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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來時的路影影綽綽出現幾道高大的身影。

然後樓房裏的那群歹徒就拿著傢夥出現在了宋其衍和靳子琦的背後。

“我就說他們在山上,老大,你看吧,果然在這、裏……”

隻是,當他們一瞧見對麵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的黑衣匪徒們,立刻止住了腳步,舉起手裏的武器,不敢再掉以輕心地上前。

靳子琦看到前後夾擊的兩幫歹徒,一顆心沉下來,更加不肯管自己離開。

黑衣人這邊的首領望了眼後麵追來的、在他眼裏算是“烏合之眾”的歹徒,嗬嗬笑著:“宋董,考慮得怎麼樣了,這形勢可不等人啊!”

宋其衍也一派泰然:“還是老話,你護我太太周全,東西就歸你!”

身後的歹徒聞言,立刻騷動起來,什麼?這幫人要護著他們的獵物?!

當即,他們就握緊了手裏的武器,擺出一副嚴正以待的架勢。

黑衣人首領瞟了眼那些緊張兮兮的歹徒,嗤笑一聲:“宋董,你的要求可不低啊,我其實不願意犧牲我這邊的人保護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是嗎?在我眼裏,那東西也是一文不值,要不,咱們就算了,我和我太太跟他們走,你們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你以為你有自己選擇的權力?”首領譏諷地望著宋其衍。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宋其衍嘴角一勾,拉起靳子琦就要轉身。

“等等!”首領急急地出言,他咬了咬牙,“我答應你的條件,但你也必須把那東西給我,不然,你老婆的命我隨時都可以去取!”

宋其衍捏緊靳子琦的手,麵上還是跟首領談笑風生:“那這群攔路虎呢?”

首領又瞄了眼那些歹徒,冷哼道:“你以為他們能跟我手下的人比?”

這邊本來按兵不動的歹徒們,一聽到對方這麼詆毀輕看自己,當即都火氣上湧,歹徒老大一聲大喝:“這是我們的獵物,誰也不準放走!”

宋其衍橫了眼身後氣急敗壞的歹徒們,冷笑:“你們的獵物?你們配嗎?”

男人一向最看重的就是麵子,尤其是在跟自己實力相當的同類麵前,即使是這種%e8%88%94著刀口過生活的人也不例外,恐怕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宋其衍再接再厲地開口勸說:“我勸你們自動讓道,不然……”

那輕蔑的語調,那斜睨的眼神,無不透著極致的嘲笑。

當下,歹徒老大就氣得額際連帶著脖子青筋暴動,一把舉起自己手裏的槍支,怒喝一聲:“老子現在就讓你看看老子到底配不配!”

宋其衍眼疾手快地抱住靳子琦,猛地往旁邊一閃。

“嘭!”槍聲響起,驚飛了一林子的鳥。

然而,那一槍並沒有打在任何人身上,因為一名黑衣人如鬼魅般,忽然移動身形到歹徒老大跟前,一腳踢掉了他手裏的手槍!

那一槍,直直地打響了天空。

而歹徒老大也被黑衣人一腳踹倒在地吐了口血。

“不自量力!”黑衣人首領不屑地背過手。

歹徒老大忍著%e8%83%b8口的痛楚,撿起手槍從地上爬起來,黑洞洞的槍口直指黑衣人首領,厲喝:“媽的,兄弟們,跟他們拚了!”

被宋其衍疾速拉到一邊的靳子琦,聽到一聲憤怒的高喝,惶然地回頭--

那群後來的歹徒居然拿著刀槍或鐵棍直接沖向黑衣人,兩廂廝打在了一起!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走!”

宋其衍一把握住靳子琦的手,趁那些互鬥的歹徒不注意,拉起她就跑。

靳子琦瞬間明白過來!

剛才宋其衍對歹徒說的那些話是激將法,他想要挑撥他們跟黑衣人的矛盾,這些草莽的歹徒血氣過甚,而黑衣人這邊的首領自視甚高,不把這些歹徒放在眼裏,兩邊誰也不服誰,就好像一山不容二虎,打起來是遲早的事。

本來沉重的氣氛,忽然變得輕快起來,靳子琦莞爾,不由加快了腳步。

“現在山下的歹徒人數應該很少,我們快點下去!”

被宋其衍的大手緊緊地牽著,靳子琦褪去了一身的疲倦,手上暖暖的,直達心底,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身後的槍戰聲震耳欲聾,打殺聲也是充斥了血腥的味道。

槍聲突然越來越近,甚至還能依稀聽到匪徒惱怒的吼聲:“去抓住他們!”

當一枚子彈跟靳子琦擦肩而過的時候,最起碼確定了一點,追來的是那幫黑衣人匪徒,因為在他們眼裏,宋其衍的命比她值錢!

他們不敢打死宋其衍,卻可以拿她當靶子來使,一時間,所有的子彈都朝著靳子琦這邊招呼過來,突然,她的肩膀一疼,袖子被子彈擦過,蹭破了皮。

“受傷了?”宋其衍握著她滲出血絲的白皙手臂,臉色瞬間變得青白。

靳子琦嘴唇有些蒼白,皺著眉搖頭:“沒關係,我們還是快走吧!”

兩人剛往前一步,宋其衍的額頭就多了一把黑色的手槍。

“跑啊!不是跑得很快嗎?怎麼不跑啦?”

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歹徒,獰笑地一步步逼近,用槍口一下一下戳著宋其衍的額頭:“我看是你的兩條腿跑得快,還是我的子彈飛得快!”

宋其衍沒有任何反抗,任由那歹徒囂張跋扈,隻是當那歹徒剛要轉頭喊人的時候,宋其衍突然抬腳踹向歹徒的芐體。

“噢——”歹徒一聲痛呼,臉色煞白,落下黃豆大的冷汗。

宋其衍沒有就此放過他,用肩膀用力撞向歹徒的頭部,歹徒下部疼痛難耐,根本騰不出手對付宋其衍,當場被他撞得倒向一邊,還沒反應過來,宋其衍又是上前一腳踢向他的太陽%e7%a9%b4,將他踢暈了過去。

兩人又跑過了枯樹林,前方是一塊空地,少了樹木的遮掩,兩人算是徹底暴露在了敵人的槍口下,可是要下山,就必須跑過這裏。

宋其衍用力扣緊她的手,她甚至能感受到到他全身的肌肉忽然繃緊,他們進入那塊平地,跑了一會兒,宋其衍卻突然擁住了她,從後麵!

“嘭——”

一聲槍響,宋其衍悶哼一聲,靳子琦隻覺得整個人都往前沖了一下,然後靳子琦發現自己背上一輕,宋其衍臉色詰白,眉頭皺得死緊,捂著右肩胛骨,鮮血從他指縫中洶湧而出,觸目驚心。

“其衍,你中槍了!”

靳子琦沖到宋其衍的身邊,看著源源不斷流下的鮮血,慌了手腳。

後麵匪徒追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隱約看到了人影。

然後,靳子琦的手臂被人從後麵猛地扣住。

“是我。”秦遠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經過一夜的逃亡,他看起來也憔悴不堪,眼中佈滿血絲,下巴清渣一片。

“我下山後看到有匪徒上山,不放心就跟過來了。”

如果這裏沒有靳子琦,他恐怕也不會回來得這麼絕然、毫不猶豫。〓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宋其衍此刻卻吃不起醋來,相反,他突然有些感激秦遠的這份鍥而不捨。

靳子琦正在察看宋其衍的傷口,他卻把她的手交給了秦遠。

“其衍……”靳子琦似預料到什麼,不安地想要過去緊緊地抱住他。

宋其衍看著她,肩頭的疼痛讓他的臉蒼白如紙,這麼冷的天氣,額上卻滲出冷汗,他看著靳子琦麵色少有的認真,“子琦,聽我說!”

靳子琦連連點頭:“好,我聽著,你說!”眼圈卻紅潤起來。

“你跟秦遠先走,我現在這個樣子隻會連累你,結果是一個都走不掉,況且你肚子裏還有寶寶。子琦,我們是生意人,不做虧本的買賣!”

宋其衍努力扯出一個笑,可是笑容跟他的臉色一樣蒼白無力。

“我不知道什麼虧本買賣,我隻知道,現在這個情況,我不可能離開我的丈夫,我的寶寶也不答應就這麼把他的爸爸一個人留在這裏!”

靳子琦雙手緊緊地握住宋其衍的手,“讓我丟下你,不可能!”

旁邊秦遠看著靳子琦,見她緊握著宋其衍的手,怎麼也不肯拋下他,臉上的擔憂即使是瞎子也能看得出來,當初他孤身一人入匪窩的時候,也不見她有絲毫擔心,甚至還在那裏揣測他究竟會救誰。

秦遠冷笑一聲,心中微微發酸,可是人犯賤有什麼辦法?

他一手握緊手中的槍,一手拉住靳子琦:“如果歹徒拿你威脅他,他不但要照顧自己,還要擔心你,跟我走,隻有出去了才能想辦法!”

靳子琦一怔,人已經被秦遠打橫抱起,待反應過來,已經跑出老遠。

秦遠見遠離了那些匪徒,才放下她:“我們趕緊下山。”

“你走吧,我不可能扔下他不管,那些歹徒隻是想要他手裏的東西,我回去,他們也不會傷我的性命,頂多是受點苦。”

靳子琦說著就要往回走,卻被秦遠攔住了去路。

“既然你明知道他不會有危險,為什麼還要這麼急著趕著回去?”

秦遠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但一雙眼睛卻灼灼地盯著她,看穿了她的心思。

靳子琦別開臉,“我很感謝你為我們夫妻做的……”

“靳子琦,你是不是犯傻了?我們隻有先逃出去,才能報警,才能找警方來救他,而不是你這樣莽莽撞撞地回去送死!”

秦遠看著她為宋其衍失魂落魄、完全拋卻理智的樣子,怒火叢生。

“報警……”靳子琦冷笑道,“那如果他們本來就是員警呢?”

秦遠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靳子琦,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剛才我們在半路上遇到一個匪徒,其衍打暈他的時候,我看到從他的口袋裏掉出一張證件,雖然沒看清楚別的,但公安兩個字卻印象深刻。”

秦遠臉色瞬間無比難看,顯然這個結果超出了常人能接受的範圍。

“我不知道其衍做了什麼得罪了他們,他們想要的東西卻是關乎他們身家性命,不然也不會冒這麼大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