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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秦遠還怔怔地站在那裏。

她按下關門鍵,電梯門慢慢隔絕了內外空間。

這樣的結局,對秦遠,或許殘忍,但他們之間,是該結束所有沒必要的糾纏。

走出電梯,靳子琦就看到方晴雲由兩名刑警帶著往這邊走來。

方晴雲流產的事情靳子琦多少有點耳聞,甚至還在廊間看到過方家夫婦,有一次,方母想要上來跟她爭執什麼,卻被方父拉住。

“這一切都是命,有因必有果,這是晴雲自己造的孽!”

那起綁架案已經有了些眉目,方晴雲串通綁匪的事也被抖出來,如今身體恢復了,自然是要被帶回警局的。

方晴雲看到靳子琦的時候,臉色驟變,眼底閃過恨意:“靳子琦!”

隻是,她還沒上前就被刑警拉住。

與此同時,宋其衍病房的房門被打開,隻見簡帶著助理出來。

本憤恨瞪著靳子琦的方晴雲,在瞧見明眸妍麗的簡時,身體猛地一震,隨即,提高音量地沖簡張牙舞爪,“是你!是你幹的,是你幹的對不對?”

豪門風雲,明爭暗鬥 【087】多行不義必自斃

“是你!是你幹的,是你幹的對不對?”

方晴雲的瞳孔猛地一縮,指著簡厲聲控訴:“我隻告訴了你我的計畫,除了你沒有人知道的,沒有人知道的,一定是你動的手腳!”

靳子琦自然知道方晴雲指的計畫是什麼,隻是牽扯了簡,靳子琦心裏一沉,轉頭看向簡,目光充滿了探究和質疑。

可是,簡一派淡定從容,斜了眼旁邊瘋癲的方晴雲,眼底有愕然,停下準備離開的腳步,轉頭:“秦太太,你怎麼也在這裏?”

“你不要跟我假惺惺的,就是你的慫恿,我才會綁架靳子琦的!”

簡皺緊眉頭,一臉的受傷:“秦太太,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好意關心你,你卻把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往我頭上戴,是不是太寒人心了?”

方晴雲咬著牙關,紅了眼:“那天要不是你在殯儀館外麵叫住我,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我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也不會這麼沒了!”

說到後來,方晴雲又控製不住地失聲痛哭,一手捂著自己平坦的小腹。

“孩子沒了?”簡摘下墨鏡,望著方晴雲的肚子,眉眼間是錯愕的訝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怎麼會有員警在這裏?”

方晴雲看著簡那無辜的樣子,恨不得上前撕裂她虛偽的麵具。

“你還要跟我裝嗎?那晚,你說靳子琦搶了你的男人,她又害得我跟秦遠夫妻分離,這樣的女人怎麼還配得到幸福?你說,要是世界上沒有靳子琦這個人該多好,那樣,我們兩個都可以得到本該屬於我們的幸福。”

簡眸光一凜然,低著嗓音道:“秦太太,即使這句話是我說的,那又能代表什麼?難道你失戀了還不能抱怨一下?如果你覺得我這番話就是在指使你綁架靳小姐,未免是無稽之談,不覺得好笑嗎?”

如果說是以前的方晴雲,或許她說出這樣指控簡的言語,怎麼說警方都該邀請簡前往警局喝杯茶,但問題是這話是如今的方晴雲說得!

方晴雲自從落胎後外加被秦遠一打擊,這些日子精神萎靡,偶爾坐在地上自言自語,說話也顛三倒四,半夜裏嚎啕大哭,白天又嘻嘻哈哈,整一精神病患者的情況,這些刑警看守著她,也知道她離瘋掉不遠了。

所以,當聽到方晴雲指著路邊一個摩登女郎說對方是真正的幕後主使時,兩名刑警也隻是麵麵相覷,隨即便把這話拋到了腦後。

“你們不相信我?”

方晴雲看到刑警不以為然的神態,臉色刷地一下變白。

最後成功綁架靳子琦的那幫歹徒真的不是她派去的,但目前的形勢是,那幫歹徒中的倖存者卻口供一致地說是一個叫方晴雲的女人暗中跟他們接頭,讓他們做掉靳子琦,隻是他們中途改變了主意,決定先撈一筆再滅口。

這樣的供詞對方晴雲而來,猶如一場無妄之災!

綁架和殺人,又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判起刑來也不可同日而語。

當得知所有歹徒都說她是幕後主凶的時候,方家夫婦也是兩腿一軟,紛紛癱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地看著女兒被警方帶走。

方晴雲還在做頑固掙紮,尖叫:“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唆使他們幹的!我是被人陷害,你們不能這樣汙蔑我,你們應該去抓她,放開我,放開我!”

但刑警將她控製得死死的,“是不是汙蔑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因為方晴雲這麼一鬧,走廊兩旁的病房門紛紛打開,不少病人和家屬亦或醫生護士都看出來,而方家夫婦也急急地趕過來。

“晴雲,晴雲,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母看著被刑警製服住又瘋癲了的方晴雲,濕了眼眶,想上前卻被方教授攔住:“你過去做什麼?沒看到她現在這樣嗎?”

靳子琦看到方家夫婦,幾天之間,似乎已經老了十幾歲,儒雅的方教授都佝僂了身子,臉上還殘留著一些指甲劃起的血痕。

“可是,她是我的親生女兒啊!她現在這樣子,我看著心疼!”

方母用拳頭捶著自己的%e8%83%b8口,發現周遭那些指指點點,默默地流淚。

而簡則擔憂地望著方晴雲:“秦太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了?”

方晴雲一張臉慘白,嘴唇囁喏,兩眼混沌,瞧見方母立刻就指著方母大吼:“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找人害我的,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方母看著女兒這般瘋瘋癲癲,哭得差點昏厥過去:“我到底造的什麼孽?老天為什麼要這麼懲罰我的孩子?她還這麼年輕……”

簡走過去,安撫著方母的背:“伯母,秦太太會沒事的,你不要多想。”

“你是?”方教授覺得簡麵生,女兒似乎也沒這麼個朋友。

“您好,我叫簡,跟秦太太也算是有幾麵之緣,一直覺得秦太太是個值得交的大家閨秀,但因為工作繁忙,所以一直沒深入來往過,沒想到今天……”

簡說著露出難過的神色,望了眼方晴雲:“秦太太會說出那些話,也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伯母,你別往心裏去,秦太太不是有意的。”

那邊,方晴雲一看到簡去勾搭自己的父母,直發狂,啊啊地大叫,想要掙開刑警的控製,沖向簡:“是她陷害我的,一定是她陷害我的!”

方家夫婦一聽這話,臉色當即變了,“晴雲,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沒事的,伯父!”簡急忙說道,雖然臉色不太好:“你不要再責備秦太太了,她現在這樣,我看了很痛心,我相信,她要是清醒的話一定不會說這話的。”

方母看著方晴雲瘋狂的樣子,眼底浮動著失望,轉頭,望著善解人意的簡,歎了一聲,拉住她的手,柔聲道:“晴雲這樣,你多擔待著點。”

“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伯母,你看開點才是,秦太太會好起來的。”

方教授摟著妻子,拍拍妻子的肩:“簡小姐說得對,想開點吧,晴雲現在這樣,我們還有什麼辦法,倒不如就讓警方先帶她回去冷靜冷靜。”

方晴雲聽到自己父親不管自己了,臉上惶恐、害怕和失望一一閃過,然而看向簡的目光更為陰毒仇恨,嘴唇也被咬破出血。

“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連我爸媽都想矇騙,你會有報應的!” 思 兔 網

方晴雲隻覺得眼前一道身影晃過,然後她的左臉頰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啪--”

“我怎麼教出你這樣的女兒?自己做了錯事,竟沒有承認的勇氣?方晴雲,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方家列祖列宗在地下有知也以你為恥!”

方晴雲捂著紅腫的臉頰,不敢相信地看著方教授:“爸,你相信她的話?”

方教授恨鐵不成鋼地轉過身,對警方說:“帶她走吧,省得丟人現眼!”

“爸,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寧願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嗎,爸--”

方晴雲被兩位刑警連拉帶拖地帶走,痛心的嘶吼聲回蕩在廊間久久不散去。

“老婆,我也不想這麼做的,可是晴雲她……她……”方教授滿眼哀戚,擁住捂著嘴痛哭的妻子,“她已經變得我們都不認識了。”

“我知道!”方母點點頭,但眼淚還是不斷溢出:“她現在變成這麼喪心病狂的樣子,我也有責任,我不是個好母親,嗚嗚……”

“伯父伯母……”簡站在一邊,看著傷心的夫妻倆,不知該如何開口。

方教授扶著妻子,歉意地跟簡頷首:“今天不好意思了,簡小姐,讓你平白無故受了這樣的責備。”

“伯父,千萬別這麼說!”

簡擔心地看看方母:“您還是快帶伯母回去休息吧!”

方教授歎了口氣,跟簡道了別,就帶著妻子回病房去整理東西。

直到方家夫婦走遠,簡才收回視線,轉過身,就看到望著自己的靳子琦。

簡一雙妙目微轉,纖長的手指撫上自己的臉,良久,露出一個略顯得詫異的微笑:“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靳子琦也淡淡地笑了笑:“沒有東西,隻是在想方晴雲說得那番話。”

“靳小姐不會以為真的是我攛掇秦太太綁架你的?”

靳子琦並不吃簡故作吃驚這一套,“有沒有攛掇簡小姐心裏不是更清楚?”

“靳小姐即便不怎麼喜歡我,也不該說些無中生有的話!”

簡突然冷冷地擰了擰秀眉,表情嚴肅,好似真的受了冤枉一般。

“我知道我對其衍的感情讓你有所誤會,但我還不至於做出這麼滅絕人性的事情來,靳小姐還是慎言,作為宋氏的董事長夫人,一言一行都對整個企業起著標榜作用,我可以不計較,但不表示媒體也可以縱容靳小姐的行為!”

望著簡那義正詞嚴的模樣,靳子琦不得不感歎此女子心機之重,即便是做了惡事,也不是自己親自動手,而是通過言語激將旁人起到慫恿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