和宋冉琴無償地居住在自己家裏?

算起來,喬念昭也差不多快要待產了吧?

靳子琦一挑眉,似乎喬念昭和喬欣卉當初是被白桑桑接走的,難道白桑桑自己不會生了,還打算讓喬念昭給蘇珩風當代理孕母,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如果白桑桑真的卯足了勁要對付喬家母女,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場景?

……

事實上,正如靳子琦所想的那樣,喬念昭在白家別墅裏過得一點也不好。

甚至,可以用豬狗不如四個字來形容喬念昭這幾個月的生活。

蘇珩風連正眼也沒看過她,宋冉琴對她冷嘲熱諷,隻有在問孩子的情況時才會露出一點慈愛來,但轉眼對她又是白眼又是鄙視,就連傭人也都輕待她忽略她。

喬欣卉在搬進來後不過三天,就跟宋冉琴發生口角被連人帶行李丟了出去。

她本來也想跟著離開,無奈喬欣卉卻不同意,硬是把她留了下來。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這是喬欣卉離開前在她耳邊說的話,字字璣珠,她的心口卻要淌出血來。

之後沒了喬欣卉的照料,她在別墅裏過得連白桑桑養的那條泰迪也不如。

宋冉琴是無業遊民,蘇珩風最近公司觸礁出了不小的問題,白桑桑則是三天兩頭不著家,對她看上去很客氣,還吩咐傭人要好好照顧她這個孕婦。

可是白桑桑一走,傭人連鳥都不鳥她一下,更別提細心照料她了!

她打喬欣卉的電話,想告訴她自己不想做人上人了,卻被宋冉琴逮住,扯著她的頭髮一頓痛駡說她吃裏扒外,後為了節約開支,甚至把家裏的傭人給辭了。

喬念昭趴在地板上捏著手裏的抹布,看著到處都是紙屑、到處都是腳印的地板,忍不住眼淚嘩嘩地直掉下來。

她之前有偷偷找蘇珩風抱怨,她肚子大了,已經不適合幹活要養胎。

結果蘇珩風沖她吼道:“就你金貴,那就搬出去過你的太太生活!”

喬念昭不敢相信這個還是當初對自己許下一生一世白首不相離的男人。

她傻愣愣地站在那裏,眼淚流得更凶,抹都抹不過來。

偏生這個時候宋冉琴跟幽靈似地冒出來,虎著一張臉:“珩風你得注意著自個兒的身體,別跟她一般見識!媳婦兒就得好好管管,平日裏就是要多看著點兒,多教著點兒,才不會像那個白桑桑一樣,整日不著家,也不知道搞些什麼!”

轉頭,對著喬念昭,一頓訓斥:“你給我記著點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