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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丈夫。”

所以,戴著小小的紅寶石戒指昭告世人!

看著方晴雲迷亂的眼睛,靳子琦也稍稍警覺,不想再跟她牽扯下去。

夫妻倆剛撩開珠簾走出來,就看到,方晴雲心心念念的人,低調登場了。

宋其衍卻好似沒看到秦遠,摟著她,不動聲色地改變了方向,先去吧台結賬,算是避免了和秦遠的正麵交鋒,靳子琦樂得清閒,也假裝沒看到他。

人前的秦遠一向溫雅自持。靳子琦對成功男人的認識歷來狹義。她覺得,一個具備一定地位、或者是頂著某種光環的男人,其本質一定是冷靜、冷情、甚至冷血的,如今的秦遠,無疑驗證了這一點。

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可以不要的男人,心到底有多硬呢?

等他們接好賬要走的時候,順帶看了眼珠簾那邊,碰巧就看到方晴雲好像在發脾氣,拉著秦遠不知在說什麼,但很快就被秦遠連拉帶拖地帶走了。

靳子琦不由地翹起了嘴角,像方晴雲這般決絕的女人,惹不得,一旦黏上,怕是一輩子的不死不休!

♂♂

豪門風雲,明爭暗鬥 【055】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酒店套房內。

瓷器掃落在地,發出激烈的碰撞碎裂聲。

秦遠站在一邊,冷眼望著那似要發瘋的女人,然後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扯著她就往前走,方晴雲一時驚慌地大叫:“放開我,秦遠,放開我!”

秦遠麵沉如冰,臉上不復以往的柔情溫潤,一直保持著沉默,拖著方晴雲在浴室前,他用腳踢開門,將方晴雲推了進去。

方晴雲腳下不穩,胳臂肘撞到盥洗盆,骨骼發出一陣痛%e5%90%9f。

秦遠就站在她後麵,他按住她掙紮著要起來的肩膀,目光猶如淬了尖銳的寒冰一般,他一手指著牆上的鏡子,語氣也冷徹之極!

“方晴雲,你睜大眼睛看看,鏡子裏麵的女人是誰,還是你嗎?”

還是那個溫柔賢慧、總給人柔和感覺的大家閨秀嗎?

方晴雲的雙手死死扣著盆沿,過長的指甲不慎掐斷,有血絲從指甲縫溢出。

她抬頭看了眼鏡子裏的女人,滿腦袋都冒起火焰來,她捂著自己的頭,痛苦地大叫出聲,抓起臺上的擱物架朝著鏡子狠狠砸去。

鏡子被砸出一個深凹點,並由著那一點迅速地碎裂開,殘敗不堪。

方晴雲掙紮出秦遠的鉗製,轉身,一雙猩紅的眼,瞪著秦遠。

他依舊高端矜貴,風度翩翩,穿著昂貴的手工定製西裝,酒紅色的領帶打得一絲不苟,一如曾經每天清晨她站在玄關處踮起腳為他認真打上去一般。

可是,現在,不是她了,她和他,早也回不到國外那幾年的安寧生活!

他可真的夠殘忍又壞心,那麼輕鬆就讓她看到如此糟糕的自己。

秦遠橫眉側目,麵帶譏諷;站在他身邊的自己,頭髮散亂,麵色蠟黃,一對熊貓眼中,血絲錯雜,目光憂鬱,眉心緊蹙,神情疲憊。

鏡子裏麵,他西裝筆挺,是優雅的上位者;她披頭散髮,如同瘋女人一般。

曾幾何時,她也是光鮮明%e5%aa%9a地站在她身邊,笑意漣漣,然後有人指著他們說:“看,真的是金童玉女,多般配的一對啊。”

她蹲下`身子,疼得全身痙攣,頓時覺得活在這個世上呼吸都是難事。

秦遠不想再看下去,轉身就朝外走,剛邁出腳,身子就被人抱住!

方晴雲從後緊緊地環住要離開的男人,這些日子以來的身心折磨,已經將她逼到了可以承受的極限。

“阿遠,阿遠,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方晴雲就像一個被父母拋棄的孩子,雙眼遊離不安,雙手圈得更緊,聲音也染上了哭腔,“阿遠,我們回法國去,就當這裏的事情沒發生!”

秦遠靜靜地,猶如雕塑站在那裏,任由她哭鬧求饒,都不曾動一下眉頭。

方晴雲見他絲毫未動搖心軟,低下眼簾的時候,心臟猛地一緊縮。

“阿遠,我真的是太愛你了,我不能失去你,所以才會失去理智,做出那些不好的事情,可是,我真的後悔了,我不能沒有你阿遠!”

秦遠慢慢卻有力地扯開她的手,轉過身,俯視她的目光亦沒有了往日的情深繾綣,隻剩下比陌生人還要疏遠的漠然。

“回不去了,晴雲。”

簡短卻殘忍的一句話,猶如一道魔咒硬生生地壓在方晴雲的身上。

一刹那,就將她推入了萬劫不復的無底深淵……

方晴雲的神色恍惚,毫無血色可言,就像一具傀儡杵在那裏。

秦遠不再停留,走出浴室,“今晚你在這裏休息,明天我送你去機場。”

“那我們的孩子呢?”

秦遠因為方晴雲幽幽的一句質問而緩下腳步,卻沒有再次回頭。

方晴雲望著他停下的背影,眼底升起希冀,咬著唇瓣,努力地想要抓住這最後一個機會:“你可以怨我恨我,那孩子呢?難道你不要他了嗎?”

“打掉他。”秦遠不包含任何感情的聲音打斷了她。

方晴雲一時沒明白過來這三個字裏的含義,傻傻地望著他。

“如果它的出生不過是你用來束縛我的工具,那趁現在,打掉它,它已經不可能有父親,既然母親也不能好好地愛護它,倒不如別來到這個世上。”

淩亂的套房裏,是他甩門而出的動靜。

方晴雲忘了去追趕他,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竟不願意看到他!

她失魂落魄地回身,望著牆上殘餘完好鏡片,裏麵倒映出的是自己突起的肚子,她把手放在上麵,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

回到房間,靳子琦就打開書桌上的電腦,隔著一定距離,跟某某視頻聊天。

“琦琦,你越來越漂亮了哦!”

電腦裏,某某虎頭虎腦地把自己往攝像頭前送,一雙小胖手抓著電腦,一張臉都貼螢幕上了,穿著卡通睡衣,濕漉漉著西瓜頭,眼睛賊亮賊亮的。

“琦琦,你想某某了嗎?”

靳子琦笑%e5%90%9f%e5%90%9f地看著兒子賣萌,小傢夥立刻撅著小粉唇,“琦琦,親一下!”

靳子琦也不拒絕,對著攝像頭佯裝親了下。

小傢夥立刻得寸進尺地要求:“不是這樣的,應該這樣,麼麼噠!”

幾日不見,靳子琦也想寶貝兒子想得緊,對於他的要求不一不滿足。

“某某也好想琦琦,想得某某這幾天吃飯都吃不下。”靳某某趁著那黑心父親沒在,忙著向靳子琦傾訴自己的思念之情:“你看,都瘦了呢。”

靳子琦望著兒子又胖了一圈的圓球身子,對他的話持質疑態度。

見母親不信,靳某某急著解釋:“真的,某某現在晚上都隻能吃下一碗飯飯了,就連以前最喜歡的炸雞腿都不吃了!”

靳子琦似笑非笑,瞟了眼視頻的右下角,“那你坐在屁股底下的又是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赫然是一包被拆封後還來不及吃完的薯片!

顯然,是本尊正吃得歡的時候,接到視頻聊天,慌忙之下塞到屁股下的。

靳子琦火眼金睛,沒忽略兒子嘴角的薯片細碎,也不去看兒子被拆穿後憋紅的蘋果臉,看了看牆上的時間,“以後晚上別再吃這麼多東西,知道嗎?”

靳某某忙不迭點頭,那認錯的樣子,跟宋其衍如出一轍!

就連認錯後繼續再犯的性子也是一模一樣的!

“某某知道啦,嗬嗬,其實某某也不愛吃這些垃圾食品,喬外公太熱情了,怕某某餓肚子,就買了很多吃的,硬塞給某某了……”

靳某某臉不紅氣不喘地說:“琦琦放心吧,某某會好好說說喬外公的!”

靳子琦捂著額頭:“靳某某,不要顧左右而言它,我現在在說你!”

“什麼叫顧左右而言它?”靳某某的小爪子撓撓自己的腦袋,表示不懂。

靳子琦知道這傢夥是故意裝傻充愣,也懶得跟他追究,“還不睡覺?”

“沒有呢!”靳某某在鋪著卡通床單的小床上活蹦亂跳,然後撲通一下趴在床上,兩手捧著小臉,咧著嘴:“某某要跟喬外公一起看喜洋洋呢!”

靳子琦看時間也不算太晚,就沒強迫他去睡覺。

倒是視頻裏突然景物一變,一張秀雅中帶著清冷的臉出現在螢幕上。

蘇凝雪望著視頻那頭的靳子琦,還算放心地一笑,“懷了孩子,要少碰電腦這類有輻射的產品才是,快去睡覺吧。”

靳子琦看到母親,感到一陣溫馨,聲音也有些撒嬌的意味。

“哪裡有那麼脆弱,我也是難得才跟你們這樣視頻一下。”

蘇凝雪也不責備她,隻是慈愛地看著女兒,爾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上的表情突然嚴肅了幾分,“我聽說,喬家那對母女在三亞鬧出了不少事?”

靳子琦也不隱瞞,“嗯,最起碼,足以讓她們身敗名裂,斷了豪門夢。”

提到豪門夢,蘇凝雪卻是淡淡地譏笑,“這恐怕比殺了她們還痛苦吧?”

靳子琦看到母親看開的樣子,但也知道,喬欣卉這個名字多少是她心中的一道忌諱,便也不再多說,剛想引開話題,那頭宋其衍已經洗好澡出來。

“你去洗洗睡吧,我跟其衍聊幾句。”

丈母娘有話要說,宋其衍急衝衝地就撲到電腦前,“媽!”

看到螢幕上忽然放大的臉,蘇凝雪顯然嚇了一跳,捂著%e8%83%b8口,有些不滿地看著咧著嘴討好自己的女婿,“一驚一乍地做什麼,沒看到有孕婦嗎?”

“媽,您懷孕了?”宋其衍震驚地大呼一聲。

蘇凝雪一張臉立刻沉下來:“你那張嘴裏就不能說一句像樣的話嗎?”

宋其衍連連點頭:“媽說的是,不過,媽,你有沒有懷孕呢?”

蘇凝雪見他纏著這個問題不放,一張臉通紅,丟下一句:“胡說八道”就從攝像頭前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