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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召力早已不如從前。

喬念昭的指甲嵌進了手心,心中萬分不甘,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下層人,那些破舊敗落的“貧民窟”,難道她還要再回去嗎?

喬欣卉看出女兒的擔憂,便解釋:“你放心吧,你爸爸已經替我們準備好了住處,是金通華府的公寓,馬上就可以搬進去。”

“金通華府?”喬念昭聽到這個名義,卻皺起秀眉,有些不滿意,“為什麼不是旁邊的江南一品?”

江南一品裏麵住的都是s城的金領新貴,而金通華府,雖說也不差,卻和江南一品不是在一個檔次上!

喬欣卉望著貪心不足的女兒,有些責備之意,但這個關鍵檔口上,也不願意再跟她起爭執,母女同心才是最重要的。

她拍了拍喬念昭的腦袋:“好了,我下次再跟你爸爸提一下,當務之急,還是快點東西,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得趕去機場。”

喬念昭雖有些不滿意,但還是忍下了這口氣,回身去收拾衣物。

隻是母女間撐開的那一條細縫,並沒有因為三言兩語而彌合,但這個心煩意亂的時刻,沒有誰發現了這個小細節。

……

靳子琦和宋其衍回到酒店,就看到從電梯裏出來的喬欣卉和喬念昭。

靳子琦瞟見兩人身後的行李箱時,唇角微微上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在喬念昭眼裏,充滿了無限的挑釁意味。

喬念昭當即火氣蹭蹭上漲,一張臉漲得通紅,握著行李箱杆的手背上青筋暴動,她最不願意讓靳子琦看到她被掃地出門的落魄樣!

反倒是旁邊的喬欣卉,麵對靳子琦時,冷靜不少。

宋其衍的目光從母女倆手中的行李箱慢慢移到她們的臉上,臉上的笑意更深,“有叫好去機場的車嗎?我的司機剛好在外麵……”

喬念昭被宋其衍這諷刺的“關心”說得麵紅耳赤,兩鼻孔直冒粗氣,羞辱難當,喬欣卉冷冷地看了眼靳子琦和宋其衍,沒有作響,拉著喬念昭就走。

昂首闊步,要不知道內情,恐怕沒人相信,她們是被趕走的。

那份從容,那份冷靜,讓靳子琦不得不佩服。

直到喬家母女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大門口,靳子琦才回轉過身。

“就這麼完了?”宋其衍也望著門口,微微眯合了下黑眸。

靳子琦挽起唇角:“你覺得呢?”

“最起碼,明天的報紙會讓她們短時間不敢再亂來。”

夫妻倆相視一笑,明白了對方的心思,挽著手,走去電梯口。

而此刻的酒店外,烈陽高照,喬念昭和喬欣卉剛出來,在路邊站了幾分鐘,身上就出了一層黏黏的細汗。

靳昭東沒有為他們安排專程車,喬欣卉也不敢上門開口要求。

酒店門口,一輛前往機場的大巴停下,車門打開,從上麵下來幾名遊客,歡快期待的神情和喬欣卉母女形成鮮明對比。

臨上車時,喬欣卉又回過頭來,萬分不舍地看著萊森酒店,現在對她們母女來說,這裏不僅是個酒店,而是整個豪門名流世界!

直到後麵的乘客不滿地催促,喬欣卉才不得不上車,喬念昭已經很久沒坐過公交,一個不小心,就搬到堅硬處,小腿肚上立刻腫起。

她忿忿地瞪了眼後麵推搡她的男人,卻反被嗬斥:“看什麼,還不往裏走!”

大巴緩緩開動,萊森酒店逐漸消失在視野裏,喬念昭卻不斷地往後看,眼圈又開始猩紅,轉頭看著閉眸假寐的母親,還是有不甘。

難道這就是命嗎?

爭到最後,她竟然又回到了起始點,什麼都沒變……

豪門風雲,明爭暗鬥 【051】我們是不是該合作?

有錢又有閒人家的宴會總是一場接著一場的。當天晚上,靳子琦和宋其衍又受邀參加景升銀行在這四天五夜裏的最後一場宴會。

靳子琦本嫌累,不願參加,但一想到宴會上前有狼後有虎的情形,尤其是簡望著宋其衍“如饑似渴”的眼神,讓她一下子改變了注意。

雖然喬念昭母女離開了,但這個酒店裏,還有一盞不省油的燈!

晚宴,靳昭東已經無心參與,連續兩天的頭版頭條讓他恨不得鑽進蝸牛殼裏再也不出來,所以在喬家母女前腳離開後,他也連夜回了s城。

也許是因為那些新聞的緣故,宋其衍和靳子琦一出席,就引得了不少注意,或多或少會用一些怪異的眼神打量這對神態自若的夫妻。

不遠處,簡站在喬尼身邊,一身高貴華麗的晚禮服,儀態高雅地舉著酒杯,一雙美眸卻鎖在剛進門的靳子琦身上,良久露出一個不屑的嗤笑。

靳子琦察覺到簡不友善的目光,轉頭迎上,挽著宋其衍的手臂,嘴角輕揚,不氣不臊,兩廂對比之下,倒顯得簡太不識大體。

簡眼圈一紅,看著一臉恬靜地站在宋其衍身邊的靳子琦,她自覺比靳子琦美上幾分,然此刻看來,卻也覺得靳子琦耀眼很多。

靳子琦和過往賓客點頭致意,態度不見親昵,也不缺禮貌地輕聲問候,那姿態讓簡越看越覺得惱怒,輕哼一聲,轉身走開,不想再看他們的伉儷情深。

目送著簡氣惱地離開,靳子琦才滿意地收回視線,並沒有多在意,就轉而跟身邊的賓客攀談起來,對待情敵的要領,切忌要大度、不急不躁!

有愛八卦的賓客瞧見靳子琦耳根後淡淡的紅痕,立刻壓低嗓音問她:“這條痕怎麼回事?我聽說早上靳董和喬念昭在房間裏大打出手……”

賓客的言外之意:你那便宜妹妹是不是連你也沒放過?

靳子琦瞅滿臉好奇的賓客微微一笑,沒有要解說的意思,然而這欲蓋彌彰的態度,更加激發了賓客的求知**。

她輕輕撞了下靳子琦的手臂,“有什麼委屈你就說出來,我也不是長舌婦,不會隨便給你宣傳的,你說出來心裏才會好受點。”

靳子琦仔細地望了眼這位熱心的賓客,後者睜著大眼睛,那模樣好像是搖著尾巴在引誘她:快說吧快說吧,說了我才好爆料給別人!

靳子琦隻是輕搖頭,臉上的神情有些黯然,“不說這些了,畢竟不是我的親妹妹,我也不好妄加評論,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一些家務罷了。”

賓客有些不滿:“她都這麼對你了,你還要幫她說話!要是我,直接抓了她的頭髮,扒光她的衣服,讓她遊街示眾,讓所有人看清她的真麵目。”

一旁的幾位太太也湊過來,露出驚訝的神情:“怎麼?那個私生女還蹬鼻子上臉,把你的臉劃傷了?”

一時間,那些慷慨激昂的貴婦小姐都嘰嘰喳喳地說開,無一不是為靳子琦打抱不平的,“靳小姐,你放心,我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下次她要還敢對你動手,就打電話給我們,看我們怎麼教訓她!”

靳子琦隻是淺淺地扯了扯嘴角,這個時候,什麼也沒有說。

倒是宋其衍和那些男賓客聊完,過來摟住她的肩頭,沖那些女賓客謙和地一笑,“以後子琦可要請各位太太小姐多關照啦!”

“什麼話!宋少太客氣了!”

“我生平最討厭三兒啦,看到少夫人這樣,我也替她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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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子琦和宋其衍卻隻是淡淡地笑著,任由這些女賓爆發心裏對三兒的怨懟,身為豪門媳婦,或多或少都經歷過小三對抗史。

這個時候,身後響起一道清亮的聲音,比之在場的眾女賓更為直接。

“在外麵都敢這麼對你這個姐姐,那關起門來,還不知道怎麼欺負你呢!”

靳子琦回身,就看到尹沁,她連忙鬆開宋其衍,與尹沁輕擁:“沁兒姐!”

尹沁和宋其衍打了聲招呼,就加入到那些女賓客裏,“如果不是靳董的縱容,那對母女哪敢這麼膽大妄為,這次隻是一道小痕,下次還不知道是什麼呢!”

靳子琦和宋其衍瞬間成了佈景板,看著尹沁滔滔不絕地在那裏控訴喬家母女,失笑地對視一眼,估計明天s城又是一場滿城風雨。

尹沁說得口乾舌燥,靳子琦不忘體貼地遞上一杯飲品,“還是你賢慧。”

靳子琦聽得一笑,就看到尹瀝慢慢地踱步過來,大晚上的,戴著一副墨鏡過來,著實有些不合時宜和場所,偏偏當事人還一臉自在。

靳子琦與尹沁一起,齊齊朝尹瀝瞪眼:“晚了。”

尹瀝沖她們一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我這不也趕在點上了嗎?”

然後轉頭,漫不經心地跟宋其衍打招呼,兩人對彼此都非好感,所以很快就涼涼地各自移開了眼,連基本的客套都省了。

靳子琦趁尹瀝一個不注意,就摘了他的墨鏡。

明亮的燈光下,尹瀝兩隻紫青的熊貓眼有些紮眼……

靳子琦這才想起,好像白天的時候,他也是戴著這副墨鏡的!

尹瀝窘迫地奪回自己的墨鏡,急忙遮住自己的黑眼圈,然後頗為記仇地瞟了眼一旁的宋其衍,後者倒說了句風涼話:“這是在哪兒跌倒了?”

尹沁也跟著責怪起來:“昨天不是說打網球嗎?一回來就這德性!”

靳子琦立刻明白過來,回頭瞧了眼一臉坦然的宋其衍,他的一個眼角也還有些淡淡的淤青,尹瀝那對熊貓眼顯然是他的傑作!

尹瀝也不是甘等嘲笑的人,他看一眼宋其衍,冷哼一聲,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袖口,一邊提醒:“秦遠在我後邊。”

剛才,在坐電梯的時候,他特別給秦先生惹了點小麻煩,所以,才晚點了。

宋其衍一手按在靳子琦的腰肢,不甚在意地搖頭,便拉著靳子琦走去宴會中央,“宋少夫人,陪我跳支舞吧!”

刹時間,整個宴會廳的燈光好似配合著他們的深情,隻在他們的頭頂閃耀。

……

晚宴,觥籌相交,璀璨的水晶吊燈熄滅,五彩的燈光在宴廳中央亮起,衣著光鮮的賓客,紛紛下去舞池,然後翩翩起舞。

悠揚的小提琴樂縈繞在耳邊,秦遠覺得自己像是走進了一個夢裏,他甚至有些分不清