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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吧?”

靳子琦點頭:“剛好到了門口,聽到一些。”

白桑桑沒料到她會這麼坦誠,但很快,她就挑了下眉,“哦?”她吐出一個表示疑問的語氣,問:“那你是不是也好奇孩子的父親……”

“少夫人?”病房門被推開,一道清冷略顯低沉的男聲響起。

白桑桑的話突然被打斷,靳子琦循聲回頭,就看到韓閔崢走進來。

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束花,顯然也是來探病的。

像是看出靳子琦的疑問,韓閔崢自發解釋:“董事長知道了這裏發生的事,所以,讓我來看看白小姐的情況,順便讓我轉告白小姐,萬事以和為貴。”

白桑桑聽了這番話,卻是譏笑地別開頭,擺明瞭不買宋之任的賬。

靳子琦見白桑桑這個態度,也不想久待,說了幾句告別的話就出去了。

從病房裏出來,沒走幾步,身後就響起跟隨的腳步聲。

韓閔崢一身西裝革履,站在她身後,恭謙地頷首,像是欲言又止。

“有事?”靳子琦直接問道。

韓閔崢沉%e5%90%9f了會兒,才開口:“青喬說過幾天就回來。”

原來是青喬的事情……

靳子琦笑%e5%90%9f%e5%90%9f地點了下頭:“我知道了,到時我讓我媽給她安排住處。”

兩人正說著,靳子琦的手機響起,她接起,那頭是宋其衍的聲音:“小琦,在哪裡?我去接你,我們得馬上回s城。”

“出什麼事了?”靳子琦和韓閔崢都困惑地對視一眼。

宋其衍頓了頓,聲音有些暗啞:“宋家的大書房裏發現一具屍體。”

靳子琦的呼吸一滯,聽到了下半句話:“死者是我父親,宋之任。”

------題外話------

好吧,我懸疑了……

豪門風雲,明爭暗鬥 【057】可惜,情難卻

早晨,溫煦的清風從廊間窗口吹入,混雜著消毒藥水的味道,有些刺鼻。

“死者是我父親,宋之任。”

靳子琦初聽到這句話時,下意識地以為是玩笑話,但下一秒,她的心頭猛地一沉,握著手機的手指一緊,略顯惘然的眼神看向身邊的韓閔崢。

即使對宋之任,她並沒有多少感情,雖然宋之任也曾跟她提及,他腦子裏長了顆瘤,活的日子也不久了,但真得知對方死了,她無法不訝異震驚。

韓閔崢看出靳子琦的不對勁,皺眉問道:“少夫人,發生了什麼事?”

“宋老……我公公,其衍說過世了。”

韓閔崢聞言,臉色驟然慘白,他來不及多問,慌忙沖下樓去了。

經過靳子琦的時候,她還聽到他不相信的低語:“不可能,我離開的時候,董事長不是還好端端的嗎?怎麼可能?”

“小琦?”電話那頭傳來宋其衍呼吸略喘的叫喚聲。

靳子琦從韓閔崢離開的方向收回視線,按壓下心底的洶湧澎湃:“鄒向就在醫院,你先回酒店,我和鄒向立刻就回去。”

宋其衍這個時候也沒有矯情:“好,酒店匯合後一起去機場。”

在掛電話前,靳子琦順便說了句:“閔崢,我剛在醫院看到他了。”

“嗯,是老頭子讓他過來的,沒想到事情還沒辦成,自己就去了……”

對宋之任這位生父,宋其衍的感情一直都很複雜。

怨恨遠遠取代了本該有的敬愛,以致於在過去的半年相處裏一直針鋒相對,偶爾不忘拿母親來對那個風流的男人冷嘲熱諷幾句。

然而如今,宋之任的死,卻沒再激起他太多剔除仇人後的痛快。

有的,也不過是一份沉默過後的唏噓。

……

夫妻倆一收拾好,就直接去機場趕飛機。

退房的時候,在大堂又巧遇秦遠。

他站定在他們麵前,在看到他們身後的行李箱時,眼底閃過一道幽光,臉上卻平靜無波,目光在靳子琦臉上多停留了幾秒。

那一眼,所蘊含的感情雖複雜,卻也使得當事人都心知肚明。

靳子琦隻是輕輕地點頭,對他的出現,不是意外,也難以高興。

尤其是眼前有急事擺在那裏,更是懶得多加應付。

“這麼快就走?不是被我給攪了興致吧?”

秦遠的聲音帶著少見的調侃,靳子琦聽後眉頭一斂,有小小的吃驚。

她曾以為自己對秦遠熟悉之極的想法,現在看來也著實的可笑。

其實,她一點也不瞭解真實的秦遠!

這個安在別人名下的男人……

靳子琦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麼反應,方晴雲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優雅地冒了出來,幾步上前、緊挽著秦遠的手,一臉戒備地看著她!

方晴雲的臉色比之昨天不見得好,甚至,黑眼圈更加深,卻被她用濃妝遮掩了,但眼底的戾氣卻是直直地射向靳子琦。

靳子琦不由地笑開,這個世界真是瘋狂啊,男女之間的事,錯隻在一方?要真的守得住,世間又哪來得那麼多的癡男怨女?

她垂眸收起笑意,所幸宋其衍的手一直搭在她的肩上,就像是一個強有力的依靠嗬護著她,隻是想想,心中便是一暖。

靳子琦輕咳了一句,微微偏頭,道:“秦太太果然魅力無邊,秦先生在你的薰陶下,話都風趣了呢。”

方晴雲的臉色驟然變化,隨即便也跟著笑開,隻是目光依舊冰冷。

“我的魅力又怎比得上你呢,我在阿遠身邊十年都及不上你的一年,說不定,阿遠是在你的薰陶下才風趣起來的呢。”

靳子琦眉角一挑,倒也沒拿話反駁,顯然,方晴雲看她很不順眼!

隻怕,多說多錯,又給了她一個尋事的藉口。

這個時候,她最厭煩的就是自找上門的麻煩事。

靳子琦不動聲色地淡笑:“當著我家其衍的麵,能聽得秦太太來肯定我的魅力,實在榮幸。”說著,她又轉而輕輕推了宋其衍,嗔了他一眼,道:“阿衍,你可要記得我的好啊!”

阿衍兩字說出口,秦遠的眼眸一眯,雙手竟不由地握成了拳。

方晴雲看到對麵兩人如斯的親密,再看看身邊男人的失態,心中譏笑,眼底卻是蔓延開無盡的苦澀淒涼,然而,不甘也如洪水猛獸而來。

靳子琦望著那表情精彩的秦遠和方晴雲,臉上亙古不變的是淡淡的笑。

初見時在方晴雲身上的表情,由她演繹起來,始終不太自然。

但,勝在她身邊的男人,配合度更高!

隻見宋其衍微微彎下了腰,附在靳子琦的耳邊說了句什麼,逗得靳子琦笑得愈發開心,還漸漸紅了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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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遠的表情逐漸地轉為冷清,仿佛剛才突顯的笑意是她的錯覺。

靳子琦也不想再麵對他的探究,乾脆假借害羞低下了頭,把一切,留給蓄勢待發的宋其衍。

“方小姐,你看,為什麼你惹出來的麻煩會轉嫁到我身上?我家小琦的尾巴就已經夠翹了,現在讓你這樣一誇,我還怎麼振起夫綱?”

宋其衍的樣子本來就帶了三分的懶散,加上刻意勾起的嘴角,一番話更是說得讓人聽不出真假,不痛不癢。

但方晴雲卻被那一聲“方小姐”惱到了,一張臉青紅白相交變化。

現如今,她跟秦遠婚姻關係緊張,亦變得對旁人的眼神和話語格外敏[gǎn],這聲“方小姐”仿佛是在諷刺她立刻就要恢復“單身”!

方晴雲差點氣得吐口血,想要說什麼反駁過去,卻又被人搶了話頭。

顯然,有人不願意讓她好受。

“我的魅力又不比秦遠,總是擔心我家小琦受不了對比、天天讓我跪床頭。方小姐,你這話不又捅了我一刀嗎?”

轉而他對上秦遠,笑得親和,一臉誠懇地說:“阿遠,朋友一場你可不能這麼坑害我!所幸我們相隔甚遠,不然她天天誇我家小琦,我不得整天提心吊膽?”

秦遠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手一動,竟是輕輕地從方晴雲的緊抱中鬆了出來,不顧方晴雲難看的麵容,幽幽然地回視著宋其衍。

“咫尺天涯、天涯咫尺,距離又怎麼是問題。”

方晴雲臉上的錯愕和痛楚早已成不了那人想要關心嗬護的對象。

秦遠稍稍站離了她一步,語速平緩,道:“男歡女愛,合得來又豈在朝朝暮暮,合不來,長久便成折磨。”

宋其衍點頭附和,這話說得在理,不過……

“既是男女,就是雙方了,怎麼也該兩情相悅。”

秦遠也緩緩點頭:“是,不過……”

他停了停,勾起的嘴角讓靳子琦眉頭又緊了幾分。

他卻恍若沒看到她的不悅,把眼睛放在宋其衍搭在她肩頭的手上,眉宇之間的暖色讓人如沐春風:“我們錯在曾經彼此藏得太深,太年輕太自以為是,現在,我隻想要努力,看還能不能撬開你的心扉。”

而淡淡的語調,卻是讓人不寒而慄!

“秦先生……”

靳子琦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吞下,好象說什麼都不對,索性閉嘴沉默以待了。

宋其衍一手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手臂、藉以傳達他的支持,一邊,接著她的話說了下去:“阿遠你這話讓我危機頓生啊!”

他說著莞爾:“不過,我和小琦可是去過民政局登記的夫妻,兩本結婚證還傍身呢,法律可是維護婚姻的,可別知法犯法啊!”

宋其衍表情冷淡地看向還矗立一邊的方晴雲,搖頭歎息:“可憐了與你親密十年的方小姐,阿遠你這樣,又怎麼讓方小姐一而再、再而三地麵對提醒你們曾經恩愛的眾人?”

方晴雲聞言、微微晃了晃身子,卻還是麵帶滯色地立於一邊。

宋其衍與靳子琦相視一眼,都對方晴雲生出一絲佩服,能受得起這樣的忽視。

秦遠不為所動地看著他,眼眸裏,又像是沒有任何東西存在。

“世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